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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终此一生,直到死亡,宇智波鼬也不会将这份感情表露出来。
可他自己心里其实是知道的。
他知道,他爱她。
即使身上背负着灭族的罪孽,即使永远都不会有未来,即使知道爱上了就是绝路。
终究是,爱了她。
宇智波鼬是太过清醒和理智的人,他曾经分析过所有可能的后果,然后发现,这无数个预测里,没有一条道路可以让他和她在一起。
一条道路也没有。
这是已经注定了的绝望。
然而,他连难过也不舍得让她经受,又怎么能眼见着她承受更为痛苦的绝望?
——那样的话,他就算是以死偿还了灭族的罪孽,大概,也还是无法解脱。甚至,会连眼睛也闭不上。
所以他选择了唯一仅剩的选择——把自己从她的生命里抹去。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不过是一段关于他的记忆而已,用来换取她可能会有的泪水和伤心。
宇智波鼬虽然不是一个商人,却觉得,这会是他一生中最初且最后的一次绝佳易换。
他爱她,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得她。
他爱她,所以,就算让她忘了自己,也想要让她开心快乐。
他爱她,所以,只差一点,就亲手杀了她。
宇智波鼬突然弯起了唇,一丝疲倦,半点薄凉。
他还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然足够破败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更糟糕了。没想到命运却依旧执着地拿他当做玩笑,一次次向他证明了什么叫做绝望,然后,一次次将他拖拽到更为绝望的境地。
——爱一个人,结果却爱到差点亲手杀了她。
还有什么事会比这更好笑,更绝望?
宇智波鼬的眼帘垂得更低,胸膛里的疼痛愈演愈烈,呼吸依旧无法顺畅,他却突然没有了力气,不想动作。
就这样吧。
无论如何,似乎都逃不开对她的伤害了。
所以……就这样吧。
一瞬间,宇智波鼬甚至想要就这么睡去,再不醒来。
唇上却突然传来了异样。
——不温柔地,恶狠狠地,满是怒气地,谁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辗转碾磨,将她嘴角未散的血腥气全部染了过来,仿佛是恶意的惩罚似的,既然她痛了,就要让他也尝到鲜血的味道。
宇智波鼬一震,抬眼看她。
她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他比她高,所以她只能微微踮起脚尖,一手依旧拽着他的手,一手却揽住了他的颈项以此借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她那灿烂到异样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轻蹙起的眉梢,一半恼怒,一半愤恨。
她没有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瞪他的样子,只是这样近的距离,无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眼里是满满当当地映下了他。
——那双比夜空还迷人的双眸,只有他。
只有他。
这是多么可怕的幻觉,多么致命的蛊惑。
宇智波鼬却迟迟没有反应。
于是她露出了更加气恼的表情,他的唇上立刻一痛,流转在两人唇间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她竟然是咬了他。
宇智波鼬几乎产生了错觉,似乎从她的神情里读出了一丝控诉。
心底最深处突然冒出来一点微弱的无力感。
——她总是这样,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哪怕只是一个气息上的微小转换,也足以让他无所适从。
心里暗暗叹息,与此同时,一直僵硬的手臂却突然有了自动自发的动作,轻轻挣脱她已经放松的牵制,自觉揽上她的腰,几乎是将她抱了起来,好让她不用踮脚。
那样,她会累的。
她却还是不满意的样子,恶劣地挑着他唇上被她咬出来的伤口,再一次狠狠刻下齿印。
这一次,宇智波鼬终于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声,只好一手压在了她的脑后,低头,回吻。
其实宇智波鼬并没有接吻的经验。
早在十岁那年,他就遇上了她,从此眼中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就算是后来离开木叶,混迹于叛忍荒诞迷乱的世界里,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至于他的初吻,在木叶医院的那个晚上,就被她拿去了。但是那样一触即分的触碰,并不能为他带来任何的练习效果。
所以,他的吻很轻,仿佛怀里拥抱的只是一个泡沫,轻得几乎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可是并不生涩。
他与她的默契似乎可以体现在任何方面,即使是彼此的第一次深吻,他依旧直觉性地知道如何给予回应,就算她的吻里带着怒意与惩罚,他也回应得极为温柔。
其实,只要在她面前,宇智波鼬一直是这么温柔的人。甚至可以说,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习惯了服从于她,几近于——顺从。
等到那个吻暂且中止的时候,宇智波鼬才发现,他已经被她不知怎么地按在了床铺上。
床铺?
宇智波鼬愣了愣,终于想起来要观察周围环境。
——没有开灯,不过看得出来是一间卧室,除了这张床之外,还有书柜和书桌。按照摆放的格局来看,应该……是她喜欢的风格。
“不用看了,这是我前几天刚买的房子。”
她正跨坐在他身上,自然将他一闪而过的疑惑看得很清楚,然后随口回应了他的猜测,“这里距离火之国远得很,而且很偏僻。”
——所以,是【不会有人打扰】的意思……么?
