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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沉鱼因为这个,还将姑爷骂了一通呢,”纪沉鱼在家时跟高雪盈处的极好,高雪盈也很喜欢这个小姑,颔首道。
“骂贺大人?她胆子也太大了,”罗轻容在阑干前驻足,“这事儿可不能让外面人知道,这个丫头,来了我再教训她,”并不是谁家都像纪家的家风,纪沉鱼这样的性子,不说贺老夫人知道了不妥,怕是也会被妯娌们贻笑,贺家兄弟可是不少。
“娘娘不必担心,那小两口儿啊,过的好着呢,姑爷还就吃我那小姑这一套,越骂越乐,”就像自己就喜欢丈夫那温吞样子一样,说话不紧不慢,不像自己家里人,父亲和哥哥们说岔了就动手。
“那她骂贺大人何事?宫宴跟贺大人又没有关系?”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罗轻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说贺大人不争气,这把年纪了才挣个五品,还是恩荫的,害得她进个宫都不容易,”高雪盈笑不可支,“小姑以前可是最怕进宫的,现在好了,想进宫了,进不来了,能不生气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罗轻容心里也是暖暖的,“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别再生气了,以后我经常派人请她就是了。”
“今儿我还有一件事跟表姐商量,”罗轻容书归正传,“也是刚才才起的心事,表姐回去跟舅母还有明安伯夫人都提一下,我先谢过了~”
听罗轻容一说,高雪盈才知道她求自己帮忙的是罗旭初的亲事,不由叹道,“人说长姐为母,这话到你这儿还真是一星不错,这素绢的事我才听说,就又惦记着大少爷了?刚才我瞧着侯夫人已经被人给围住了~”
现在已经尘埃落定,而且罗旭初也恩荫进了亲军做了个佥事,也是时候可以说上一门亲事了,加上张兰又是个不靠谱的,这府里不能没个正经主子当家,刚才看到那些命妇身后的贵女们,罗轻容不由动了心思,娶一个大儿媳进家,顺手接过武安侯府的家务,有没有张兰倒也不那么重要的。但张兰毕竟是武安侯府的主母,这些事就算是并不是真的要假手于她,可也越过不她去,“还是要舅母帮着打听打听,掌掌眼才靠得住啊~”
“唉,你们那个侯夫人也太不着调,”如今做了明安伯世子夫人,高雪盈从宋氏手里接过了家务,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恣意行事的少女了,“就算是初哥儿媳妇可以打理家事,可出门交际呢?还有,阳哥儿还小,你不怕时间久了有人生了不安分的心思?”
所以罗轻容才不明白张兰到底在追求什么,做为母亲,不应该一切为儿子的利益为重么?她这么折腾到底图的是什么?“那你说怎么办?初哥儿很上进,就算不袭爵,将来也不愁没有前程,若是母亲能想明白,其实早早将初哥儿分出去,或是让父亲为他寻个外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现在~”
“你没有没想过让侯爷娶个二房?”高雪盈压低声音,“从那些官宦人家再娶进个一个,帮着打理内宅就是了,侯夫人依然是张兰,与阳哥儿也没有多少妨碍。”
让罗远鹏再娶个二房?这个主意,罗轻容其实心里是不情愿的,如今的侯府,实际上已经有些乱了,自打一出孝,兰若就按捺不住将父亲拢到她的院子里去了,这再进来一个二房夫人,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这个时候,怕于父亲的名声不碍啊~”再弄出个内帏不修来,反而成了旁人攻诘的理由。
“那咱们先忙初哥儿的亲事吧,那件事,我也跟母亲提一提,真有合适的,也不要错过了,你们府上的侯夫人,关键是看着不像一家子啊,”高雪盈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这个张兰,那样的女人也配跟自己的姑姑相提并论,嫁同一个男人?
