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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啊……。。”
第117章
天已黑透,一辆车开进一座荒废的别墅里。在门口,刹澈下车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门将车开了进去。到达目的地,刹澈拿起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束百合花下车了。顺着车灯的照射,刹澈走到一座墓碑前站住。慢慢地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天空下着雨,地上满是泥泞。墓碑旁边长满了杂草,刹澈伸手清理干净,然后将百合花放到了墓碑前。
墓碑上方有个女子的照片,温文尔雅,微笑恬静。碑上刻着母亲舒婉婷之墓,地下长眠的是刹澈的母亲。
雨水打湿了照片,也淋湿了刹澈。刹澈伸出手抚摸着照片,轻声低喃。
“妈,抱歉这么久没来看你。你一直喜欢清静,我也没敢来打搅。”
“妈,刹佑伦要破产了。听到这个消息你开心吗?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却没有了你。”
“我现在过了很好,你不要担心。妈,我有爱人了。改天,带他来见你。不过,是男人。你会怪我吗?”
雨水打在玻璃窗户上劈啪作响,窗外电闪雷鸣。耿秋涵在客厅里急躁的来回踱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刹澈还是没有回来。天气变得这么差,他到底去干什么了?一记响雷在天空炸响,再也坐不住的耿秋涵翻出刹澈的电话拨打过去。让耿秋涵没想到的是,电话那端传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机械式的回答“您拨打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耿秋涵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刹澈关机了,他从来都没有关机过。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耿秋涵心乱如麻,坐在沙发上也如坐针毡一样。没办法,耿秋涵只好向罗亚求救。
电话很快被接通,是安泽接的。
“秋涵?有事吗?”
“安泽,罗亚在吗?”耿秋涵急切的问道。
安泽看了一眼卫生间然后点点头“恩,他在。你找他?我帮你叫他。”
“好,谢谢了。”
“是谁的电话?”罗亚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安泽把电话递给罗亚“秋涵的,好像很急的样子。”
罗亚一听连忙把电话听筒放在耳边“怎么了,秋涵?”
“罗亚,刹澈跟你联系了吗?”
“澈?没有啊,他还没有回家吗,你没有给他打电话?”罗亚听耿秋涵这么说之后也开始急了。
“打了,但是关机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天也这么黑了,我很担心。”
罗亚沉思了一会,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地方,于是急忙安抚耿秋涵“别担心,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我去找他,你在家里等着。”
说完罗亚急急的的挂断电话,穿上衣服。
“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罗亚神色紧张的样子安泽担心的问。
“没事,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匆匆的在安泽额上印上一吻,罗亚便出门了。
罗亚的车开上高速,一路狂飙。
来到刹澈母亲去世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两束车灯光。停下车,罗亚打开车门进入暴雨中。果然看到刹澈跪在他母亲的碑前一动不动,罗亚奔跑上前在他的身边蹲下,迎面扑来一股熏人的酒气。罗亚的手搭在了刹澈的身上,却被他的体温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到底跪在这里多久了,身上的温度冷得吓人。
“起来,澈。”罗亚拖拽着刹澈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搀扶着他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上车离开了这里。车上,罗亚把暖风打开,刹澈一路上一言不发,就呆呆的坐在位置上,衣服上的雨水弄湿了罗亚的车座。罗亚很生气,他气刹澈这样折磨他自己。但是他现在又什么都不能说,他能期待喝醉的人能听得进去他所说的话吗?
耿秋涵蜷缩在沙发里,眼睛紧盯着墙上的时钟,看着它一圈一圈的转着。凌晨两点,外面的雨还在下,刹澈没有回家,罗亚没有消息。耿秋涵觉得自己担心的快要疯掉了,但是却什么又都做不了,只能傻傻的等待着。
忽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耿秋涵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跳下沙发跌跌撞撞的跑到玄关处打开门。门外站着一身湿透的罗亚搀扶着淋得跟落汤鸡一样醉醺醺的刹澈。
“这……这是怎么回事?”耿秋涵吃惊的问道,这么狼狈不堪的刹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罗亚累得气虚喘喘“先把他扶进房间再说吧。”
耿秋涵连忙上去帮忙罗亚搀扶过刹澈,小心把他扶到房间。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刹澈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然后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之后罗亚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行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费心帮忙照顾下他吧。”
看了一眼在床上沉睡的刹澈,耿秋涵一脸的感激“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谁叫我跟这家伙是朋友。好了,我走了。”
“好,你路上小心。”
耿秋涵要去送罗亚出门,罗亚却摆摆手“别送我了,你照顾澈吧。”
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耿秋涵无奈的叹了口气,总之刹澈没事他就放心了。有什么事还是等他明天酒醒之后再问吧,想到这里耿秋涵便脱下衣服在刹澈的身边躺下。一不小心耿秋涵的手臂碰到了躺在一边的刹澈,被他冰的浑身一哆嗦。
