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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轻轻一望,便令小春呼吸微窒,心乱了寸,气息都不稳了。
云倾皱眉凝视小春,不了解他为什么还不过来。
小春也就这么盯着云倾,盯着盯着,脸上热度越发越滚烫起来。
「还不过来?」云倾喝了声。
「来、来了……」小春从梦中惊醒,三步做两步飞了过去。
云倾抓住小春的手,以磁石加上内力逼引,迅速将腕骨内的毒针取出。小春疼得龇牙咧嘴奶奶爷爷地直叫,眼睛雾蒙蒙地。
上完药后小春要将手抽回来,云倾却握紧了不肯放。
「怎么了?」小春疑惑地朝云倾笑了笑,问道。其间挣了挣手,还是松不了,几下后也就放弃了。反正让云倾抓了总是逃不开的,挣扎无益。
「又笑,你怎么就还笑得出来!你根本不该让我伤到你!」云倾咬牙切齿地道。
这人简直要把他气疯了,每次伤到这人,瞧他皱起脸喊疼的模样,自己的心就像快跳出来般揪得厉害,他从无意伤他,可偏又屡次伤他。
「梅花针又凶又毒,寻常人根本受不住,不挡怎成。」小春眼也不眨地望着云倾。
「那又与你何干!」云倾说。
小春想想,叹了口气,说道:「换个讲法吧!要别人来杀我,你会怎么着?」
小春心里明白云倾这性子是自幼没人理没人管,才成了今日这付模样。云倾性子冷,心里从无他人,这些人生死自然也是与他无关。想着,小春不免又心疼起云倾来。
「我东方云倾说过,谁要敢动你赵小春一根汗毛,我就将他四肢砍了皮扒了,塞进瓮里用盐渍到死。」云倾眼里像有火快冒出来似,烧得炽烈,那言语里头的认真不容质疑。
小春心里一抖,遂缓了声说道:「天下人都是人,不该只是我一个伤不得碰不得。他们也有儿有女有人爱有人疼,要他们的亲人见到他们被人伤,那痛又哪会下于你?」
「你是你、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怎能相提并论?」云倾心里头一堵,瞪起小春来。「莫非在你眼中,天下人都同我一样,我与其它人并无不同?」
听小春为别人说话,云倾的声调高了起来,怒气明显上升许多。谁都没有不同,那自己在他赵小春眼里又算做什么?他就知道这赵小春总是如此,不把他放心上,一门心思全在外人处,从来就没当自己是一回事。
「欸欸欸,你别气,我不是那意思!」小春没料会越解释越糟,有些苦恼。
「天下间人就算都一样,那也与我毫无关系。这世间会关心我的人就只有你,会心疼我的就只有你,除了你,谁会为我哭为我笑,你为何要我理会那些人?」云倾说道。「我在乎的从来只有你!」
小春听此却是愕楞了好一下,好一会儿回过神来,露出笑容缓缓道:「我自是晓得,别气了。」
「是说,」小春又道:「不就是一句美人吗,你不喜欢听这话吗?」这可是称赞来着,小春觉得云倾虽然身为男子,但的的确确是个国色天香天下无双的大美人。
云倾一望小春,憋在心里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嫌恶地道:「以前待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时,那些混帐狱卒便是如此叫我。他们还把手放在我身上、放进我嘴里……」
云倾眉头一纠,做恶的感觉又上来,小春见况心里一阵酸涩难受,轻轻拍着云倾的背道:「别想了别想了,那些事情全都忘掉便过。」
「怎能不想、怎能忘掉!」云倾捂着嘴,面容清冷地道:「后来老家伙攻陷回回,我便命人把那些混帐的手指都给剁了。」
小春说:「难怪我之前叫你美人,你气成那样。」
云倾道:「若非你是百毒不侵的药人,早死过几十遍了。」
