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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灵儿惊得大张着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不，不必负责。”喃喃道。
“要的，大丈夫一定要负责任的。”见美女不答应，水清来了个郑重申明。
“不，真的不需要。”讪笑着。
“要的，要的。”急得把个俏脸都伸到美女眼皮子前，吓得白灵儿忙向后缩去。
“不要，不要。”摆着手叫道。
“裴将军。”宁王向裴块头喊了一声。
“是。”裴块头走向水清，抓起美人儿的后衣领，“人家姑娘家都说不要了。”直接拎到宁王身边。
心腹吗？看着这张比白灵儿还要美的脸，进来的五人相视一笑，原来宁王还好这一口，带去也好，到时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哈哈哈。
“走。”
一行人步出了逍遥馆。
在一座大房门前，马车停了下来，宁王几人下了马车，甚为吃惊。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民宅，位于闹市区，与周围的民宅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人会怀疑二十多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月神教教主就藏匿与此。
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宁王三人向宅内走去。门外马车的角落里，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从一块皱成一个小团球的紫布中露出了触角，再仔细一瞧，那团紫布好像布满了血红的印痕。
宅内大堂正中，坐着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身材微微有点发福，圆圆的脸，慈祥的双目，嘴唇上密而短的胡须，脸含微笑地看着走进来的几人，周围站满了身穿黑衣，脸蒙黑布的人。
“这位就是我们的教主。”中年男子介绍道。
“唉？”三人齐呼，瞪大双眼打量着面前的胖子，这家伙横看、竖看，再怎么看也只是个普通孩子家中的普通爷爷呀，三人面面相觑，这就是传闻中二十多年前，连整个武林都敌不过的黑月神教主黑昰天？不可能吧？
“哈哈哈。”三人开始傻笑起来。
“你是黑昰天？”宁王率先发问，他实在无法把眼前的老头与当年那个传闻中的恶魔挂上钩。
“是。”胖老头沉声地应着。
“哦……你不是应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吗？”宁王再发问。而站在旁边的水清则只是半眯起眼，默不作声，脸上仍旧挂着他大人般的淡笑。
“老朽命大，托黑月神教的福，能活到现在。”微笑地回答道，声音和蔼可亲。
“那你想与本王合作什么？”
“我们帮你夺天下，你帮我们消灭暗影门。”胖老头用那种爷爷般的语气说着，平静得像是在告诉水清三人中午他老人家吃了什么。
“哦，这真是个好买卖。”宁王敛下眼，隐去了那对嗜血的双瞳，“看来本王很划得来。”脸上加大了笑容。
“老朽就知道宁王会答应的，这么好的买卖。”
“那请你再告诉本王一件事？”
“什么事？”
“五年前，灭掉莫亚黑族的人是你们吗？”很平淡的口气。
“老朽只不过派人去那打听你的消息，却不想村里人反应太激烈了，拿起锄头就冲了过来。”胖老头继续用那种慈爱的声音讲着，“而老朽派去的人也过于鲁莽了些，本以为作为神秘的莫亚黑族，应该个个拥有神力才对，却不曾想那些村民与普通人无异。”缓缓地说着。一旁的裴块头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这家伙，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太可恶了。”狂怒地吼道。
“啪啪。”老头突然拍了两下手。大堂的另一侧，几个黑衣蒙面人押着三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跪下。”
“卟嗵”三人被推倒在地，抬起头，睁着惊恐的双眼望向面前的几人，嘴角处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其中一人突然张开口，发出“呀呀呀”的声音，里面竟然空无一物。三人大惊，此人的舌头显然被割掉了，真是太残忍了，是想让他们三人背下所有的罪吗？水清不禁握紧了拳头，这个老头该杀。
“王爷，这三人就是当年被派去莫亚黑族村的人，现在由王爷你来惩罚，以表示老朽的诚意。”胖老人双手作揖，朝宁王一拜。
“请王爷惩治这些人，以示我黑月神教的诚意。”站立的黑月神教众人齐喊。跪地的三人睁着死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宁王，嘴里“呀呀”声发个不停，身子在地上扭动着，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杀这些老鼠，别弄脏了本王的手。”宁王厌恶地别过头。
“哦，是吗。”老头望了望边上几人，示意他们动手。三个黑衣人走上前，刀落头落。
“你们为何要灭暗影门？”看都没看倒在血泊里的三人，宁王平静地再一次发问。
“当然是要报仇了。”老头也不隐满，爽快地答道。
“为什么找上本王？”
“因为你是驱魔法者，我们需要你的神力。”
“你就那么肯定本王会帮你们吗？”斜眼望着老头，讥笑道。
“不是帮，是合作，你得天下，我灭暗影门，这对你来说，多么划得来。”老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宁王，“一个小小的暗影门换整个天下。”
