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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世人还没遇过这样的事情,先是被人家脱裤,跟着又被看光光。
海渊倒是心情很好,收了急救箱以后,再回到床上来。
“你不是也看过我的屁股,现在看回来,算是打平。”海渊说着。
“那不一样,屁股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阿茶面对着墙壁阴沉地说着。
“都一样。”海渊哼着歌,靠近阿茶,摸了摸他的头。
“我要去死……”阿茶阴暗不已。
结果阿茶也没去死,他只是一直面对着墙壁,直到大家放学一一归来为止。
因为开始的便秘,之前的被漠视、被欺负,中午又给海渊看光光去,阿茶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阿茶的心情沮丧到极点,他觉得世界再也没有光明,从此陷入黑暗当中。
晚上,难得今天没有打工的海渊提了个排骨便当回来,放在阿茶面前,阿茶眼神黯淡地看了自己最爱的台式便当一眼,“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
“怎么?”千岁看他们两个今天好像挺不对盘,顺口问了句。
“我哪知?”海渊见阿茶不肯接受,就拿了把椅子对着阿茶的面把便当打开,吃给他看。
“什么你哪知?明明就是你脱我裤子,还你哪知!”阿茶拿起床上的枕头,往海渊脸上扔去。
枕头打中便当,便当打中海渊的脸,免洗筷还戳中海渊的眼睛。
正坐在椅子上吃便当的海渊没料到阿茶会反攻,连防守也来不及,就这么被打翻的便当里的菜浇得一身,什么小黄瓜、炒青菜、小黑轮、炸排骨,全都往他身上倒。
海渊摔了空便当盒来到阿茶面前,眯着眼,一把怒火烧得极旺,举起拳头就想一拳打下去。
阿茶回瞪住他,咬着牙,不甘示弱。
两个人僵了几秒钟,最后海渊压住脾气用力踹了床铺一下,跟着转身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走廊原本就不牢靠的木板被海渊踏得砰砰响,当他来到今天中午拔起阿茶的那个洞前头时,刚好听见几个学生在讲话。
“对啊,也不晓得他怎么那么蠢,谁都知道舍监铺报纸铁定是地板出问题吧,他还真的一脚踩进去,结果卡住出不来。”
“实在很像打地鼠游戏里头的地鼠,笑死我了。”
海渊停在那些人前面,缓缓道:“原来是你们干的……”
那几个学生一抬起头,看到满脸阴沉色彩的海渊,吓得脚都软了。
“叶海渊……”
走廊上乒乒乓乓地上演起全武行,那几个学生被打得七零八落,没胆子偷偷逃走被海渊抓回来的,则被他塞入地板那个洞里面。
晚上的宿舍因此热闹起来,地板上下震动得厉害,心情被阿茶弄得极度不好的海渊,在走廊上打趴了一堆只会惹闲事的人。
当海渊离开寝室以后,原本一直装着在打电动的千岁连忙回过头来。
“你还当真跟他吵,你不知道他那个人怎样的吗?”千岁摇了摇头说。
“就是因为他不对,所以才要跟他吵。”阿茶开口。“那个小孩子真是太糟糕了,每次说也说不听,捉弄老人家有这么快乐吗?”
阿茶说着说着,自己也火大起来,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海渊离开的门口喊着:“叶海渊,你别以为欧吉桑是好惹的,我告诉你,我可是握着你的小辫子,你要是敢对我怎样你就死了,我绝对会去跟惠美说你的事情!”
“你要不要面对面跟他说比较快……现在说给他听,他也听不到……”千岁提醒阿茶。
阿茶回想了一下海渊刚刚那个想杀人的恐怖表情,还有握着差点挥下来的拳头,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
“他脾气挺不好的,你这样跟他顶嘴已经算了不起的了。”千岁说。
“你和他住在一起也是很了不起。”
“那是因为没人要和他一间,后来舍监知道我跟他是表兄弟,就把我们排在一起了。”千岁自己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如果可以,我也想调房。”
“啊那惠美不就是你……”
“惠美阿姨是我妈妈最小的妹妹。”
“那惠美家还有人嘛!为什么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勒?”阿茶觉得疑惑。惠美自己一个人带大海渊,生孩子的时候也没人照顾,照理来讲应该还有娘家可以回的啊,怎么那时候都没见有人来探望过惠美?
“那是因为发生过很多事情,这我也不方便对你说。”关于家族里的情况,千岁不想多提。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会讲出去。”阿茶睁大着眼,单纯地看着千岁。
看着那有如小狗般的眼神,千岁忍不住别开眼睛。“不是啦,这真的很复杂,而且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晓得当初惠美阿姨本来已经有订婚对象了,可是突然跑去当海渊他爸爸的小老婆,我妈他们家又是当地很有名望的家族,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就跟惠美阿姨断绝关系。我只知道这样而已。”
“唉呦,动不动就断绝关系,这真的很像那些有钱人会做的事情。”阿茶突然想起他的老婆玉蝉。
玉蝉当年倒追他说要和他结婚的时候,家里的人也是从阿公到阿嬷反对光光,后来还搞什么断绝关系的,但到最后玉蝉有了望来,他们两家就又慢慢和好了。
他还记得玉蝉走的时候,他哭得全身都软了,还是岳丈大人跟岳母大人过来陪他办玉蝉的后事的。
他记得岳丈大人说过的话:早知道孩子会这么突然离开人世,当初她要嫁给谁,他都会答应,只求她在世时不用受一点苦,开开心心地来,开开心心地走就好了。
“算了算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哭了。”阿茶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
他跟着如同往常日课一般,抱起那包舒洁卫生纸,抽着鼻涕,往厕所努力蹲去。
以前的事情啊,想起来就让人鼻酸。
如果每个人都能知道自己的亲人会在什么时候离开,知道自己的期限在什么时候,那样一来,就会更加珍惜自己和亲人相处的时刻吧!
