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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容的目光又像炭火一样烤得她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王爷!”
“你起开,本王今天高兴,想跟哥哥们喝一点儿又怎么了?轮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梁元恪一挥手将史良箴甩到一边,冲梁元慎道,“听说皇兄在户部做的不错,我敬你一杯~”梁元忻做了太子,梁元慎管了户部,自己却还呆在礼部那个清水衙门,跟一群自命清高的老夫子打交道,就像张兰所说,那些人除了夸夸其谈,有什么用处?
“好,我陪四弟喝一个,”梁元慎哈哈一笑,难得看到谦谦君子失态,这样的机会他不推波助澜就是傻瓜了,说着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干了,亲自给梁元恪倒了一杯道,“来咱们共祝太子一杯,二弟被父皇册封为太子时,咱们也没有好好喝过,现在又娶了武安侯家的姑娘,这两桩喜事加在一起,不行,得三杯,三杯才行~”
“皇兄说的是,这么些年,咱们几兄弟还真是没有机会坐到一起喝上杯酒呢,小六,你也长大了,将杯了举起来,大家一起干了,”梁元忻哪里会不明白梁元慎的用意,但给梁元恪使绊子,这主意他不反对,遂也起身将杯子端了起来。
梁元惺看了一眼已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的梁元恪,他也一直在劝梁元恪,可这个四哥今天根本就谁的话也不听,现在梁元忻又这么说了,他这个席上最小的兄弟又怎么能拒绝?只得也跟着起身,“谢二哥赐酒~”
“你还叫二哥?这是太子,太子殿下,君臣分际堪比天地,”梁元恪仿佛被狠狠踩了尾巴,狠狠的一巴掌拍到梁元惺头上,“还不跟太子殿下认错儿?小心被父皇知道了再训斥你~”
他又歪歪扭扭的走到罗轻容面前,盯着罗轻容的脸道,“您说是不是呢太子妃娘娘?小王早就听说太子妃娘娘是最重规矩的,您觉得小王说有没有错?”
罗轻容无奈的看了一眼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的齐太后,笑道,“王爷说的自不会错,君臣分际自然堪比天地,也是为人者最要守的规矩,只是规矩之外也还是有亲情的,只要心里有规矩在,父皇不是最念亲情的?”她冲梁元惺一笑道,“六弟叫太子二哥,自然是因为对兄长存着一份孺慕之心,并不是因为没有规矩~”
“太子妃说的是,”梁元惺一张口就被梁元恪安了个不分君臣的罪名,顿时心里就有些慌了,现在被罗轻容这么一说,才算是放松下来,“我一直就是这么叫太子的,刚才是顺嘴了~”他与梁元忻和梁元慎年纪相差过大,两个哥哥一个风流一个木讷,平时交际也不算多,但梁元忻对他从来都是很和气的。虽然于他来说,梁元忻做太子,不如梁元恪更让他欢喜,可也差不到哪里去,他只管老实在一边呆着,母妃说了,将来一个平安王爷是跑不了的。
“好了,”已有宫人将席间的事小声告诉了齐太后,这梁元恪的失态傻子也知道原因,但他如此控制不住情绪又有些出乎齐太后的意料,“既然你们要共祝太子,就都痛快将这三杯酒喝了,下来都都不能再喝了,来人,将席下的酒都撤了,换上果子露!”
都是她的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齐太后自然也不希望好好的一场宴席再闹出什么乱子,大家都不好看。
“看来宁王今儿是太高兴了,”柳贵妃恨恨的瞪了史良箴一眼,可人家三兄弟要喝酒,自己一个长辈也不好插进去阻止,“你们两个做哥哥的,可要担待他一二~”
“是,那我就先干为敬了,”梁元忻一扬脖连三杯,才将杯子放下,“四弟有酒了,大哥跟六弟干了,四弟随意就是了~”
随意?为什么自己要随意?梁元恪没有放过梁元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轻蔑,他看不起自己,凭什么?就因为登上太子之位的是他?自己跟他连干三杯的资格都没有么?“看来太子殿下是看不起我这个宁王喽?”梁元恪狠狠将金杯顿在桌上,来时一心要控制的心火要从胸腔内喷薄欲出。
“王爷,太子不是那个意思,”史良箴已经花容失色,她求助似的望了柳贵妃一眼,“王爷,太子是体恤您过量了~”
“你给我一边儿去,”梁元恪的目光怔怔的望向此刻已经站在梁元忻身后,正扶着他的手臂一脸担忧的罗轻容,那双秋水目中的深情,像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扎在梁元恪心头,他想起自己这些年在罗轻容身上下的功夫,“滚,太子,太子,你们一个个心里只有太子!”
