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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点点头,道:“是,我回去之后请流苏紫配些药来。”
穗恭卿连忙摇着折扇道:“用药一事岂同儿戏,怎能随便涂药了事。我对药物一道也深有研究,不如我替你配药好了。”
“多谢穗掌事。”
穗恭卿满意的点点头:“谢是要谢的,然我既出了力,自没有还要出钱的道理。看你受伤行动不便的份上,我便替你跑一趟药局,你且将钱袋给我罢。”
含香一个白眼险些没翻过去,就想他怎会这么好,原是盯着她的钱袋来着,想必是最近没了酒钱,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她甚是无力,两手一摊道:“我看上去是有钱的样子吗?”
穗恭卿很是失望,挥了挥手道:“我看你的伤也没什么大不了,休息几日便好了,你自行回院子吧。对了,如今院子里可不比以前,夜里可不要到处乱跑,被守卫逮住了我也护不了你。”说完也不理她,惋惜的看了酒楼一眼,飞天去了。
含香这才想起来由十大妖王派守卫保护院子的事,连穗恭卿都这样说,可见如今院子里定是戒备森严,要说此事也算是白砚促成的,却不知他在这件事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进了院子,果真见许多妖兵巡逻,皆是穿着不同主城的服饰,如今妖界各大主城明争暗斗,便是在院子里也可见些端倪。
只是妖王们再怎么暗潮汹涌,与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唯一在意的白砚,也不是个会吃暗亏的主,而且他比自己高明不知多少倍,也用不着她替他操心。
含香觉得,她性格中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看得开,能够时时疏导自己,在这个方面,她对自己相当满意。
不过一个月没住,排屋里就积了厚厚一层灰,看着有些陌生。离一个月的假期还有三日,流苏紫和小猴儿都没有回来。她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又将额头上淤结血清洗干净。
额上的伤口长长的,直延续到眉角,看着有些可怕。
正收拾着,门一开,白砚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口,他的身材本就高大,黑色更称得他身材挺拔。
含香手中的帕子还按在头上,现下停在半空中,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皆是沉默。
白砚面无表情的接过帕子,轻轻替她擦拭伤口,低声道:“还疼吗?”
她想起那夜的惊恐,不由红了眼睛。在见到白砚以前,她满满都是委屈,可此时一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面孔,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摇了摇头。
白砚有些无耐,半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让你在客栈等我,怎么不听我话?信不过我?”
她之所以先走,一半是因一个月时间快到了,一半却因赌气,可她凭什么和他赌气,她暗自叹了口气,抬头笑道:“我想你有事要忙,又怕时间来不及,便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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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住院了,郁闷
第一百一十七章 突破
白砚伸手拂过她额上的伤疤,冰冷的手指触到含香的皮肤,他从怀中取出伤药:“受了伤又未及时处理,恐怕日后会留疤。虽伤口已经愈合,伤药依旧要记得涂。”他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小心。若有时间还是多练功为好。”也不等她回答,便大步出了门去。
含香连忙走到门口,只看到他的背影已经飞远了。她觉得心里有些泛空,他就不问问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还是他只关心她的脸。
她转过身,狠狠的摔上门。
两天之后流苏紫回来了,看上去有些憔悴,整个儿瘦了一圈,眼睛下两团黑眼圈甚是厚重。她看到含香额上的疤,吓了一大跳,连忙给她配去疤药。
含香与白砚赌气,故意不用他的药,反正多一道疤不痛不痒,最多让她看上去不那么像落书恒,气气他也好。可她却无法拒绝流苏紫的好意,只得一日三次上药,流苏紫确实在制药上有天赋,只不过几日,额上疤痕就剩下淡淡一条。
话说流苏紫此次回家,着实是受了不少气,因加入了含香的小组,肖辰不停的刁难她,甚至将矛头引向她娘亲。这一个月,累的她娘亲的日子也不好过。好在回了院子,也不用看肖辰一张臭脸。
若没有看过落书恒的记忆,含香定会觉得流苏紫可怜,可与落书恒一比较,觉得流苏紫幸运的多,起码没有一个随时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后娘。可含香毕竟是站在流苏紫的角度上,多少为她不平,帮着她骂了肖辰一顿,流苏紫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假期最后一日,院子里的妖怪全都回来了,小猴儿胖了一大圈,从瘦猴变成了胖猴。他给含香和流苏紫送了些吃食做礼物,含香试了一点。味道相当不错,也难怪小猴儿会胖了那么多。
月白组的组员也都回来了,陆续过来和含香打招呼,夜漆漆漆抱着含香亲热了一阵。取了条手链送给她,那链子是用十颗白珠子串成,摸上去凹凸不平。夜漆漆神神秘秘道:“此物是用十只不足月的小妖头骨做成,只要在月圆之日,戴着这手串,便可在月中看到未来夫君的模样。”
