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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门的人来了…他们总是这么横行霸道,让人看不下去!”风月儿抱怨着。
“这…客官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再叫人帮你们摆张桌子…”掌柜陪笑作揖,要他们消气。
“不用了!哪里不是有一个空桌吗?”领头的指着楼上叫嚷着。
“那桌已经有位小公子坐了,大爷!我马上让人摆个位子给您。”掌柜的见是男人指的是我坐的位子,心里暗叫糟糕,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叫楼上那小鬼移开不就得了!”说完叫一旁的侍从上楼赶人。
“这…行不得…”掌柜的还才开口就被人扔开了。
“让开小鬼!”长沙门里头有人飞身上。
我没说什么静静的看着他,一旁焰帮的人倒是准备动手了。
那人见我没动,不把他当回事,只觉得脸上无光“你找死!”吼了一声,挥刀往我这砍来。
柳余风的剑也出鞘挡住了那把刀。
我无视他俩的存在,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退下!”楼下长沙门的领头出声了!
“是!”男人心有不甘,还是退了下去。
“小鬼!你是谁?报上名来!”我见那领头心里的想法与他的长像一样的糟,不愿开口。
长沙门的领头这下更觉得丢脸了,手下办事不干净。现在连一个小鬼都不把他当一回事!
“你们打算以大欺小吗?”风月儿不怕死的开口。
“哼!”领头的男子又见大家都盯着他,想动手又怕被人说是大欺小,哼了一声坐在掌柜准备好的桌子前,打算等一会再找我算帐。
“小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啊?”吴大好奇的看着我。
只见他开口问我时,大家也拉长耳朵…我拿了块糕咬了一口没说话…
帘子里头这时走出一位女子笑盈盈的向我行了一个礼“这位小公子。奴家有幸为你弹首曲子吗?”
我摇摇头。虽然有点感谢她打断了吴大的询问,但在宫里母妃成天要我跟着她学琴早就有点溺了。女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不少人替他叫屈“小鬼!人家情儿姑娘要弹琴给你听你还不领情…”“就是嘛!也不想想情儿姑娘从不为人特别弹琴的”“小鬼!你就说一曲…”“别这么不识相!”
听见楼下不平的声音,我拿出手帕擦擦手开口问道“什么都行?”这女人…看来她收到掌柜的通知,知道我就是其他人口里冷爷的孩子,摆明了要拉拢我好接近父皇…
“小公子请讲!”她端庄的行礼。
心里有些不爽,我不客气的开口指定她绝对不会弹的首子“秋风泪!”
一听见这名字女子变了脸色“奴家恐怕弹不出这首曲子的意境…”她的心里震了一下。真是的明明不会弹,还声称自己弹不出首子的意境来…我不悦的想。
“水静天、流水情…玄天曲”我又丢了好几首高难度的曲子让他弹。每说一句花魁杨情儿的脸就低下一点,现在她的头差不多已经抬不起来了…
我一边听着她在心里面咒骂些粗话,一边感叹的觉得,真该让所有的人听听看她心里都咒骂些什么才对!看她人前一幅大家闺秀的样子,骨子里却是这么没教养,真让人失望。
我又试了另一块糕饼,才咬了一口,口里那浓厚的甜味让我有些反胃,扔下这些甜死人的糕饼我心里很不高兴,怎么都这么甜啊!那小二不是说会找些不甜的给我吗?真不负责任!乱打不实广告!
柳余风眯着眼打量着我“小娃娃这些首子你都听过了吗?”
“嗯!”母妃可是三不五十谈琴给我听,还逼着我学琴,若我不想学还会假哭给我看。
没想到我话被不少了扭曲了,只见刚才替情儿姑娘抱不平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聚宝楼的小二见到父皇的身影,嗓门一开开口招呼“冷爷!您来了!”满厅的人僵直了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门口望去。
掌柜的看见父皇身边跟了另一名男子,连忙跑出柜台“这不是壳轩的壳公子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呵呵呵!庄掌柜您客气了。您忙您的…不用招乎在下。”一身的白衣的男子见父皇举手抱拳对着厅里的人行了个礼往楼上走,当下丢下掌柜跟了上来。
“奴家给冷爷请安。”台上的花魁杨情儿笑的甜蜜,而父皇只是点个头,没停下脚步,这让她非常的失望…
等父皇走到我身边一把抱起我放在膝上坐着“壳公子请。”他开口请后头跟着的人坐下。一旁的焰帮见父皇这个动作,倒抽了口冷气…吴大的脸有些发白。
“冷爷这是您家的公子?”壳尧峥眼里一闪,坐了下来。
父皇点了个头,接过我递给他的茶“好玩吗?”他摸摸我的头。
“很刺激。”听到我这么说。父皇的目光往掌柜那射去,只见那掌柜的有苦说不出,面色又青又白的。
“刀打那儿来的?”他拿起被我放在桌上的飞刀。
我伸手指向对面“青衣男子的。”
射飞刀过来的殷青语,在见到父皇抱我时就已经有点不安,现在听见我这么说紧张的不得了。
咻的一声!对面桌上的杯子虽然没移动,但是飞刀正好从杯子的中间穿了过去,杯里装的酒沿着裂缝流了出来…
殷青言见此站了起来替呆愣在一旁的弟弟出声“家弟顽皮,惊扰小公子了!”
“嗯!”父皇应了一声。
长沙门的人这下再也坐不住了,砰的一声全冲了出去,半个人也没留下!父皇挑眉看着我…一旁的壳公子呵呵笑了起来!他抽出一张纸交给父皇,纸上详细的写了今日在聚宝楼里发生了什么事,里头自然也包括了我与长沙门的“恩怨”。
父皇看完后又还给了壳公子“我要的资料呢?”他拿出三大张银票,放在桌上。
壳公子收下银票,拿了本书翻开来递给父皇。
父皇接过书放在我的手上让我看,那一页全写满了有关杀手的资料向我问道“是谁?”
