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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已经俯首称臣的情况下,没理由再遭到残忍的强暴。
可慕容惟的口气,却天公地道地完全否决张季的认知。
慕容惟诚恳地看着他说,“真的,不骗你。只要你吃光,我今晚就一次也不和你做。”禁欲了两个礼拜后,放弃期待已久的第一天,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惨痛的牺牲。从张季坐到他身边那一秒开始,下面就已经硬起来了,说这个条件的时候,下面就隐隐地抗议着发疼。
慕容惟万万想不到,张季惊诧表情的原因,完全不在他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半天,张季把目光停在勺子上,“我不会不吃东西,你没必要再惩罚我。”
慕容惟愣了一下。
莫翼坐在一旁,正吃着紫米稀饭,猛然笑起来,稀饭窜进气管,又连连咳嗽。鲜有的狼狈样,让安棱和乐澄看得津津有味。
莫翼咳嗽完了,把碗放下,强硬地将张季拉过来,笑容还残留在他俊俏高贵的脸上,但锐利的眼睛深处,却透着仿佛无法隐忍的恼意,视线刺入张季的双眸时,这股恼意变得更加阴冷,无情,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随时会付诸行动的充满占有欲的暴戾和残虐。
“阿季,你不惹我们,我们就没立场碰你了,对吗?”
张季无头无脑的话,慕容惟也许一时不能理解,但莫翼却是听见的瞬间就彻底明白了。
精明如他,从一句简单的话里,完全推测出自己最不想要的结果,张季压根没把他们渴求和痛苦的心情纳入自己的思考范围。
对他们而言,张季是一个谁也不能代替的个体。
可对张季而言,他和慕容惟,也许只是代表着暴力的面目模糊的符号。
莫翼一直以来最忌讳和不可忍受的,恰恰就是张季这种思维上的泾渭分明。明明把人惹到恨不得把他乱棍打死,张季却总是顶着一张非常想不通的,无辜的清秀面孔。
被男人抓到最靠近的地方,张季敏感地察觉到莫翼变得危险了。
不需经过任何思考,他把头往后转,寻找慕容惟。
天生的动物本能让他知道此刻应该寻找庇护,而慕容惟刚刚才说过,今天是礼拜一,莫翼不能碰他。
除非慕容惟点头。
慕容惟惊喜地发现张季在被残忍的惩罚后,还保留着向他求救的习惯。
“阿翼,别碰他。”慕容惟温和地开口,“别忘了今天是礼拜几。”
莫翼冷冷看着慕容惟,唇角忽然逸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我知道,礼拜一嘛。”他松开张季,让张季从他怀里往后退开,到达慕容惟的保护范围,立即谨慎的停下,好像心目中划定了该保持的距离似的,和慕容惟也不过分靠近。
张季需要慕容惟的保护,仅仅是在他需要保护时所提供的保护而已,那和一根可以防身的随手捡来的棍子没有区别。
你没必要感谢一根棍子,尤其是这根棍子以前差点把你的腿打断。
莫翼在心底苦笑。
慕容惟迟早会看出来的,那时他说不定会比自己更痛苦,不过现在,慕容惟至少可以在自己的幻想里甜蜜一阵。
莫翼讨厌自己的清醒,他对张季放了太多心血,越了解张季,越知道希望渺茫,只有占有张季,让张季在自己怀里或者身下喘息的时候,他还可以幻想一下。从泛红的双唇里颤栗地吐出“阿翼”两个字,能让最理智的他也陷入仿佛被张季接纳的幻觉,虽然每一次的幻觉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清醒之后,却又更加痛苦。
残忍的,不是他得到了,他失去了,而是他以为得到了,他知道从来没有得到。
从某一方面来说,张季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无情。
莫翼痛恨他的无情。
“阿季,别高兴得太早。”莫翼残忍地微笑,“今天违反门禁的事,我留到明天找你算账,明天你给我留在别墅,不许去学院。听见没有?”
慕容惟叹气,“阿翼,何必呢?”