「可终究是没死成啊,天注定你得让我赖着的。」小春嘻嘻笑,丝毫不在意。
「说不过你!」云倾别开脸。
「那我以后也别叫你美人了。」小春这么说。「免得你又想起那些事。」美人不是用来叫,是放在心里欣赏的,他以后口头上不叫,心里头喊喊也是成。
「哼!」云倾冷哼了声。「随你。」他其实不介意小春喊他美人,小春喊他美人时眼角带笑只会看着他不看别人,他喜欢那样。
小春几番温言软语下来,云倾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过看着这个既滑头又令人头痛的赵小春,云倾还真是想掐死他。
这个人,有时觉得让他死了干脆,省得自己成天牵肠挂肚、心绪不宁,可一想起自己曾经失去他时那种伤心断肠的滋味,便又难受至极。
蓦地想起之前分离两年多的日子,云倾心里一阵慌,又一把将小春扯进怀里抱紧,想确认这人是真的存在,而不是昙花一现,下一刻便消失无踪。
「怎么了?」小春突然被扯入云倾怀中,有些惊讶,疑惑问道。
「没事。」云倾低声说:「你别再为了别人和我吵,我不想和你吵。」云倾下颚顶着小春的发,突如其来的慌乱让他显得有些烦躁。
「不吵不吵、你说不吵我就不吵。全依你。」小春安分地待在云倾怀中。
他们两人几次都差些便阴阳相隔不得见面,这得来不易的感情弥足珍贵,小春永远都不会想让云倾不快活。
云倾紧紧揽着小春,心无旁骛,本想就这么揽到地老天荒,可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仔细察看才发觉小春肌肤越来越发冰凉,几乎要和屋外下的雨丝一样冷。
云倾暗自运气,在搓揉小春手掌的同时,将如丝如缕的真气渡进这人掌心里,真气由脉门游走筋络而上,在小春体内缓缓运行。
「你的身体怎么一直都这么冰?怕冷的症状一直没好吗?你这个当医者的尽医天下人,却总是不管自己的身子骨!」云倾皱眉怒道。
小春只道:「你要是被当成死人冻在千年寒冰里几个月,再被从棺材里捞起来救活,也是会同我这样。再者药人本来就偏寒,受了点伤难免底气不足,也就会更发冷些,其实倒也不打紧的。」
「老是不打紧。要真的打紧了,那还得成什么样!」云倾忧烦上心,说:「不行,这处离京城近,我立即招御医前来为你诊治。」
「我自己就是大夫,找啥御医!照我说,他们的医术比得上我的可没半个。」小春一听云倾要招御医,整张脸都垮了。
小春接着又道:「这点小毛病难不倒我的,我这药人脉象又不比常人,京城里那些成日只会吊书袋默书写药方的老头子们哪号得准脉。况且我可是个神医来着,神医还要找御医来治病,传出去我还用见人吗?」
「治不好自己,你这个神医又有何用处,根本枉然。」云倾手劲一紧,小春又哀嚎了声。
「行了行了,我多配几付活血驱寒的药来喝成了吧!喝到整天都热呼呼,让你到冬里都能抱着当怀炉取暖可好?」小春赶忙说道。他还真怕云倾叫人来看他的病,这点小伤小病的都弄不好,会笑掉人家大牙的。
云倾还要张口反驳,小春故意轻咳了声,装作有些冷,刻意往云倾怀里撞去,伸手在云倾面前晃晃,低声喊道:「欸,这天怎么这么冷啊,再帮我搓搓手。」
小春可不想再和云倾吵起来,他知道自己和云倾容易走火,若不克制克制,绝对会又吵成一气弄得云倾不快活。
云倾被小春那颗头撞得岔气,却是闷哼了声结结实实接住小春。心疼着这个人,云倾贴着小春的手掌静静煨起热来。
小春舒服地叹了口气,懒懒巴着云倾,说句:「我累。」便不动了。
云倾见况,便也不再说话。他知道小春的确迫切需要休息。
小春噙着抹笑闭起双眼。其实云倾耗费真力替他暖手,小春心里是不舍的。他以前也有几次要云倾别这么做,随便找个手炉捂他即可,但前次王府里的侍女没留心暖炉太烫,烧得他手肿起一大片,云倾勃然大怒下差点举剑砍人。