宇智波鼬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她将他按在了床上,长长的银发披散下来,像是月光洒满了全身,几绺从肩头滑落,正巧落在了宇智波鼬的手边,冰冰的凉,却是丝丝的柔。她看着他,气恼犹在,只是眸子已经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赌气。唇边的鲜红倒是比刚才更艳丽了一些,应当是咬破了他的唇,然后,沾上了他的血。
极冷极雅致的银白,极艳极妖娆的血红。
简简单单而又截然相反的两种色彩,染在她身上,却美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这是太过暧昧的场景了。
宇智波鼬有些预感,也许,接下来要发生的,就是会让他无力抵抗却又一直极力避免的事。
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动作,似乎是想要坐起来,或者,是把她从他身上抱下来。
——总之,不可以与他离得这么近。
于是身上的少女突然挑了挑眉,立刻弯下了腰,二话不说地又在他唇上一记狠咬。
宇智波鼬确信,自己的唇,此刻绝对已经伤痕累累了。
“宇智波队员,”她抬起头,眼神又冷了起来,似乎只要他再敢挣扎一下,她刚才那样冷酷而灿烂的笑容又要回到脸上,“认识了这么久,即使你不能了解我所有的秘密,至少也该知道,我并不是多么宽容的人。如果有人欺负了我,理所当然地,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宇智波鼬的动作顿了顿。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既然刚才他差点杀了她,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作为赔偿。
可是……
“……不要做傻事。”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黑暗中,宇智波鼬安静地摇头:“如果你生气,我愿意用别的办法来道歉。不要拿你自己来开玩笑。”
即使是当初还在木叶的时候,他与她,也只是维持了最简单的同伴关系,甚至连牵手与亲吻都不曾有过。到了现在,更是颠沛流离,人事全非,宇智波鼬又怎么会用这种事来跟她【道歉】?
明知自己会死,他怎么还会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谁在和你开玩笑?”
她却根本是不屑一顾的样子,听到他这么说,甚至还冷笑了一下,“是你差点杀了我,所以这是我要的【代价】,是我想得到的【赔偿】。我没说,要给你什么商量的余地。”
她本来就是这样霸道在骨子里的人。
宇智波鼬很清楚这一点,只是,第一次,他对她的霸道无奈至极。
可他还是试图劝说:“你是知道的,不是么?我……”
“谁知道?”她突然冷冷地问。
宇智波鼬一怔,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本来是不准备回应的,只是,她的眼神与语调都太过寒冷,让他真的无法保持自己的沉默。顿了顿,终究还是从唇间吐出了几个音节,叫出了他以为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的那个名字:“……染。”
千叶染,染。
她这才不出声了。
于是劝说得以继续:“你知道的,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话已经开了头,她却突然再次打断了他,干脆整个人趴伏在了他的怀里,“我只知道,你几乎杀了我,所以我要索取赔偿。”
她居然还在坚持着这个理由。
宇智波鼬每听一次,都觉得心口剧痛,她却不管不顾地一直在说。
“我只知道……”她的声音突然有些低了,停了一下,突然凑到了他的耳边,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没有了那种冰冷的笑意。她用最平静的语气,最小的音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宇智波鼬全身骤然一僵,她便在他的侧脸上吻了一吻,依稀有着微乎其微的安抚。
过了好半天,他的身体才终于慢慢放松下来,可是握着她的手,却开始渐渐收紧。
“现在呢?你怎么说?”她重新直起身子,恢复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居高临下的俯视视角,他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我的赔偿,你愿不愿意给了?”
回应她的,是他突然伸出手,直接压下了她的脑袋,印在他自己的的唇上。
然后,深深辗转。
这一次,不带丝毫犹豫,宇智波鼬第一次主动深吻了他的女人。
——是的,从现在开始,她会是他的女人。
说实话,此时此刻,她却依旧还是跨坐在他身上,即使是双方已经吻到快要窒息,她也还是保持着俯视的角度,以常理来看,在姿势方面似乎有些颠倒了角色。
宇智波鼬却没有什么改变的打算。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她是多么霸道和强势的人,就算是在这种事上,也不会允许自己屈居人下。
其实,宇智波鼬的骄傲或许并不少于她,对于这样的局势,他并不是真的全不介意。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有一个人退让的话,不用她开口,他也会主动让出足够的空间。
甚至在他的心里,宇智波鼬并不认为这是委屈的【迁就】。
——她为他做了什么,又做了多少,外人看不看得懂并不重要,只要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就好。奥义从现在开始,能为她做什么,又能为她做多少,他自然就会去做,不是想要偿还,不是想要给她增加任何负担。
只因为那个人是她,而他是宇智波鼬。
如此而已。
抬起上半身去配合她,让她不至于弯腰得太累,换气的间隙里,他听见她略带喘息的声音,就附在他耳边,轻轻重重地咬在他耳垂上:“我严重鄙视【晓】的审美观,什么眼光,统一服饰还没有木叶那绿油油的好看。”
宇智波鼬忍不住低笑一声,状似无意地,唇划过她的颈侧肌肤。
她撑在他胸膛上的手顿了一下,可马上就继续了刚才的动作,手指轻巧地划过衣襟,黑底红云的外袍彻底敞开。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忍者,基本的夜视能力都是有的,所以即使房间里并没有亮灯,他还是看见身上的人表情正常,指尖却凝起了一抹细小的光,轻轻松松地从他的锁骨一路滑下,衣料撕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宇智波鼬的吻,细细地,不停地落在了她的颈侧,除此之外再无没有动作,似乎压根没有察觉她近似调戏一般的举动。
她的手却突然停了。
抚过他胸膛上的某一处,透凉的指尖掠过一道狰狞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