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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自己之所以能看到星辰仙子与白砚,皆是因为受到落雪妍那些话语的影响,在潜意识中,替他们编了个梦。
可是,白砚腰间的月剑又做何解释呢?难道她在阵中所见是真实的?
世间不管多厉害的幻阵,断没有能让人看见真实过去的本事,若非如此,世上就没有冤假错案了。含香是阵法师,这一点她相当清楚。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白砚见她双眉紧蹙,一副痴呆模样,当心她被今夜发生的事吓傻了,便扶着她坐下,手按在她背心,将妖力传进去。温和道:“月剑乃是先王所铸,含了先王三寸妖骨,因此邪气甚重。也只有延续先王血脉之妖才可使用。荣云一介凡人,修为又不高,敢使用此剑,被邪气控制,也是必然之事。”
含香觉得背上暖暖很受用,便懒懒靠在他身上:“你是何时知道月剑在此?”也不等他回答,又问:“可是见到了金衣人才发觉的?”
白砚点头。
“你说,荣云到底死了没有?”
白砚平淡道:“那是他木灵派的事。”
含香低头看地面,那些依附在金衣上的怨念已经全部消散,木灵派的弟子有的在察看木炎清的伤势,有的在安抚那些受惊的平民,有的围在尸洞旁边,想弄清楚下面发生什么。
看来这些亡灵也是认人的,否则也不会全冲着荣云去。荣云杀了这么多人,最后栽在亡灵手上,也应验了现世报。
落霞站在木炎清身边,抬头看着白砚,不着边际的行了个屈膝礼,算是向他致谢。
她是木灵派的弟子,按常理来说,与白砚一见面便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厮杀,她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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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好开心肋。。。。
第九十八章 修真之城
事隔多年,木灵派才寻回这个叛徒,肯定还有许多后续之事要处理。含香牵着白砚的手道:“我们走吧,不要待在这里。”等到木灵派来得人多了,恐怕到时又是一场纠葛。
白砚点头,牵着她的手飞离牡丹镇。
折腾了一夜,含香甚是乏力,被白砚紧紧裹在大氅里,风雨如何猛烈都打不到她。
天方肚白,她已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
天色微亮,岳南城门一开,三队人马便出城来。
这队人男女皆着青衣,面色冷峻,从守在城门口等待进城的民众间掠过,向西疾驰而去。
路边有几个眼尖的,认得那是木灵派的服饰,却不知这些平日里不问世事的仙人们急匆匆的上哪去。
不过一会,阴郁的天空下飞过数十道剑影,皆是向牡丹镇而去。
当先一人四十岁上下,长眉高鼻,身材高大。头发在顶上打了髻子,做道士打扮。一颗银树在他胸前闪闪发光。
他径直飞到镇中广场,不等收回飞剑便从高处一跃而下,道袍被风鼓起,看上去便似一只雄鹰,正向地面的猎物扑食。
众弟子忙齐声道:“参见元阳真人。”
元阳真人原名周元阳,乃是木灵派掌门木炎清的二师弟,掌管着岳南城分舵。
周元阳板着个脸,直接走到木炎清面前,粗声道:“荣云呢?”
木炎清喝了清凝露,才将血止住,此时脸色苍白的靠在另一名弟子身上,虚弱的说:“二师叔。”便要起身行礼。
周元阳按住他的肩膀:“不用起身。荣云在何处?”
木炎清唤来落霞:“你将昨夜之事禀报与元阳真人。”
落霞道:“是。”便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她口齿清晰,没一会便将先前之事说的清清楚楚。
落霞与钱小风一行人去南方执行任务,无意中听闻在一些偏僻之地有许多百姓失踪,他们顺藤摸瓜便来到牡丹镇,发现那所谓的教主竟是木灵派失踪多年的弟子荣云。
四人被荣云发现,连忙逃跑。躲在岳南城南边的树林中,却还是被金衣人追上,折损了一名女弟子,所幸被木炎清所救。
周元阳一直静静听着,直到全部听完,才重重叹了口气道:“孽障。”
荣云乃是他亲传弟子,自小跟在他身边修炼,虽比不上木炎清,却胜在办事沉稳。颇有侠义之道,只是看不开修为二字。要知身为修真之人,一身修为就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为了修为却被众生唾弃,就算练成天下第一的本事又有什么意思。思之荣云今日,也有他教导不善之过。
周元阳看着深深尸洞中透出的怨气。心里相当不好受。荣云杀了多少人,看着洞中之气便可明了。
他转身对木炎清道:“那柄妖剑现在何处?”
木炎清道:“妖剑已由原主取回。”
适才落霞在叙述中,只将白砚的出现一语带过。周元阳也没有怎么在意,此处怨气极重,出现一两个妖怪也不怎么奇怪,现今木炎清一提,他倒是想起昨夜在岳南城中感受到的冰冷妖气:“那妖剑生的什么摸样?”
“比普通的剑要长上半截,剑身血红,没有剑托。”木炎清边说边沾水在地上将月剑画出来。
周元阳眼睛越瞪越大,心跳加速:“昨夜出现的妖怪,可是银发蓝眼?”
木炎清点头:“我没看清他的脸,那头银发却是真的。可他怎会出现在岳南城,而荣云又是如何得到他的剑的,倒是想不通了。”
“妖孽定是包含祸心!”周元阳一跃而起。走到尸洞边,对身后弟子道:“找二十人来,与我一同入洞,将荣云寻回来!”
