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费廷显然不觉得自己的处境不妙,悠然打量着他。
扣扣!有人在敲门。两人视线不约而同转向房门。
诺亚揶揄:“开门吧,也许是你的军队呢。”
费廷没有挪动脚步,房门被打开了,管家站在门外:“诺亚少爷,有客人。”
“谁?蓝骆吗?”
管家迟疑了一下:“蓝骆爵士也在。”
注意到费廷焕发神采的脸,诺亚冷笑:“一同下去吧,谜底要揭开了。”跨出房间前,费廷一个箭步拦住诺亚。
“少爷……”
诺亚讥讽他:“现在害怕晚了点吧?”
“告诉我你爱我。”
费廷认真的神情使诺亚稍微震动,他磨磨牙,冷冷地回答:“我会用鞭子打掉你的妄想。”
冰一样的回答冷却费廷的热情,他沮丧地低头:“是这样么?是这样么?”他反复几遍,象被失望的锁链缠绕上一样,末了,他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也许你天生就是渴望被人残忍对待的。”
低沉的声音犹如割过项颈的剑锋一样森冷,诺亚不禁打了个寒战。诺亚打量他的侍从,嗯,费廷需要教训,需要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等待在一楼的客人叫人出人意料。
诺亚并不知道蓝骆会亲自带军队来,他筹划的计划中有不少疯狂的环节。他会当着费廷的面和蓝骆亲热,潜意识告诉他这个行为会狠狠刺痛他的侍从。随后,诺亚会狠狠蹂躏叛徒,并假装要把费廷吊死,诺亚期待他惊惶失措,并且向他打算背叛的主人祈求保护。
诺亚走下楼梯,打量着陌生的军官,目光移到蓝骆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蓝骆的脸色比他昂贵精致的蕾丝衣袖还苍白,薄唇紧紧闭着。
“勘斯男爵?”军官生硬地问。
“蓝骆?”
“勘斯男爵?”
军官再次生硬的询问让诺亚觉得不妙,他清清嗓子,把视线转向无礼的军人,昂着头说:“是的,我是勘斯男爵。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很明白。”危险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费廷走下楼梯。
军官肃然立正,敬礼:“阁下!”
诺亚心中一冷,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笑起来:“搞什么鬼?你以为弄几个村夫穿起军装就可以吓唬我吗?”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失败,所以把蓝骆爵士也请来了。”
费廷的镇定让诺亚不安,他猛然看向蓝骆。
其实不必问,蓝骆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满脸的高高在上不翼而飞,那是失败者的面目。
“不可能……”诺亚呆滞地看着蓝骆。
“不可能的事,就是奇迹。”费廷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沙哑的嗓子充满性感:“为了你,我甚至能让奇迹出现。”
诺亚霍然转身,惊疑的眼睛瞪视费廷。
“哈,奇迹?”诺亚强笑:“一个侍从竟然靠上床打倒了陛下身边的宠臣和一个男爵,上帝啊。”他干涸地笑了两声,愤怒地指着那军官,“那他呢?他也和你上过床吗?哦,对对,你和这些士兵也许都发生过某些事,你使他们甘心叛变,作出恐怖的事情,你们绑架了蓝骆爵士,并且要挟他到这里。”新的设想带来光明,诺亚兴奋起来,对蓝骆喊:“他们绑架了你对吗?蓝骆,你这个懦夫,你开口……”
强大的力量忽然袭来,使诺亚无法继续说话。他从不知道费廷的力气那么大,能轻而易举象抓只小鸡一样把自己抓起来。
“停止继续激怒我,这对你有好处。”费廷贴在诺亚的耳朵上危险地说。
被费廷控制的感觉无法形容的恐怖,诺亚几乎在瞬间被吓得丧失指挥四肢的能力。
野兽,他豢养的野兽脱出控制了。
一张精美的文书呈现在他眼前,上面触目惊心地印着整个帝国中最至高无上的权威。
“这是女王陛下亲自签发的档,我的诺亚少爷。”刻意压低声音,把令人胆战心惊的从容糅合在每一个字里面,费廷满意地欣赏诺亚快被震碎的绝望:“我并没有和任何人上床,这些天我到处奔波保卫我的陛下和国家,实际上,我是负责清理叛乱分子的特使。”
“不可能……”诺亚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大厅中红褐色的地毯在摆动,他有点站不稳。但他清楚地记得费廷是自己的侍从,他从小跟随自己,不可能成为女王的特使。谎言,一定是谎言。
“聪明的外貌却内心胡涂的勘斯男爵,你对自己的侍从了解多少呢?”费廷挨上诺亚的脸。
诺亚象被灼到一样闪躲。身后几个士兵围上去,两人固定诺亚的腰,一人取来一条皮带,把诺亚的双手后缚起来。
诺亚头皮发麻:“放开我!”他试图踢面前的费廷,小腹猛然挨了一下。
“呜……”痛楚让他象虾米一样蜷缩。
费廷不满地盯了一眼下属:“没我的命令不许对勘斯男爵动手。”他挥退下属,朝蓝骆扬下巴:“把他带走。”
最后他的注意力回到诺亚处。
“好了,我的少爷,今晚够你受的。希望我的吻可以让你放松点。”
“放肆!滚开!”
