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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才把宝贝的男人弄到手,还没有痛痛快快地把三十天的分量补偿回来。
休想他把吃美食的时间耗费在烦死人的琐碎事务上。
当海盗大头领就比当一国之君舒服,海盗个个都是消遥惯了的角色,大头领放一两个月长假,只会欢呼高兴,绝不会像大臣们那样要死要活。
水手挥旗打出信号进行通话,又大声禀报,「大头领,来船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真麻烦,叫他们过来吧。要是谎报军情,本王子拿他们喂鲨鱼。」
靠近的船得到允许,迅速靠近。
隔着十来米的巨离,低沉爽朗的男声掠过海面传来,「西雷王容恬不请自来,有要事见单林贺狄王子。」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子岩浑身一一颤,快步冲到侧舷,不敢相信地叫道:「竟然是大王来了!」
他被贺狄半威胁半绑架的带到单林海上,总有一辈子会被囚禁在波涛风浪中的感觉。
想不到,这么快就能重见多年来栽培自己的大王。
贺狄心中微愕,目光越过海面,凌厉射向乘浪而来的不速之客。
站在船头的容恬若有所觉,视线缓移,冷静迎上,双眸精芒骤盛。
隔着波涛涌动的海面,两人视线在半空如高手过招般电光火石地一触,瞬间微妙地分开。
「大王!属下子岩,恭迎大王!」
两船一靠近,不等容恬过来,按捺不住的子岩,即刻跳到对面船上,以侍卫身分向容恬行礼,惊讶地问:「大王怎么会忽然驾临 」
容恬为凤鸣心急如焚,一秒也不肯耽搁,立即切入话题:「凤鸣现被同国水军围困在惊隼岛上,情况危急万分。」
骤然惊悉消息的子岩全身巨震,「什么 」
「子岩,本王需要借用贺狄王子在最短时间内可以召集到的所有精锐战舰和水战高手,赶紧援救凤鸣。」容恬深沉锐利的视线,带着压迫力直看入子岩眼眸最深处,缓缓道:「告诉本王,这件事,你能否办到 」
子岩四肢一凝,瞬间,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坚毅表情,「请大王稍等片刻,子岩一定为大王办成此事。」
眸中掠过一丝决然,转身返回大船。
贺狄还等在甲板上,立即走过来问:「西雷王找上门,想干什么 」
子岩咬咬牙,一把扯着贺狄,「进舱房再说。」
关上房门,子岩把容恬的来意快速说了一遍。
贺狄有趣地哈哈大笑,往床上一坐,跋扈地岔开长腿,「所有精锐战舰和水战高手,西雷王说得好轻松。」
子岩站在床前,视线往下,直直看着他,「你借不借 」
贺狄玩味地扫视他,「只要专使大人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本王子就借。」
「……」
「或者,」一丝居心叵测的邪笑,从贺狄优美的唇边逸出,「专使大人开出一个可以令本王子心动的交换条件。」
「你那些下流的条件,本专使一个都不会答应。」子岩一口拒绝后,又峰回路转的接了一句,「不过,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理由。」
「专使大人请说,本王子洗耳恭听。」贺狄往后伸展结实腰杆,换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斜靠在软枕上。
「我……」唇开了一下,立即又紧闭起来。
沉默中,身上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
「专使大人,不是要说理由吗 当然,一定要是说得过去的,让本王子同意的理由。」俊美脸庞浮现的微笑,像正逗弄欺负落入自己利爪的猎物那样可恶,慢慢调侃,「不要紧,本王子耐心不错,反正等着救命的又不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已经有点喜欢你这个无赖,但如果你把鸣王害死,我们俩的事就算完了。」子岩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贺狄像被连串响雷炸到一样。
一瞬间,完全懵了。
自大跋扈不可一世的贺狄王子殿下,露出他这一辈子最蠢的愣相。
「你刚才说什么 」很久,贺狄狐疑地盯着他的男人,小声发问。
「一个理由,」心脏不争气的乱跳,子岩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冷静,「至于这个理由是否说得过去,王子殿下自己定夺吧。」
死寂般的剎那后。
贺狄像被人冷不丁捅了一剑似地从床上跳起来,「说得过去!当然说得过去!绝对说得过去!」
慵懒和吊儿郎当一扫而空,旋风一样冲上甲板。
「来人!空流!景平!打出紧急信号,命单林海域所有战舰火速开往惊隼岛,全帆齐开!」
「所有战舰 大头领……」
「大你的头!本王子说是所有就是所有,通通给我立即开!一定要赶在鸣王被人干掉之前把他救出来!」
「是!属下领命。」
空流刚转身,后背忽然被人抓住,用力扯了回去。
抬眼就对上贺狄神秘诡异到令人脊梁发寒的笑脸,「空流,你知道天底下最要命的一句话是什么 」
「属下……不知道。」
「嘿,那就是,」贺狄压低声音,一口气念道:「我已经有点喜欢你这个无赖。」
仰头向天,气焰嚣张地一阵长笑。
我已经有点喜欢你这个无赖。
我已经喜欢你这个无赖。
我喜欢你这个无赖。
我喜欢你!
喜欢你!
