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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如果说在这之前以前她还顾虑着夫妻之情;还在替柴邵着相。可是现在面对着昏迷中的陈默;她害怕了;她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会失去陈默;这种强烈的恐惧促使她开始认真考虑眼前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她必须得做出选择!
李秀宁起身来到门吩咐人叫来了赵亮;赵亮进门行了礼;李秀宁问道:”你们当时看到什么情况?”;赵亮摇头说道:”我们当时都在院子里;陈副将被绑在屋子里”。李秀宁略一思忖说道:”把他身边的人弄一个来”;”是”;赵亮应声欲走;李秀宁又吩咐道:”把金校尉也给我找来”。
不多时赵亮与苏六两人押了两个人回来;一个是柴邵身边的侍从;一个自然是金校尉;赵亮与苏六推着两人跪在李秀宁脚下;李秀宁阴沉着脸对柴邵的侍从问道:”你们将军对陈默都用了些什么手段;跟我细细说说”。
那人还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被李秀宁一脚踩在胸上;踏倒在地;一发力;那人立时脸红脖子粗的喘不过气来;从嘴里艰难的憋出几个字来:”我说……我说……”;李秀宁松开脚;那人跪起来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李秀宁听着不断追问一些细节。听着那人的诉说;李秀宁心惊肉跳;失去陈默的恐惧越发强烈。 她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一晚上;陈默就遭受到如此折磨;她心疼;犹如碎裂了一般疼。而想起陈默前面的话又让她感动;这种时候;陈默都还没有恨;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担心;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怕柴邵狗急跳墙;对自己不利!
可是陈默遭受如此深重痛苦;她自己不计较;李秀宁却没有办法当作没发生过;那种深入心房的;刺骨的心痛李秀宁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却了!
”柴邵!”李秀宁一只手握紧了椅子扶手;那扶手在她的手中开始破碎:”是你自己做的太绝;不要怪我!”
李秀宁转头又对着金校尉说道:”我知道你因为先锋营失利的事记恨陈默;可是战场之上;生杀都不由人;不能以常理论之;何况陈默从效力我军之后;立下很多战功;周至一战因她少死了数倍于一千人的弟兄;你怎么还是不能放过?要知道战友因陈默而死的兄弟不是你一个”。
金校尉跪在那里眼望着一侧;一声不吭。李秀宁又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金校尉拧着脖子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单凭处置!”李秀宁狐疑的望了他一阵对赵亮说道:”先把他押起来;等陈默醒了再说”。
裳儿看着阴着脸坐在大厅里的李秀宁;知趣的吩咐下人关上了帅府大门;并吩咐看门的人;不管谁来都不要让进来。随后又吩咐院子里的下人各回各屋;不要出来乱晃;然后自己也回了屋;院子里一片寂静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柴邵也坐在旁边;一样阴着脸。李秀宁将柴邵作为证据的信拍在桌子上说道:”这样的手段太卑鄙了吧”。柴邵说道:’我不明白”。李秀宁冷笑道:”不明白我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破绽了?”柴邵咬着牙点头;李秀宁冷然道:”这信是毛笔写的罢?”柴邵道:”那是自然”。李秀宁说道:”陈默根本不会用毛笔写字”。
柴邵愣住了;这一点他怎么能想得到?陈默看着满腹韬略;竟然不会用毛笔写字?他不由的问道:”难道她不识字?”李秀宁冷笑一声;说道:”没有想到是吧;她不是不识字;她只是不会用毛笔写字罢了;一直以来她用的都是削尖了的木棍”。
“这一点凡是跟她熟的人都知道”;听着李秀宁的的话柴邵才明白陈默说的:” 知自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是你对我知道多少?你弄的那封东西就算我认了;别人也不会信的”这句话的意思;毛笔字和硬笔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柴邵不苯;可他不知道知道陈默的来历;他自然想不到陈默居然不会用毛笔写字;信上细碎的毛笔字是他从李秀宁的公文里找到的陈默抄写的文案;然后找人仿的;他自己虽然也觉得有点不一样;又说不出那里不一样;觉得别人乍看之下也看不出来。
