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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正是适才屋内的丫鬟。
一时间来了助力,他大喜过望,忙道:“多谢姑娘相救。”含香一下场,便被那鬼气连续击中两下,还好白砚事先给她套上防护罩,否则她便死了两次。
“谢我做什么,要谢便谢我家公子。”那师哥道:“等到脱险,便向公子道谢。”含香“嗯“了一声,专心对敌。她有防护罩护体,自是不怕那鬼气攻击,打起来甚是勇猛,手中夹杂著掌风,一掌一个,甚是轻松。
可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那金衣人明明被她的雷暴术击中,怎的又重新站起来。她又捏起个雷暴术掷去,只见金衣人晃了晃,持着铃铛又冲过来。
不死之身!
世上哪里有不死之身,定是有什么规律自己没有发现。含香定下神来,一边躲避,一边观察这些金衣人的动作。
第八十九章 泪泣
毫无疑问,森森鬼气便是由铃铛中发出了。
含香没有犹豫,纵身上前夺取铃铛。
金衣人腾挪闪避,速度非常迅速,数十人如同一体,一方遇险,另一方立刻上前帮助。他们出手相当诡异,明明攻击是从前方袭来,却是身后中招。
若非有防护罩,她早就没命了。她一边攻击,一边将金衣人的队型记下,打算回去后让自己的组员也尝试这种方式。
她抓住一名金衣人的手臂,食指扣进脉门,落手之处却是一片空虚。她顺势上前,夺下铃铛。心中却是一紧,这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似妖非妖,似人非人。
铃铛在她手中不停震动,便似要回到金衣人手中。抓着铃铛的感到一股灼热,似有什么要钻进她的手掌。
她吓了一跳,连忙将铃铛丢开。那铃铛在地上一滚,冒出一丝青烟,青烟之中发出一声叹息。莫名的,她竟有种哭泣的冲动。
心念一动,动作便不似先前那般干净利落,每一声铃声都震动着她的神思。只听身后传来惊呼,她扭头一看,那位师哥被击中持剑的右手,左支右挡,险象环生。
战斗中一刻的分神有时便是注定生死,一名金衣人正面袭来,眼看那铃铛便要打到她身上,心神却似飞在九天之外,明明想着要躲避,可满脑子里都充斥着阵阵铃声,感到无尽悲伤,觉得人生在世也不过如是。竟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铃铛袭来。
在一瞬之间,她腰部一紧,被白砚搂在怀中,那攻击她的金衣人被白砚击中胸口,化作一团黑雾,只留下一件金衣在地。
含香惊魂未定,紧紧抓着白砚的衣襟。她转头看着那两名木灵派弟子,他们在金衣人攻击下步步退却,却不似自己这般深受铃音所困。
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砚搂着她跃出圈外,伸手按在她背心,将妖力传入,护住她的心脉。看着她茫然煞白的脸,他心中一软。到底是年龄小,受不住鬼气的侵袭。
“好些了吗?”
含香点头:“那铃声有古怪。”
“鬼气是由怨恨所生,女子阴柔,不如男子坚毅,被怨气所困也不足为奇。”含香皱眉,在那铃声中她并没有感受到恨意,而是感到悲伤痛楚。而且同是女子,那位师妹就不曾像她这样。
“你是说我心智不坚!”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心智不坚定的人。
“你还小。”白砚柔声道。
含香不语。
含香一出包围圈,两名木灵派弟子便再难支持,那师哥长剑被击落,眼看就要覆死。
一道闪电划过,雷鸣声响起。
冬日里竟会打雷!
两名木灵派弟子大喜过望,齐声喊道:“五师叔!”数十道闪电落下,击打在金衣人身上,那些金衣人阵型大乱,灵音也不似适才那般整齐。
含香看着那些闪电,佩服的不得了,自己的雷暴术完全比不上这闪电。
一人御剑飞来,持一柄长剑,与那些金衣人斗了起来。
含香一愣,此人便是昨夜在摆渡镇见过的少年除妖师。原来他也是木灵派的。
那少年长剑一出,便挽起数十个剑花,顿时出现五道霞光,分向金衣人攻去。那金衣人被他的剑光扫到,纷纷化成黑气散去,不到一会便倒下大半。
此招称为万象皆空,乃是木灵真人成名后期所创的招式,意预在此招式下,世间万物皆不存在,威力之大可想而之。
这一招术甚是难练,这少年小小年纪竟可使出此等大招,看其身手动作,甚是沉稳严谨。木灵派何时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只要潜心修炼,难保他不成为第二个木灵真人。
白砚目光一寒,不如趁现在就将他弊了。
含香再次遇到这名除妖师,却有些慌张,不由自主挪了挪身体,将白砚挡在自己的身后。
白砚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想法,顿时失笑,自己怎的就跟一个孩子认真起来,就算这少年成长了,难道自己会怕他不成。他抚摸着含香柔软的秀发,心情平复不少。
不到一会,那些金衣人全部倒下。
那位师哥道:“钱小风,钟圆,拜见五师叔。”那师哥叫钱小风,师妹便是钟圆了。
那少年点头,回剑入鞘。取出一小瓶药水递给这两人:“疗伤要紧。”洒脱中带着少年得志的骄傲。
钱小风认得此物乃是木灵派的疗伤圣药清凝露,只需一口便能将濒死之人救回,平日里他们这些四代五代的弟子,哪里有机会见到此物。
他与钟圆各服一口,清凉之意顺着小腹涌向四肢,那些伤口顿时止血。
少年回头,见到不远处的白砚和含香,甚感诧异。
钱小风忙道:“我和师妹受金衣人围攻,多亏有这位姑娘,“他顿了顿又道:“和公子相助,否则便支持不到五师叔到来。”少年道:“倒是故人。”
他走到白砚面前,拱手道:“在下木灵木炎清,多谢二位仗义相助。”含香道:“木少侠不用客气,我家公子义薄云天,遇到不平之事自当出手相助。”白砚摸了摸下巴,义薄云天,出手相助,怎么觉得说的不是自己。
“不知公子尊姓,居住何地,在下可上门拜谢。”“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本乃我修行之人所当为,木少侠的好意我们心领。我家公子周游天下,居无定所,少侠也不需费心。”含香恨不得木炎清快点离开,又道:“我们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自此拜别。”木炎清拱手道:“两位后会有期。”
雨中传来急蹄,众人抬头一看,是落霞骑马返回。
“师哥!师姐!”落霞带着哭腔喊道,未等马停下便向前冲去。
钱小风道:“你怎生返回?”