真是吐气扬眉。
别说是三十天,就算是三百天的禁欲都值了。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惊隼岛上,投入全岛人力物力的大型防御工事正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热火朝天的干劲进行。
大部分的消息都可以归为好消息一类。
例如说弩炮。
本来,在牛筋数量有限的情况下,他们只够制造十门弩炮,但筑玄实在无法抗拒秋蓝愁苦的眼神,竟然很积极主动地开动了他当世无双的聪明脑瓜,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再次改进弩炮的设计,尤其是修改了绞车系统,将所有能够省料的每一个细微处都考虑到了。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每门弩炮所需的牛筋数量大为减少,而弩炮的数量从原本的十门提高到十五门。
十天内,这些弩炮已被萧家极有经验的工匠师傅们不分昼夜地赶工,全部赶出来了。
虽然是赶工,质量却绝对是无可挑剔的一流,因为每一门都有经过崔洋热情洋溢的严格试射。
自从第一次往同国船队投递信笺后,崔洋对弩炮的热爱一发不可收拾,天天跟在秋蓝和筑玄身后转来转去,问这问那,大有弃杀手身分而改行当炮手的意思。
不过,他也许真的有当炮手的潜质。在这几天不断的为新弩炮试射的过程中,他越来越掌握了发射弩炮的秘诀,准确也越来越高,甚至开始好为人师地教起其它萧家高手如何使用弩炮来。
「我还是搞不明白。」凤鸣坐在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岩石上,嘴里咬着一条新鲜草根,半歪着脑袋皱眉,「庄濮误会我也罢了,为什么连武谦也不相信我呢 为什么鸿羽不帮忙劝说呢 为什么我和谈信都送过去了,他们却连考虑一下都不愿意 武谦应该不是一个只相信武力的野蛮人啊啊……」
他大大地叹一口气。
不考虑和谈也没什么,但又何必立即把船队后撤到射程之外呢 崔洋只射了几个毫无杀伤力的石头和装信的小瓶子而已,不管怎么说,这样就足以表示他们没有恶意了啊。
再说……船队后撤,摆出一副凶狠的戒备状态也就算了,为什么竟然丢个这样凶狠的战书过来
容虎在岸边捡到漂过来的银瓶,凤鸣接到后还一阵欢呼雀跃,满以为会接到武谦乐观友好的回答,没想到一打开,几乎被里面的血书吓出心脏病。
凤鸣贼子,休想和谈!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天啊……
有这么严重吗
还是……
同国船队上有其它人冒出顶替武谦写了回信 或者……武谦像庆离一样,被人下了神志昏聩的迷药。
凤鸣这两个对武谦依然抱有期待的假设,却不幸被容虎无情地推翻了。
「第一,属下在同泽曾经见过武谦的字迹,所以可以肯定这是武谦亲笔所书,并非有人冒名顶替 第二,这封信字数虽少,但气势凌厉,中了迷药的人四肢发软,是写不出这样的信来的。反而,属下觉得这封信直接说明了武谦现在对鸣王只有仇恨,再无友情。」容虎以最中肯直接的态度表达自己的观点,「请鸣王放弃对武谦的期待,一心一意备战吧。这一场大战是绝对不能避免的了。」
「唉……」
凤鸣翻个身,趴在岩石上。
不远处,正传来工匠们伐木拉锯的声音,此起彼伏,好像在奏一首欢乐的木匠曲。
十五门弩炮已经完工,现在赶工的是另一个重要的远程武器──抛石机。
抛石机没有牛筋方面的要求,又有足够的取自船身的木料,岛上还有取之不尽的藤蔓充当绳索,所以可制造数量反而不受限制。
罗登当时,给工匠和年轻高手门下达的指令是,「把你们所有的力气都耗在投石机上,有多少造多少,等同国大军来了,砸他们个满堂红!」
这个提议无人不举双手赞同。
众志成城下,奇迹永远会出现。
才几天的工夫,投石机已经赶制出大大小小的一百多门,被容虎安置在高高低低的各个关隘处,对准海面,像一排排高大的卫士时刻防守着惊隼岛。
「少主,」罗登的脸从岩石另一端冒出来,健步朝凤鸣所在的方向走来,「这是你昨天问我要的所有人的名册,上面按少主的要求,每个人都列明了年纪和专长。」
这位老管家老当益壮,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么多日来,每天从一睁眼就开始忙上忙下,全岛内外的四处忙活,竟然还如此神采奕奕。
凤鸣有时候真怀疑罗登是不是那种遇到刺激就会亢奋的人种。
似乎自从被同国大军追杀那天开始,他就年轻了二十岁似地。
接过罗登送来的名册,凤鸣一边低头翻看,一边不忘地道谢,「罗总管,辛苦你了,现在萧家上下都要你来打点,幸亏他们个个都听你的话。啊,对了!」
他忽然抬起头,疑惑地问:「好像最近都没有见到洛总管啊,他不但没有参加会议,甚至连洛云都没有去看望过几次,他到此怎么了 我问过冉青他们,他们个个脸色都有点古怪,只说不知道。」
罗登脸色一黯,「洛总管最近确实很不对劲,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洛云和他似乎也有些矛盾,听秋星说曾听过他们在房里争吵,洛总管一气之下走了,再也没有去看望过洛云。其实……」
他偷瞄凤鸣一眼。
其实,洛云是老主人的骨血,也就是眼前这位少主凤鸣的弟弟。
唉,上一代的孽缘啊。
经过这次被困惊隼岛,罗登觉得自己对这位少主的感觉越来越复杂,除了有像从前那样对老主人的服从和仰慕外,还额外多了一种像看见自己子侄般的,很想好好照顾他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