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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看冷烨脸的护士没听到他的声音,以为冷烨不信她的话,走过揭开盖在白雪身上的被子,指着她小腿上的划伤说:“看看吧,这么小的伤需要住院吗?”
冷烨目光落在白雪洁白无瑕的小腿上,那指节般长的伤口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知般,车祸,在医院,他在别的城市听到这几个字,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连夜出院,连夜赶回来成了笑话。
冷烨忽然觉得不对,雪儿就算是睡觉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吵闹下还不醒,一定是受了什么内伤,不然说不过去。
冷烨盯着护士,犀利的眼神好似要在护士身上盯出个洞来,寒声问:“她为什么还没醒?”
护士一顿,低下头,有些不好意的说:“她一直吵着要见什么烨,我没有办法,在她的葡萄糖里加了点安眠药。”
护士抬头看到冷烨的脸,立刻又低头保证的说:“真的,我去药剂师哪里拿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药剂师。”
冷烨心里最后一个疑问解开,难怪,难怪……
他误会了孙幽悠,他误会了她。
他不怀疑护士的话,因为护士没必要骗他,心里说不出的味道,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向他袭来,真的很不好受,他的雪儿,他单纯的雪儿……
背上的伤好似更疼了,脚下一个踉跄,冷烨几乎站不稳,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火和山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冷烨,叫一边呆愣的护士去拿急救箱,护士回神飞也似的跑出去。
护士很快回来,火和山已经将冷烨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冷烨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里面的衬衫已经被血染红,紧紧的贴在他背部的肌肤,护士吓傻了,呆愣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提着医药箱。
火见到护士进来,招手让她过去,护士回神,立刻过去,放下医药箱用剪子把冷烨背上的衬衫剪了,揭开粘着肌肤的衣料和纱布,冷烨闷哼了一声,护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手开始颤抖,整个背部都是血,几处线缝合的伤口纵横交错,血从缝合的伤口溢出,值得庆幸的是,只是流血,缝合的线没裂开。
火和山看了也是心惊不已,先生好多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受伤,他们不敢问,冷烨是先生,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没资格管老板的事。
山拿出口袋里自备的药,均匀的撒在冷烨背上的伤口处,护士见状,立刻出声道:“喂,你那是什么药,药是不能乱用,乱用会……”
护士后面的话被火瞪了回去,他现在发现这个护士很是话多,他们自己的药是经过多少专家一致研制出,为的就是他们受伤,在没有医院的情况下使用,效果比一般的药好上百倍不止,市面上买都买不到。
处理好冷烨背上的伤,冷烨站起身,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先生。”火叫住冷烨,他是想问白雪怎么办,又怕冷烨怪罪他们,因为电话是他的打的,要是知道先生受了伤,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打那个电话。
冷烨一顿,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送她回饭店。”
狠狠一闭眼,再睁开,冷烨决然地走出去,到医院楼下,见司机还在,冷烨走过去,敲了敲车门,打瞌睡的司机立马精神了,看到是冷烨,开启中控锁。
冷烨拉开车门坐进去,摆了摆手,示意司机把车开走。
见冷烨闭着眼休息,司机怕他睡着了,再吵醒他,然后对自己发飙,因为冷烨的脸色比进医院之前更难看了,不想当炮灰的司机赶紧问:“冷特助,现在要回家吗?”
“不,随便转转。”冷烨说。
司机泪了,凌晨不睡觉,开着车随便转转,故意折腾人嘛!
没空理会司机哀怨的眼神,冷烨打开车窗,让冷风吹进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乱,他从来没这么累过,雪儿今天的做法他不怪她,因为他陪雪儿的时间确实很少,雪儿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他的依恋。
但心里的怨还是有些,不是因他受伤,而是被他丢在另一个城市的孙幽悠,她吓坏了,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尽管孙幽悠表现的是不在意,但他知道,孙幽悠是不得不坚强,因为没有人可以给她靠,她只有坚强。
其实本质上他和孙幽悠是一类人,他父亲死了,母亲另嫁有了自己的家庭,妹妹有自己的事业,他却只有自己,孙幽悠是死了妈妈,父亲有当没有,弟弟又在国外,两人的共同点,都是被自己亲人抛弃,从小在异国他乡坚强的活着,为自己而活。
虽然洒脱,却也孤独。
孙幽悠,你现在在做什么?
冷烨现在居然有个可怕的念头,就是赶去孙幽悠所在的城市,哪怕是看她一眼,他的心也能得到满足。
冷烨精神本就好,在他事业最艰苦的时候,两天不睡都没问题,现在虽然累,却也没一点困意,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寂静的凌晨道路上没什么车,宁静,是因为夜是人们在自己家睡觉的时间,而他,偌大的城市却没有他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忽然,他不想再外面,不能去看孙幽悠,那他回到她住过的地方,那里一定还有她留下的什么。
想到就做,冷烨关上车窗,淡淡的声音说:“回家吧。”
“好嘞。”司机如获大赦,立刻踩足了油门往孙家赶。
清晨,一天的开始,孙幽悠看着车窗外,路上行人匆忙的脚步,路边买早餐的小商贩正忙的不亦乐乎。
她却无心去看这些,心里想着今天起床,林兰告诉她的事情。
今天她特意起了个早,就是为了和兰姨去给冷烨买早餐,虽然昨天和他不愉快,但他受伤是为了自己,这点她否认不了,没想却被告知冷烨回去了,他丢下自己回去了。
然后兰姨再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进,本想不在意,躺回床上继续睡,走了也好,她不用再去给他送饭了,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叫了兰姨一起回来了。
S市的一切都没变,变的是她的心情。
冷烨昨晚就回去了,她当时只有一个感觉,晕头转向,一个重伤的人,居然住院不到一天就出院,还连夜回了S市,什么那么重要,答案很明显,他的雪儿,除了他的雪儿,就是他妈要死了,冷烨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命赶回去。
她不想这么想,但这样的想法硬是跑进她的脑海,让她无法忽视。
“悠悠。”坐在她身边的林兰出声叫她,孙幽悠一路上的沉默寡言,她有些担心。
“兰姨,我现在不想说话。”孙幽悠平静的说,看着车窗外的瞳眸没收回,淡然的声音听不出喜乐。
“好吧。”林兰叹了口气,她忽然觉得悠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这样的情绪是因冷烨而起,悠悠和冷烨在病房里说的话,她听到了一些,冷烨有个在乎的人,叫雪儿,甚至警告悠悠不要对他的雪儿做什么。
悠悠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能做什么?悠悠对冷烨的爱恋,她不知道到这对十八岁的悠悠来说,是好还是坏。
雪儿,林兰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一个灵光闯入脑海,雪儿,那个女人的女儿名字里好像就有一雪字,会是她吗?