因为如此,小春也得扔了那些热呼呼的怀炉,认命往云倾怀里钻了。
身体暖了,便有了困意。小春迷迷糊糊地被云倾拖到床上,跟着衣物悉悉窣窣地被解下。他以为云倾要为他宽衣好让他安睡,哼两声、咕哝几句,倒也没有挣扎,随人任意翻来翻去。
肌肤初初相抵时云倾微微一颤,这过冷的温度未免太不正常。药人本属至阴至寒之物,唯靠至刚至阳的心窍灵血才得抵抗奇寒,小春当初什么也不顾,宁愿自己死也要将心窍血给他,今日身体才会亏损自此。
云倾碰着底下半眯着双眼,舒服地睡着的人。这世间真的再没有人比得上这人重要了,小春对他的好,他一辈子都记得,他也会永远都这么抱着小春渡真气给他,不让小春冷着冻着。
受温热的躯体所吸引,小春曲脚盘上云倾,亲昵地与他相抵着,彼此间不留一丝缝隙。
云倾没料小春突然动作,原本平静的地方被那么一撩拨,便发烫了起来。而小春却只是满足地叹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云倾低头吻着小春的眼帘,可小春真是困了,没理会云倾。
就这么温温暖暖的接触,慢慢地肌肤相接越来越不足够,云倾的气息兴起压抑的急迫,带着些湿润的气息,轻抚着小春每一吋肌肤。
「云倾,我想睡。」小春揉了揉眼,云倾的发丝柔柔搔着他的脸与颈项,令他痒得缩了缩脖子。
「想睡就睡,我又没不让你睡。」云倾细细啃着小春的唇,弄得他又麻又酥。
小春忍不住笑了出来。「会痒。」
小春开口时,云倾舌尖趁势探入他的嘴里,撩弄着他的舌,粗砾的表面摩擦带起了一阵战栗,小春忍不住低吟了声。
才不过那么一声轻不可闻沙哑低吟,便勾起云倾体内所有积聚许久的火热。云倾下腹灼涨鼓起,抵住了小春。
小春抓住飘远的意识,好不容易让自己回神了些,稍稍用力想挣脱云倾,无奈一来被抓得太紧、二来困了没啥力气,于是屁股挪动时的挣扎便变成了轻蹭,这火上添油的举动让云倾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抓住小春的手往自己下腹带去,要小春先替他解决再说。
当碰到云倾亵裤下那硬物时,小春晃神一下,脸随之有些热。
「云……云倾……还没沐浴……这样不嫌脏吗?」小春咳了声,被这么搞法他哪还能睡,困意都没了。
「说了你不脏。」云倾浅浅答了一句,手指便滑入小春亵裤底下拨弄起来。
「嗯……」小春弓起腰岔了口气。云倾时轻时重的抚弄令他头昏脑胀地,自己颤着手只贴着云倾弄了几下,便受不了那灼热移了开来。
小春其实比较喜欢摸云倾的腰,这人穿起白绸锦服来挺是好看,腰看起来是盈盈一握纤细得不得了,实际上却是柔韧有余平坦精实,而且肌理滑腻又带幽香,抚过两遍,就叫人爱不释手。
若非云倾会动怒,小春还真想说句「天生尤物」给云倾听听。可也知真说了,自己肯定吃不完兜着走。云倾不爱人家在他脸上身上做文章,他极不喜欢那些奉承的话。
在这恍惚神游间,小春感觉脚被曲了起来,他又挣扎着踢了两下,却难以阻止对方修长细白的指结,沾着凉凉药膏缓缓探入。
「早上不是在马车上来过?」小春低声哀嚎着,声音有些沙哑。「一天这么多次哪成啊,您明日趁早,今日就饶了我可好?」
「不好。」云倾气息有些压抑,轻喘着说道。他就是想要小春,想无时无刻都想要他。想确认这人在自己身边、确认这人是他的。
「没天理啊……累死人还不给人睡……」小春哼哼唧唧了两声,因为连日阴雨绵绵骨头酸痛没啥气力,反抗也不来劲。
「在下头哪有那么累,你不想要就说!」
窗外有风,吹得桌上灯火摇曳,床畔帘幔透着昏黄烛光幽幽,云倾抵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