毕竟这辈子能在一起,当个有血缘关系互相依赖的家人,也是很不容易才能修得到的缘分啊!
应该要珍惜才是的吧!
等到像他这样,身边的人走得一个都不剩才来后悔,那就太晚了。
阿茶走进厕所里,锁上门,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老婆……望来……媳妇……泽方……我真的好想你们啊……”阿茶拿起卫生纸擦眼泪。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实在是太不顺了。
阿茶从厕所回来,垂头丧气地半点笑容也没有。
还是出不来。肚子里面明明满满的都是东西,还会咕噜咕噜地叫,但不管阿茶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成功。
阿茶打开衣柜,将卫生纸用力扔进去。跟着默默地将床底下的棉被拉出来铺好,躺上去准备睡觉。
海渊拿着笔记本型电脑在床上和千岁一起玩线上游戏,他看阿茶回来连理也没理他一下,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喂!”海渊用脚踢了踢阿茶。
“我现在很痛苦,你不要跟我讲话。”阿茶抱着肚子,把身体卷了起来。
“别睡地上。”海渊说。
“不睡地上要睡哪里?”
“睡床上。”
“我才不要!”阿茶把头闷在棉被里,低声吼着说:“等一下你又给我抱着睡那怎么办?”
“抱着睡好啊!”海渊觉得和床底下这家伙一起睡,手臂能圈着东西,那东西又软软热热的,有种让人很安心的感觉。这样他会睡得很熟很舒服。
“都几岁了还要抱着睡……”阿茶在棉被里碎碎念着。
“你一定是小时候不常给人家抱,所以长大了才那么喜欢抱人。那么爱抱,不会去抱你妈妈吗?我不是在给人抱的捏,而且我还是男的耶,我不喜欢和男的抱在一起睡啦!”
“居然还敢嫌弃我。”海渊关上笔记型电脑,把它往上头千岁的床铺丢去,跟着弯下了腰就把睡在地上的阿茶连人带棉被抱进自己的床铺内。
“啊啊啊——”阿茶叫了出来。
阿茶横躺在床上,背部被放在海渊大腿上。海渊在棉被里头找到了阿茶的那颗头,双手用力阿茶脸颊上,一双黑色细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茶,神情十分不悦地说道:“分一半的床给你,很委屈你吗?”
阿茶觉得海渊的神情有点恐怖,说不定他刚刚被便当扔到、被竹筷子戳到的气还没消,现在要报复回来。
“可是两个男的一起睡很不正常啊!”阿茶拼命蠕动,想挣脱。
“哪里不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海渊根本不理会阿茶抗议的举动,他把阿茶的被子拉开,钻进棉被底下,张开双臂由后面紧紧将阿茶抱住,而后双手停入在阿茶腰间,扣了起来。
“啊啊啊——你不要抱我啦——你去抱千岁啦——”阿茶脑袋里面冒起这个海渊喜欢的是男的,这栋宿舍里的人都喜欢男的,两个男的可以抱在一起就像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那样亲来亲去,他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完全无法接受啊!
“抱你比较好。”海渊在阿茶背后笑着。阿茶挣扎的动作之大,整张床都被他弄得嘎嘎作响。
阿茶反应总是这么好玩。海渊抱着好不容易得手的玩具,现在才叫他放开,那是很困难的。
背对着海渊跟阿茶的千岁从抽屉里拿起耳机戴好,接上电脑主机上的耳机孔,他让自己努力平心静气,别去想他们小俩口在床上做些什么激烈运动。
“千岁啊,救人啦!”阿茶喊着。
“千岁很忙,他在打工,你别吵他。”海渊在阿茶颈子处“啾”了一下,阿茶整个人就此僵住。
“啊啊啊——”阿茶惊慌地大叫。“刚刚‘啾’那声是什么啊——”
“难得我今天不用打工,就一起睡吧!”海渊说着,拉来枕头,用力抱着阿茶也不肯分开。
挣扎到最后海渊连动摇一下也没有,还是把他抱紧不放开。
“我怎么这么衰。五十几年都自己睡习惯了,除了老婆以外,也没跟别人睡过。现在到老了才要跟别人睡……”阿茶放弃地说着。
那个关日清是这样,这个海渊也是这样,为什么喜欢男人的人都会这么奇怪呢?不是脱人家裤子摸人家那里,就是抱人家一起睡……
阿茶挣扎到最后,所有力气都用尽了,只能隔一段时间就往旁边翻一下跳一下,希望海渊能够好心放他滚下床睡原来的位置。
当阿茶安静了下来,寝室也变得宁静。
阿茶肚子里的交响乐团咕噜咕噜地不断演奏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放屁,不过如果放在棉被里,自己肯定会遭受到海渊不人道的对待。
于是想了想,用力忍耐,那个屁很神奇地就又回去。
然而,肚子里的响声还是不停吵闹着。
“什么声音?”海渊听见了。
阿茶一点都不想回答。
海渊按了按阿茶的肚子,确定声音从这里出来。
“唉呦,我已经很忍耐了你还按,等一下放臭屁熏死你。”阿茶很不高兴地说道:“我都不想说你了,看我现在这么痛苦,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这样戏弄老人家,我平常对你也没有说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