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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不在意这片土地最终会走上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但他在意社会主义或者资本主义究竟能不能适应或者说振兴这片土地。他的一个错误极可能将自己的国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在怕,非常怕,以至于他甚至在隐隐期盼玄沐羽说“不”!
两个人都在思考,书房里一度沉默,直到两个人同时开口——
“父皇……”
“澈……”
声音重叠在一起让两个人都停了话。玄澈微微一笑先道:“父皇先讲。”
玄沐羽道:“你先说,我想再听你说说。”
玄澈垂下眼帘,抿抿唇,道:“儿臣想说,还是先不要改革了。”
玄沐羽怔了怔,却说:“为什么不改?我只是想说,要不要先在几个地方试行,看看结果如何。你说的我不太懂,但我想既然你会提出来,必然是有自己的思考,澈从来没有判断错什么,我相信澈的决定。”
玄澈心中一个角落小小颤动一下,说不出的感觉,有点酸又有点甜却还有些苦涩。玄澈抬眼捕捉玄沐羽的目光,似乎想确认什么,轻声说了声:“谢谢父皇。”顿了顿,他又正色道,“就在辽阳试点吧,那里的情况儿臣比较熟悉,有什么问题儿臣也好调整。”
玄沐羽道:“照澈的意思做吧。”
玄澈下意识地点点头,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思考着这次变革可能带来的后果。
任何变革都不得不慎重,中国人有一种奇怪的牛劲,一旦什么东西第一次尝试失败,以后想要再试就会变得万分困难,这种执拗的惯性有时很让人烦恼。
待到晚上,玄澈又躲进了书房,忙了一个时辰,月色当空之时硬被玄浩拉了出来。
玄浩理直气壮地说:“四哥,你太不爱惜自己了,我要监督你!”
于是玄浩把玄澈衣服扒了扔到床上去,自己也脱了外衣钻进被窝,用手脚将玄澈死死缠住,怎么样不让他走。
“我的浩啊……”
玄澈无奈地叹息,只换来玄浩喝令兼心疼的瞪眼。
玄澈认命地睡下。玄浩在武学上的造诣早已超过玄澈,即使正面交锋玄澈也无法取胜。现在玄澈失去了左手力量,只靠一只手更是推不开玄浩。与其这时候做无用功,倒不如想想明天该怎么办。
玄浩看到玄澈不再反抗,心里高兴,稍稍松了手脚,怀抱着玄澈也睡了去。睡到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时,玄浩一个翻身触手之处却是空无一物,一惊之下醒来就发现怀中人早已不见,冲到书房一看:果然看到玄澈正在认真地拼装瓶中船!
玄浩气得直咬牙,发誓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上朝的时候,太子宣布了辽阳试点实行新制度的敕令,不出所料地引起轩然大波。然而在皇帝支持下,太子执拗地将命令发放到了辽阳。
改革的敕令在朝廷上翻腾,到了辽阳当地却没引起什么反响。辽阳豪门被太子“教训”过,辽阳官员是太子一手提上去的,辽阳民众见识了太子的英明再加上他们对政治向来漠然,辽阳人从上到下除了对未来的期冀和揣测之外,倒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改制简单地说来,就是设立一个公共安全局和法院,原先隶属衙门的捕快、差役、狱吏和仵作等人编入公安局,专职对案件进行调查,而法院则收录部分计簿、曹掾和讼师,负责公安局上送的案件审判,原先的衙门只剩下社会管理功能。另有御史系统也有调整,御史监察官员,如有发现贪污可向上级法院提请审查,如通过,御史将获得颇为广泛的权力对怀疑对象进行秘密及公开调查,调查结果呈报上级法院,经审理确实将一律对被告进行判刑。
改革就这么开始了,辽阳官场冲进了一批鲜血,各种新兴名词让一些人很是振奋。
白天弹压了大臣的“反动热潮”,晚上玄澈继续他的“酒瓶船”大业。
玄浩果然又来,玄澈看了他一眼,就说:“你等一会儿,我手上弄好就去睡。”
玄澈正在捣弄一个小零件,玄浩知道他不弄好这一片不会停手,于是就到一边去等。
玄浩等了一会儿觉得口渴便拿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水喝。
茶水下肚,眼前一黑……
早晨——
玄浩悠悠转醒,伸一个大大的懒腰,觉得从未睡得如此舒服过,然而懒腰伸到一半却停住了。玄浩看看周围:竟是自己的巍明宫!再想想昨天晚上……
“四哥!你给我下迷药!”
