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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慕容惟冷淡地问,“你干嘛不早说?”
“怎么说?当着阿季的面告诉你?”
“没事你就少折腾他吧。”
“没事?”莫翼苦笑,“慕容,我们连他一张照片都不敢动,阿季会相信我们敢动他的家人?”
慕容惟没说话。
莫翼问,“你知道阿季……如果发现我们对他没办法,会怎么做吗?”
慕容惟低声叹气,“大概猜到。”
“好,那么大度点,大家都放手吧。”莫翼冷笑着建议。
“做你的春秋大梦!兽夹都夹到骨头上了,你要我放手?能放,我早就放了。”慕容惟喃喃诅咒了一堆不明含意的话,才无奈地咬牙,“巴不得让你一人呆这十八层地狱。”
沉默,又持续了很久。
呼吸仿佛都变得有点苦难。
“阿翼……”慕容惟挣扎似的,带着一点连自己也不确定的期待说,“不如我们对他好一点,温柔一点。人心都是肉做的,我想……”
“你想阿季的心也是肉做的。”莫翼鄙夷地苦笑,随和地说,“慕容,我不拦你,你尽管试。想对他怎么好,就对他怎么好。给你三个月,尽管宠他,给他当哈巴狗。我倒要看看,他不需要利用你的时候,会不会给你一个正眼。”
慕容惟又不做声了。
想起从前那段日子,大家都曾经努力讨好张季,最后谁也没有得到什么。
张季对人的观感,有时候固定得犹如一个防火墙世界一流的电脑系统,一板一眼的程序,没密码你就别想进入。
他们都没密码。
“阿翼,你真是个混蛋。”慕容惟低声说,“你一早就打定主意,拖我下水。”
“对,我拖你下水。”莫翼冷笑,“但你别忘了,第一个晚上我提醒过你的,不够坚定就别做。你还是上了,而且还上得很爽。把自己的东西留在阿季身体里面,这种感觉,我笃定你现在想起来一定还是很爽。大家都是聪明人,别在我面前装无辜,慕容。”
“是很爽,可我后悔。”慕容惟沉声说,慢慢的,一字一字地齿缝里挤出来,“我一直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他,要是没有这样做,未必他就这么恨我。未必就是一条绝路。”
莫翼还是从容的冷笑,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天,真。”
没有什么当初。
不动手,张季就算不恨他们,也永远不会让他们碰自己一个指头。
面孔苍白的过客,或者是侵犯过身体的暴徒,两种身份,任选一种。
感情线上,他们和张季找不到任何一个交点。
想占有张季的愿望,从一开始,到现在,到将来,注定的属于龌龊肮脏的范畴。
对上张季澄净透彻的心灵,如油和水。
注定的。
无法调和。
第三十九章
两人的私下交谈,什么也解决不了。
打开门的时候,慕容惟看着显然等候在走廊上的安棱和乐澄,愣了一下。
安棱百无聊赖地耸肩,“他说担心你们打起来出人命,要呆这里随时踢门救驾。”
那个他,当然是乐澄。
乐澄不屑地白安棱一样,给他一个死鸭子嘴硬的眼神。
“放心,就算打架也死不了人。”慕容惟苦笑,往走廊尽头看,“阿季呢?在书房?”
安棱用力地哼了一声。
“我让他呆在安棱的房间。”乐澄看着非常不爽的安棱,好笑地扬唇,“很奇怪,他最讨厌安棱,可最喜欢呆在他的房间里。”
安棱悻悻的,“因为可以随便搞破坏嘛。老子的新游戏机……”
“照片呢?安棱,你没去抢他的吧?”
“还照片?”安棱又哼,而且恶狠狠瞪一眼优哉游哉的乐澄,“连书包都藏起来了,好像老子是个强盗似的。”
不但乐澄,连慕容惟都微笑起来了。
大家各自散去,安棱借口被张季占了房间,提着手提电脑和乐澄挤一间房,问乐澄,“喂,阿翼和慕容怎么说也有阿季可以泄火,我们两个怎么办?学院里面最近来了几个转学的,姿色还不错,要不要挑一个?”