……
含香的小年是同白砚一起在岳南城中过的。
不比摆渡镇客栈的熙熙攘攘,岳南城最大的福来客栈却甚是冷清,许是快过年的缘故,基本上没了房客。只是含香与白砚一同住习惯了,住店时依旧只订了同一间房。
那福来客栈的掌柜的是个聪明人,一看白砚的气质便知不是普通人,这种孤身出行的公子,身边带着的美貌丫鬟,不是通房便是小妾,定是个知道享乐的。酒水菜肴皆是上好,便连客房中的被子也给换了全新的,乐得含香在床上滚了许久,就是没舍得下来。
客栈临街而建,开了窗便可看到热闹的大街,临近过年,店铺几乎都歇业了,不知白砚使了什么手段,逼着已经关门过节的点心店给含香做了一整个乾坤袋的点心,又弄了许多糖葫芦来。含香闲来无事,便倚窗看着大街,边吃着点心糖葫芦,没几天就吃出一圈肚子,牙齿也有些疼。
除夕夜爆竹声声,含香与白砚围着炭火在房里吃着年夜饭,掌柜的很上心,上的菜肴特别精美,含香吃得津津有味,她将嘴塞的满满的,感叹美好的生活不过如是,要是离歌也在就非常完美了。
“过了年我便十四岁了。”
白砚:“嗯。”了一声,他只动了几下筷子便不再吃了,低头看着卷轴。
“十四岁,都可以定亲了。”含香趴着碗里的食物,露出个通红的额头。
白砚抬起头,有些吃惊:“你想要与谁定亲?”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都可以定亲了,便不再是个孩子,你也别老把我当作个孩子。”
白砚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室内只有含香呼噜呼噜的趴饭声,听着这声音比平时还大了许多。
“明日我要离开岳南城,你便在城中逛逛,不要乱跑,我夜里便会回来。”
含香猛地抬头,想问他去哪里,可又觉得自己凭什么问他去哪里,只道:“好。”
吃过饭,含香便上/床睡了,与平时一样,她睡在床上,白砚便坐在椅子上做他自己的事,横竖腾云期上的妖怪都是不用睡觉的,不用睡觉倒也是方便,起码不用担心有人趁夜偷袭,也省得置办床/上用品,更可以利用别人睡觉的时候抓紧时间修炼,她这般胡思乱想的裹着被子翻来翻去,不知何时睡着了。
次日是大年初一,早上醒来,白砚已经不见。
窗台湿了一片,夜里下了雨夹雪,滴滴答答,快天亮时才停。房里的炭火是新加过的,火上温着热粥。
白砚真的把她照顾的很好。
初一早晨,街道甚是冷清,除了从巷子深处传出的鞭炮声,街上几乎没有人行走。街道湿漉漉的,清冷的空气传入鼻尖,冻得人连骨子里都是冷的。
含香穿着鹅黄色长裙,披着白色毛皮外套,衬得脸红彤彤的可爱。她怀里抱着个鎏金手炉,手炉中燃着的却是白砚的妖火,不烫手,却也永远也不会熄灭。
岳南城中修真世家林立,从南城的仙人街直走,长长的街都被不同的修真世家占据,每走几步便可遇到一两名怀有修为的人。一路而去,那些青砖白瓦所在的朱红大门均是开启,灯笼高挂,门客弟子仆役川流不息,倒似整个岳南城中的人都集中在这块地域。
许多孩童打闹着在街上追来追去,有些站在小小的飞剑上,离地还不足半尺,却咯咯直笑。街上腾着一股硝烟味,这种味道,也只有在过年时才闻得到。
含香早就想到这一带来看看,顾及着白砚的身份却不大好来。试想想,一个大妖怪,没有丝毫防备的走在周围全是修真之人的街道上,想想都可怕。
她经过木灵派的分舵,黑色的大门上花着一株白树,大门紧闭,只象征性的挂了对灯笼,门内甚是安静,连门口都不见放过鞭炮的痕迹。
街边建了一排回廊,回廊上镶嵌了一幅幅彩画,围着许多人观看。含香挤进人群里,兴致勃勃的观赏着。这些画上大都以某个修行之人为主角,周围画了许多妖怪,或持剑,或施法,将那些妖怪打得落花流水。色彩鲜艳,惟妙惟肖。在回廊之前摆着个卖画的摊位,卖的便是回廊上彩画的缩小版。
“敢问店家,这些画上的画的是什么?”
那卖画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看问话的是个美貌少女,自是慇勤的不得了。
“姑娘可是外地来的?”
含香点头。
“姑娘可知我岳南城别的不多,便是保家卫国的修真英雄最多,这些画上所画的都是那些从岳南城中出身的英雄们的故事。”
“我倒不知岳南城竟出了这么多名人。”她指着墙上的一副画道:“若没猜错,这位便是灭九鸟的不疯大师,他也是岳南城人?”
“正是,不知是他,如今木灵派掌门木炎清,囚妖狼的星辰仙子,都是我岳南城中人。”
含香一惊:“可有星辰仙子的图画?”
小伙子指着右边道:“那边便是。”
含香连忙走到他所指的画廊边上,此画由五副图构成,而图中的主角竟是从小到大都有,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只是面目看的并不如何清晰,想必是因画中之人已死去百年,想要画的一摸一样,却也是不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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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落家
第一幅画中画的乃是个被许多妖怪包围的院落,一名少妇怀抱着一个抱着红布褥子的小婴儿,院中威风凛凛的站着个持着法器的中年男子,周围围着许多身披盔甲的侍卫,举箭围在那少妇周围。而那画中的婴儿,想必便是星辰仙子,那手持法器的男子,定是星辰仙子的生父,当年的世宗大王了。
第二幅画画的是在一片雪地中,许多妖怪包围着一辆翻倒在地的马车,地上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妇,一名五六岁的女童挡在少妇身前,女童额间可见两颗互相交叠的五芒星,双手放出夺目星芒。
第三幅画画的是一名身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