莫翼截断慕容惟的话,冰冷地回一句,“慕容,门禁的规矩,你当初也是再三强调一定要遵守的。”
不知道明天要遭受什么,却知道必然逃不过的恐惧,让张季又开始习惯性垂下眼睛,掩饰里面的骇然。
冷漠之下,清秀的脸颊透着只有对他比较熟悉的人才能发现的怯色。
对比起不久前还惬意舒适地睡在草地上的甜美脸蛋,连安棱都开始觉得他有些可怜。
莫翼却还笑着对张季提醒,“汤都冷了,快吃吧。听见慕容的话没有?全部吃光,今晚就不碰你。不用我向你解释不全部吃光的后果吧?”
衡量一下后果,张季以忍耐的姿态把汤全部喝完了。
他自己拿着勺子吃,胃越来越难受,汤消失之后,碗底还剩着几块排骨。
慕容惟见他没什么食欲,柔声说,“实在吃不下就算了。”
莫翼又是一阵复杂的冷笑。
虽然胃很不舒服,张季默默地继续吃,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不想接受慕容惟的好意。这种感觉就象人在外地旅游,遇上一间非常破烂的脏脏的公厕,要不是憋到就要拉在裤子上了,你绝不会走进去。
他慢慢的,终于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干净了。
努力进食的样子异常驯服,简直让慕容惟兴奋莫名,“阿季,太好了,多吃点东西对你有好处。这样吧,以后我多弄点各地的菜谱过来,你挑一些爱吃的。看着爱吃的东西,胃口也会变好。好,东西吃完了,上去洗澡休息吧。”
他带着张季上楼。
莫翼一直在旁边抿着唇冷笑。
安棱很奇怪,“阿翼你到底笑什么啊?”
莫翼唇角扬起的弧度很优美,冷冽的,带着隐隐约约的说不出的哀伤,竟无比的性感,能让不少人看得失魂落魄。
“我笑慕容。”莫翼浅浅笑着,慵懒地,低沉地回答,“我笑我自己。”
第三十六章
调养后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在草地上睡了大半天,吃了一点东西后,胃疼果然好多了。开始被带到慕容惟房间的时候,张季始终都僵硬着,慕容惟只好很不甘愿地走开,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书,一边感叹自己的妇人之仁,一边享受着宠溺张季的那一丁点快感。
发觉自己离开后,张季很快在柔软的大床上甜甜入梦,真不知是怎样一样滋味。
安棱那张乌鸦嘴似乎是对的,阿季是他们的报应。
无奈和怨恨,被理所当然的视若无物,这样冷淡的骄傲的家伙,给慕容惟的是前所未有的期待。
“大约人性本贱。”他苦笑着自言自语,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上床,做贼一样把张季抱在怀里。
睡着的张季把爪子都收了起来,乖巧得几乎不真实。
偶尔在慕容惟手臂上蹭蹭,不安份地在男人的臂弯中翻身,宛如带着孩子气的撒娇。
他睁着眼睛,看着张季清秀的脸,不舍得睡。
太不舍得。
冰冷的湖水还残留在他的感官中,他记得跳下去时心头刺痛的惊惶,而臂间此刻却感受着来自张季的重量和温度。
这样截然的对比,让慕容惟情不自禁相信世间真有神明的存在。
他轻轻吻着一无所知的张季,不断把自己的气息温柔地留在细腻的肌肤上。
恨不得可以更深。
撬开牙关,深深地吻到喉咙,或者更甚,贯穿他,让他喘息啜泣,哭叫自己的名字,射在他身体深处。
真想把他弄醒。
慕容惟品味着内心涌动的乱潮,忽冷忽热,不得不承受,又或者,心甘情愿地承受。他试图理智一点地分析自己的疯狂所为何来,可是逐渐发现人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
失去或得到,伤害或被伤害。
兽性和人性。
可笑的是,痛苦总和顶级的快感并存。
门把扭动的声音,忽然把他从酸涩的思考中惊醒。
“谁?”慕容惟警惕地压低声音。
莫翼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是我。”
“阿翼?”慕容惟惊讶地问,“你怎么过来了?几点了?”
