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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向前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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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见人,即便是在朝廷里也少有露面,由此可见,恐怕不是一般地丑。我忽然留恋起现在的这张脸,虽然面目平凡,却有一双璀璨若星辰的眼睛,胜过猪八戒无数倍……
  
  只是,只是,我总不能永远蒙着面具度日……算了,早晚是死,总要见光地……心一横,我一把从怀里摸出水莲给的小瓶子,迅速下床去往水盆里滴了几珠,然后非常壮烈地把脸伸了进去,三两下抹了脸,脸上开始有什么东西软了,黏糊糊地掉下来。
  
  心提了起来,一把把抹下来,越抹心越慌,最后鼓起勇气朝脸盆的水影里望了一眼,默然。
  
  盆里的人眉是远山眉,鼻是琼鼻,眼是比秦江月还要妖娆明亮的眸子。盆里的人总的来说还算清秀,恩,比清秀还要动人无数倍,生生地是云中月出,花开如锦。
  
  郁闷,终于明白以前的水萝衍为什么不爱见人,在这女尊男卑的国家里,她一个女子长这么盈盈若水姿貌绝伦,确实比较郁闷,出门恐怕会被人瞧不起吧。
  
  黎儿站在窗前,看见我的模样,忽然红了脸,慌忙别过头,脸上的红晕好似窗外的樱花,灿灿妖娆。
  
  那买来的小厮叫青衿,虽寡言少语,可举止十分得体,事事操置得也很妥帖。我很是惊叹,想一个小厮竟也有大家公子的风范,怕不是从小被人训练了去,实是命苦,以后要给他寻个好妻主。
  
  青月国的京城叫肴都,水碧雇了两辆马车,我嫌一个人闷,便挤进黎儿的马车里,青衿十分识趣地钻进后面马车里,黎儿看见我上来;当时红了脸,也不做声。
  
  水莲和水碧各骑一匹马,不紧不慢跟在车旁,全当没看见。
  
  上路后,自坐在马车里,黎儿便很少与我说话。我头一次下山,从未见过这异时空的世界,一切都是新鲜,贪看风土人物,撩起帘子看。
  
  二十一世纪我生活的时代里,到处是平平的水泥楼,整个城市看起来简直是无数个鸟笼,全部丢掉了几千年的传统建筑,而这里的建筑正是与中国古代十分相似,沿途经过的小镇,飞檐流瓦,十分美观。再加上人物风流,衣袖翩然,比起那群歪瓜裂枣的山贼,真是潇洒了N倍。
  
  美中不足的是,大街上来来去去的大都是女人,男人不多,而且大多是风华早过的,那些年轻的男子则蒙了面纱,不肯轻易见人,一个美男也没看见。
  
  郁闷了一阵,转头看身边的大美男,正遇见黎儿慌张的别过脸,颈子都红了去。我握住黎儿的手,暗地里偷笑,黎儿虽已认定了我,可我们两个只是刚刚相识,话都没说过几句,这夫妻,可是有些尴尬,这样也好,慢慢培养,慢慢熟悉。
  
  黎儿的手修长纤秀,十分地好看,皮肤也很好,我摸来摸去,不舍得放下,黎儿埋着头,长长的眼睫盖下来像小扇子般一颤一颤;一眼也不瞧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电视剧里调戏良家妇女的坏蛋,心虚地赶紧丢了手,继续朝外望风景。
  
