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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是你之前住过的那个。”
“不,这次我要窗户能拴上的。光锁门不够。”
“你不是真的——”杰夫吼道。
奥登愤怒地转向他。“你什么时候才能理智下来?如果我一开始就被锁起来,我妻子也许现在还活着。”
杰夫十分肯定。“随你怎么说,但我不知道哪个房间更好。就算我们把窗户钉死,也不能阻止你打破……”
他突然停下来。是马杜尔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也许武器室可以,呃?”
“可以,”拉瑟姆同意。“里面有折叠床。我们住满这房子的时候,临时向导会住那里。”
“有窗户么?”奥登问。
“只有一个。用枪架挡在前面。这个地方就只是一个小橱柜。”
奥登站到一边。武器室的门朝起居室的走廊开着。门在通向厨房的通道和楼梯之间。奥登检查了一下,宣布他满意。
“你最好把枪拿出来,”他郑重其事地补充。
“它们没有上膛,”杰夫告诉他。“马杜尔可以拿走武器,如果你乐意。”
奥登说:“拜托了!”然后自己检查起枪来。
了弹盒在楼梯下的一个小壁橱里。向导把它们拿到起居室的同时,拉瑟姆找到一把斧子,把钉子钉进窗户的木框,只是在顶部和底部留了一英寸的空间。拿走枪盒是个困难的任务。它是用沉重的橡木做的,罗根和杰夫的力量加在一起勉强能移动它。
他们向奥登道晚安。罗根以极大的兴趣发现,每个人都在看着在杰夫把门锁上,把钥匙放到衣袋里。仪式完成,神经松弛。拉瑟姆转向其他人。
“我们其中一些人最好回卡布里恩。去照顾雪莉和皮顿。”
“带上沃克,”巴巴拉恳求。“我想让杰夫和罗根陪我呆在这里。”
“我想最好这样。”拉瑟姆把目光从巴巴拉转到向导。“跟我走,马杜尔。”
混血儿咕哝着,但没有反对。显然,他和奥登在一个房子里很不自在。拉瑟姆叫上图尔,出发了。
杰夫拿着肯塞德的大衣和他自己的,消失在衣帽间。巴巴拉坐进沙发一侧的布面椅子。她踢掉拖鞋,把脚放在身下取暖。罗根起来生火。
“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回去找雪莉,”巴巴拉内疚地说。
“有什么好处?”罗根往火里扔了最后一根木头。他站起身,掸着双手。“再次回到寒冷中没有意义。”
“并不完全是寒冷,”她承认。“卡布里恩晚上有些奇怪。地板会尖叫,水管会砰砰响,风发出可怕的声音,就好像它的喉咙被切断。”她向左边瞥去,盯着他身后的走廊。“杰夫干什么去了?”
罗根朝衣帽间望去。“他可能在厨房。”
“我没有看到他去那里。”
肯塞德关上衣帽间的门,朝着走廊叫了一声。
“马上就来,”杰夫回答。
赌徒回到巴巴拉身旁。“他没事儿。你也不要被这个弄得大惊小怪。”
“我猜有那么一点。”她坐回到椅子上。“奥登夫人被杀之前,不是真的可怕。我不清楚鬼魂到底是什么,但我有一些不错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任何人都能做出让奥登夫人害怕的敲击声,也很容易用在接触棒的末端放上填满的手套碰一碰她,让她尖叫。冷风也不难解释,因为奥登先生需要做的就是打开楼上的一扇窗户。”
杰夫来了,拿来了一个盘子,里面是装着可可的壶,杯子,还有一盒小蛋糕。“嗯,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我没有,”罗根承认,“但是我的朋友菲洛·福尔摩斯”——他指着巴巴拉——“倒是有几个我感兴趣的推论。”
“我还有更多呢,”她透过她的杯子的边缘看着他。“记得在奥登先生和沃克先生还有图尔跟踪足迹的时候,那个把他们吓坏的鬼魂吗?好,假设真的是一只猫头鹰飞向他们,他们都跳了起来——就和所有人一样。然后奥登发现了把它变成一个谜的机会。”
杰夫立刻接受了这个主意。“他可以这么做。如果你之前没见过,有角猫头鹰把你吓死。奥登需要做的就是大叫:‘是德扎内!’然后开始跑。沃克也会跑,除非他比我想的要出色。”
罗根从几袋里拿出橡胶烟草袋,开始填满他的烟斗。
“图尔呢?”
“噢,”巴巴拉说。“图尔胆小得和猫一样。看看我们试图让它走进走廊深处时它的表现吧。”
“这就是我正考虑的,”罗根肯定。
杰夫皱起眉头。“我不知道在走廊为什么图尔会害怕,但是它对猫头鹰事件的反应不奇怪。任何时候把狗带到室外,然后开始跑。它也会跑的。而且它会超过你,因为它跑得更快。”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我不很确定是奥登先生。他相信这些。我没法想象他会伪造鬼魂。”
达文垂小姐不太赞同这一点。“那好吧,也许他看到猫头鹰,以为是鬼魂。无论如何,我不确定奥登是否相信这些。他的表现不像。你自己说过,没有人能和相信的人交谈信仰以外的事情,即使他们告诉他自己如何受骗。只消沃克先生解释了酒精还有别的,奥登先生立刻就不信了。”
“每个人都不一样。如果奥登先生不确定她妻子是个真正的灵媒,他绝对不会尝试让沃克揭露她。”
巴巴拉嗤之以鼻。“也许他希望她被揭穿。”
“为什么要……?”杰夫停下来,一个新的想法启发了他。“上帝啊,他也许会的!”他瞥一眼火炉在武器室门前的一角。当他再次开始说话的时候,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巴巴的想法,弄清了一些我考虑一晚上的事情。招灵会现场黑得要死。奥登怎么知道碰到他肩膀的是只莫卡辛皮靴呢?”