壳公子盯着我,眼里多了份玩味…
虽然我知道刺客的人字叫轩辕皓,但是我并没有告诉过父皇…翻了翻上面写的资料,我拍拍父皇的手臂,指着轩辕这个姓氏,书里头记载轩辕这两个字隶属于影门。
我见父皇要把那本书交还给壳公子连忙接住他…我想要这本书。
父皇见我抓着他的手,低头看了我一眼把书放到我手上,从怀里拿出一罐药瓶推给了壳公子“阎王愁!”他吐出这三个字,聚宝楼里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
壳公子挑眉拔开塞子认瓶里装的确实是阎王愁后有些犹豫“冷爷…这与我们当初说的不一样吧!”
“壳公子,我话应该不用说得太明白。”父皇高深莫测的说道。他知道这本书对壳公子来说可有可无。因为这本书平常只是个幌子…真正重要的东西壳尧峥只会放在脑里。
等壳公子终于收下那瓶阎王愁,我开心的翻了翻手里的书,满意的收进怀里面。要知道,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本八卦杂志!
“想听琴吗?”父皇问道。
花魁脸上发光看着父皇。
“她不会弹我想听的!”我出声指控。
“她当然不会弹你平常听的。”这一句让台上的花魁杨情儿再也笑不出来。
同桌坐着的壳尧峥见父皇对我非常的宠溺,眼里闪过一丝光,他打算从我下手调查父皇的身份“冷爷不妨带着小公子到寒舍小坐。”壳公子开口邀请我们。
父皇看了他一眼,承诺道“下个月壳园见。”说完话抱着我离开了聚宝楼,留下背后一群人…
回程的路上我坐在马上抬头问父皇“下个月我们还要出来吗?”
“嗯!到时会拍卖一些珍奇物品。”父皇这么回答着。
我听见父皇的回答,摸摸怀里的书…打算在下次出门前先看过它一遍。至少…我该预习一下!
17
白天上课、下午练琴、晚上习武、有空时找太皇叔玩,每天都过着非常愉快的生活。皇宫的地道、暗门也都被我摸清楚了。我最喜欢父皇的藏书室,经常一个人沿着地道跑到那里找书来看。有时背些书,有时拿着抄经书用的加长形的宣纸用自制的笔抄下来。
到现在我还是嫌弃毛笔字难写,写完字还要洗笔,随身带着还怕笔头还会分岔脱毛。所以我拿了细竹管,削成钢笔的样子沾墨写字,竹制的钢笔真是好用的不得了,字也能写的很小,能一次抄很多东西在同一张纸上,携带也很方便!
现在回想起来…若是说从前在实验室待过的那十几年里我真有什么要感谢的人事物,太概只有速读与那些学者们脑里的知识。
某天晚上跟着父皇去看宫里养的传信鸽,养传信鸽需要很大的场所训练,外加死亡机率又高,外加动不动就被人劫了下来。一开始我是想找只蝙蝠来养,蝙辐是很好找,但是…谁来告诉我怎么训练它啊?我又不是西洋的吸血鬼!最后父皇帮我找了一只猫头鹰,飞起来没有声音,又是夜行性动物,训练过后非常听话…只是传信速度慢之外加不群居动物,不能大批饲养,所以我只养了一只玩。
前些日子,外邦进贡了好几匹马,父皇让读了书的皇子们各挑一匹自己想要的马。我因为在太傅那待晚了到马场时只剩下一后冥顽不灵的烈马。那些皇兄弟挑完马还特地站在一旁看好戏,看我怎么处理那匹马。
我爬上栅栏伸手向那匹马招了招…它就乖乖过来让我骑了!骑了一圈,对面目瞪口呆的众人,我慢吞吞的爬上马,让它带我跑了一圈,还要假装小生怕怕的样子…等我下了马,三皇兄还不死心硬是要骑,结果被摔下马,还好三皇兄的侍卫动作够快,在落地前接住了三皇兄,要不然…我那匹马太概已经被剥皮了。呵呵!母亲的能力果然好用!
傍晚一个人靠在窗边,拿着那本八卦杂志无聊的翻着,表面上我才刚过7岁的生日,是个7岁大的小娃娃,实际上我已经27岁了。虽然有些无奈,但被困在这个身体里,我想离开也不容易!况且已经有好些人注意到我不像一般的孩子,现在偷跑不用多久就会被抓回宫里的。曾想过要装可爱引开别人的注意力,但我对着镜子试了几次,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现在我只学琴却不常弹琴了,因为无意识弹拨出来的琴音,会透露自己的心境。不过,我虽然不常弹琴却拿不少笛子在上面多了钻几个洞,想办法凑出五线谱里头的七个音来。想当初为了凑出一只发音准确的笛子,我总共浪费掉了三十多只竹笛,只有最后一只笛子还存活在世,只我从未拿给她们看,所以母妃她们总是怀疑为什么笛子到了我手上是有去无回。琴姊更曾叫竹儿她们在我房里搜索,却没发现过半根笛子的踪迹。
我经常在半夜时分躲在暗道里练习吹笛,用不了多久宫里就开始流传“半夜三更宫里出现吹笛子的幽魂,听了他的笛声就会被勾走魂魄”。当楚寒依照惯例在晚膳前向我报告他搜集来的流言时,常常让我忍笑忍到内伤,有时我还差点破功笑倒在桌子上头。父皇…他当然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只是他没禁止我继续吓人,只叫我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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