“王爷!”史良箴已经骇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她清楚梁元恪这话里,指的只有罗轻容一人,可殿内的人不知情啊,这话要是传出去,她干脆不要活了,“太后,求太后给臣妾做主,这样的罪名臣妾担不起,也不能担!”今天若不让梁元恪将话说清楚,但凡被有心人将一星半点儿的谣言传出去,自己,还有史家的姑娘都不用活了。
见自己一向和煦温文的儿子如此失态,而且是在梁元忻夫妻朝见之时,柳贵妃也坐不住了,现在史良箴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要将事情闹大的样子,儿子不是心情不佳再加上有了酒才说错了话,她若只是装没听到,谁会认真追究?这下好了,被史良箴这么一闹,还不定人家怎么想呢?“王爷不过是有酒了,还不快将王爷扶回去?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成什么体统?”
“娘娘?”史良箴难以置信的看着柳贵妃,她不喜欢自己,史良箴心里很清楚,可在这种场合,竟然连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公然呵斥,他们三人才是真正的一家啊?
“让太子见笑了,宁王这些天朝务太累,今天又有酒了,宁王妃,还不快扶了宁王回府?”柳贵妃看着呆呆站在一旁的史良箴,心里更是不喜,太后看着呢,一点儿伶俐劲儿都没有。
“是啊,皇祖母这里的酒太好了,边一向不贪杯的四弟都失了形态,”罗绫锦掩唇一笑,走到梁元慎跟前,“不如你将四弟送回去吧,弟妹一个人怕是不行~”
好好的宴席被梁元恪弄了个不欢而散,罗轻容平静的站丹墀上笑送一身狼狈的宁王夫妻出了慈宁宫大门,才想回身却被罗绫锦抓住,“我跟你说,那个黄婉玉你是见过的,她就算是上了玉碟,在你跟前也没有什么可挺腰子的,若是冒犯你,只管拿出手段来整治她,放心,太后那里有我呢~”
“郡王妃过虑了,黄侧妃是父皇赐婚给太子殿下的,想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这个姐姐,面上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想着怎么给自己添堵,罗轻容哪里会如了她的意。
“你笑什么?”从慈宁宫出来,梁元忻索性上了罗轻容的辇舆,梁元忻看着一脸松快的罗轻容,忍不住道,“今天还好吧?”妻子没有想像中的冷落和报怨,或者是诉苦,这让梁元忻很安心。
“是啊,头一天就看了一场好戏,太子好手段,”罗轻容戏谑的一笑,若不是梁元忻故意,梁元恪也不会失态。
“你也不差,”梁元忻俯身在罗轻容耳边道,以罗轻容性子,根本不会在人前对自己的那么的依赖和仰慕,她的表现对梁元恪来说,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彼此彼此,”罗轻容侧了侧身,将手比梁元忻指间抽出,“殿下的步子,臣妾怎么也要跟上才是,”他们第一次朝见,就被梁元恪搞的一塌糊涂,这个结果罗绫锦怎么会让它平静的散去?想到罗绫锦临走时对自己的提醒,罗轻容的好心情低落了几分,转头看着长长的宫墙,不再说话。虽然她在张兰面前,在罗绫锦面前,都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当黄婉玉不存在的样子,可是这后宅的争斗只有女人才明白,最是劳心伤神,何况黄婉玉又是那样一个美人,嫁入明王府也有两年的时间了,罗轻容对梁元忻的感情并没有多大的把揼?这个男人真的会完全相信自己?支持自己的每一个决定?甚至在自己跟黄婉玉冲突的时候站在她的一边?