“是啊，一个连小小的暗影门都解决不了的人，还能助本王得天下？哼哼。”缓慢而有力地说道，裂开嘴笑着，深遂的眼眸瞬间从幽黑变为血红，狠狠地盯向老头，血一样的火焰在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瞳，真是令人惊艳的颜色。”老头相当的镇定，与他的外表真是大相径庭，“不答应的话，只好让你们死噢。”神态甚是平静。“嗖”黑月神教的各位齐拔出刀剑。
“宁王，那死老头就留给你了，其他人由我们解决。”水清透亮的蓝眼寒光凛冽。
“嘿。”
“哟，让本大爷好好享受一番吧，小子们。”一旁的裴块头兴奋地大叫着。
第五十三章 攻击2
水清飞身跃起，冲向左边黑衣人处，数条花鞭也随之刺向黑衣堆。裴块头手握铁锤冲进右边黑衣人处，铁锤一砸一个准，撕杀声四起。条条飞舞着的长长的花鞭突然断裂成更短的鞭刺，如雨点般落向扎堆的黑衣人，如尖刃般刺进了那些人的胸膛。随着声声的惨叫，水清这边的敌人纷纷倒地。而裴块头那边，重如百斤的铁锤砸到头，脑袋崩裂；砸到胸，口吐鲜血，心脏破碎，不一会儿，脚下一片黑衣。倾刻间功夫，宽敞地大堂，地上黑压压一片，美人儿双手叉腰，裴块头双手各拿着一铁锤齐望向领路的五人，轮到你们了，哈哈哈。
“呸。”裴块头向地上猛地唾了一口水，“妈的，这就是黑月神教，如此不堪一击，水清这五人全归本大爷了，你可别插手。”大声嚷着。
“嗨，嗨。”口里应着，边退向一边，“狐狸，你也别站着，快点解决吧，那些人也马上快到了，到时，功劳就不能全算咱们的啦。”水清淡淡地笑道。
“什么？”宁王与裴块头同时大惊，“水清，你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同时大喝。
“呀，呀，别这么说。”美人儿抬起右手，朝鼻子处扇了一下，“我以为他们很厉害，就让蛛蛛去报信了，嘻，嘻，我也是为你们好啊。”长长翘翘的眼睫毛笑成了一席弯卷起来的蓝黑帘子。
“蛛蛛是谁？”裴块头边问边锤向站立着的五人。
“切。”宁王则是无奈地撇了撇嘴，望向对面的老头，也不多耽搁时间，双手提至胸前，团团黑雾越聚越多，慢慢地胸前一个黑色的旋涡体形成，宁王一运气，黑色的旋涡呼啸地冲向胖老头，旋涡体越旋越快，越旋越大，像是一张张开的黑色大口，要把面前的人儿一口吞进去。胖老头也不示弱，提掌，运至胸前，强劲的气流犹如一股龙卷风，挡住了黑色旋涡体的进攻，同时纵身跃起，掌风如利刃，刀刀劈向宁王。“当当当”四掌相撞，刀光闪现。另一边，裴块头与五人也打得精彩激烈，难分胜负。
里面你死我活，外面却大嚼特嚼。我们的水清大人此刻正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鸭腿，吃得那叫津津有味，嘴巴是吧唧吧唧地动个不停，面前一张长长的案几，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也不知在啥时候，妖精竟然找着了别人家的厨房，然后，明目张胆地从别人家里偷吃的。
……
半柱香功夫，两队人的酣战仍在继续，还是难分伯仲。大堂屋顶已被击穿，堂内桌椅早已成了木屑，柱子也被击得粉碎，整座屋子开始摇摇欲坠。
妖精从嘴里吐出了最后一根小骨头，不满地敲了敲已空空的案几。
“哟，哟，实力不行，快点，他们就快来了。”脸上依旧挂着他大人淡淡的笑，“干脆，我来稍稍加一下火好了。”
“不要。”激战中的众人同喊。
“可我真得很无聊呢。”淡淡地笑着。
“去睡觉。”打得兴奋的众人同声大喊。敌人方面，咱都快支持不住了，你再来，还要不要咱活呀；宁王方面，怎可让你多了吹嘘的资本呢。
“嗵”地一声，老头手捂胸口倒地，“哇”一口鲜血吐出。宁王弯腰抓起脚下的一把刀。
“到阴曹地府向被你害死的莫亚黑族人赎罪吧。”话落刀起。
“慢……”话刚出口，头已落地，鲜血四溅。宁王提着刀，也不擦一下脸上的血迹，睁着血红的双眼，疾步向五人走去，举刀，砍了下去。那五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头落，身倒。水清与裴块头愕然地看着面前宁王，此时此刻，不仅眼球，整个眼眶都是一片血海。随即，两人微微一笑。
这时，宅外人越聚越多，人头涌动，嘈杂声响透了整条街，人们兴奋异常，争相伸长脖子，朝紧闭的大门张望着。
“里面发生什么事？”路人甲问道。
“不知道。”路人乙道。
“听声音，里头打斗的蛮厉害的。”路人丙道，“里面的混蛋，快把大门打烂呀。”
“卟嗵”宅门被推开，龙林带着一队御林军冲了进来。尧王、赵王等人紧随其后。机会来了，门口的路人们齐睁大眼，身子拼命地朝前挤，跟前的御林军们，个个双手托枪，也是拼命地挡着袭过来的骇浪。今年到底是啥年头呀，怎么好事一桩接一桩，做着向前推动作的人们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悦，以后咱得多拜拜神，希望来年也是个好年头。
宅内，尧王看了看满身沾血的两人，又望了望嘴唇油腻腻的某人。
“黑月神教教主呢？”急急而又兴奋地问道。众人也是集体睁大眼看着宁王，个个眼眸星光闪闪，黑月神教主黑昰天呐，二十多年前的一个传奇呀！
“叭”宁王只是手一挥，亮闪闪的尖刀刺进了地上一个呲牙咧嘴、圆睁双目的头颅的额头正中。众人眼随刀光跟过去，眸中神采瞬间黯淡，大家是又惊又失望，他就是黑月神教主？黑昰天？
“他不是黑昰天？”轩辕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哎？”众人齐转头，盯向轩辕，所有的眼神似在问：你怎么这么肯定，或许真正的黑昰天就是这个样子，神魔般的黑昰天只不过是个传说？
“我曾听师父提过。”轩辕垂下眼，似在沉思，众人齐伸长耳朵，生怕泄露掉一个字，周围竟然一下子鸦雀无声，“黑昰天身高九尺，眼睛大如铜铃，而且会发出金光。”轩辕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众人齐惊且不信。
“师伯什么时候跟你讲的？”蓝轩问道。
“哦，在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