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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上一紧,冰冷的唇立时咬住她的唇。白砚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头。
他的唇舌很柔软,轻轻的在她唇上摩擦着,低声道:“我就要以身相许。”
她面具下的脸颊滚烫,气息也加重几分。白砚的舌尖在她唇上跳动,痒痒的。她忍不住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只这么一添,混乱的大脑才想起他的唇还在上面。
舌尖触到他冰冷的唇瓣,感受到他唇上的柔软。她轻轻舔了一下,白砚身体一僵,竟停了下来。她也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却是单纯觉得白砚的嘴唇柔软,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再舔一下。
舔着舔着也明白了,这般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来之不易,此时不吃更待何时。何况自己喜欢他,就算亲他一两下也不违背本心。
她将心一横,胆子也大了一些。将整个唇覆上,轻轻吸了一下。风月之事她本就没什么经验,也只懂得嘴碰嘴,咬咬唇,便是如此,也让白砚原本冰冷的唇变得火热,白砚的气息越来越重,突然转了个身,狠狠将她按在墙上,用力的压下去。
他将她的面具向上掀开,见她的脸红的惊人,双目中能泛出水来,多了平日见不到的妩媚。他分开她的唇齿,探入其中,轻柔的纠缠其中。
她的双手绕上他的肩,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的手在她背上抚摸着,时轻时重,引得她一阵阵颤栗。
含香并非第一次与白砚轻吻,却是第一次在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与白砚轻吻。所谓念由心声,她觉得自己既然还是喜欢他,便任由他多亲几下也没关系。只是她没有想到亲吻竟也能让人如此愉悦,身不由己的沉浸其中,期盼着得到更多。
在喘息声中,两人的唇分开一些。含香也不知怎的,突然蹦出一句话道:“你亲的很好。”
白砚低低笑着,手指在她唇上摩挲着:“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里有勾子,直直将她的魂魄勾了去,她看着他,点头道:“这样也好。”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唇上,白砚的唇又按上来。他轻柔的吻着她,就像她是什么稀世珍宝,怕重一些就将她弄坏了。
大雪纷纷下,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含香不记得他亲了自己多少次,更不记得他们何时回了宫殿。只觉得后面发生的事如梦幻一般,记得不甚清晰。
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透着琉璃窗便见窗外白雪皑皑,寒梅盛放。雨后和风吹卷起帘子,给她递上浓茶。
若非唇上传来的肿涨,她甚至会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场梦。
她的心情很好:“我昨晚是如何回来的?”
雨后道:“是殿下抱着主人回来的,殿下说冬时日的妖气最重,主人怕是受不住才会昏睡。”
原来是因为妖气的原因,她还以为是被他亲晕过去呢。若是被他亲晕过去,那该有多丢脸的。她暗自松了口气。
白砚回城,重新肩负起大厨的任务,一日三餐按时端来,竟做一些复杂的不得了,好吃的不得了的饭菜。
白砚日间处理城务,她就在一边打坐练功,有时还会同穗恭卿讨论一些阵法上的知识。
为了避免她无聊,白砚交代她将几处破损的阵法修复,那几处阵法所护之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含香却做的相当认真。阵图改了又改,最终才修阵。
到了下午,他们会一同绕着湖泊散步,又或者在山间远行。
时间一天天过得很快,特别是有白砚在的时候,她感到甚是平静,觉得若是此生都这么过下去倒也不坏。
若非是木炎清让风吹带来的口信,她甚至都忘了世上还有这一号子人存在。她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只顾着自己,倒是忘记了好友的感情还悬而未决。
她决定抽空去看看木炎清,正好在她准备去见木炎清的那日白砚又出了城。她越加中意白砚,果然是她一直忘不了的人,眼力劲是相当好的。
她一开始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胡乱答应木炎清,现下也不愿白砚对她有什么误会。虽然白砚未必在意她与木炎清之间有什么,当然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却还是不希望如此。
她又开始一天两次的同木炎清在街上闲逛,可这一次流苏紫却学乖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甚至让含香怀疑她早已不在银月城,她还奉劝木炎清再想想别的办法,或出城找找去。木炎清却坚定的说:“她就在这里,我知道!”
含香无法,只得陪他演戏,所谓有始有终,送佛送上西,不晓得会不会将自己也送上西天去。
第一百六十章 雪中
雨后和风吹嬉笑着接过店家手中的烤丸子,今日主人去见木少侠,不需她们服侍,她们便到街上逛逛。
在这寒冷的天气,踏雪吃着热气腾腾的烤丸子,两名花妖心情大好。几个月前她们哪里想到能过这样舒心的日子。若非主人,她们也许早就灰飞烟灭了。
烤丸子的味道很好,一口咬下去溅出油来。她们在彼此脸上看到幸福的表情。
“两位小娘子。”
柔美的女声传来,雨后和风吹同时回头,见路边屋檐下站着个手持油纸伞的美貌少女。
细雪落在画满寒梅的油纸伞上发出微弱之声,伞下少女笑脸盈盈,青丝蔓蔓,一身白衣更显清丽脱俗。
风吹对雨后道:“哎呀,是那骗子姐姐。”
雨后点点头,拉着风吹退后一步,满脸戒备的看着宁柳儿。
这两名花妖脑子不怎么好使,又有些傻气,却还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何况也上过宁柳儿的当,对她有所防备。
风吹奇道:“她不是丢下悬崖摔死了吗?怎还会在这里?”
