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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沐大少,我都几个月没见过了。”
“我还以为她真的成了亲收心了。”
“大少,这是哪里去?”
李双被她拖到了门槛边,一把甩在地上,眼见有热闹看,一些人也顾不上赌钱,就朝外挤,沐大少现在可是稀客,没了她,街上每天这些打架闹事真是不够看,现在沐云泽杠上了李双,怎么都得好好看个够本。
李双呸了一声,抬眼看到沐云泽一张阴沉的脸,还是瑟缩了一下,不是没挨过她的揍,加上自己确实做了亏心事。
沐云泽蹲下了身,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不知道。”
一拳揍上了右眼,李双身子朝后跌出去,在地上翻了个滚,摔了个嘴啃泥,牙撞在石块上,只撞得门牙松动,嘴边全是血,李双也火了,腾得站起了身,右眼圈的青肿块立马出来,“沐云泽,别人怕你,老娘今天就揍你的叫奶奶。”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赌坊的门槛前蹲满了人,“啧啧,我看大少有些手生呐。”
“温柔乡呆久了,似乎有点力不从心嘛。”
“不过嘛,李双还是挨揍挨定了。”
沐云泽肩上也挨了几脚,还是把李双一脚踩在地上,面朝着地,李双双手趴在身前,脸侧着动弹不得。
“那药,谁给的?”
“不知道。”
“嘴硬是不是?”沐云泽口中混着血丝的唾沫一口就朝她脸上吐上去,她动弹不得,只得接了,只觉得脸上一阵黏糊,这等羞辱,就是李双也涨红了脸,沐云泽脚下用力,“再问你一次。”
“童茗,童茗,其他我都不知道,你别吐我了。”
***
“你说说看,哪里又搞来的这伤,我还以为自从娶了釉儿,你已经收心了。”
“岚叔。”
“怎么?”萧岚愣了一下,她老是嬉皮笑脸地叫他明老爹,这声岚叔,还真是难得能听得到。
“是童茗。”
“什么?”
“釉儿的事。”
“居然是她,我以为她只是派了无湘来,没想到还搞了这损招。”萧岚收起了跌打药。
“我也没想到,你之前说那无湘是童茗找来的,我今天去裕泰药铺的时候,发现他比我先到了一步,还问出了送药去的人。”沐云泽拉上了肩头的衣服。
“看来这事他并不知情。”
“他的事我不想管。”
“那童茗呢?”
沐云泽冷哼了一声,“不玩到她一无所有家破人亡都对不起她做的这么多事。”
“你要做什么?别做过火的事,杀人会要偿命的。”
沐云泽摇了摇头,“我有这么蠢吗?你以为我和她那个女儿一样。过几天就是斗茶会,京都那些下来挑贡茶的人,也该来了。”
萧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沐云泽站起了身,“我和釉儿之间,曾经有过一件关于三十六计的事。”她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随即又隐去,“后来我看过了那本书。”
“这有什么关系?”
“里面的第一套胜战计,那第三计,叫做借刀杀人。”
第七道茶之灯谜几则
》
青石板上还有积水洼,一脚踩上去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裤腿,绣鞋嫩黄色的鞋尖上湿漉漉的,无湘一直低着头,也不看路,下脚就踩,“甘露姐姐,你不用再送我回去了,我认得路,而且,”他顿了顿,“我也不会再做什么害你们的事。”
明甘露看了他一眼,随即转了身,无湘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她,“甘露姐姐,你记得不记得我刚到云泽庄的时候,那天晚上你给我送被子来,我一直缠着你说做噩梦睡不着?”
他放低了声音,“其实我当时想要勾引你的。”
明甘露回过头来摇着脑袋看着他,似乎有些好笑,“那你做的真是很差,我都没发现。”
“哦。”
“既然要勾引人,就没道理身上衣服穿得还好好的,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他拉了拉身上的包袱,看着她回头渐渐走远,一个人朝着不远处已经能看到日光下闪耀着金辉的茗溪茶楼走去。
明甘露没走出去多久,快到转角的时候回了身,遥遥地隔着一条街见到他在茶楼前犹豫了好半晌,才迈开腿走了进去。她扁了扁唇,这小男人其实和他老娘不太一样。
无湘低着脑袋,一手紧紧揪着自己包袱的带子,一路上到三楼,那间雅间只有童茗一个人在,他小意地慢慢走了进去,“娘亲。”
童茗侧身扫了他身后的包袱一眼,“被轰出来了?药下了?”
“她们发现了。”他低着头。
“罢了,我也没多大指望你能成事,好在我还找了其他人。”
无湘猛地抬起头来,“娘亲,那个真的是你做的,江大公子怀着宝宝,你怎么能,怎么能……”他神情有些激动,身子晃了晃,一个纸包从包袱里掉了出来,似乎是夹在了褶皱的夹缝间,没有装进包袱里面,所以一下子掉了出来。
“什么东西?”童茗低下头,无湘俯身捡了起来,有些奇怪,这不是他的东西。
“拿来。”他递了过去,童茗伸手打开了,那纸包里却是一小包茶叶。无湘很是不解,童茗却伸手拈起几瓣茶叶,细看了许久,才朝他看了眼,“你总算还有点用处。”
“不是,娘亲,这不是我……”
“行了。”童茗收起了那茶叶,“你回家去吧。”
无湘七上八下地出了茶楼,还是觉得奇怪,这会是个巧合吗?有人不小心在他包袱里掉了包茶叶?他不觉得。他发足朝着云泽庄岭南山的方向跑去,就在山道前,追上去慢慢悠悠踱着步子一步步朝上走的明甘露。
他抓着明甘露两手手臂,明甘露低了低头,“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是你放进去的是不是?那包茶叶,甘露姐姐,你们要做什么?”