“十二点,实际点说,礼拜二已经到了。”莫翼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争夺的意思。
他走到床边,坐在最靠近张季的地方,低头凝视入睡后被慕容惟搂着腰的张季。
看在眼里,真是相当亲昵的动作,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幸福甜蜜的情侣。
可惜,都只是假象。
“慕容,让我把他抱我房里去。”
慕容惟大惑不解,明显地不愿意,“阿翼,你是打算以后我们的分配,严格地以凌晨零点为分隔线?”
“没这个意思。”
“那你回房吧。”
“慕容,这么多年的交情,帮我过了今晚吧。”黑暗里,可以看见的只有身体的轮廓。慕容惟看不见莫翼脸上的表情,只有散发在冰冷的空气中,那么一丝捉摸不定的绝望。
莫翼轻轻地说,“我躺在床上,好像人还在湖底,很冷。我只想抱抱他。”
慕容惟凝固了。
他不知道被什么打击到,总有某种东西触动他的灵魂,狠狠的一下击到软肋。
没有任何一刻,他比现在更深刻的觉察到他和莫翼同舟共济的命运。
莫翼的绝望,终有一天,也会变成他的绝望。
“好。”他动动唇。
轻轻松开怀里的张季。
“谢谢。”
莫翼小心地,把张季从床上打横抱起来。
失去压在手臂上的体重,慕容惟骤然一阵空虚,房门关上的声音在他耳膜里轻轻震动。
他深深叹气。
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完了。
张季的后半夜睡得很不舒服。
他模糊地感觉到自己总被骚扰,有谁锲而不舍地追着他,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传给自己,濡湿的感觉在额上脸上,脖子上,不断星星点点地印着,没完没了。
开始感觉到烦躁,不甘心地在梦中翻转着想躲开。
但奇怪的是,最后却又变得愉悦了。
轻微的,如温水浸润神经的快乐的感觉,让身体非常舒畅,在梦中也份外舒服。他专注地追随着那股惬意,闭着眼睛,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而根本没考虑那是什么,从何而来。
“嗯……嗯呜……”
压抑的欢乐的呻吟,钻进耳朵里,朦胧又遥远。
张季觉得声音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什么时候听过,但这声音也让他感觉愉快。
他慢慢跟随着,象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小孩,舔了一口后,贪婪地追着要整颗。
很快,终于整颗糖果都得到了,愉悦的感觉让他在天空无重力地浮动,每一条神经都热热烫烫的舒缓着,过分的舒服,却最终震碎了他用美梦设立的屏障。
乌黑细长的睫毛,抖动着向上打开。
窗外白色的日光射进来,并不灿烂,仿佛预示今天是个阴天。
张季迟钝地想了想,回忆刚才经历了什么。他移动视线,蓦然一僵。
莫翼戏虐的微笑跳进他眼底。
顷刻间,张季明白了一切。
莫翼的声音传入他耳里,“男人晨勃很正常。”
张季涨红了脸,羞愤得只想一拳把这个下流的家伙打成几块。
他努力合拢藏在被子下的双腿,莫翼并没有阻止,合作地把手挪开。
合拢双腿后,张季又一次遭受羞辱的打击,双腿内侧贴在一起时,黏稠的感觉,鲜明得象法庭上出示的罪证。
“你二妹等一下会过来。”莫翼开口说出惊天动地的消息。
沉浸在羞耻中的张季顿时愕然。
“我派人开车去接的,应该很快就到。我和她说,你病了,让她过来看看你。”莫翼低头,把热热的气息喷在他耳里,“终于可以见到最乖巧能干的妹妹,很兴奋吧?”
张季别过脸,被莫翼早就防备着似的拧住下巴。
“还是不想见?也对,躺在强暴过自己的男人的床上,刚刚还在男人的手里射了,自己的精液黏在下面,让亲妹妹探望这样躺在床上的大哥,好像太淫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