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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含香还未出生之时晋连便是衡水城城主了。他做了五十年的城主,行为却更似江湖侠客。晋国内的那些游侠大都受过他的恩惠。当年狼妖重新出世,和浦西大营乱做一团,也是晋连一面安抚军心。一面死守闻子峡不让妖群前进半步。
民间皆传,当今王上无能,若非晋连,整个晋国怕都要沦陷于狼妖之手。
这样一个被人广为传颂之人,自当是一身正气,再说以当了五十年的城主,也定有七八十岁了,看上去定然十分苍老。在含香想像中,晋连因该像戏文中那些威风凛凛的老将军一般,开口便能震得人发晕。瞪个眼能使人心惊肉跳。
因此见到晋连从马上跃下时,她心里确实是有些小吃惊的。
晋连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岁的模样,身材挺拔,深眼高鼻,有几分西域人的风情。衣着简单却精致。华丽却不落俗套。他说话声音很大,可感受到他性格中的豪迈,可只要他一看你,又会被他眼中的威严折服。
晋连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他让人畏惧,得人信任。他想成为怎样的人,便可成为怎样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与白砚很像。
而在晋连身边那位头发半白的老妇,便是晋连的妻子,晋淑琴的母亲。她是个没有灵骨的凡人。却嫁给这么个优秀的丈夫,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晋连爱妻至深,并无通房侍妾,对垂垂老矣的妻子不离不弃。在女修中又获得一份赞许。
含香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天真,她以为只要到了衡水城,便可顺利知道晋连想要做什么。可是现下才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按目前来看。她连靠近晋连身边都不可能。
城主府被围的人山人海,晋连身边的人更是包了几十层,那晋连一下马,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被众人拥进门去。含香垫起脚尖,看到晋连身边那人正戴着顶破斗笠,木炎清与这城主关系着实不错。
含香回了四合院,想等木炎清回来再说。她并未忘记木炎清的立场,就算那些人不是白砚杀的,他与白砚最多两不相争,却不可能成为朋友。
她肯定木炎清不会将晋连的安排告诉她,却也不会骗她。若实在不行,还有晋淑琴在,那叠帖子她收的好好的,用那帖子混进城主府去应该问题不大。
她想木炎清也没那么快回来,便爬回床上睡一觉。一觉醒来,天已经全黑,正想点灯,听到院子里有两人说话,认真辨认乃是木炎清与一女子,听那声音像是晋淑琴,不知两人在争执什么,晋淑琴的声音相当尖锐。
要说含香其实是个挺爱听八卦的人的,只是有时碍着面子不得不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而似眼前这种送上门来的八卦又如何能够不听。
她轻轻下床,带着一丝兴奋从那门缝中看出去。只见木炎清与晋淑琴在院中。木炎清抱着青竹剑靠在雪籽树上,头发似往常一般凌乱,脸上虽笑着,却看的出他的不快。
而在另一棵树下站着晋淑琴,一身华丽裙装,从头饰到指尖都经过精心护理。她的头依旧是高傲的昂起,那张漂亮的脸却没有平日里的跋扈,多了些难得一见的温柔。
含香叹息,晋淑琴怎么就看上了木炎清,除却身份他们之间没有一丝丝相似之处,天下也没有比他们更不相配的两个人。
晋淑琴道:“五师哥,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我父亲也有心将我许配给你,我一个城主之女,难道还配不上你。”
这话相当直接,不给木炎清一点装聋作哑的余地,他平时最拿手的技巧现下也使不出了。
木炎清道:“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会娶你,这些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晋淑琴身子一颤,她知道木炎清心中没有她,却想以她衡水城主独女的身份加上掌教师叔的支持,她无论如何都能够嫁给他。整个晋国,多少青年才俊向她提亲,其中不乏比木炎清相貌好性格好家事好的人,她却只看中他一个。等了这么久,却等来他这句话,她怎能接受!
晋淑琴仰头看他,眼中满满不甘心:“为什么?可是因为含香?她不是你的亲妹妹对不对?她不过是个丫鬟,凭什么你眼中只有她没有我!”
含香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怎么又扯到她了。
木炎清收了笑,轻叹一声:“我不喜欢你,与别人无关。”
晋淑琴怒道:“五师哥,你以为掌教师叔为何能将青竹剑传你!若非是我父亲从中周旋,就凭你的本事能够得到此剑!你以为只要有了青竹剑,掌教之位就一定是你的吗?”
含香暗道不好,木炎清向来最恨被人胁迫,便是当年被白砚关了那么多天也从未低头过。只要稍微与他接触便可知,他年纪虽轻,对名利看得却是很淡。平时玩世不恭,骨子里却相当严谨。晋淑琴既然这么喜欢他,怎么会不知道他那癫狂性子。
果然,木炎清脸色一变,道了声:“再会。”转身就走。他平时都是笑嘻嘻,现下生气起来也相当吓人。
晋淑琴显然也被他此举吓住,也不顾保持高傲之态,连忙拉住他的袖子道:“五师哥,淑琴出言无状请师哥不要放在心上。淑琴说话不好听,说的却都是事实。如今正是动乱之时,有我父亲的支持,师哥想要跃居门派之首易如反掌。我不在乎你如何看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算你只是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五师哥,我这一生从未有这样对待一个人,只要你想看,我便将心剖出来给你看,你不要这样对我!”
