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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个戴月辉,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罗绫锦虽然并不口渴,到底不愿拂了梁元慎的好意,接过玉碗抿了一口,“蠢死了!”
“好啦,我跟你说,听孔全儿说,武安侯要好好给你出一份嫁妆呢,”梁元慎心里得意,罗绫锦若不是要嫁自己,罗远鹏那老古板会这么识趣?
“是么?”罗绫锦不以为然的一笑,自己是罗家嫡长女,又养在太后膝下,不给自己出嫁妆,他也敢?“怎么?我的嫁妆丰厚你很高兴?”这个没出息的男人,哪有男人惦着妻子嫁妆的?
“我好歹也是个王爷,看上你那点儿东西,”梁元慎是个王爷不错,可王爷的俸禄也是有数的,他要做大事儿,自然要有大笔的财物支持,可自己的外家那点供奉,哪里跟的上,当然,他不会让罗绫锦看出来真实的想法,“我只是高兴武安侯的态度,他到底是父皇身边的重臣,又沾着亲,他的态度也未必不是父皇的态度。”
梁元慎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的兴奋满溢,罗绫锦心中一动,原本想要挖苦他两句的话又吞回到喉里,无论怎么样,自己未来的丈夫确实也当得人中龙凤了,这满朝文武家的女儿,有多少人在暗中羡慕自己觅得了个俊美无双的夫君?
“这下你满意了吧?以前听人讲过‘金屋藏娇’的姑娘,现在看来,我就是那个武皇帝的陈阿娇,”罗绫锦在梁元慎满是爱慕的眼神中愈发得意,她因为暗算梁元忻而产生的不安和愧疚也渐渐淡去,有道是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了一个万人羡慕的夫君,没有了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也不算太亏本,想到这儿她冲梁元慎甜甜一笑,“你以后可要永远待我好~”
“那是当然,”梁元慎对罗绫锦这个金屋藏娇的故事心里很是不耐,他能入主东宫,那是因为他是兄弟中最优秀者,也是因为最得父皇的疼爱,当然,那个长公主姑母为了女儿的前程自然要为自己美言,可罗绫锦竟然时时摆出一副施恩者的嘴脸着实让他反胃,加上他自认对罗绫锦和梁元忻的奸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放心,成亲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当然,这个好是加了期限的,只要自己一登大宝,这个女人,他再不会留。
跟罗绫锦又闲聊了一会儿,梁元慎从慈宁宫出来,正碰到戴月辉的小轿出宫,因为戴月辉办坏了事,害得自己母妃失了主掌宫务的权力,也失去了给梁元忻安上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的机会,因此他看到这位表妹的小轿,根本就不打算理会。
“表哥,表哥,”戴月辉怎么肯放过这次巧遇?若是戴淑妃气一直不消,不再接自己到宫里来,她怕是再难见梁元慎了,“月辉见过表哥,”戴月辉一踏轿板,示意抬轿的内监停下。
“嗯,君臣有别,在宫中还是叫我王爷吧,”梁元慎眉头一皱,一个蠢货不值得自己理会,“你这是要出宫?快走吧~”
“王爷,”戴月辉在宫中也时常与梁元慎遇到,他对自己向来都是和颜悦色,有什么时新的首饰衣料也常常会给自己备一份,戴月辉常常想自己未来的夫君要像梁元慎这样,风流倜傥,温柔多情,可现在,她就这么看着自己和他咫尺天涯吗?“月辉知道这次坏了王爷的事,可月辉心里却有些高兴~”
“你高兴?为什么?”梁元慎停下脚步,兴致盎然的看向一脸羞色的戴月辉,这个表妹论颜色自不必说,明眸皓齿雪肤娇颜,更有一股罗绫锦和李碧瑶没有的媚态,这种妖娆妩媚在大家闺秀中是少见的,仿佛是戴家女子的特质,也就是凭着这旁人不及的柔媚,母亲才一步步走到一品妃位,“表妹说来听听。”
戴月辉想说什么,久入花丛的梁元慎不用听也知道,但他还是很享受有女子向他倾诉相思。
“在这儿?怪羞人的,”戴月辉的脸更红了,心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她声如蚊呐,“表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好,表妹的马车应该就在宫外吧?我刚巧要出宫去,借表妹的马车一用,”梁元慎邪邪的一笑,送上门来的桃花他干嘛不要?一想到自己在罗绫锦面前的忍气吞声小心翼翼,梁元慎太需要从别的女子的仰慕中寻求安慰和快乐。
“轻容,这次要不是你,沉鱼怕就完了,”宋氏隔了两日便带了厚礼到武安侯府来,一见到罗轻容,便要起身见礼,“大恩不言谢,你的这份恩情,不但是我,整个纪家都记下了~”
“瞧夫人说的什么话?”罗老夫人并不清楚当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真的是罗轻容在清心亭救了摔到亭下的纪沉鱼,不由笑道,“她们平日亲的跟姐妹一样,我们轻容能在一旁干看着?”
