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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轻容心里一叹,若不是生在皇家,梁元忻这样的性情为人,也算是闺中女儿的良配了,“谢谢王爷,臣女很喜欢。”
听罗轻容说喜欢,梁元忻松了口气,又看她只是将那镯子握在手中,轻声道,“你戴上我看看,合不合适~”
罗轻容的脸腾的红了,手里的镯子忽然烧手起来,这简直就是在调戏自己嘛,正想啐他,却看到梁元忻凤眸中的殷切,还有他已经通红的耳尖,不由心又软了,若两世加起来,自己可是比他还大呢,扭捏不戴有些惺惺作态了,罗轻容一咬牙,硬着头皮将玉镯戴在手中,不过却不好意思再举到他眼前。
今天的罗轻容穿了一身淡蓝暗纹褙子,衣襟袖口都滚了牙白的阑边,现在两只素手交握与腹前,幽绿的镯子如两道碧泉落于雪间,可能是太害羞了,那素雪间竟然还有隐隐的绯红,梁元忻有些移不开目光,“看来是有些大了,你真是太瘦了,以后还是要用些荤腥的,若真是不耐烦吃肉,哪怕是肉边菜也是好的。”
自己那个侧妃好像就不怎么吃肉,说姑娘家都这样,罗轻容这么瘦弱,想来也是一样的。
“我没有不耐烦吃肉,”罗轻容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比头顶的日光更滚烫,她赧然的抚了抚面颊,“舅母说我正长个子呢~”
“噢,那就好,我看你也就是比以前高了,”梁元忻捻了捻指间,他真的有些想抚了抚罗轻容的头顶,这个一向清冷的甚至有些孤傲的姑娘现在将一只小鹿一样温顺的站在自己面前,曾经因她拒婚而留下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等我回来的时候,怕是会再高一些呢~”现在她离自己肩膀还有一些距离,若是能长到自己肩膀就好了。
这不是又在笑话自己个子小么?罗轻容咬牙道,“臣女也就这样了,想撵上王爷怕是不可能了!”这个傻大个儿,男人里比他高的也没有几个吧?除了穿衣裳废布外还有什么?
“那是,你只要长到,”梁元忻比了比自己的肩膀,“长到这儿就好了,那样在女子里也算是极高的了,”现在这样的小小的个子,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抱起来放在膝头。
罗轻容也是两世为人了,前世又是嫁过人的,男人与她并不陌生,她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梁元忻已经离到不到半臂的距离,头顶似有灼热的气息拂过,不由心里一慌,向后退道,“你做什么?离我远点儿!”这人,给个好脸就轻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没干什么啊?”梁元忻一脸无辜,指了指头上的烈阳,“还没入伏呢,就热成这样,我想往树荫儿里躲躲,就像你说的,我个儿高,离日头也近,比旁人都热。”
能近多少?罗轻容拧眉看他,这人还真是无赖,“这园子里人来人往的,小心叫人看了!”
“我们是未婚夫妻,这青天白日的说说话又能怎么样?”被罗轻容那双乌湛湛的杏眸一瞪,梁元忻只觉是三伏天饮了山泉一样,说不出的舒爽,一颗心跟着飞了起来,“你这个样子真好看,比刚才愁眉苦脸的时候好多了。”
“明白了,原来王爷喜欢被人横眉立目对待?”罗轻容还是向身后的合欢树下退了退,“那以后臣女就这样跟王爷说话好了。”
“你虽然横眉立目,可是我却知道你没有真的生气,可你冷冷的不想理人的时候,我却猜不出你到底为什么忧愁,”梁元忻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郁如从天边传来,“轻容,没有人想成天过满脑子算计的日子,而你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罗轻容只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是啊,自己成天过着风声鹤唳的日子,一言一行都要想过,整个武安侯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京城中怕没有哪家闺秀活的如她一般累,可最后呢?不论坐哪条船,她都要驶向云诡的大海,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正文一百五十、
'更新时间' 20130822 07:27:00 '字数' 3105
“轻容,”梁元忻伸手将罗轻容肩头的花瓣捻起,“现在有我,你不用再想那么多~”
“什么事王爷都可以做到么?”罗轻容眼中闪过一抹讥诮,“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些王爷都能帮臣女解决?”
“怎么又扯到佛上了?我只是想让你快活一点儿,现在咱们的事情父皇和武安侯心里已经有了默契,再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以后武安侯府也自有我来照顾,”小小年纪竟做老成之言,梁元忻觉得罗轻容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可爱。
“既然咱们的亲事皇上已经有了定见,我看还是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自己出来也有一阵了,罗轻容不想再跟他在这里纠缠,“在臣女看来,现在这形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梁元忻不得不承认,罗轻容的心思与见识都不是寻常女儿家能比的,随着父皇对自己的赏识和倚重越来越深,京城上下看自己的目光也不同了,就这个未定的明王妃,已经让多少人家彻夜难眠了,这几日黄氏在府里设宴,更是应都云集,而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京城上下就这么乱着,对自己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有时候人们的想像力也是很好的武器,不知道明王妃出在谁家,他们就不会轻易站队。
“可是你,”只要罗轻容的亲事没有定下,武安侯府对有些人来说就是一块香饽饽,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惜一切手段的,“我怕他们不死心。”
“有什么不一样?若是知道是我,你以为他们会甘心?”自己嫁给梁元忻,对某些人来说,无疑于梁元忻又得了一大助力,“说不定你回来时,我已经不在了,”罗轻容看梁元忻想说什么,摇摇头道,“你放心,我有能力自保的。”
“可是罗夫人~”梁元忻到底有些不放心了,“有时候真不明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放心,她只会是武安侯夫人,现在有她在,凤鸾宫那里也能稳住,”罗轻容浅浅一笑,张兰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大抵能掌握个八九分,只是她心里的那份固执,是罗轻容怎么也闹不明白的。
“姑娘,王爷走了,”梁元忻已经转过假山,而自家姑娘却还愣愣的发呆,胭脂有些害怕,“咱们回去吧?”原来自家姑娘要做明王妃?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今天的事你跟谁也不要提,我说的是王妃的事,”罗轻容自然看到了胭脂脸上的喜色,“许多人都不想看到我做王妃。”
“可这不是皇上的意思么?他们也敢?”胭脂不知道这“许多人”是谁,但在她的心里,皇上的意思那就是圣旨,这世上还有人敢抗旨?“还不怕被抄家灭族啊?”