那日风吹只见宁柳儿坠崖,却未看见她被大鸟相救。后来含香也没空管她,事一多更是将她忘了。本以为她早就回了衡水城,想不到还在这里。
雨后又将风吹拉着退后几步:“既是死了,又还能走,便是诈尸。你我小心些罢。”
风吹看着宁柳儿的眼神更加不善。
“两位小娘子,真是好久不见了。”宁柳儿行礼。
雨后和风吹连忙回礼。
宁柳儿笑道:“你们在吃丸子吗?我倒是知道有一家的丸子做的好吃,不若我带你们去吧。”
两名花妖将头摇成拨浪鼓:“不去。”
宁柳儿甚是惋惜:“真可惜,那儿的丸子做的可香了,乃是用深林雪兽之肉做成的,一日只卖三百粒,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香味。你们真的不去?”
雨后和风吹吞了口水,又看了看手中的丸子。
风吹试探道:“比这个好吃?”
宁柳儿肯定:“好吃的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风吹迟疑,低声问雨后:“去吗?”
雨后吞了口水。比手上的丸子还要好吃,那究竟有多好吃啊!她犹豫道:“若是只吃个丸子,倒也没什么。”
宁柳儿笑道:“自然是只吃个丸子。
两名花妖道:“那,去一下也是可以的。”
宁柳儿道:“就请两位小娘子随我来吧。”她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道:“对了,我有句话想带给含香姑娘,与两位说就可以了吧。”
。。。。。。
“宁柳儿!”含香奇道,“她找我干嘛?”
雨后替含香解下白色大氅,递了个暖炉给她。最近木炎清越来越不像话,这么冷的天,要她在室外弹琴作画故弄风雅,她被冻的连笔都拿不稳,哪里有心思画什么鬼画。
想着木炎清磨着冻结成冰的砚台,还要故作潇洒的表现出亲密的模样。她就想笑。
雨后道:“骗子姐姐说,她有很重要的话要同主人讲。”
“我和她无话可说。”含香歪着身子躺在美人靠上,将手脚都收进被子里。她叹了口气,大冬天的,还是躲在室内惬意。
风吹道:“那骗子姐姐说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与主人相商。”
雨后道:“与木少侠有关系。”
含香一愣。既然与木炎清有关,为何不去直接找他?
“她可曾说明是什么事?”
两只花妖同时摇头:“没有。”
含香想了想,左右无事,去见见倒也无妨。
宁柳儿在宫外的梅花林中等她,白雪落下,挡不住梅林的冷香。含香踏着散落一地的梅花瓣艰难前行,在前方的花树下。看见一素白身影。
宁柳儿这个女子,含香很不喜欢,因讨厌她,也不想同她多说,开门见山道:“有话快说。”
宁柳儿行了礼:“请你不要再缠着白公子!”
含香一愣,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那位云什么公主曾经说过。她抬着眉,斜眼看着宁柳儿,没有说话。
宁柳儿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又接着道:“你抢了我那么多东西。我都没有说什么。可是白公子是我的,你,你不可以同我抢!”
含香的火气蹭的冒上来,谁抢谁的呀:“他是你的?他何时变成你的?”
宁柳儿毫不退步,红着脸,眼中满是柔情道:“他喜欢我,自然是我的。我,我也是他的。”
五雷轰顶啊!
含香抖着嘴角道:“你哪里看出他喜欢你。”
说到此处,宁柳儿脸红的更厉害,眼中柔情满满:“白公子他自然是很喜欢很喜欢我的,他从那黑影手中救下我,我是很感激他的。而且他知道我素爱穿白衣,因此他也只穿白衣,我与他很相配呢。”
含香脑门子突突跳,手控制不住的向腰间的鞭子伸去。白砚救宁柳儿,那是顺便好吧。好比见一窝小鸡子遇溺,里头混了只小狗,便顺便将那小狗儿一起救了。
这例子举的不好,道理却是一样。含香晓得宁柳儿自恋,可自恋到这地步也是没谱。白砚为她穿白衣!白砚会为她穿白衣!人家两百多年前就爱穿白衣!
宁柳儿见她脸色不善,又道:“你也不要难过,你已经有了五师叔,就不要再与我争,五师叔是很好的,大不了我将小包子也送给你吧。”
什么叫有了五师叔不要和她争,谁不知道她宁柳儿身后有多少男人!
这和去集市上买菜,买只南瓜送个蛋有什么区别。可不管是南瓜还是蛋,都不是她宁柳儿的东西,她凭什么说送就送!
含香彷佛回到了沧海城,在那浓浓的午后,宁柳儿想用一袋玻璃珠换取她的桂冠。
可是木炎清不是玻璃珠,白砚也不是桂冠!
当真是忍无可忍!
她按住鞭子,正打算拔出来,抽死眼前这位圣母。可手才碰到鞭子,就眼尖的看到梅花树下飘过一片衣角。
她心中甚凉,暗道侥幸!
按着鞭子手迅速向前,握住宁柳儿嫩滑的手,一脸亲切道:“你误会我了。”
宁柳儿吓了一跳,想将手抽出,含香的力气相当大,紧紧的钳住她的手,用十分温和却是能够让周围所有人都清楚听到的声音道:“你误会我了,我与殿下并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整个银月城都晓得,我是殿下救回来的,这么多年都受殿下照顾,与殿下确实亲密了些。可殿下对我,乃是对小辈的爱护关心,我对殿下是对恩人的感激,绝对没有别的感情。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炎清,你也知道,在衡水城里我都是宿在炎清房中的,我与他相爱,却无奈立场相反,怎么说我也是银月城这一边。而这一次,他为了我竟肯抛弃所有,我很感动。
“只等北地局势稳定,我与他便会奏请殿下赐婚。我与炎清,一辈子都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