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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活动,即如何谋生,如何创造财富。但也告诫人们不要被经济活动迷住而不能自拔,告诫人们不要把经济置于一切之上。金钱不是目的,而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关于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她认为:每个人都出生在一个家庭,生活在家族、社区和国家中,是在相互依赖的环境中长大的,宗教的创造人把这种现像看作是道德的基石。正是在此基础上,宗教教导人们像爱护自己那样爱护邻居,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别人。但是,这种理论不抹煞个人自己,不因爱护别人而超过爱护自己;相反,它认为个人自己幸福,为自己负责是理所当然的,并要求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别人。这体现了一个伟大的真理:自重是尊重别人的基础。
正是基于这样的价值观,她极力反对社会主义,她说:“我们的宗教教导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都应该设法自救。而社会主义者着眼于社会,着眼于让人们如何去适应社会,而我们却着眼于人,认为人的社会和经济关系只是其更为广阔的存在的组成部分。”“社会主义者自己相信并说服其他许多人相信,建立在利润基础上的自由经济不仅代表着私利,而且鼓励人们追逐私利,他们把这看成是自私自利和糟糕的事情,与此同时,社会主义是建立在利他主义和无私精神的基础之上的,并能培育这种精神。”“无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实际上看,这种学说都是一种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
正是上述这些信念,才使得撒切尔夫人在领导工作中形成了刚毅、果敢、泼辣的性格和作风,也使她在工作中缺乏灵活性、不善于妥协。她做出的每一项决定都有是非准则,她总是喜欢以简单的黑白分明的态度对待一切,这也是她在辩论中缺乏想像力和情趣的原因。撒切尔夫人的一位同事对她评论道:对生活中的一切从没有半点犹豫不决,凡事要么同意,要么反对,要么还没有考虑成熟,这才是地地道道的玛格丽特·撒切尔的形像。自从进入政界以来,特别是担任保守党的领袖之后,她对自己的目标一清二楚。她一向是自己领导的政府的最严厉的批评者,对别人不能尽快完成她所希望做的事情总是感到非常失望。政府机器运转太慢,对此她感到难以忍受。她恨不得在一夜之间就改变国家的面貌,就像她把破旧的壁纸撕下来,立即换上漂亮的新壁纸一样。撒切尔夫人对部下常讲的一句话是:给我拿出办法来,不要老是对我说不应该做什么,要动脑筋!
很多人认为,撒切尔政府所推行的很多政策与希思政府初期的很相像。所不同的是,希思没能坚持下去,在一些政策上发生了动摇,失去了奋斗到底的勇气,从而带来180度的大转弯;而撒切尔夫人则坚持下来,并渡过了难关,最终获得成功。虽然可以说她比希思走运,比如遇上马岛战争、工党衰落、在连选中大胜等,但更主要的要归功于她的坚定信念和她的不妥协的作风。当然,某种程度上也归功于她女性的直觉,她总能说出英国很多人感觉到但没有说出来的问题。拿破仑曾经说过,充当他的元帅的首要条件就是必须具备女性的直觉和运气。而这点,撒切尔夫人都具备了。
撒切尔夫人的成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得益于她的性别。她自己经常重复的一个观点是:“英国的妇女从来没有过一位与她们息息相通的首相。妇女们所了解的事情同男人们所知道的事情是大不相同的。凡是懂得管理家务问题的妇女,都比较容易懂得管理国家方面的问题。”她的这种哲学能引起绝大多数人的共鸣,这使支持保守党的力量从总体结构上发生了变化。在后来的大选中,保守党虽然失去了5%的中产阶级的选票,但增加了8%的劳动阶层的选票,而后者从前是从来不支持保守党的。
撒切尔夫人最使她的支持者赞赏的是,她讲话直率,回答问题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而且言必信、行必果。在她任首相的11年中,她从未朝令夕改,她的基本信念和理想始终如一,只是在个人领导作风上有所变化,变得更加自信。起初,她虽然不愿意让人觉得自己需要别人帮助,但她确实能采纳别人的意见,很看重那些自己所依赖的专家。后来,她变得老练起来,经验使她更加自俼?更相信自己对问题的认识和判断,而不是任何其他人的意见。事实一再证明,她对问题的认识和判断是正确的,因此,她在生活的一切方面都变得愈来愈自俼?而对那些浪费时间的人和与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越来越没有耐心。
撒切尔夫人在内阁中的领导作风与过去历届首相迥然不同。她总是锋芒外露,喜欢开门见山。在讨论问题时,总是先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摆到桌面上。这样一来,如果参加讨论的人提出不同的意见,她就会处于要么收回自己的意见、要么抗争到底的尴尬境地。与此相反,其他首相往往都是不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等与会者都发表了意见后,才在综合别人的意见基础上最后提出自己看法。撒切尔夫人向来对处理具体的小问题不在行。左右逢源、行事诡谲,从来不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对开会时讲话冗长、长篇大论的人总是感到不耐烦。如果她不同意谁的观点,就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讲话,说出自己的看法。在这方面,她没有耐心,不讲策略,不会耍滑头,常常表现得相当粗暴、刻薄,甚至有时很不讲理。她常常伤害别人的感情,说话尖刻,看起来完全失去理智。因此,有的内阁成员说她缺乏自我克制力。在别人阐述自己的观点时,她往往不等别人讲完就情不自禁地迅速加以抨击,而有时其他人的观点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对自尊心受过她伤害的人,她从不明确地表示歉意,有时候,在事过之后,她可能邀请这些人共进午餐,这便算是一种友好表示了,但不会明确向此人道歉。