宋氏也不愿意外人知道当日的真相,虽然事后她清楚女儿并没有吃什么亏,但真相若是传出去,不但得罪了宫中贵人为纪家招祸,而且与自己女儿声名有碍,这个世道本身对女子就不是公平的,说不定大家还会说为什么人家不设计别人,来设计你们纪家的女儿?
“祖母说的是,伯母,不过是一次意外,现在沉鱼没有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轻容不敢居功,”罗轻容扶了宋氏坐下,“沉鱼还好吧?太医怎么说?”罗轻容是打算去看纪沉鱼的,可罗绫锦被赐婚给梁元慎的消息一传来,她就开始着手整理罗家的财产,一心没有抽得出空来,“这两天家里有些事,希望沉鱼妹妹莫要怨我。”
一百零三、
“她已经没事了,只是摔伤了腿,出入不便,我就没有带她过来,”宋氏拍了拍罗轻容的手臂,“她心情不好,也不想见人,你忙我知道,改日我让她过来陪你说话,”女儿从宫里回来后就一直不愿意说话,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氏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想她应该愿意和你说话。”
“还是我过去吧,”在罗老夫人面前说话实在不方便,罗轻容意有所指道,“若是宫里的太医不好请,不妨请个外面的大夫也是一样的。”纪沉鱼到底被下了什么药,罗轻容觉得还是找个可靠的大夫看清楚了好。
“皇上特意安排了大夫来看,”宋氏眼中滑过一丝恨意,旋即笑道,“太医也说没事了,只是沉鱼是个急性子,不肯安心静养,我只得将她拘在家中了。”
罗轻容自然明白这是宋氏再让她到纪家去,想来纪家也想清楚的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说法她还想和梁元忻商议一下,毕竟当时纪沉鱼只穿了身中衣,还背梁元忻一路背着,希望梁元忻和她一样,愿意将那天的详情埋在心里,当然,那天梁元忻没有丢下她们自己躲到山洞里,罗轻容清寒是很感激的,人在危急时候做出的反应,不论是不是最聪明的,都能看出他的真性情来。
“过几日我就过去看她,”
罗轻容和罗远鹏很是忙乱了几天,才堪堪将罗家的产业打理清楚,看着那一摞房地契还有库房的账册,两人都松了口气,“走吧,咱们这就去跟你祖母说~”
“好,三叔我已经派人请了,”罗轻容甜甜一笑,姜氏成天钻营,为的不过也是这些东西,现在都分了,大家也落个清静,“女儿去东来院跟表姐说话,”后面的事就不是她出面的了。
“远鹏你这是,”罗老夫人看着那几只匣子,干涸的眼眶满是涩意,“绫锦虽说是远鸿的女儿,但也只是女儿,这些太多了,没得折了她的福寿,再说宫里定然有准备,还有长公主那里~”
“母亲,宫里的,长公主那里的,还有您的,都是你们的心意,”既然已经想通了,罗远鹏也不再多做留恋,就像女儿所说,有他在,他们武安侯府就依然会兴旺下去,只要人在,多少都能挣回来,“这些原本就应该是大哥的,如今给了绫锦也是合情合理,想来三弟也是这样想~”
“你三弟,还要问问他的意思,”这人大了,心也大了,再不是以前为母命是从的小子了,罗老夫人罗远鹏这些举动很吃惊,但也出乎意料的满意,这罗家能攒下偌大的家业,跟她罗齐氏是分不开的,可这些全要留给别人的儿子,饶是罗老夫人心再宽,每每想起,也常叹造化害人。
