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错了!”雷玄狠狠眨了眼睛,那些小虫子还快速在少年与女婴之间爬行,地上的少年双目无神口鼻大张,抽搐的身体已经无法确认生死,此刻的雷玄,却比地上那个痉挛着身体的少年更加煎熬。
“谁?”
雷北纶没想到他就在外面,他怎么忘了,雷玄的内力已经解开,刚才只顾着雷小北,根本没注意门外其他异动,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下午还心疼不已的雷小北,不,不仅是怪物,那是看一个恶心变态的眼神,鄙视痛恨还有道不明的惧怕。
“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你的孩子。”
是啊,我生出来的!
雷北纶的话终于提醒雷玄,他猛的清醒过来,自己居然将这么一个妖物带到世界上,推门进去,那些黑色的小斑点迅速消失,竟然全部退回雷小北的身体,摸了摸地上的少年,“他还有气。”虽然微弱的几乎不能察觉,雷玄把人抱起来,决定去找大夫。
“啊!啊!……”女孩突然一声尖叫往门外跑去,还没到门口,被雷北纶一把拉回来往地上一甩磕晕了过去。小二听见尖叫声,匆匆过来敲门,被雷北纶三两句打发了。
“劳烦请个大夫来。”雷玄打开门叫住还未走远的小二,给了银子才回身关了门,本来想自己带着出去看大夫,可是他走了,那小姑娘还在这里,难保回来又看见一具尸体。
雷北纶一直看着雷玄,等着他发问发火,可是他一句话没说,来来回回收拾,把地上的姐弟俩抱起来放好,无比镇定,仿佛刚才门外被惊吓的并不是他本人。雷北纶看着不放心,将雷小北轻轻放到床上盖好,“我们好好谈谈,关于小北。”
雷玄看他,“还瞒了我多少?”
“客官,大夫来了,您看……”雷北纶正待说话,却被小二打断,又闭上嘴没说话。
“让他进来。”
大夫挎着药箱进来,小二也在后面跟着絮絮叨叨,“我见客官急着请大夫,一定是要紧了,可是好跑了一气,这位少爷跟小姐是怎么了?伤寒了吧?这气候变的,出门就是吃亏……”雷北纶一锭银子扔过去,小二闭了嘴,房里在没人说话,大夫看了好半天,只说姐弟俩赶路急了,亏了血气,要进补,还要养气,说了一大堆又开了药方才被小二领着出了门去。雷北纶把抱过昏迷的少年,从身上掏出个瓶子喂药,雷玄转身看着床上的女婴,小孩睡的很安稳,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死了一般。
“这样轻轻一用劲,她就真的死了吧!”雷玄将手伸向雷小北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没在关键地方断章了吧!要是故意断的话,就该断在雷玄在门外看到里面情景的那才是的。
27
27、第 27 章 。。。
江湖从来是一个不会缺少话题的地方,每个江湖都会有那么几个传说,传的久了真真假假,让后来人神往崇拜,剑神堡也在这些纷纷扰扰的传说中被传了很多年,据说最初创建剑神堡的,是个实实在在的打铁匠,手艺传到他那一代已经炉火纯青,在周围几个县里也多少有了些名气,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关门不打铁了,过了六七年才重新支起炉灶却不在打锄头造镰刀,只给练武的人打造刀剑,这打锄头跟打剑相差多少?行家们可是一清二楚,人们都存了好奇心跑去看热闹,可是铁匠铺的当家已经不打铁了,只记账,里头来来往往的新面孔,汀汀哐哐果然只铸剑不打镰刀锄头,据说那会儿,铁匠铺好几回都差点关门大吉,可是慢慢的有了起色,当家就把那原先小铁铺子上挂的帆布一取,找了个木匠做块牌子,上面规规整整剑神堡三个大字,还被笑了好些年。
剑神堡的是典型的励志神话,这赢得了几乎所有平民的拥护崇拜,虽然他们可能一辈子不能进到里面去,江湖上排名前十的神兵利器,六个出自剑神堡,其余四个之中的莲花小箭,是出自一个叫西皮的人之手,他是被剑神堡扫地出门的,所以莲花小箭不能算成剑神堡的,但这毫不妨碍人们把它归功于剑神堡的调教有方,几乎所有人都为能得到一把出自剑神堡铸剑师之手的兵器儿自豪,甚而有人干脆认为,只要得到剑神堡一把剑,就算你籍籍无名,也能马上跻身为二流高手,当然此事尚待验证,可惜剑神堡虽隶属江湖门派,但却担任为朝廷设计兵器模型的大任,堡里几百号的铸剑师常年分布各地,真正为江湖人铸出的剑少之又少,尤其是无一,至今为止,只出过三柄剑,即便他不会武功,可是江湖上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声明威望,几乎与剑圣莫辽齐高,无一现今八十有一,已经二十年不曾铸剑,从他手里出去那三柄,五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华名尚用的就是他打造的离殇,还有一把江水剑,也就是至今仍排名第一的兵器,它一出炉就跟随莫辽,至今二十年有余,还有一把没有人见过,按照是无一本人所说,那是一柄比江水还要完美的短剑,是当年为一位女子所造,可惜的是,那位女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未曾出入江湖,那把能盖过江水的又一神兵便成了另一个传说。
而汇聚着这些传说的剑神堡,此时空前热闹,就如上面所说,剑神堡的前身只是一个打铁铺,这里原本有地名的,不过打铁铺的名声越来越大渐渐成了这地方的代名,经过了这风霜雪雨的一百多年,哪里还有人记得它当初的名字,之所以说起此事,只是因为剑神堡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山庄或者城堡,他是一个地名,除了名气大的剑神堡外,还有街道商铺村庄,剑神堡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出入,俨然一个小型进宫,里头的人能出来,外头的人难进去,不过特殊时期,剑神堡还是会大门敞开,比如此刻,剑神堡开了个小偏门,来来回回运着货物,原本冷清的街道水楼,都多了不少外来客,他们都在等消息,攻打红花教谁能领头还要那几位传说中的人物表了态。前段时间迷丹雷家那小子挑了大梁,结果闹了场笑话,这回自然要慎之又慎,选个靠得住的人选,青城老人,剑圣莫辽,都是德高望重的,只是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当然要小心周旋,剿灭魔教!为民除害!多好听,又有面子,又得实惠,那红花教不知窝藏了多少奇珍异宝,说不定,那整座山底下都压的是宝藏。可怜雷北纶被嗤笑了好一大圈,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雷北纶那场小打小闹只不过是给人当探路卒子去了,那么好个差事,你声势再大哪会没人来争,轮得到你一个后辈抢了功。
传说有人拿到了红花教的地图,那地图已经落到无一手里,就现在来说,无一支持谁当盟主,谁就能顺利上位,要是能一举攻下红花教,那么往后整个江湖就由他呼风唤雨了,江湖,真是一个美好又刺激的地方啊!
