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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黄口小儿斩了主将首级?!“若是梁元慎立下此功,你爹我只等着被参吧!”
难道自家与良王的梁子是这个时候结下的?前世自始到终,罗远鹏都没有考虑过投靠梁元慎,“父亲说的是,您打算怎么做?”既然要向梁元忻示好,雪中送炭总强过锦上添花,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罗远鹏处于这个位置,就算抱了忠君的心,也不可能做到全无偏向,何况罗轻容心里清楚父亲是个不甘心一生碌碌的人,如今做在了兵部的位置上,他也是满怀抱负,想做一番事业来给那些说他只会打仗的人来看,再说他还担了个太子太保的名头,怎么能不关心自己将来的学生是何人?
“哼,贪功冒赏是军中大忌,梁元慎一个皇子,难道皇上送他去辽东是边关无将可用?”罗远鹏已经将梁元慎划为蠢货一类,“听说戴淑妃看中了你大姐?你可知道她的意思?”
到底是罗家女儿,虽然罗远鹏不知道梁元慎能不能被钦定为太子,但都掩盖不了他是个蠢货的事实,而罗家女儿,还是躲远些的好。
“大姐似乎无意与良王,”父亲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随意了,罗轻容很喜欢这种感觉,“今天推说没有诗兴,让了那对凤凰钗与薛家的女儿。”
“那就好,”罗远鹏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皇上怎么想了,“淑妃娘娘是和结一个有力的外家,”毕竟戴家根本上不得台面,无法与柳家对抗,“倒是四皇子,颇有贤名,又得皇上的宠爱。”
“不论立嫼?立长还是立贤,都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罗轻容抿嘴一笑,“女儿以为,皇上春秋正盛,应该已有成竹在胸~”
“我女儿说的是,这本就不是为臣子的应该想的,”罗远鹏喟然一叹,万幸他的皇帝表哥身体不错,头脑清醒,无论嫡长贤,还是以后的幼子,一个都不缺。
“这事儿做的干净么?”梁元忻看着悠然品着杯中美酒的华舜卿,他的明王府根本就是个四门大开,什么人都有,所以便选了华家的四时楼做为见人的地方。
“问你呢,开先,”华舜卿一踢挑帘看街景的贺霖安,“你可是京混子,别汝砺刚回来,你连手漂亮的都玩不出。”贺霖安的父亲两年前过世,如今府上在五城兵马司做主官的大哥当家,老母心疼幼子,根本没有人敢过问他的事,这小子便真的成了个街痞。满京城没有他打听不到的消息,也没有他保不出来的人。
“怎么玩不出,你出去听听街上都怎么说的?”贺霖安皮皮一笑,“良王爷,真倾城,雪刀一挥要你命,千夫只有三十兵~”
“这都是什么?哪儿跟哪儿啊?”梁元忻眉头一皱,仿佛含了个苦橄榄,“这词也太不雅了,你也不好好想想。”
“我倒是想请郡主捉刀,可她肯么?”贺霖安牛眼圆睁,“雅了那些小叫化记的住么?”
“听说今天武安侯上本请罪,被皇上留中了,”华舜卿得意的一笑,“这不是起了作用么?怕是宫里的淑妃娘娘又要一通好哭了,真真是不知道皇上看上了她哪一点,都一把年纪了~”
“吭,非礼勿言,”梁元忻轻咳一声,他知道两个好友在给自己抱不平,可又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的母后去的早,“哼,想到梁元慎那副得意的样子,我就恶心!”自小到大,在淑妃的纵容下,自己就没有少吃梁元慎的亏,如今也到了讨回来的时候了。
“现在恶心的怕是他了,咱们也算是给他送了份接风大礼,”华舜卿面上是与年纪不符的阴冷,自己的姑姑华皇后,没有那个姓戴的贱人,怕不会去的那么早,“欺君之罪,够他小子喝一壶的,现在只怕正困在良王里写辩折呢。”
“你今天这折子一上,可是与良王一系就结了仇了,”张兰有些焦虑的看着丈夫,其实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给自己儿子脸上贴金的事,皇上也未必会想起来追究丈夫,“其实没必要这样的,你毕竟已经离开辽东三年了。”
“难道就要我背这个黑锅?罗家的脸就这么好打?现在没人说,我若不‘请罪’,等到御史参我的时候,再辩怕是晚了,”罗远鹏摆摆手,任张兰帮他换下朝服,“朝堂上的事,你一个女人家,不懂,良王想立功可以,但罗家不是给他踩的。”罗家世守辽东,如今他才回来三年,辽东就乱了,那罗家几代人在那苦寒之地都做了什么?