“你不明白的,记住我的话就对了,朱砂她们也不能说,”罗轻容语气中带了几分严厉,许多事就是算顶着抄家灭族的风险,人们也是会去做的,前世她不就是这样么?
“是,奴婢知道了,可这国公府,”胭脂看看冷清的园子,一个外男这么横冲直撞的跑进来,“舅夫人那里~”
“她是我舅母,自然是已经知道了,”罗轻容扶了胭脂的手臂,“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有你家姑娘我呢~”
现在舅舅知道了,父亲那里怕也会得了消息,这父母这命算是有了,有皇上在,媒妁也是一呼即来的,这下自己怎么跑?
“看来今天王爷是得了彩头了,”华舜卿是跟着梁元忻到高府的,这会儿看着梁元忻唇角含笑,马蹄飞扬,便知道他今天遂了心愿了,“看来是罗家姑娘转了心思。”
“嗯,”梁元忻点点头,促狭的看着华舜卿,“宽敏,原来你的什么功夫尽是吹牛,还不及开先呢,回去我就跟他说去。”
“什么意思?我什么功夫不及贺霖安那小子?”敢说自己不如贺霖安,这不是在侮辱他么,华舜卿策马追上梁元忻,“王爷你可经说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我哪里不如贺霖安了?”一直到了华府,华舜卿还在纠结这件事,被梁元忻直说不及贺霖安,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王爷,您不说清楚,今天臣可不放你走了。”
“好好好,我说,”自黄婉玉嫁进明王府,华夫人带着女儿便搬回了华家在京城的宅第,可是梁元忻每次过来,便能碰上一脸幽怨的华萃芳,搞得他头大不止,“你让我说黄氏的坏话,可人家充耳不闻,跟没有听到一样,但开先让我送的镯子,她不但收下了,还戴上了!?”
想到安静如一对雪鸽般的素手,梁元忻心底一软,自己真不应该这么早回来,好像还有许多话没跟她说清楚了,真应该问问她对自己去广西的看法了。
“唉,我以为罗家姑娘跟旁人不一样呢,原来也不能免俗,啧啧,”华舜卿哪里会认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不过是对镯子么,罗家还能没有了?对你,王爷跟她怎么说您的侧妃娘娘的?”这别人内宅的事儿,他可是最爱听了,尤其还是王爷家的。
“我能说什么?黄氏那人有什么可说的?”提起自己这个侧妃,梁元忻冷了脸,这人成天唧唧咕咕没个消停的时候,才一进门,要向舅母要管家之权,逼的华家人从王府里搬了出来,现在成天跟无为院里的几个丫头你来我往的为些小事闹个不休,原来他不愿意回王府是因为里面都是眼线,好不容易人清干净了,又弄了这么个东西回来,一想到进门就要被拉去评理,梁元忻脸都臭了。
“那不就是了,你根本什么都没跟人家说嘛,你应该好好诉诉苦,这女人啊,天生同情弱者,这样一来,她不但跟您更亲近,而且也知道了您根本不喜那个侧妃,后面的一年多,也就会安心了,一举两得的事情,被王爷给搞砸了,”华舜卿大摇其头道。
“嘁,同情弱者,那你呢,成天跑到莲华庵里是去求慈航大士的怜悯去了?”梁元忻照着华舜卿的伤疤使劲抠,“我看哪,你还不如学我,去庵堂里好好布施一把,兴许还有上天托梦也不一定。”听贺霖安的意思,华舜卿是看上了莲华庵里的小尼姑,成天跑到人家门外转悠,便借机敲打他,莲华庵可不是一般的庵堂,那里出入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眷,万一闹出什么丑事来,华舜卿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华舜卿被梁元忻顶的直咧嘴,原来自己的作为都被他看在了眼里,“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深闺女子想见上一面也难啊~”
“深闺女子?”梁元忻松了口气,原来是官宦人家的女儿,“看上了哪家的闺秀?你跟舅母直接说不就成了?成天往那边跑,平白坏了人家姑娘名声,再说了,咱们这次去广西,最快也要一年,你小心回来时人家姑娘定了人家。”
“王爷,那您帮我去跟我娘提,”他满怀期望的望着梁元忻,若是明王肯开口,母亲那里说不定还能通融,“韩姑娘门第并不差,人也斯文,还是个才女~”
“韩姑娘?是哪家的姑娘?他父亲也在朝中任职?”梁元忻回想朝廷的官吏,勋贵中没有姓韩的,看来是文臣了,“若是门第差些,也无妨的,只要姑娘人好,相信舅母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华舜卿表情有些僵硬,什么门第官职与他来说都是小事,哪怕是个庶女呢,他也能让母亲答应,可是韩银昀,“其实王爷也听说过的,是通政司韩大人的女儿,韩银昀!”
梁元忻看怪物一样看了华舜卿半天,自己这个表兄还真是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