可没有想到见惯陈默写的硬笔字的马三宝和李秀宁;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你不该伤她!”李秀宁说的很认真:”你这么费尽心机的害她;必定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这是我对不住你;你要不痛快冲我来;不该伤她”。
柴邵抬眼望着她说道:”那个妖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迷惑成这样?”李秀宁冷笑;柴邵这样说她并不意外。柴邵强压着怒火说道:”秀宁;既然你觉得对不住我;那就回头;让那个陈默离开;我不会计较这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终究他还是想要挽回李秀宁的感情;要说李秀宁没有动摇是假的;成亲七年;回忆里也有很多快乐;但是想到还昏迷着的陈默;想到柴邵对陈默的残忍手段;她最终还是缓缓的但是坚定的摇头,柴邵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跳起身来说道叫:’你这是不守妇道;有韦伦理你知不知道”;李秀宁却笑了起来;笑的还很大声;柴邵愤怒而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李秀宁面上带着嘲讽的微笑说道:”我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四处征战;整日与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一个守妇道的女子做的事情。既然早已不守这妇道了;何妨做的彻底些”。柴邵没有想到李秀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下委顿下来;望着李秀宁说道:”你不能这样做;你和陈默这样算什么?你就不怕传出去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吗?你就不怕威严扫地;不能压服众人吗?你就不怕你的家人伤心吗?”
柴邵一连几个为什么句句问到了李秀宁的心里;李秀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柴邵以为她动摇了;进一步说道:”只要你让陈默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体贴照顾你!”李秀宁问道:”我若是不回心转意;你是不是就要把这件事搞的天下皆知?”
柴邵楞了楞;没有回答;李秀宁又笑了起来;说道:’那时我固然会成为笑柄;威严扫地;让家人伤心难过;你也会颜面尽失;天下人都知道你被一个女人抢走了老婆;毁掉的不会是我一个人!”柴邵听着这番话;竟不能反驳;李秀宁是实话实说;句句见血;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李秀宁因此身败名裂;他也必将成为陪葬品。
他冷哼数声;却不知道说什么。李秀宁破釜沉舟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这使的他内心的痛苦越发深刻;七年的感情;说碎就碎;没谁能接受得了。良久;他怒极反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说道:”李秀宁;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为了那个婊子你连夫妻之情都不念了吗”。
呛啷一声;李秀宁长剑出鞘;指着柴邵说道:”你再敢侮辱她;别怪我手下无情”;柴邵望着李秀宁手中的长剑冷笑不已;说道:”李秀宁!长安三年我对你怎么样;我对你体贴爱护;百依百顺;那时连朋友都嘲笑我惧内;你对我呢?一向漠然;我何曾有过一句怨言?在外四年;我时时挂念你;这次更是为了见你;穿过层层关卡;冒着杀头的危险而来;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
李秀宁长叹一声;收回了剑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不对陈默下如此狠手;我还对你存着许多内疚;可是现在陈默还昏迷不醒;我若是回头;连我自己都交代不过去”。柴邵咬牙恨声道:”你不回头又能怎样?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便是我的妻子;你不可能离开我!”;古代的女人就这么悲哀;只有男人休妻;女人却不能休夫;似乎也有相关的法律可以由女人提出休夫;但也要丈夫是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徒;才能有官府做主给断离;称之为夺休。但是不说柴邵不在所说之列;就算是;这乱世之中那里的官府能给李秀宁做主?