乐澄正拼命在键盘上敲打,心不在焉地答他,“你火气大,自己挑一个好了。”
“那你怎么办?”
“我不需要。”
“你阳痿啊?”
“你闭嘴。”
安棱吊儿郎当地笑起来,“啧啧,好像恼羞成怒哦。不会真的功能障碍了吧?我检查一下。”
等了几秒。
乐澄对他这句挑衅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敲着该死的键盘。
“真的检查哦。”安棱悄悄靠过去,在后面虚搂着乐澄的腰,试了试。
手臂贴着乐澄的腰杆,隔着名牌上衣薄而清爽的料子,体会紧实平坦的腹部。
看着乐澄还是没做声,仿佛电脑屏幕把他的魂都给勾住了。安棱大着胆子,把手往下伸。
指尖轻轻搔刮藏在牛仔裤下的沉睡器官。
“安棱,你给我滚蛋!”乐澄怒了,竖起乌黑的眉,终于把手从键盘上抽开,往后就甩。
安棱本来只是想试着逗他,被乐澄往后甩过一手,虽然没挨上耳光,但指尖从脸上划过,也隐约地刺痛。
火气忽然就上来了。
“可恶!乐澄,老子今天就和你玩到底了!”
安棱咬着牙,抱着乐澄往后扳。
别看他样子长得够中性,安家长子身份特殊,从小就为了预防被绑架学了不少防身术。他又早就把乐澄给抱住了,先下手为强。
乐澄力气虽然大,也被他猛地扳到地板上。
两人抱成一团,安棱就势压在他身上,借着身体重量制住他。
喘着粗气,居高临下。
两双同样犀利的眼睛射出精光,在空中碰了碰。
只那么一会功夫,又不约而同继续动手,脚踢手缠都用上了。
弄得气喘吁吁,乐澄也没能把安棱翻到自己下面,倒真的把安棱给惹翻了。
“臭小子,给脸不要脸!”安棱狠狠骂了一句。
原本漂亮的脸一扭曲,显出更暴戾的狰狞,充斥着男性的肉欲渴望。
可惜没领带,他扫了左右一眼,随手拽住床单一角,不顾后果地扯过来,把铺得整整齐齐的床拉扯得一塌糊涂。
嗤!
把布角放嘴里,牙齿咬着,单手用力一扯,撕出宽宽的布条。
“这个好用。”安棱喃喃一声。
手底下很快,仿佛他常干这种事,一会就把乐澄拼命挣扎的双手在头部固定住。
“喂!安棱,你来真的?”
安棱有趣地打量他,“还给你来假的?”
原打算就把双手在头顶绑了,但乐澄和张季不同,他的力气比张季大多了,万一反抗起来,自己还会挨打。
安棱考虑了一下,把乐澄硬翻过去,逼他趴躺在地毯上。
用布条把乐澄的双手在背后紧紧困了。
“放开啊!”
“放开你,让你扁啊?”
唯恐不够紧,又撕了一道布条,来个双层保险。
捆得彻底了,才又把乐澄翻回来,脸朝着自己。
可能觉得安心了不少,安棱的表情没有刚才那样暴躁,嘴唇开心地往上翘。
他用指尖摩挲乐澄的下唇。
乐澄冷冷瞪着他,忽然张开嘴就用森白的牙齿狠咬。
但他被捆着,压着,活动范围小,根本比不上居高临下的安棱。安棱轻易就把手指挪开了,嬉笑着审视他,“你是小狗啊?还咬人?”
“我可以不用牙,你解开我的手,我让你看看我拳头的力气够不够。”
“嗯,拳头我就不用看了。就是下面,我帮你检查一下。”
察觉安棱真的把裤链拉下来,内裤露出来了,乐澄吃了一惊。
“安棱,别玩了。”他声音软下来。
“谁和你玩?”安棱不再用恶作剧般的语气和他胡扯,认真的看着他,“你看看我的眼睛,乐澄,我在和你玩?”