“怎么这么冰。”耿秋涵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
耿秋涵贴近刹澈,手环在他的腰间把刹澈搂住。让自己的体温一点点的传递给刹澈,让他的身体不再冰冷。
好温暖……。这是刹澈的潜意识。
第118章
十二年前
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背靠在床头坐在床上,一脸的病容,手里拿着一张全家福。苍白的指尖轻轻的拂过玻璃相框表面,很小心,很珍惜。几滴水珠落在玻璃框上,然后接着一滴又一滴,玻璃上出现了两滩水迹。令人奇怪的是,从她身边走过的佣人殊若无睹这一切,甚至在走过去的时候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站住。”
突然出现了愤怒的男孩子的声音,女人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大概是发育过剩的原因,十三岁的年纪已经有着高于正常孩子的身高。他过高的个子挡在刚才那名佣人的面前,俯视佣人的眼神杀气逼人。
“少……少爷。”佣人在少年寒气逼人的瞪视下瑟瑟发抖。
“你什么东西?竟敢从主人的面前盛气凌人的走过去?”少年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她不是女人的话,真想揍她一顿,看看她的白痴脑壳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在少年进门的时候刚巧看到这一幕,自己的母亲在黯然垂泪,佣人看见就当做没看见,还一脸欠扁的表情。
“对……对不起少爷,我再也不敢了。”佣人乞求的望着他,完全没有了刚才丑恶的面容。
少年不为所动,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你被开除了,滚。”
那名佣人早就听说过少年冷血无情,惹到他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是不会心软的。没有办法,佣人只好离开。
等到佣人离开,他还是没有办法消除心中的愤怒。直到床上的女人用无力却温柔的声音呼唤他“小澈。”
少年回过头,面容清秀冷峻。女人很欣慰,越来越像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了。
他,就是十三岁时期的刹澈。她,是他的母亲——舒婉婷。
看到自己的母亲,刹澈的表情才柔和下来。快速的走到舒婉婷的面前,轻轻把握住她苍白消瘦的手腕。
微凉的体温让刹澈的眉头纠结起来“妈,你又瘦了。那些该死的佣人,是怎么照顾你的。”
刹澈愤怒的大吼,心中充满了仇恨。都是他,全部都是那个男人害的,他的父亲。
“不是的,是我没有胃口。”舒婉婷望着儿子温和的说。
刹澈知道母亲是在宽慰他,怕他担心,更怕他因此更加恨自己的父亲。刹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善良的母亲越是谦让隐忍,他就痛苦万分。
都说豪门深似海,大家族里是非多,这话一点都不假。母亲是父亲的正室,但是家里还有一个狐狸精。不但抢走了父亲,还把他一直体弱多病的母亲赶到了荒废的别墅。刹澈多次向父亲提起母亲身体不好,在那里身体根本就没办法好好调养。但是父亲那时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对他的母亲不闻不问。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没有给父亲生下半个儿子,自己是家中唯一的继承人,估计自己早就被他赶走了。那个女人还经常在他父亲耳边吹枕边风,让父亲对他越来越冷淡,现在他只是一个能继承家族的道具。无所谓,他早就对父亲失望了,在他把那个女人当着母亲的面带到家里,使母亲晕倒的刹那,他已经对父亲充满了恨意。
母亲现在住的别墅是个很老很旧的房子了,地方大,但是环境却不怎么样。因为一直没有人居住,母亲在住进去的时候很不习惯,使病情加重。刹澈就三天两头的跑到这里照顾他的母亲,就连这点儿子该尽的孝道那个女人也容不下去。不知道她对父亲说了什么,刹佑伦开始禁止他去别墅看望母亲。刹澈偷偷去过几次,开始被发现的时候只是被关在房间里让人看着。后来在被抓到的时候,盛怒之下的父亲拿着鞭子抽他。
刹澈咬紧嘴唇强忍着疼痛仇恨的瞪着父亲跟那个站在父亲身后冲他得意笑的女人,硬是连一点痛苦的声音都不肯发出。刹澈越是不求饶,父亲就越生气,抽他的力气也越狠,直到刹澈再也扛不住的昏厥倒地。
第二天醒来的刹澈顾不得身上的伤就去看望母亲,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去看她的话,她一定会胡思乱想。路上刹澈每走一步身上被鞭打的地方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背上的伤就像是要撕开一样。钻心的疼痛让刹澈满头大汗,看见母亲刹澈装作没事一样,替她擦脸擦手。看着额头一直冒汗的儿子,以为是他累了的舒婉婷心疼的替刹澈擦汗。一不小心碰到刹澈肩膀上的伤,疼痛让刹澈身体自然的做出反应,后退了一步。母子连心,刹澈的反常舒婉婷起了疑心。母亲让他脱下上衣,刹澈不肯。第一次,刹澈看到一直温柔的母亲面容扭曲的撑着病体下床扑到他的身上。他不知道一直病弱的母亲当时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扒下他的上衣,也看到了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当舒婉婷看到刹澈身上的伤的时候,一瞬间僵硬在原地。然后泪水马上脱框而出,颤抖着双手抱着刹澈放声大哭。那天,母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抱着他哭。泪水打湿刹澈的肩膀渗进伤口里,刹澈连心都开始抽疼。
从那天后,刹澈再去看望舒婉婷都会被她吼叫大骂。她让刹澈滚,说不想看到他,还把他带去的东西通通砸到地上。刹澈只是默默的蹲下收拾地上的残局,然后转身离开。他没走多远就会听到母亲的嚎声痛哭,刹澈当时真的感觉生不如死。被性情大变的母亲冷漠的对待,刹澈没有半句怨言。他知道母亲是迫不得已,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心里最重要的儿子再受伤。
不管舒婉婷对刹澈怎样不理不睬,刹澈依旧去看她。再到后来忍无可忍的舒婉婷拒绝他进门,任刹澈怎么叫都不开门。倔强的刹澈就索性赌气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门一直没打开过,母亲也没有出来看他一眼。望着天空渐渐黑了下来,起风了。远处在打雷,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刹澈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