“好吧,初哥儿的妻子,若是门第太高,我也担心姑娘心有不甘,只要人好,家世清白,通情达理就是了~”罗轻容话一出口,就迎上高雪盈…满是戏谑的目光,旋即也失笑道,“你又该说我了,像挑儿媳妇~”
“若是挑儿媳,你就是最明理的婆婆了,”高雪盈心里一动,若是自己将来再生个女儿,嫁给罗轻容生的儿子也不错,可她的话被罗轻容裙摆的龙纹给堵了回去,这里是皇家,不可能两个母亲就能决定婚事的,何况纪家的风格,又怎么会攀龙附凤?
“宁芷也来了,快过来到本宫身边坐,”柳贵妃看着威远侯夫人身后的女子,笑容可掬的招招手。
“臣女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宁王妃娘娘,”杜宁芷平静优雅的给两人行礼,然后静静退到威远侯夫人身后,若不是那控制不住现出红意的面颊,旁人很难看出来她是即将被订给梁元恪做侧妃的人。
“真是个好姑娘,王妃说呢?”柳贵妃拉过杜宁芷细看,只见杜家的姑娘眉眼弯弯,面如满月,身材也圆润,心里先满意了几分,毕竟史良箴嫁到宁王府也近两年,一直没有动静,万一再被罗轻容抢在前面有了身孕,那梁元恪的路就又多了一个坎儿了。
“是啊,许久没有见杜姑娘出来了,若是得闲,请侯夫人也到王府来坐坐,”史良箴微微一笑,只要是对梁元恪有利,能助他登上大宝,别说是破落户家的女儿,就算是门楣再低一些,想来柳贵妃也是能含笑咽下去的。
史良箴在京城中颇有才名,又是史家出来的,想来也不会太为难自己的姑娘,威远侯夫人心里闪过一抹悲凄,若不是丈夫和儿子都不争气,哪里需要自己堂堂的侯府嫡女与人做了侧妃?“小女无状,在一直娇养,以后还请娘娘多多提点。”
“杜夫人好久不见了,”张兰终于摆脱了那帮子跟自己打听罗旭初的夫人,急忙来找柳贵妃,却看到她正跟威远侯夫人母女说话,“宁芷也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罗侯夫人许久不见了,”威远侯夫人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威远侯府竟然已经落魄到让女儿与人做妾的地步,这一点让她在勋贵夫人面前颇有些抬不起头来,可又能怎么办了?显赫的世家已经不愿意再跟毫无助益的杜家结亲,就算是愿意,也多是旁枝或是庶子,这分明就是打脸,而将女儿低嫁,杜夫人又着实不甘心,“听说夫人正在为长子寻亲?”
“啊,是啊,他年纪也不小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再不管,该被人说不慈了,”张兰干干一笑,打着哈哈道,“杜夫人若是知道有不错的姑娘,也帮我家旭初上上心,我们只求姑娘人好~”
自己亲戚里还真有几个姑娘,罗家虽然风头正劲,可罗旭初只是个庶子,还是婢生的,又能找什么高门显族?杜夫人心里一动,正要开口,却听柳贵妃笑道,“你们家大公子的事,想来太子妃是一定要过问的,你这个嫡母,还是少讨人嫌的好~”
“谁说不是呢?”左右都是跟自己一边儿的,张兰说话也少了些顾忌,冷笑道,“不瞒娘娘说,臣妾竟没有听说什么时候要给老大定亲了,这冷不丁的被太子妃一说,竟然弄了臣妾个措手不及,”
太子妃竟然没有跟张兰这个武安侯夫人商量就直接说要为罗旭初议亲?威远侯夫人掩口轻咳一声,最就听说这个张氏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了,今天听她这么一说,果不其然,可这样的事遮掩还来不及呢,张氏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想来太子妃也是不想您操心~”
哼,张兰正要再次开口,就见泥金过来道,“夫人,太子妃请您过去~”
“你这么忙,还有空盯着我,真是难得啊~”一见到罗轻容,张兰没好气道。
“咱们母女也有几日没见了,自然要说说话的,”罗轻容一笑道,“看来母亲是没有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啊~”
“怎么会?臣妾这不是正在执行太子妃娘娘的旨意么?帮着大少爷相看人家儿,”这个时候广西的事情还没有消息,张兰也不打算做的太过引起罗轻容的怀疑,毕竟她们现在,已经是对头了,再没有什么母女之情,“刚才臣妾也见了几位姑娘,姑娘么,人都不错,只是啊,大少爷这出身~”