乐澄不肯看他的眼睛。
指尖隔着内裤,在未苏醒的器官上熟练地打圈圈。
乐澄从喉间逸出低低的呻吟,把安棱完全给逗乐了。
“我就说嘛,你功能也很正常的,这么多天不弄,怎么可能不想要?”安棱一边调笑,一边隔着纯黑的三角内裤,力度适中地抓着里面的小东西一下一下捏,让它站起来。
乐澄忍不住“嗯”了长长一声,满脸恼怒的尴尬,“你小子明天买好棺材等着,我嗯……”最后走调的音沾满情色的暧昧。
最后的覆盖也被扯开了。
指腹和器官的肌肤,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安棱饶有兴致地描绘已经挺立起来的男物的形状,低笑着,“乐澄,仔细看一下,你的东西模样长得还不错嘛。嗯,就是不够我的粗。”
“我呸。”
狠狠吐出两个字,接下来要说的话,都被安棱可恶的指尖动作逼回了喉咙。
不留情的揉捏让乐澄闭上眼,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只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原本轮廓高傲,充满阳刚味的俊脸,蓦然蒙上一层妖艳淫靡。
安棱忍不住抓住机会,一边继续把玩,一边伏下身,和身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接吻。
“不要咬我哦,不然捏断你的子孙根。”
威胁之后,才把舌头探进去。
张嘴陶醉般呼吸的乐澄,连牙关都不需要撬。
他不一会就抓到了乐澄软滑的舌头,舌尖和舌尖濡湿的触碰,对方好像犹豫了一会,但很快就破罐子破摔似的,为追逐进一步的快感,和他半推半就地搅缠起来。
安棱大出意外,惊喜地拼命吸吮翻搅着,把这么多年练就的吻技都用上了。
乐澄被他吻得只能喘气。
几乎窒息的吻告一段落,乐澄软软躺在地毯上,累坏的猫一样眯着眼睛,低声叮嘱,“安棱,玩玩就好,不要来真的。”
“鬼话!”安棱贪婪地在他脖子上乱亲,问他,“什么是玩玩?什么才是真的?你给个界限?”
指尖下的东西越来越硬了。
安棱又爱又恨,控制不住地用指甲狠狠刮敏感的表皮。
乐澄吃疼地皱眉,“你混蛋!”
“想不想射?”安棱高高在上地问。
乐澄悻悻哼一声,“你等着。”
“我问你想不想射。”
问话者又伏下身,把唇贴在乐澄挺直的鼻梁上,不可思议地亲昵,“嗯?到底想不想?”
被他抓在手上的硬挺又涨了一圈,涨得发疼。
顶端巍颤颤渗出透明的眼泪,在不断搓捏的手掌摩擦中,发出叫人脸红的黏湿声音。
“想不想?不想的话,我就停止哦。”安棱狡猾地抽开手。
正沉浸在被讨好乐趣中的下体,猛然空荡荡地被人抛弃般的难受。
乐澄从第一次懂性爱这回事到今天,还从没试过这种滋味。
哪一次不是他把别人弄得死去活来?
“安棱,你个混蛋!等我起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爪子!”
安棱笑得很快活,“大声点,把慕容和阿翼都叫过来啊。喂,要不要打开房门让你叫?”
“你放开我的手。”
“放开你,让你自慰啊?”
“对!”乐澄猛然睁开眼睛,瞪头顶可恶的漂亮脸蛋,呼哧呼哧喘粗气。似乎知道这样对解决目前的窘况无益,他很快又把眼睛闭上了,索性使唤该死的企图强暴犯,“喂,快点做下去。”
安棱死皮赖脸地笑着问,“做什么?”
“侍候我射啊,温柔点。”
“呸!你还点菜了啊。”趁机讨价还价,“那怎么埋单?你让我上,我就帮你弄。”
“找死啊你。”
“到底肯不肯?”安棱又开始吻他。
这次肆无忌惮,得到允许一样的乱吻乱咬。
乐澄忍不住又一阵轻声呻吟。
“肯不肯?”
“不肯!”
“那我不干!”安棱强硬地回了一句,可指尖又开始动作了,加大力度,桃花眼瞅着乐澄的表情,象狐狸琢磨着怎么把兔子吃到嘴一样用尽心思。
通过些许的表情变化,找出乐澄的敏感点。
每到差不多了,又坏心眼地捏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