  天擦黑的时候,马车赶到一个小城郡,城郭不大,却很是繁华,彼时华灯初上,街道上却是车马如流,客商如云。来来去去,也不知做的什么营生。
  
  我们一进客栈,满堂的女人都扭过脖子来望,左左右右打量我和黎儿,让我十分不快,要了四间上房。便让店家把饭菜端进房里。
  
  晚间歇息,青衿服侍黎儿住一间,其余我们三人各一间。水莲和水碧大是惊讶我竟没有和黎儿同房,两人很似有心来问一问,终是憋了没做声。
  
  我瞧她们这眼神,不免感慨,也不知从前这身子到底风流几何?竟在别人眼中落得如此狼藉不堪。
  
  扁扁嘴;当没看见;摇晃回房。跑堂的店家女把沐浴的热水提进房,水温正合适。
  
  我目前这种文盲状态,大是不妙,莫说日后离开相国府谋生,光是眼前,堂堂一个相国府千金会大字不识一个?纵然我失了忆,也不可能连认字都忘了。
  
  到时水相国那样老奸巨猾的狐狸,怕是一眼看穿我不是她家女儿,照水家这行事的模样,定然容不得我这冒牌的,恐怕不等我落到秦江月手里,先被水家给灭了。
  
  所以,我要想活下来,先得过了水家这关,明天,要让黎儿教我识字,繁体字和简体字毕竟有共通之处,上辈子在网上看繁体字的小说也连蒙带猜差不多,应该不难吧……
  
  我这么一边琢磨一边脱衣服,只可惜衣服脱了一半,便有人闯进来,在我眼前那么一晃,香气袭人,昏过去之前,脑子里只一句话:幸亏这是女尊男卑的世界,不会有男人敢不守夫道强暴女人。
  
  再醒过来时,已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屁股底下垫着华丽的毛皮,四周陈设华丽精巧,雕梁画栋极至奢华,连穿珠帘的线都是金线。
  
  我忍不住感慨一句,这卧房可不是金子堆出来的?
  
  也不知是什么人绑的我,水莲那个笨蛋知不知道我被绑架了?还声称我在处就是她在处,我现在被绑在椅子上,她在哪儿呢?!
  
  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张扬,雇的马车外表上也是普通的马车,到底是哪里出了茬子呢?对方是要钱?不像,这么有钱的人家,怕是不缺银子,那就唯有一样:有仇!
  
  我刚下了结论,珠帘一动,便有人进来。
  
  是个女人,二十来岁;面目清秀,表情却有些猥琐,穿着锦缎牡丹花裙,头上插着金凤步摇,十个手指头倒有六个戴着宝石戒指,果然是有钱得发闲。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与我有何仇,是怎么个折磨法,预备先打后杀,还是一刀给个痛快。
  最终,都不是。
  
  她看见我,立刻笑起来,十分自负地缓步走过来,然后,然后,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果然是个美人儿。”
  
  

                  峰回路转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个变态,喜欢女人。两辈子头一回被个女人轻薄,肚子里一个劲抽筋,翻个眼只想骂她个狗血淋头,可惜只能摇晃脑袋表达我的愤怒,嘴里的帕子把我的口塞得严严实实,连叫声救命都不可能。
  
  在心里把这女人咒骂了个千百回,盘算着等水莲救我出来,我必定抽她一百鞭子。
  
  那女人的手指顺着我的脸慢慢划下来,啧啧地叹:“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儿,少有女子能生成这样的容貌,啧啧……”
  
  我憋了满肚子火,被个女人调戏,胃都要抽筋!
  
  佛祖菩萨啊,不是我不善良……这个淫荡败家子儿,整个一睁眼瞎子!等着,等我脱身出来,必定动用相国府的大权,把这家抄了!叫这个风流浪荡姐儿流落街头,再把她卖到邻国去做奴隶!我要叫人每天抽她一鞭子!
  
  我脑子里转了无数个恶毒念头,想了N种报复的方法,眼睛瞪得火冒金星,咬牙切齿。那女人丝毫不受影响,轻佻地笑:“美人儿,你休要委屈,今儿个你要伺候的可是京里通天的人物,伺候得好了,日后说不得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可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福气。”
  
  这时空这年代,只有女子寻欢,男人紧紧护着自己的贞操,他们胳臂上点的守宫砂比什么都重要。那所谓京里通天的人物,必定是个女人了。
  
  靠,我咬牙,眼睛一闭,忍,忍,深呼吸调气。
  
  口中的帕子忽然被拿走,我来不及叫,嘴里被填进一物,不管是什么,决计不是什么好物事。这个不用动脑筋也知道,所以我坚决拒绝咽下去。
  
  可是那物入口即化,下巴还被人捏了个紧,跟着一壶酒灌下来,那物事顺顺溜溜进了肚子。然后口里又被塞上了帕子,怒,把我当锅盖吗,掀开填点东西进去再盖住?
  