罗轻容转过身看着张兰,这些年张兰并未见老,依然是初见时那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其实姑娘的家世不重要,只要人品贤德,懂大局知进退就好~”
“是,臣妾领命,这就去找那‘懂大局知进退’的姑娘,到时候还要娘娘过目呢~”武安侯府没有了罗轻容,张兰终于可以透口气了,现在正好,有了这个理由,自己还正好出去走动走动呢~
正文一百七十七、
'更新时间' 20130914 12:44:00 '字数' 3105
回到东宫,已经是银霜满地,罗轻容梳洗了,拿了一本书在烛下随意翻着等梁元忻回来,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梁元忻进到寝殿时正看到歪着头倚在长榻上睡着正沉的罗轻容,想到妻子今天在升平殿一定很累了,梁元忻示意石绿不要叫醒罗轻容,自招手叫过专门服侍他洗漱的宫女冬雪和夏风,转身进了浴房。
石绿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轻声唤醒了罗轻容,知道是梁元忻回来了,罗轻容赞许的拍了拍石绿,毕竟石绿是自己的心腹,若是才几天就唯梁元忻之命是从,那就不是自己调教出来的人了。
“你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梁元忻换了衣服出来,看到罗轻容捧了杯茶正等着他,不由心里一暖,接过茶道。
“臣妾本来就觉浅,再说心里也有事,”罗轻容细看他的脸色,“殿下没用多少酒?”
“我本来就量浅,朝臣们都知道的,再说还有宽敏在,替我挡了不少,”梁元忻一口将浓茶喝了,揽了罗轻容问道,“你呢,在升平殿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可以见到许多想见的人,于臣妾来说,倒是好事一桩,”罗轻容浅浅一笑,道,“殿下小瞧我了~”
是啊,他认识罗轻容年头也不短了,罗轻容是个什么样的人梁元忻应该心知肚明,甚至也正是因为知道罗轻容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她吸引,想跟她长相厮守,现在怎么变得时时担心她被人欺负?“我怕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给你难堪,虽然不至于伤到你,可让你不高兴我也不想~”
“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人伤心的,倒是有些事臣妾想着还是跟殿下说一声的好~”想到张兰的反常表现,罗轻容决定还是跟梁元忻说一说的好,她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一举一动多少人盯着,外面的事不好再有什么动作。
“现在?不想听,”美人如玉,这个时候梁元忻哪里有心情听罗轻容说什么,一把扯了罗轻容腰间的丝绦,“呆会儿再说~”
短短三日,罗轻容已经领略了梁元忻的“过人”之处,可做为一个妻子,这是必须的,何况开枝散叶为太子诞下子嗣,也是她做为太子妃的首要责任了,罗轻容心里想着这些,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梁元忻熟练的剥了个一干二净,不由“呀”了一声,拉了床上的大红龙凤叠丝凉衾挡在身前,“殿下,帐子还有灯~”
“管这些做什么?”罗轻容白皙的身子与大红的丝被交相辉映,愈发美不胜收,惑人心魄,梁元忻一拉被角,“轻容,让我看看你~”
“不行,”若是这么被他全看了,自己干脆不要见人了,罗轻容一伸腿想卷了被子将自己完全裹住,嘴里哄着梁元忻,“你放了帐子,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会一样?不过想到妻子初嫁才三日,要她那个样子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梁元忻俯身在罗轻容颊边亲了一口,“这次放过你,总有一天~”
待梁元忻心满意足,罗轻容已经累的睁上开眼了,勉强洗了从浴房出来后,软软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