撒切尔夫人不善于表扬别人。她要求自己周围的所有人都能兢兢业业,胜任工作。而且,当这些人完成了她所要求他们做的工作时,她会觉得没有必要赞扬他们。她决不说“谢谢你”之类的客套话,决不对下属的成绩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她对下属的这种态度是与她自己的信念有关的。她认为兢兢业业地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自己就是这样做的。作为首相,每天需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但撒切尔夫人对这些文件从不敷衍了事。曾经有这样一个传说,当年有人向丘吉尔提交了一份关于社会保险的报告,这份报告长达90页,材料翔实、论点明确、结构严密。不料,丘吉尔拿到报告之后写了句批语:“让我看哪一页?”而有一次,当有人向撒切尔夫人送去一份共4页的摘要后,她把这份摘要退了回去,上面批道:“把提出这份摘要的原始研究报告送来一阅。”政府大臣每人都有一个红色公文包,号称“红匣子”,大臣们都把必须处理的公文放在红匣子里面。处理满满一匣子文件,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绝大多数大臣平均每晚有一匣子文件要处理。但是,首相可能要处理两到三匣子文件,因此撒切尔夫人常常要工作到深夜。每当在她的住处开完一次长时间的会议之后,疲倦的同事都会问她:“首相,你还得处理匣子中的文件吧!”在同事们离去睡觉后,她却脱掉鞋子,盘腿而坐,喝着苏打水或威士忌酒,专心致志地准备第二天的辩论。她常对自己的朋友说她是一只夜莺。而了解她的人却说她也是一只白天活动的莺。
将一丝不苟、事必躬亲用到撒切尔夫人身上完全合适。不经过亲自审核,撒切尔夫人是决不会相信任何人提供的建议或情况的。她在任低级大臣时所得到的沉痛教训之一就是,在亲自对某一件事、特别是对那些可能被反对党用来攻击自己的事实和论据进行核实之前,决不要贸然接受别人的建议。她非常重视数字和事实。她对下属在说什么事情时讲得不准确会感到非常气愤。有一次她的演说稿中有一组数字有误,被她发现了,起草演说稿的人被她狠狠批了一顿,稿子也被她扔在了一边。
撒切尔夫人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她通常早晨6点30分左右起床,然后便开始了一天的活动。她喜欢听广播:时常在洗澡、穿衣或给丹尼斯做早饭时收听第四套节目中的时事节目。在正式工作前她要阅读新来的报纸。这一天出版的一些报纸,如《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快报》和《太阳报》,在头一天深夜就送到唐宁街10号,先由新闻秘书处浏览一遍,并标出首相应该阅读的所有消息。早上8点半,她在唐宁街10号2层的书房开始一天的正式工作。通常是召开一次非正式的会议,议论当天的工作和她应该提防的事情。参加会议的有她的新闻秘书、少数几位顾问以及负责首相日常工作的官员。紧接着,便开始了一天中的一系列会议和会见,其中包括各种必须由她主持但实际上她很讨厌的委员会会议,这纯属例行公事,她打心眼里就对这些委员会不信任。每星期二和星期四上午要召开两小时的内阁会议,这也是她很不情愿做的事情。必须做的例行公事还有:拜会女王,会见外国政治家、工业界领导人、工会代表,有时还会见她自己的同僚。最令她头痛的是每星期二和星期四下院对首相的15分钟质询。到时候,到场的每一位反对党成员都显得洋洋得意,准备伺机向她发难。除这些活动外,有时她还要在下院或其他地方发表演讲,参加深夜进行的表决,出席宴会,在电台发表讲话,或视察国家的某个地方。所有这些活动结束后,她才开始处理装满文件的红匣子,而且不止一个。
有一欼?一位《泰晤士报》记者在采访撒切尔夫人时问她是如何承受这种紧张生活的,她的回答既令人失望又让人出乎意外。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到工作得心应手,在体力方面丝毫也未感到紧张。虽然我的时间都是排得满满的,但是我喜欢这种生活。我觉得精力非常充沛,有生以来我的精力第一次得到了充分利用。但是我总是留一点儿余地,因为不管你多忙,总会有一些额外的事情需要你抽时间去处理。但是,不管怎样,只要我全力以赴时,就不会感到劳累,只有停下来时,才会感到疲劳。”
撒切尔夫人在任首相时比其他首相要付出多得多的劳动,但她拿的薪水却不比他们多。特别是,在她初任首相时,拿的薪水还要少许多。当时,她接过了前工党政府提出的各种有关工资的报告和建议。由于她的内阁成员的压力,她只好同意第一批加薪方案。文官们和上下两院议员的工资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两院的议员们对这个方案是大力支持的。从本意上讲,撒切尔夫人是不赞成这个方案的,因为当时国家经济正处在困难时期,她所推行的改革刚刚起步。她认为议员们一方面号召全国其他人勒紧裤带,克服困难,同时却给自己大幅度增加工资,这是说不过去的。但是,无奈她必须随大流,因为她刚刚上台,地位还很不稳固,不敢同时得罪议员和文官们。然而,她本人却依然言行一致,坚持按自己的主张办事。她拿的薪水比规定给首相的要少近8000英镑。当时只有尔什姆勋爵照她的样子做了,没有领足规定的薪水,他俩决定不与自己的内阁同僚们享受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