李秀宁却冷笑道:”我与你不过是一纸婚书;你当那张纸能约束我吗?我自己的主我自己当得;你便是挂着丈夫这个名头又能耐我何?”说着她抬眼看着柴邵;柴邵此时眼中满是痛苦;她终究还是伤感;嘘了一口气说道:”你明天就走;我二哥世民既然要来;你去迎他;从此之后你我见面只有公务;在无私情可言”。
李秀宁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柴邵看着李秀宁坚决而凛然的背影;浑身突然被一种将要失去所爱恐惧感所包裹;强烈的不舍促使他撵了上去;将李秀宁紧紧拥在怀里说道:”秀宁;我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能安心做我的妻子;我不在计较你和陈默的事情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我能忍;真的;我保证能做到!”
李秀宁没有回头;她不敢在看柴邵;更不愿意让柴邵看到她眼中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七年啊!她嘴上说放就放;可是心里终究难过!她用力的掰开柴邵的手臂;柴邵又抓住了她的胳膊;面对变心的爱人;一切举措都苍白无力;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手!
李秀宁低了头;一根一根掰开柴邵的手指;他握的非常用力;手指都陷入肌肉中;但最终还是被李秀宁挣脱了;看着李秀宁一点点走远;进了侧院的圆门;他知道李秀宁是去了陈默那里;他的双拳再一次握紧;陈默;现在让他更加的恨之入骨了!
风雨之后
陈默在昏迷了四天三夜后;终于在一个傍晚醒了过来;醒来一眼看到床边守着的李秀宁;心中的温暖感油然而生;李秀宁此时一只手杵在颌下靠在床边打盹;陈默企图抬起手来摸摸她的脸颊;可才抬到一半就没有了力气;重又掉落在床上;但这个轻微的动作已经惊醒了李秀宁;她抬眼看到睁看眼睛的陈默欣喜不已;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激动的说道:”你总算醒了”。
陈默看着李秀宁;见她脸明显瘦了一圈;眼窝塌陷;显见的是这几天太辛苦了;她心疼的摩挲着李秀宁的脸颊说道:”这几天让你担心坏了罢?”李秀宁说道:’你醒了就好;你可吓坏我了你知道吗?我都以为……”说到这里她声音哽咽了一下;没有继续下去。顿了一顿;她起身到外面大厅叫道:”裳儿;快把军医叫来”。
裳儿应声去了;李秀宁回到床边上;用手抚摩着陈默的头发;说道:”这几天你连粥都喝不下;一直都拿药养着;都快急死我了”;陈默勉强牵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挣扎着说道:”死不了;我还舍不得撇下你便宜别人呢”。
李秀宁体听见又是咬牙;又是笑。陈默向周围望去;才发现自己竟在李秀宁的卧房中;问道:’我怎么在这边?”才说这点话;就在那里喘气;依然还很虚弱。李秀宁说道:’我还要处理军务;想着照顾你方便;就把你挪到了这边”。
陈默疑惑的说道:”他呢?”
“走了”
“为什么走?”
“你就不要问太多了;他走了不是很好吗?你就安安心心在这养你的伤”
“你们不是闹翻了吧”;李秀宁默然不语;她知道陈默在柴邵在的时候;虽然满心不舒服;可是现在要知道她和柴邵闹翻了;一定又会担心自己的处境。所以决定暂时先不说。
陈默见她不说;没有追问;换了一个问题说道:”你身为统帅;亲自照顾我一个副将;落在别人眼里;该招出是非来了”。李秀宁说道:’你安心养伤就是;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呢”。
不一会军医来了;看陈默醒了过来;她的神情也轻松了很多;重新配了药;吩咐这两天只能喝些稀粥。看着军医离开;陈默忽然扭捏起来;诺诺的叫道:”秀宁”;李秀宁赶忙问道:”什么事?”陈默说道:’我得出去一下”。李秀宁奇道:’你现在这么虚弱;出去干吗?”陈默红了脸说道:”我要嘘嘘”。
李秀宁抿嘴笑了起来;说道:”这儿有夜壶;不用出去了;来;我扶你起来”;说着就要去扶陈默;陈默却越发扭捏起来;李秀宁当她不好意思;说道:”跟我还害羞呢”。陈默涨红着脸用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说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