愤怒的嘶吼响彻巍明宫,东宫里某人坏坏地微笑。
第二天大臣继续上述抗议,太子保持沉默。
晚上玄浩又来。
玄澈仍然是看了他一眼,说:“你等一会儿,我手上弄好就去睡。”
玄浩坐到昨天的位子上,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不屑地轻哼,绕道而行,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绝不会掉入同一个陷阱的决心。
玄澈摆弄了一阵,果然停止了拼装,收拾了东西,他走到玄浩面前,突然说:“浩,有点东西。”
玄浩抬头,就见玄澈伸手在他人中处轻轻一抹,一股芬芳袭来,于是……
早晨——
“四哥!你又给我下药!”
愤怒的嘶吼再次响彻巍明宫,东宫里某人又在坏坏地微笑。
第三天大批大臣上书抗议,太子准备了一个大垃圾桶放在上书房。
晚上,玄浩不折不挠再来。这次他学的更乖了,不喝水,更不让玄澈抚摸他的人中。
玄澈看玄浩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能无奈地停下工作,收了东西,说:“好吧,我们回房吧。”
玄浩狐疑地看了一眼,见玄澈似乎没什么不轨的,便点点头,起身准备跟着玄澈回房,谁知才刚转身后颈就是一疼,最后的记忆只剩下玄澈作怪的微笑和一个温柔的怀抱。
早晨——
“四哥!你居然点我昏睡穴!”
玄浩抓狂地掀翻了巍明宫的屋顶,东宫里某人悠闲地喝茶。
第四天部分大臣放弃了,但太子的大垃圾桶还是很满。
晚上——
玄浩不由分说制住玄澈双手,连抱带推地将他弄到了床上,然后他将自己也躺了上去,手仍然不放开。
玄澈眨眨眼,调整了一下两个人的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说:“我要睡枕头。”
于是玄浩用身体压住玄澈,腾出一只手拉过枕头放在两个人头下,看玄澈躺上去闭了眼睛似乎真的要睡了,于是他也躺了上去……
早晨——
“四哥!你怎么可以把迷药放在枕头里!”
巍明宫的屋顶又要换屋顶了。
玄沐羽奇怪地问:“好像最近巍明宫很热闹?”
玄澈笑眯眯地说:“是呀,浩最近睡眠充足,精力旺盛。”
第五天大部分的臣子们都停止的抗议,只等辽阳的改革失败再跳出来。然而玄浩的太子捍卫战争还未结束。
玄浩将房间里所有物什都检查了一遍,搜出各类迷药或疑似迷药,又将玄澈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所有衣物都换了一套,才放心地抱着玄澈上了床。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玄浩瞪着眼,脸上分明写着:这次我绝对不会中招了!
玄澈微微一笑,突然翻身覆上玄浩,缓缓俯下身。
玄浩身子一僵,视线被那张朝思暮想的绝美容颜侵占,魅惑众生的笑容展开,脑子立刻停止了运转。玄澈轻轻一笑,一手抚上玄浩的脸颊,温凉的手指沿着侧脸滑落颈间,瞬间抽走了玄浩所有的理智。
玄浩像被蛊惑了,不知不觉地环抱上玄澈的腰身,迷离地低喃着:“四哥……”
玄澈温柔地说:“浩,好好睡吧。”
玄浩还没能反应已经失去了意识。
早晨——
玄浩睁开眼睛呆傻地盯着床顶看了半天。
“四哥!你用美人计!美人计——你太过分了!”