“你很担心?”她任由手臂被他抓着,“她要你做这些事情,就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你还替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总是我娘亲,再说,再说……”他低下头又抬起来,“还有爹爹,甘露姐姐,你们不会,不会要,要……”话说得他自己都没有底气,娘亲害得江大公子那样,她们有怎么会无动于衷。
他紧紧皱着眉头,不能,那总是他娘亲,还有爹爹,万一娘亲出事,那爹爹怎么办?他松开了手就要转身,冷不防背后脖颈里被人一击下去,双眼发黑,一晕倒了下去。
明甘露无奈地接着他的身子扛起来就朝山上走,这小男人还挺能折腾,还是关回去歇停几天的省事。
***
顾南音浑身酸痛地醒过来,房外的屋檐上一滴滴朝下滴着屋顶的积水,发出滴答的声音,他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想起昨夜,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又缩回被子里蜷成一团,像只虾米一样弯了起来,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床单上还留着血迹,他呻吟了一声,他不活了。
他踢过她,很用力的踢了,还咬了,咬得嘴里都带血腥味了,可还是被她给吃干抹尽了。不过这都不是最要命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后来好像有,真的有缠着她不要停下来。
冯暮说他骨子里就是个荡夫,还真是没说错,顾南音咬着被子角,怎么办?他不能再让冯暮乱传他的谣言了,这次可真的是要丢人丢到枫塘江去了。
不过白茫那个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都日上三竿了,四公子你睡够了没有?”
门被人推开,日光倾泻而入,雨过天晴,似乎又变得更冷了些,他钻回了被子里,“不起来。”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床。”
“鬼才喜欢。”
“我不介意你继续睡着,不过你不觉得肚子饿吗?”
“饿才有鬼。”可惜,肚子不配合地咕咕起来,白茫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转了身,“那我就放这里了,你继续睡吧,我记得我房里一直会有只肥耗子出来偷东西吃,也许等会我回来的时候,饭菜都被它给偷吃光了。”
她合上房门,顾南音恨得牙痒痒,明知道他饿了,这下他要去吃,岂不是自认了就是她口中那只耗子,被她白白损上一顿。
可他真的很饿了,他卷了被子在身上,从床上下来,一脚才踩在地上,双腿间一阵酸痛,连大腿都隐隐作痛,他涨红了脸连声骂着白茫,端了托盘回到床上,管它呢,吃脏了反正也不是他的床。
白茫站在门边听得里面传来碗盆碰撞的声音,轻扬了唇,朝外走出去,正遇上沐云泽行色匆匆地从县衙外进来,“你怎么来了?”
“帮我个忙。”
“什么?”
“上快活林让酥花或者媚月办件事。”
“你自己干什么不去?”
“我答应了釉儿,不会再上那地方。”
白茫搭着她的肩膀叹气,“阿泽,什么叫女人的悲哀,你这就是。”
沐云泽挑了挑眉,“我进来的时候似乎听人说你在房里软禁了个男人,十三,”她拍拍白茫的后背,“其实成亲比你想象中好得多了。”
“是吗?”白茫不置可否,沐云泽微微弯了弯唇,“等你试过了就会知道了。”
***
江釉喝完粥又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看上去都已是日当正中,他动了动脚,拉过另一个枕头垫在身后靠坐起来,坐了没多久,门上传来轻轻的剥啄声,“我醒着。”
吱呀,穆丘丘双手端着一大碗汤药进来,“哥哥,喝药了。”
“又喝?”
“嗯,这个对宝宝好,许大夫出去抓的药,岚叔还叫我一起跟着,肯定都是好药。”他走到床头,江釉接了过来,一勺勺地喝着,穆丘丘看着他,“哥哥,苦吗?”
“嗯。”
“那你还喝的这么慢,我以前喝药的时候都是咕噜一口全喝光了,然后就含块冰糖。”
江釉还是慢慢喝着,“你不要不停去想着这药很苦,就不会觉得了。”
穆丘丘摇着头,闻起来就知道好苦,他站在床头看着江釉喝药,一直等到江釉一滴不剩地全部喝完,他接过了碗,江釉抬眼看到他似乎带着崇拜的眼神,忍不住好笑。
穆丘丘正要走,房门又被人推了开来,“釉儿,你的信。”
“信?”江釉有些奇怪,萧岚走近了,把手里的信笺递给他,“今早刚有人送来的,好像是粉青的。”
江釉靠在床头,长指打开来一目数行地扫下去,“他暂时还不回来,和刘仵作上湾镇去了。”
“好事近了?”
“没说,倒也看不出来他心情怎么样。”他折起了信笺,“不过我想应该是吧。”
“今早你爹爹找了人来接岫儿回去,说是想他了,我让嘉木送回去,只让告诉你怀孕了,没说其他。”
江釉点了点头,“我爹爹老是咋咋呼呼的,还是别告诉他了,我也不想她们操心。岚叔,阿泽呢?”
“出去挺久了,大概也快回来了。”
那汤药里不少药材都带着安神的效用,江釉稍稍用了点午饭又开始犯困,萧岚和穆丘丘一起从他房里出去,明荈还在水榭试着用那些野生茶叶炒青,主楼的大堂里只有万合欢和几个跑堂伙计看着,正午时分,也没什么人,倒是右副楼有个昨夜因为大雨住下的客人打着哈欠才起,“你们这的客房真是不错,一觉睡得我真踏实,比在家还踏实,其实你们怎么不做过夜留宿的生意?应该也会不错。”
“以前也做,后来客人少了,几天都没有一个留宿的,哪里还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