上一世张兰曾经详细跟罗轻容讲过罗远鹏和她的“爱情”,一个传说中才会发现的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可这一世,这个童话依旧发生了,可那“爱情”在一个个妾室通房的如花娇颜下,根本被两人都弃之如敝屣,再也寻不到一丝那所谓的“美丽”。
“太子殿下,娘娘,”一个穿了紫色交领短襦的圆脸宫女含笑过来,扶了罗轻容下辇,轻声道,“早上黄侧妃娘娘遣人过来了,想问问娘娘什么时候方便,她过来给您请安~”
罗轻容打量了那个宫女一眼,喜眉笑眼儿的,若不是自己甫一进宫门脚都没落地她就给自己这么个消息,罗轻容还真有些喜欢她呢,“你叫什么?跟着那个嬷嬷学的规矩?”
“奴婢,奴婢叫未央,以前在恬宁殿侍候,”未央一怔,看了一眼直接向事心殿走去的梁元忻,跪在地上回道,“这次被指到东宫服侍太子,蒋嬷嬷又指点的奴婢规矩。”
“嗯,起来吧,”罗轻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甩甩袖子随了梁元忻进了他们的寝殿,“既然有未央,自然有长乐了,长乐呢?过来服侍太子更衣~”
正文一百七十二、
'更新时间' 20130910 07:36:00 '字数' 3114
“娘娘,您这是?”石绿跟石青休息了一上午,此时已经换了新制的宫人服饰出来服侍罗轻容进去更衣,“小心外面说您~”
“说我什么?”罗轻容由石青帮着将里面几层衣裳脱了,扶了石绿泡到温水里,忍不住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我怎么她了?贵妃娘娘将人安排过来,这谁在哪儿当差不还得我这个太子妃说了算么?”
“那您~是因为黄侧妃?”石绿心细,轻手轻脚的帮罗轻容松了松头皮,抹上掺了茉…莉花碎的乌发膏,“今儿黄侧妃确实是遣人到东宫请安了,原本奴婢也是想禀报娘娘的。”
“那你会不会我一进门也不道辛苦,当着太子的面儿说这个事儿?”罗轻容含笑道。
“自然不会,这大热天儿的,您跟太子到慈宁宫一去就是几个时辰,多辛苦啊?”石青想明白了其中缘故,“这个贱人,等着我找机会收拾她,她一准儿是被姓黄的收买了。”
“那将来就将她给黄侧妃好了,”罗轻容不以为意道。其实黄婉玉根本不必心急,难道梁元忻还能将她剩到宫外不成?明王府等太子登基后,是会成为潜邸的,将来只会被指给梁元忻的儿子开府用。
“殿下洗好了?”罗轻容换了身淡绿罗衫出来时,看到梁元忻已经歪在铺了竹蕈的软榻上看着自己。
“好了,我哪像你?”梁元忻看着秀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头的罗轻容,站起身道,“石青,拿了帕子给我~”
“不必了,”罗轻容脸一红,让他给自己擦头发,她有些做不出来,“殿下也累了,您歇一会儿吧,臣妾由石青石绿服侍就行了。”
“还不去?本太子指使不动你?”梁元忻已经拉下脸,冲站在那儿不肯将帕子递给他的石青一瞪眼。把石青吓的一哆嗦,立马乖乖的将两条长棉帕奉上。
“过来,”挥手让石绿她们出去,梁元忻柔声唤罗轻容到榻上坐。
“臣妾自己来,”见梁元忻才新婚头一日就冲自己的陪嫁丫头摆脸色,罗轻容秀眉一蹙,原本那点不愉被激了出来,“不敢劳殿下大驾,”说着从浴房又拿了一条帕子径直坐到妆台前自己抹着长发。
本来是想讨个好,结果反而惹了妻子生气,梁元忻有些无措,凑到罗轻容背后,笨拙的用自己手中的帕子要帮罗轻容擦头发,“我跟石青开玩笑的,就是吓唬她一下,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