含香将信将疑,可一想到是用小妖头骨做得,想都不想就将手串丢到柜子里。觉得一月不见,夜漆漆更加疯癫了。
由于妖王的介入,院子里的规矩更加严格。每日宵禁之后在院子里巡逻的都是妖兵。夜游园中的妖怪也全部被赶回排屋居住,一时间排屋相当热闹,几乎每日都有争端。好在含香月白组中的成员一半以上都是夜游园中出来的,自也没有那么多麻烦。
而这些妖兵表面上看上去和睦相处,事实上在私底下相互牵制。有一日蜘蛛洞的妖兵打算进入院子后山。却被鬼魅城的妖兵阻拦,两队人马大打出手,幸亏碎玉牙及时赶到,才化解了矛盾。含香曾见到穗恭卿对银月城的妖兵低声说话,没过几日,便有两个来自不同主城的妖兵决斗而死。
这样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含香见怪不怪,只离这些妖兵远远的,小心不被卷进去。
时间飞逝,一下子过去一年,自那次送药后,白砚便没有再来看她。中途听人说银月城白狼王在田边镇出现过,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既然都到了田边镇,怎的也不来看她。就算院子里多的是妖兵,可只要他想来。又有谁能拦得住他。可见她在他心里真是算不上什么。
含香将全部精力都放在练功上,连小组活动也放松不少。在半年前,她用了从金衣人那里学到的队型,将肖辰的云雀组打成了个渣子。流苏紫冲进云雀组的大门时,肖辰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永生难忘。
含香却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要说云雀组的战斗实力绝对在她月白组之上,她之所以取胜,也是靠着金衣人玄妙的步伐,因不是自己想出来的法子,也不觉得真正战胜肖辰。
这些日子她想法改变很多,觉得能赢他固然好,赢不了也无所谓。主要是让流苏紫高兴就好了。
月白组集体搬出排屋,住进了花荣殿。每个组员都有一个独立的院子,还配了奴仆厨子,舒服的不得了。
一日正在和穗恭卿磕瓜子说闲话,突然觉得体内法力膨胀,骨骼咯咯作响,连忙闭目调息,觉得体内灵气全部涌入骨中,炙热之气翻涌而出,忍不住张开嘴,吐出一口晶亮白雾,竟将修为提升到洗髓五层。
穗恭卿的面前堆了山一般高的瓜子皮,边磕边用折扇指着她道:“别人突破都万分不易,偏你磕个瓜子也能突破,可见你是个好命的。既然已到五层,也要学一些真本事,明日一早就来找我吧。”
含香本想着他是说着玩的,却不想次日天还没亮就将她从床上揪起来。穗恭卿是个懒骨头,没到正午都起不来,如今一反常态,给她布置了许多课程,还监督她完成,几个月下来,她累的脸色发黑,走路都没有力气。
她不禁想,穗恭卿这么没有耐心的一个人,会花这么多功夫陪自己修炼,是不是得了白砚的命令。可她已经有一年半没有看到白砚,也不知白砚记得不记得她。
及笄那日,她给自己挽了个漂亮的发髻,看着镜中穿红衣的自己,与落书恒真的是一模一样。
因妖界并无少女及芨这种说法,自也没有人替她梳头插髻。穗恭卿见了她精巧的发型,想了想,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支小梳子,轻轻插在她发髻上。
那梳子乃白玉制成,入手温润,雕成半月形状,在梳子底部雕了一朵小小桃花。含香看不出玉质好坏,却爱其精美灵巧,非常喜欢,随身收好,闲时取出来把玩一番。
十五岁后,她的身高似雨后春笋,一天一个个儿。胸口常常感到酸痛,没过多久便似馒头发酵般越长越大。身体出现这种惊人的变化对她来说并非一件快乐的事,她顶不喜欢这种变化,更不喜欢那些男妖莫名盯着她看。
因流苏紫的娘亲需长期服药,每隔几个月,她就要冒险趁夜去林中采药。
一日流苏紫出去采药,含香蹲在院子里替她盯着煮药的锅子,此锅中的草药需在月光下炼制十日,再配以新鲜妖血才可熬成。她对着一轮明月,就着袅袅青烟昏昏欲睡。忽然从院墙上跃下个人影,正正砸在这锅草药上。
含香一惊,这是流苏紫第一次要自己帮忙看锅子,想着这锅子在火上熬了九日,在最后一日砸在自己手上,虽不是自己砸的,却也怪自己看锅不力。不由一股怨气都冲向这位跃墙而来之人,正准备发火,待看清那人的模样又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此人着一身夜行服,面目清秀,一柄剑背在身后,正是一年半之前见过的木炎清。
木炎清显然也是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她。
若非院外传来喧闹声,这份惊讶还可持续很长很长时间。两人同时往外一看,含香一把拉住木炎清:“跟我来。”转身向内室跑去。
进了内室,她将木炎清塞进床里:“你在这里不要动。”她一面说一面在木炎清周围刻下大隐阵,“你不要出声,有人进来也别出声。”
木炎清点了点头,含香关上内室的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便听到有人敲打院门,含香连忙开门,见外面围着十来个妖兵,她还没说话,带头的妖兵一把将她推开,进了院子四处打量。
“可有见到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
含香一脸茫然:“什么夜行服?”
那带头的又四处看了看,看到院中被打翻的锅子:“那是什么?”
含香道:“锅子。”
那妖兵翻了白眼:“我问你在做什么?”
含香哦了一声:“煮锅子。”她发现锅子边上有个脚印,心中一跳,若无其事的走到脚印上,将锅子扶起来。
那妖兵皱眉,挥了挥手,十来人涌进院中,里里外外查了个遍,就连床底下都没放过。那些妖兵走了搜查完,对带头的那位轻轻摇了摇头。
妖兵道:“若有发现穿夜行服的人,要通知我们。”
含香紧张道:“夜行服?可是有人闯进院子?”
那妖兵没有回答,带着人向别处搜查去。含香连忙关上院门,听到他们走远了,才急急回到房中。
从门口看去,榻上空无一人,含香撤去阵法,木炎清的身体显现出来。
“他们走了,你且在此坐一会,等他们走远了再出去。”
木炎清跃下床,拱手道:“多谢,姑娘又救了我一次。”
含香笑了,给他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