“但,若是郡主将来嫁了良王,咱们无端不是结个仇家么?我想良王也只是想讨皇上欢心,未必想的那么长远,”张兰有些不安心,“朝堂上的事我不明白,你讲给我听就是了,我明白了,不说能参赞什么,最少可以不出去惹事。”
她也打听过如今的皇族,明面上的东西也都知道,可正是因为知道,让她有了似曾相识之感,因此便生出了知道的更详细一些的心思,“我听轻容有时候说话,含意颇深,可愣是弄不明白到底指的是什么,你总不至于要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如女儿吧?”
原来为这个,罗远鹏一笑,自己这个妻子,如今已经是孩子的娘了,还像个小女儿一样,喜欢与人比个高低,可女儿自幼长在京城,又有嫡母亲自教导,又时常进出宫廷,经的见的,自是妻子不能比的,“好,你听我说~”
晚上张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这也太像了,除了至德帝不像自己生活的那个朝代的康熙皇帝有那么多的儿子外,他现在几个儿子的人物关系怎么与那个大帝那么像啊?长子有个宠妃的娘,嫡子有个早死的娘,四子有个贤良的娘,这个贤良的娘又给老四生了个弟弟,还有,这个老四还有个跟屁虫的弟弟,当然,这里是老六元惺而不是自己那边的老十三了,张兰翻了个身,细想今天见到的几位皇子,与自己前世看的小说电视剧对比,梁元慎虽然贪功,但也算的上是个武将,那个允禔好像曾很受康熙的宠爱,也是一位美男子,还随福全征讨过葛尔丹,而嫡子允礽,似乎也像自己今天见到的梁元忻一样,在兄弟之中毫无风采可言,只占了一个嫡字,而这个嫡字,却是他最大的优势,当然,依罗远鹏所说,皇上似乎不像康熙那样对自己的元后深情一片,爱及子嗣,永安早逝的华皇后出身不高,华家富则富矣,但真的说不上个“贵”字,在时也并不比几位妾室得宠,死后她住的坤德宫倒是封了,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毕竟后*宫并无新主,若是立了新后,再开启也就是了。
永安的三子早夭,四子是世家出身的柳贵妃所生,如今柳贵妃又添了位小皇子,这位四子倒不像胤禛那样是个面瘫男,倒更像八贤王允禩,张兰一时委决不下,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道理。前世清穿的故事她倒是看了许多,可那里面老二老四老八都早已娶亲,娘家她也都能背上个七七八八,可现在这永安的几位皇子,还都是光杆司令,从这一方面,她也看不出苗头来。
“做什么呢?翻来覆去的不睡觉,”罗远鹏今天给良王了一个没脸,还没被皇上怪罪,因此心情挺好,他估计皇上自己心里也清楚梁元慎的猫腻,不然虽然赏赐下来,但只口没提是因战功而赏,因此他是一沾床就睡了,却被张兰给吵醒了。
“嗯,没事儿,我走了困,你睡吧,不然我到外间去?”张兰没有让人值夜的习惯,因此外面的小床也无人居住。
“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了,没有事,不要瞎操心,”罗远鹏搂过张兰,嘟哝道。
“嘁,我不操心,”若是抄家灭族能放过我么?张兰觉得罗远鹏的话很自私,“你啊,越来越大男子主义了~”
“你觉得明王如何?”见罗远鹏没有吱声,张兰忍不住推了推他,她已经不认为自己穿越过来是老天想给她一份美满的爱情了,可为什么在芸芸众生中,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呢?难道自己也是某些历史转折的关键性人物?有些小说里是这么写的,但自己到底能起什么作用,张兰有些不敢确定,不过有一点她是确定的,就是尽量掌握最多最全面的资料,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明王,”罗远鹏睡意朦胧,想都没想道,“没打过交道,听说不太得皇上喜欢,我看着倒比老大那浮华强,不要再想这些了,不是你该过问的~”
五十二、
“竟有这样的事?”罗轻容听弟弟罗旭初讲着外面的事,含笑抿了口茶,“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么?”