有这么巧合吗?
看来,她得做一翻调查了,林兰这样想。
“去幸福酒吧。”孙幽悠发话了。
前座的司机嘴角一抽,一脸的为难,现在去酒吧,开什么玩笑,哪有酒吧是早上营业。
司机多希望自己听错了,再不然就是小姐说错了。
林兰又是一声叹息,她伸手抚了抚孙幽悠的长发。“悠悠,还是先回家吧。”
林兰听孙幽悠说要去酒吧,立刻想到她要去买醉,现在的年轻人,失意时大都用酒精麻痹自己,这也是为什么酒吧赚钱的原因。
“不,我要去幸福酒吧。”孙幽悠拒绝,她依然坚定自己要去的地方。
现在她心情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她想去找海燕,就是不做什么,找海燕说说话也好。
她在这里的朋友不多,就海燕和小北,小北是男人,很多话不好和小北说,所以,作为闺蜜的海燕是最好的选择。
“悠悠,喝酒解决不了问题。”林兰劝着。
“谁说我要去喝酒了?”孙幽悠回头看了林兰一眼,兰姨的表情很奇怪,而且,她没说过要喝酒,她是一杯倒,酒,她近而远之。
“不是喝酒,你去酒吧做什么?”
“找人。”孙幽悠说:“兰姨,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别管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赶紧回去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去公司。”
“好吧,你自己小心。”知道孙幽悠不是去酒吧买醉,林兰一就放下心了,悠悠说的没错,她下午去公司确实有很多事情,客户黄了,她得赶紧和同事们商量找下家。
那个孙耀文真是害人不浅,悠悠拿回孙氏,她虽然要忙些,但只要是为了孙氏的将来,她都没关系。
“知道了。”孙幽悠笑了笑。
幸福酒吧很快就到了,孙幽悠一个人下车,回头对车里的林兰挥了挥手,然后往酒吧里走。
清晨的酒吧显得和冷清,海燕正在吧台清点酒吧昨天的收入,也就是数钱。
见孙幽悠来,海燕一愣,然后挥了挥手让孙幽悠过去,孙幽悠走了过去。
“终于想起我了。”海燕抬头看了孙幽悠一眼,手上数钱的动作却没停。
“海燕。”孙幽悠哽咽了一喊了一声,扑过去一把抱住海燕。
海燕吓了一跳,数钱的动作一僵,然后推开孙幽悠怒瞪着她。“你是故意的是吧,看看,我才数好的,现在全乱了,我一早上的心血啊!”
又白忙活了,本来数钱就不是她的强项,慢不说,还经常出错。
“你又不差这几个钱。”孙幽悠撇了撇嘴,对于海燕的怒气,一点也不以为意。
“你说什么?”海燕眯眼,危险瞪着孙幽悠。
“我说你不差这几个钱。”孙幽悠又说了一遍,然后过去抱住海燕的手臂。“别数了,再数你还是不清楚,干脆让他们做,你来陪陪我。”
“你还真敢说。”海燕瞄了孙幽悠一眼,很干脆的把钱仍回放钱的小盒子里,悠悠说的没错,她没数钱的天赋,再数下去,还是不会清楚,也就不添乱了。
关上盒子,海燕和孙幽悠一起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干这个?”孙幽悠说。
“总得找点事做,四处花钱也是会累的。”海燕感慨的回答,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父母留给她的钱,怎么挥霍都可以。
这一年多,她也一直在挥霍,现在觉得累了,也没什么想达成的目标,于是找个事打发时间,想来想去,还是数钱最好,因为总出错,所以她数了又数,数了又数,时间也就过去了。
孙幽悠看了海燕一眼,忽尔,她眼前一亮。“要不,你去找个人谈个恋爱,约约会什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馊主意。”海燕白了孙幽悠一眼。“谈恋爱,那都是浮云。”
“你能不这样现实么?”孙幽悠瞬间垮下脸,耷拉着脑袋。
“姐就是一现实的人。”海燕不屑的说道:“谈恋爱的人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真的在谈恋爱,另外一种就是找个长期饭票。不管是哪一种,你认为姐需要吗?”
孙幽悠果断的默了。
两人走进办公室,海燕泡了两杯柠檬汁,放到茶几上,坐到孙幽悠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孙幽悠,海燕说道:“说吧,什么事?”
她了解悠悠,她这么早来找自己一定有事,没事她不会说让自己陪陪她的话。
“我心情不好。”孙幽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对自己认定的朋友,迂回就是多余。
“又来找我喝酒,先说,我可没87年的拉菲了。”想到上次自己珍藏的酒,被她如牛饮般的喝,海燕现在还心疼的厉害。
忽然,海燕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孩子打掉了吗?”
孙幽悠垂眸,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