巍明宫今天注定难以平静。
注1:科举分常科和制科,常科又分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和明算,其中明法、明算、明字等科不为人重视,俊士科不经常举行,秀才后来渐废。所以,明经、进士两科便成为唐之后历代的主要科目,这二科内容虽然历朝是有变化,但基本精神是进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
注2:糊名和誊录在历史上是从宋朝开始的,故而这里设定大淼的科举没有这两制。
第6465章
64、生日
时间在玄浩每天晚上的无效抗争下渐渐过去,终于到了七月二十五日——玄沐羽。
在大淼,做生日本是为了让孩子记住这一天母亲曾受过的痛苦,出于儒家孝亲观念所进行的活动多是严肃正式的仪式,故而在大淼若不是老人的高寿一般是不过的。只是玄澈为生日带来了新的意义。
每年玄澈都以个人的身份为玄沐羽庆生,因为玄沐羽是皇帝而他是太子,一旦某件事情成为定势扩散开,将在全国上下形成难以制止的风潮,对于还需要大力发展得大淼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奢华的宴席,没有喧闹的歌舞,只有玄澈送上的一份精致小礼物。玄沐羽作为皇帝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但任何一样都比不过玄澈亲手制作的小玩意儿,这里面不单是他的心意,还有一个……总之玄沐羽万分期待着生日的来临。
夜幕来临之际,玄澈和玄浩一人捧着一个盒子来到了清凉殿,进了正殿就看到玄沐羽坐在那儿摆弄棋子。
“父皇。”
玄澈柔柔地轻唤,玄沐羽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应了声:“澈。”
其实玄沐羽在天还没黑时就早早地坐在清凉殿里等待着玄澈的到来,这时看到玄澈来了反而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肯露出半点急躁。
安静夹杂躁动,温情伴随激情。气氛刚刚好,两个人间慢慢揉出一个小小的气场,却在这时玄浩硬梆梆地插进来,生生低喝了一声:“父皇!”
玄沐羽不满地等了一眼玄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哼!差别待遇!”玄浩在心里冷哼,腹诽不已。本来玄澈只是一个人来为玄沐羽过生日,玄浩是硬跟来的,其目的不言自明。
玄澈一笑,举起手中的盒子,上前放到玄沐羽手上,在他额上落下一枚“生日吻”,说:“父皇,生日快乐。”
玄沐羽收了礼物,笑得美滋滋的,还不忘挑衅地看一眼玄浩。
玄浩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四哥吻、吻了父皇!
啊啊啊啊!吻了!吻了!
玄浩的脑子在暴走,幻想中他正在把手中的盒子砸在玄沐羽头上,然后将玄澈拉入自己的怀抱里狠狠地吻——吻到两片粉唇红艳滴水,吻到那双美丽的眼睛只剩下迷离,吻到那具完美的身子软在自己的臂弯里!
就在幻想差点付诸行动的时候,玄澈的声音传来:“浩,不要拿着礼物傻站着啊。”
“哦?噢!”
玄浩咬着牙上前将盒子重重扔到玄沐羽手里,恶狠狠地说:“父皇!生日快乐!”
“哼。”玄沐羽以轻哼表示自己的不屑和宽宏大量。
“混蛋!”玄浩企图用眼神杀人。
玄沐羽不甘示弱回以傲慢的眼神:“有本事你也让他吻你啊。”
“一个吻而已,我也会有的!”
“想都不要想!”
两个人用眼神厮杀片刻无果,玄沐羽收回目光,笑眯眯地问玄澈:“澈,今年是什么礼物?”
玄澈但笑不语。玄沐羽毫不客气地打开了盒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今年玄澈又要给他什么惊喜。
盒子里垫着一块绒布,绒布上横放着一个大肚子细口玻璃瓶,里面有什么在晃动。
玄沐羽疑惑地端出玻璃瓶,只见玻璃瓶口塞了一个软木塞,里面盛着宝蓝的水,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