“嗯,当谁傻子呢?”罗旭初一面愤慨,他自幼习武,为的就是有一天像父亲一样征战沙场,做出一番事业来,自然对贪功谎报的梁元慎嗤之以鼻,“皇上不但留了父亲的折子,还对父亲多方安慰,这还不等于是打了那个良王的脸,呸,真以为当今是好欺瞒的?”
哼,这个梁元慎,真真是异想天开,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这件事反应的速度真是够快了,坊间竟然也谣言四起,罗轻容不怀疑这是梁元慎的仇家所为,“军功是边关将士拿血肉拼出来的,咱们罗家留在辽东了多少先人?哼!”
罗轻容也难掩愤懑,真不知道是哪位“高手”给良王出的主意。
“谁说不是?外面还说了,良王胆子太大,竟敢欺君,不如明王稳妥本分,到了福建只熟习军务,从不干涉地方~”
这是柳家在挑事儿了,罗轻容秀眉微扬,据她所知,梁元忻在福建并没有闲着,多次上折要求重整水师,还具折密奏了福建多名官员贪墨事,罗轻容更知道,梁元忻在福建三年,卧薪尝胆,已经将整个福建水师收入麾下,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罗轻容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看似无为的未来太子,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
“外面的事你听听就好,父亲这次上折,怕是已经将良王一系都得罪了,你在外面千万小心,咱们不能给父亲帮忙,也不能拖他的后腿,”罗轻容轻声嘱咐。
“二姐放心,这个我知道,”这些年罗远鹏在他的教养是极是用心,又放他出去交游,罗旭初身上早没有了当初的青涩和稚嫩。
“二姑娘,郡主过来了,”朱砂还没禀报,罗绫锦已经风一样的闯进重华院,“轻容,你陪我出去一趟!”
“大姐有什么事?可是想到坊间玩玩?”罗绫锦不像公主,上头又没有母亲管束,倒是寻常闺秀要随意的多。
“轻容,”罗绫锦凭着一股气从宫里出来,看到妹妹关切的神色,不由悲从中来,“他为什么这个样子,太让我失望了,呜~”
看着伏案大哭的罗绫锦,罗轻容急忙示意朱砂她们退了出去,自守在一旁待罗绫锦情绪平复了才亲自绞了帕子让她净面,“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姐姐?”宫里太后尚在,敢给罗绫锦脸色看的怕还没有生出来。
“你不知道,轻容,”罗绫锦刚刚停息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今天她在慈宁宫里听到戴淑妃的话,真真气的心肝直颤,可又不能表现出来,便借口要到武安侯府看祖母,带了人出来。
“你也是个实心眼,”听完罗绫锦的哭诉,罗轻容以手抚额,“你在太后面前没有失态吧?”
这个戴淑妃,真真无耻,竟然到太后宫里说什么梁元忻看上了她宫里的宫女,戴淑妃呢,自然是个好庶母,哪有不成全的道理,便做主让梁元忻带了出去,而且还说什么梁元忻也大了,她不能看着他内宅无人打理,又觉得这个孩子为人至诚,便想将侄女戴月辉说与梁元忻。
“她也真敢说,戴家什么牌名儿上的人?若不是出了个娘娘,怕是京城都难进,竟然想让女儿做明王妃?!”罗绫锦义愤难平,刚为梁元忻打抱过不平,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