木炎清掰开她的手,她抓的很紧,他只能一根根将她手指掰开:“天地之间,只要有道心,何处不是吾辈修行之处。这门派第一,与追求本心相比着实微不足道。你对我的心我很感激,你要的我却给不了。”
含香觉得有些心酸,晋淑琴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能够以这样的低姿态求他,也是相当不易,恐怕这一生也只有一次。她虽然不喜欢晋淑琴,却同是女子,深感被拒绝后的痛苦,她嫌弃的看着木炎清,一点都不懂的拒绝的技巧,要婉转一些好吧。
晋淑琴的手僵直的伸着,紧紧咬着下唇,却依旧不放开木炎清是衣袖。木炎清掰开她一根指,她另一根又抓上来。她突然大声哭道:“木炎清!今日之事你不要忘了!你永不要忘了!”
她哭着放开他的衣袖,跃过墙去,瞬间没了影子。
木炎清有些错愕,呆呆的站在院中,看着晋淑琴背影消失的地方。
含香觉得戏看的差不多了,再看下去怕被他发现,正想缩回来,却听到院子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叹息。她一愣,这声音怎的这般熟悉,忙向声音所在看去,见屋顶上飘过一片裙?,木炎清以向那影子追去。
含香来不及多想,便跟在木炎清身后追了上去。那道影子行的快,木炎清也不慢,偏那两个对衡水城中地形相当熟悉,当下便苦了含香,被绕的晕头转向,与二人越离越远。跑着跑着便看见眼前高耸城墙,那影子如壁虎一般一下子便翻了墙去,木炎清紧随其后,连着含香撩了裙子也要爬墙。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男子声音呵斥道:“就是她,别让她跑了!”
她回头一看,十几名英俊男修向她追来,而追后四名男修抬着个交椅,交椅正坐着个白衣女子,正是宁柳儿是也。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惊变
含香看到这么多人向她涌来,第一个反应便是她和白砚间的关系被人知道了。可一看到宁柳儿就松了口气。
谁都有可能看出她的身份特殊,唯有宁柳儿不会,并非她看不起宁柳儿,纯粹因宁柳儿太傻了。
含香无奈的向早已看不见木炎清影子的城墙看了一眼,叉着腰转过身回看宁柳儿。
那些男修将她围住,最后四名男修将轿椅放下,扶着宁柳儿从椅上下来。
含香错愕,这位姑娘怎么说也是有修为的,下个轿子也需要人扶着吗?还有这帮子男修,深夜不睡觉抬着宁柳儿满城跑,他们的前辈师尊都不管的?
她冷眼看着宁柳儿:“何事?”
宁柳儿并不是平日里怯生生躲在那些男修身后的模样,而是大步走到含香面前,甚是着急道:“你将小包子藏到何处去了?”
含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包子?”
宁柳儿一跺脚:“你莫要装傻,那日在澡堂遇见你之后小包子便不见了,他那么小的孩子,除了被你抓走还能去哪儿?”
经她一提点含香倒是想起来了,小包子,殷凰。想是那日殷凰在宁柳儿身上发/泄了他变/态的色/欲后仍然不满足,便去了红玉楼寻找更多姐姐,后来便被白砚除去镇妖石传出衡水城。
想不到宁柳儿对殷凰相当有心,还找了这么多天。也不知殷凰对宁柳儿做了什么,能让她如此挂心。想到此处含香感到一股恶寒,连忙禁止自己细想。
殷凰和宁柳儿,这两个含香都不想理会,当下笑道:“你一口咬定小包子是我抓去,可我抓他做什么,又不用拿来当儿子养。再者说,也许是小包子他不愿意留在你身边自己走了呢?”
宁柳儿道:“小包子很喜欢我,怎么会离开我。一定是你抓去的,快还我。”
含香无话可说,宁柳儿的逻辑便是人人都喜欢我和我看中的事物都是我的。只凭这两项,天下的道理摆在她面前都是虚无。含香心烦的事多着。无谓加上个宁柳儿,她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小包子在哪里。”
含香甩袖便走,岂料宁柳儿连忙向她一扑,抱住她道:“不许走,你,你若不将小包子还我,我就一直抱着你。”
含香用力推她,宁柳儿抱得紧,她推不开。听着那帮男修威胁她如何如何。若不交出小包子又如何如何。莫说殷凰不在含香那里,就算是在她那里,她也不会受人威胁。
这般纠缠着实讨厌,正想抽出鞭子教训诸人,突然感到空中灵气波动。她一下子停住,斥道:“禁声!”
含香以凡人之身学习妖术,对灵气本就特别敏感,再加她接触的妖怪妖力都是很强的,若一下子出现个灵气能够匹敌腾云期以上妖怪妖力的人,她一下子就能够感受到。
那灵气来得甚是凶猛,似狂风暴雨般压将过来。在那灵气中裹着个什么东西,让她本能感到恐慌,恨不得拔腿就跑!
她向宁柳儿身后那片黑暗看去,灵气便是从那里传来,便快速向她所在之处奔来,每每接近一些。她都感到周身的灵气被那物体吸过去。
她的额上渗出汗,要知她所在乃是在城墙边,衡水城防范如此森严,这么明显的灵气波动,周围还如此安静。那些巡逻的士兵又去了何处?
宁柳儿还在不依不饶的指责她,倒是那些男修中也有不少发现身后异动,随着含香目光所指寻去。也有男修道:“柳妹,此处有些不对劲,还是先行离开。”
宁柳儿却做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那男修,甚是悲痛:“你说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啊,你喜欢上她了对不对?她确实长得比我美,也难怪你喜欢她。罢了,从今以后你我不在有瓜葛,你,你去吧。”
那男修一惊:“我没有,我指天发誓心中只有柳妹一人,若有异心让我不得好死!”
宁柳儿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宁柳儿只顾着捂耳朵,便忘了拉住含香,含香立即抽出鞭子向后跃开,她没心思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