“这些东西你拿了来,自然是打定了主意,我也不拦你,赶明儿叫绫锦来给你磕头,”罗老夫人抚着手边的一个紫檀木匣,“我这几日也在让李嬷嬷帮着算账呢,这些东西还是嫁给你父亲时带来的嫁妆,本来想着绫锦的嫁妆从这里出,没想到你竟比我这个老婆子要周到,远鹏,我心里很高兴~”
事情大体达成一致,母子俩便凑到一起商量给罗绫锦陪嫁以什么为主才好,正说的高兴,便听紫杏禀报三爷并三夫人到了。
罗远鹄完全没想到罗远鹏会提前分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二哥,这,呃,我不是说不行,只是大哥的给绫锦咱们就不必再分了吧?母亲还在呢~”
“就是,二哥是这要撵我们么?”姜氏用绢子掩了脸就要开哭,这罗远鹏心也太黑,拿着他们的银子巴结良王不说,还要分家,分了家,她们就再也不算是武安侯府的人了,自己女儿的身价就跌了好几分,儿子说亲也要受影响,“母亲,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你在登州这几年都是卓异,升迁是明摆着的事,只是依我的意思,外面天高地阔,更容易做出番事业来,以后不论是云贵还是江浙,做上一任总督,比什么都强,”罗远鹏皱眉看了姜氏一眼,也不理会她,径直跟罗远鹄说话,“这样的话,分不分家根本就是一句空话,倒不如分产不分家,有了这些产业,不论是你拿来打点,还是再置办田产,都比死守着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儿强。”
“侯爷说的什么话?不论是铺面,还是田地,哪里的能比京城的好?”既然要分家,姜氏也顾不得礼数了,“若真是这样,府里的铺面就会给我们三房,还有,大伯已经不在了,又不有儿子,华阳郡主再高贵也是旁姓人,拿走罗家三万的产业,哪有这样的道理?”这样的分法太不公平,既然婆婆已经不再向着三房,那她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不行还有自己娘家呢~
“你给我闭嘴!”罗远鹄尴尬的望了一眼垂眸不语的母亲,冲罗远鹏抱拳道,“既然二哥和母亲都商议好了,我听母亲和哥哥的,”罗家的产业罗远鹄心里有数,并不像姜氏想的那么丰厚,尤其是什么铺面,多是后来置办的,并没有多少而且罗家名下也没有什么生意,铺面多是交给人收租,还不如直接给自己钱财,登州靠海,做什么生意不成?“二哥说的也是,以我现在的资历,就算是二哥帮忙,在京城也不过是个四品小官,真不如到地方上当家作主呢,就算是京城有田地铺子,也是无暇顾及~”
自己这个弟弟倒还不糊涂,罗远鹏欣慰的一笑,拍了拍罗远鹄的肩膀,“如今母亲膝下就剩咱们兄弟两个,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的意思跟你一样,这武安侯府是祖宗辛苦留下的,我的意思,你们也不必再在京城置什么地方,快意堂以西,就留给你们,以后旭谦娶妻生子,大家聚在一起常来常往的也热闹~”
“二哥,”罗远鹏做出这样的决定,着实出乎罗远鹄的意料,现在不分家,将来也会分的,若分了家,他们是铁定要搬离武安侯府的,而现在京城的形势,除非他将来位极人臣,立了大功,被皇上御赐府邸不然根本不要想着能在京城置一处体面的宅子,而罗家名下的几处宅子,也不可能和武安侯府相提并论,“二哥你真的是~”他们是异母兄弟,幼时也不算亲热,这种分法罗远鹄找不出一点不公来。
“都是自己兄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