“我在路上遇见五师叔,便请师叔来救。师叔御间飞行,我骑马便落在后头。”落霞见地上破碎的女尸,哭道:“师姐!我定杀了荣云这奸贼替你报仇!”钱小风连忙向她使了个眼神:“有外人在,回头再说。”含香面露鄙夷之色,拉着白砚的手便走。
第九十章 牡丹镇
“金衣人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化作黑雾?”含香边走边问。
雨水顺着伞沿落下,她的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甚是冰冷。
“金衣人不过是怨念的合体。”白砚的手搭在她肩上,热气从肩部传来,阵阵水雾从湿衣上腾起,“金衣是其凭依,只需破坏凭依,怨念便消散。”“原来如此。便是说攻击他们的另有其人了。”白砚点头沉思。
天上飞过一片巨大的叶子,驱使叶片的正是木炎清,其余三名木灵派弟子坐在叶片上向西飞去。
白砚看着那片叶子远去,对含香道:“怕不怕鬼?”世上哪来的鬼。
“不怕。”
“我带你去个地方。”白砚将一件白色大氅披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便向天上飞去。
冷风习习,大雨甚急。含香顶着大氅并不觉得如何寒冷,连雨水都打不到一滴。白砚在雨中飞行,雨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流下,他毫不在意。
这是自己第三次与他共同飞行,第一次是从古井里出来,那时候怕他怕的要死,只想着怎么从他身边逃开。想不到后来被他救了那么多次,还得了他一只眼睛。
她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同样的眼睛,在白砚的眼里是冰蓝色的,到她的眼里就成了深蓝色。她的眼睛没了,有白砚给她,可落雪妍的眼睛没了,却只剩下一个黑洞。
照理说,落雪妍害了她这么多次,她对其应该是恨之入骨的。含香虽不是个暇疵必报之人,却也并非那么宽宏大量。可是,在她心里对落雪妍始终恨不起来,甚至觉得她非常可怜。
“白公子。”
“嗯?”
含香犹豫片刻道:“落雪妍,她还活着吗?”白砚沉默了许久:“算是活着吧。”
含香不敢再问,她想到了白昼。白昼也只能算是活着的了。
远处地面出现成片的灯火,似星光点点,远远看去连成一颗五芒星的形状。想必那便是岳南城了。白砚转而向西面飞去。过了岳南城,他飞行的速度加快,快到含香连周围的景色都看不清。
过了许久,白砚才在一座山丘上降落。
从山丘往下看,是一座小镇,镇子的上空积着厚厚的黑云,除了镇中塔楼上亮起的一盏青灯,再无其他灯火。认真看去,那些黑云似使劲向镇中涌去,却被无形壁垒阻挡在外。
“非真勿视,非语勿言。”白砚道:“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所看之物并非真实,所听言语皆不可重复。”这是破解幻阵中的首要规则。
“用心记住。”
白砚牵着她的手向小镇行去。
那镇子的护城阵法早已经被破去,只在镇门口留下一块破损的石碑。抬头可见雕刻精美的花岗石牌坊高高耸立,上面雕着三个字“牡丹镇”。
这牡丹镇不就是一夜之间死光了全镇居民,还被用作邪教总坛的镇子。那些个金衣人难道就是从此处来的。从外表看,这镇子安静的古怪,还有漫天飞冲的黑云,倒是有几分邪教的样子。
白砚牵着她的手跃过了牌坊。
浓雾深重,两人陷入浓雾之中,含香手掌一空,寻不到白砚的身影。她知道这是进入幻阵的摸样,倒也不如何着急,静下心来继续向前走。
幻阵与寻常阵法不同,只要能不受周边幻影影响,一直走下去,便能顺利离开阵内。
浓雾散去,她走在一片林子里,头顶一轮明月将林子拢上一片月华。远方出现一座破屋。一条泥泞小路从她脚下延伸,迳直向那屋中行去。在幻阵之中,有路必行。她沿着小路向前走,溅起的泥水弄脏她的裙角,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走近了才发现,这破屋乃是一座废弃的土地庙,没了半边头颅的土地神歪斜的倒在地上。她这才进屋,门口便走进两名女子。她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其中一名女子着一身鲜红长裙,身材高挑。她浑身笼罩在月光下,似月光般透明,皮肤白皙如雪,双眸光彩异常,似朝霞般明亮,又似湖水般深沉,额间两颗五芒星交叠一起,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而她的五官,却和自己一摸一样。
含香冷汗直冒,这女子明显比自己大了五岁,而且她的眼睛远不如她那般有光彩。前额显星辰,含香隐约猜到她是谁。
含香向后退了一步,一个人看到与自己长相相同的人,除了想到妖孽作祟还能想到什么,眼前的这位,她是拚死也打不过的。
女子却似完全没有看见她,脚下一滑,哼了一声。
旁边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