“你确定他们会来?”无一停下来,莫辽才发问,这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不喜欢铸剑了,就爱弹个琴,虽然你弹得春风化雨绕梁三日吧,可来来回回就一首曲子听了几十年,谁都会烦,但他自己居然还是兴致勃勃,这很让人疯狂。
无一知道他着急了,把琴守起来,装好,“剑圣不用着急,他们很快就到了。”
“有传杨子带着人去,恐怕他们来的不会那么顺利吧。”
“你太小瞧这些后辈了。”无一白发苍苍穿着青衣一派仙风道骨,双目炯炯气色红润,要不是知道他就是大名定定的铸剑师无一,不看那白发,谁能猜到他已经八十高龄。
莫辽跟他相熟几十年,一直被剑圣剑圣叫着,刚开始还在琢磨着老不死究竟是在讥讽自己呢还是纯粹因为用着他铸的剑他才叫来自我标榜,可是时间一久没看出个一五二六,也就习惯下没了感觉,总不能为这么个问题纠结几十年。而且现在也不是纠结叫法的时候,这老头弹琴弹了几十年,怎么突然关心起江湖事了?莫不是跟红花教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就好,我早就想见见他了。”
“不急不急,”无一摸着江水的剑鞘,“就着几天了。”这把剑他当初打造的时候,最满意的部分就是剑鞘,作为铸剑师,剑鞘其实相对已经很次要了,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这把江水的剑鞘不知不觉投入很多感情,就连被莫辽带走后,他还是与他成了至交,其中很大原因,就是为了这个剑鞘,否则的话,两个相差四十几年的人,要成为忘年之交可不那么容易,莫辽后来也知道他喜欢江水,每次来都会把剑放在两人都很近的地方,方便无一顺手就能摸到,当然作为一个剑客,不能随便让人触碰自己的兵器,不过看在老头跟他很对味有是江水的爹妈一样的身份,也就放任了一点,然后就是二十多年。
“你调查了雷家那后生,觉得他如何?”
莫辽摇头,无一沉吟一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显然误解了莫辽摇头的意思,雷北纶带着人上仙女峰,他见过本人的,而且雷家又不是小门小户,来历一应,都清楚不过,他之所以调查他,纯粹是为了……咳咳,这个好像不能说出来。
“对了,南丰真人就要来了,到时候哪处招待?”
“这个青城老人好大的面子,南丰真人都请下山了!”
莫辽笑的不以为意,“南丰真人跟红花教有点儿过节,哈哈,我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谣言呢。”
“这……什么过节?丰南真人六十多年不曾下山,什么过节能大到记六十多年?”
“人家是世外高人,说不定只为铲除魔教呢,对了老头,你也该找山门修道去了,你这一把老骨头,马上就要死了,想活长久点儿,就只有这个办法了,这不就是个机会,丰南真人一来,你就拜他为师,你看,多好,免得你死了我没事情干……”
无一收回手,这人疯话他已经听习惯了,至于死不死的,铸了这么多年剑,多少得了些参悟,所谓生死,早就放下了,放不下的,反而是其他。剑神堡他接手四十年,放手了十六年,他的前半生几乎都花在这上面,剑神堡,铸剑,培养接手人,放手之后空闲下来的这十几年,时常觉得空茫迷惑,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错过那么多,究竟值不值得,而当初做的选择,如今有没有后悔?他不知道答案,生死未知,也许明天他就真的要像莫辽所说的那样撒手西去,可是在这之前,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后悔。
看着他露出神往迷惑的神情,莫辽怪叫起来,“该不是要死了要死了,记起自己的老情人了吧?说起来老头你老情人是谁啊?我到现在都没听说过这剑神堡的前任祖母究竟是哪路……当我没说。”
“大师,”总管进来传话,“少林方正还有华山罗家寨的几位掌门跟当家的都到了。”
“哦?”
“他们听说丰南真人这几日到,所以……”
“真是及时,去吧,把正门打开,就说剑神堡恭迎丰南真人,各大门派掌门当家都可以进驻迎接。”
“是。”
雷玄是第一次来剑神堡,这个让他魂牵梦萦了许多年的圣地居然不如想象的光芒万丈,那传说长年紧闭的正门此时敞开着,黑漆漆的仿佛在墨汁里浸泡了许多年,所以说,很多时候不明真相反而来的幸福。记得小时候,因为想爹娘老是偷哭,夫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