“他可以感觉到,不是吗?”
“用什么?”杰夫走到女孩身边。“闭上你的眼睛。”
她顺从地紧紧闭上。杰夫拿来罗根的烟袋,碰了碰她的肩膀。她歪着脑袋,脸颊压在橡胶上。
“杰夫,这很卑鄙!”
蓝眼睛一下子睁开,但是杰夫在她看到烟袋之前把它扔过她肩膀。
“好吧,是什么呢?”
“我的一只拖鞋,”她擦擦脸。“这些肮脏的诡计!”
“错,是罗根的烟草袋子,”杰夫拿回来,扔给赌徒。“你看到了,奥登不会知道是一只莫卡辛皮靴,除非他用手指碰了它。”
“可是,”巴巴拉反驳,“罗根和安布勒尔先生那时正抓着他。”
“他们是这么想的。记得沃克先生演示过灵媒如何让只手松开?你拿什么打赔奥登先生不知道这个诡计。”
“他会的,不是吗?”巴巴拉有些激动地站起来。“如果奥登先生想确定沃克揭露了他妻子,也许会空出一只手来帮忙。也许是他拿下来接触捧末端的星星,确保我们找到证据。”
罗根笑了。“你不能两方面都做到。如果奥登扮演鬼魂,他就不需要发现他穿哪一种鞋。除此之外,在招灵会上想象力肆虐。奥登也许认为是莫卡辛皮靴碰到了他,即使只是她妻子填满的手套。巴巴拉另外一个解释可能是对的,但是它们都没有指向特别的人。”
巴巴的嘴型惊讶得变成了一个〇。“但是脚印证明了是奥登先生干的。”
“我恐怕,”罗根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某一事情可以证明任何别的事情的事件。”
“可是,”她坚持,“只有他有动机。他极其厌倦他妻子。她自己就说过,他是为了钱和她结婚的。现在他有钱了,不会坐在一边看她慢慢胖起来!”
“奥登显然有动机,”罗根承认,“可其他人也有。”
杰夫不悦。“比如说谁?”
“比如说你。”
“我?”
“当然。你的收入和你叔叔连在一起。奥登夫人对奥纳瓦的计划,对他有破产的危险。”
“可是这在她被杀之前就解决了。”
“不错,可是你感觉到她有多危险。她也许明天会做出同样认真的事情。你知道,只要你的未来掌握于一个蠢女人的头脑风暴,你就永远不会安全。你在鬼魂事件的掩护下,有很好的杀死她的机会。”
杰夫爆发了。“你疯了!如果你认为我希望奥登夫人死,或者是卢克叔叔干的,你就更加疯狂。她不是很好打交道,可是她的丈夫要糟糕得多。”
“当然了。所以你现在希望奥登因谋杀妻子被绞死。这样你就可以把两个人都摆脱。”
“为什么,你……!”杰夫大步往前闯过来。
巴巴拉从椅子上跳起来抓住他的胳膊。“不要,杰夫,拜托了!他不是这个意思。我肯定他不是的!”
“更何况,”罗根说,“永远不要打一个坐着的人。他可能会踢到你的胫部。”
杰夫咆哮着。“你真的认为我杀了奥登夫人,”他恶狠狠地质问。
“我不这么认为,但我要这样开始。不过,眼下我唯一想要说明的就是:你有动机。”
“这是你唯一能指出的。”
“完全不是。此事最难解的谜之一,就是在招灵会上,当你站在走廊,我站在入口的时候,鬼魂是如何消失的。如果你就是鬼魂,那你可以把化妆卸下,轻易‘消失’。坦白地说,我根本看不出还有别人能完成这个诡计。”
杰夫紧紧攥着拳头,直到关节发白。“继续说。我还干了什么别的?”
“我一点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一切可能都是你干的。”
“不,上帝!我告诉你有一件事我做不到——不可能。我无法弄出我们在雪地上看到的足迹。”
“没错,”罗根缜密地承认。“你的脚和我的一样大,几乎和沃克的一样大。我们当中没人能把脚伸进弄出足迹的靴子——尤其是奥登似乎在那时候正好穿着。”
杰夫的脸上出现了放松和疑惑的混合表情。“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很确定。然而,在我看来如果你没有在招灵会后消失,别人也不会——除了德扎内。”
门外的雪地上传来脚踏地的声音。罗根走上前扣开门。
“哈罗,我们没想到还有个门房,”雪莉走进来,后面跟着安布勒尔和魔法师。“亲爱的巴巴,我给你找了点儿东西,沃克先生把它们拿来。我希望我找对了。”
巴巴拉把脚插进拖鞋,咚咚地走过来。“只要让我把这件毛皮大衣脱掉。我快烤熟了,埃及,烤熟了。”她歪着头,看着杰夫。“女孩在哪里换衣服?”
“楼上有六间房间呢,但是厨房更暖和。”
“家就是有炉灶的地方。你能帮我拿包吗,拜托了?”
杰夫拿起她的行李,跟着女孩子们消失在走廊。安布勒尔把沃克的大衣和自己的毛毯短衣挂在衣帽间,坐到巴巴拉坐过的布面椅子上。捷克人已经坐在火炉前。
“卢克坚持应该有人留在卡布里思,和奥登夫人的尸体一起,”教授告诉罗根。“沃克先生自愿留下,可卢克觉得留下来的应该是个老朋友,我和沃克应该陪雪莉来这里。”
“我想,”罗根注意到,“马杜尔没有和他一起坚守吧?”
“他没有,如果他这么做,我不会把卢克留下。我们把马杜尔塞进他的小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