  那酒大概是果酿之类,虽然甘甜,可是劲道十足,我被呛得七荤八素,接着浑身开始热起来。
  
  我自然不是傻子,这当儿口,既是叫我去伺候什么达官贵人,必定给我灌的是春药或迷药之类叫我安生听话的物事。
  
  那女人很是满意地看到我停止挣扎,挥手叫人来替我松绑,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小厮,低眉顺眼,一声不言地开始解绳子。
  
  我渐渐无力,两个小厮看我一眼,有片刻的怜悯一划而过,继而低头,一声不语地走掉。
  
  忽然珠帘一挑,又进来一个女人,约莫二十岁上下,生得很是秀丽,凤眼流波。一身明紫绫罗,披着粉色披风,华贵逼人。
  
  先前的女人立刻弯腰笑道:“您怎么过来了?” 两个小厮也赶紧低头垂立。
  
  那女人抿嘴一笑,眉眼间却很是轻浮,她抖抖衣裳道:“我听说吴孙才弄了个绝色美人回来,能不心痒么,等不急就过来看看。”
  
  那叫吴孙的女人脸笑得堆成一团,嘿嘿道:“正是,小人在此地经营这多年,头一回瞧见这么绝色的人儿……”
  
  那华贵女子嘴角带笑,目光投向我,却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嘴边的笑便僵硬了,我不知她是何人,只对她怒目而视。
  
  那女子背对着吴孙,因此吴孙没有看见前面人僵硬的表情,只顾卖力讨好,解说道:“大人,我的人在前面镇子里看见她,可是跟了一路呢,也只有这样的绝色才入得了大人的眼。”
  
  我愤怒,这位所谓的大人,竟然是个变态!更为变态的是,我竟然觉得她面熟。
  
  这华贵女人脸色阴沉地眯起眼睛,她后头跟着进来两个女侍从,都是眉眼平庸,衣着也很是平常,一色的玄衣,一眼看过去好似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长随模样。
  
  这两个女侍从自进房后,打眼将房内扫了一遍,眼光落到我身上时,都是一滞,接着很快地挪开眼,漫不经心地望向房中的各人,只是眼底有什么迅速闪过,似有些惊异,又带着狠厉。
  
  我的脑袋已经开始变糨糊,模糊地想,这些人眼底的狠厉,莫非是那水萝衍旧日的仇家?
  我肚子里腹诽几回,面前的女人瞧了瞧我,却忽然换了个和蔼的神色,负手转身向那吴孙,不紧不慢的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药?”
  
  吴孙恭顺地道:“回大人,是醉春。”我已经有些神智模糊,料想是药力发作,昏昏沉沉。
  
  那女人眼中略一闪烁,点头道:“先把她的药解了罢,你们都出去。”
  
  吴孙眼角间掠过些诧异,继而恍悟似地眉开眼笑,赶紧吩咐。一小厮来给我服下解药,然后吴孙便带着众人退出去,喜滋滋掩上房门。
  
  我不知她们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那解药还没起作用,现在浑身无力,瘫在椅子里。她们刚一离去,眼前这女人便转过身来,我才见她竟是满脸的狠厉和阴冷。
  
  我一惊,她已平淡地在我对面坐下,刚才的阴沉跑了个没影儿,自己倒了杯茶,眼角瞥瞥我,似笑非笑道:“那药性还得一盏茶时辰才可解,水莲到底是失了一回手。”
  
  我心中惊疑不定,肚子里打了多少主意,也想不清楚她如何认识水莲?莫非以前是认得我的?抑或她曾是水萝衍的旧相识?既是旧日相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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