不容拒绝的霸道困住诺亚。被费廷触碰的每一个地方都象烫到一样发疼,诺亚强烈的后悔,游戏结局不应如此。
那是令帝国风云变色的一夜。
由于刹贝尔男爵一案,许多贵族在黑夜中被秘密逮捕,并且迅速地判处死刑。这些人有许多是女王陛下本来就想铲除的对象,对于他们是否被刹贝尔男爵诬陷,判案者根本不予考虑。
蓝骆爵士并没有参与谋反,但擅自改动呈给女王陛下过目的供词足以使他失去所有恩宠。
而最大的得益者,是勘斯男爵的侍从,也就是女王特派的专使费廷。多年的潜伏使他获得足够情报,借助刹贝尔男爵肤浅的暴露,一次将所有隐藏的对帝国的危险解决掉。
尽管功劳如此大,人们还是为女王对费廷的赏赐惊叹。
费廷被封为勘斯公爵,他亲自向女王要求获得勘斯这个姓氏,因为他从小就是这个家族的一分子。女王将刹贝尔和勘斯家族的领地都慷慨地划入他的领地范围,使他成为帝国中拥有最广阔领地的贵族。
最不可思议的是女王最后一个赏赐,她将勘斯家族的原主送给费廷为侍,而且,诺亚依然保留勘斯男爵的头衔。
在世人的诧异中,帝国最有权势的公爵诞生。
诺亚和费廷的生活规则,被完全颠覆。
“终有一天你会被陛下吊死,靠告密和杀人高升的公爵从来没有一个能逃过这个下场”
“你什么都不知道呀,我的诺亚。”
“别……啊!”
“关于我的事情,你从来就不大在意呢。难道你从来没猜想过我的出生?你的父亲,那个冷酷无情的人为什么要将我放在你身边?”
近乎啜泣的求饶声细碎,犹如被风吹落的樱花。
“不不不……呀……”
被锁上的双腿用尽力气也合拢不上,锁链的金属声一阵狂响。
“跟随在你身边,本来就是我的愿望。”
费廷低头,吻上诺亚日渐单薄的胸膛。淡淡的鲜味,那是诺亚甜美的血液,费廷细致地舔着诺亚的伤口,喃喃着:“这是你选择的游戏,我的少爷。愿你能笑到游戏结束。”
控制 第五章
当整个帝国的名媛兴致勃勃地挑选最时尚的衣服,以求能在堪斯公爵举办的第一场舞会上大出风头时,正是这年最冷的一天。
今天的温度就如诺亚此刻心脏的温度一样地低。
“你的舞会?”诺亚站在曾经属于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曾经是他侍从的男人。
“也是你的舞会,诺亚。”费廷递给他一个优雅的笑容,坐在皮椅上惬意地审视他的猎物:“这是你第一次以新的身份出现在社交场合。”
“新的身份?”诺亚象把卡在喉咙里的核桃吐出来一样重复这几个字,黑得象夜空似的眼睛里跳动着怒火。
费廷再度施展他温柔的微笑,几乎象情人低语时的甜蜜浮现在他英俊的脸上,用磁性沙哑的嗓音低笑着:“我的侍从,不是吗?”
“侍从……”诺亚咬牙。
平静的表情,悄悄握起的拳头却在微微发抖。到现在,他仍对女王陛下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侍从,一个……嗯,放荡的,无耻的男人,居然可以得到陛下的信任。
亲眼看见女王陛下签署的档时的震撼,至今仍然没有消去。
“我不参加。”
“让我提醒你:不接受新身份,就等同违抗陛下的命令。”
“堪斯家族没有背叛者,我会接受陛下的安排。”诺亚傲然直视费廷:“可我不必接受你无理的要求。”
“你是我的侍从。”
“我知道。”诺亚攥紧拳头,沉声说:“当你被剑刺成血人,即将断气的时候,我会出剑救你一命。”
与诺亚所预想的相反,费廷因为诺亚的无礼而显得更加愉悦,他甚至对诺亚俏皮地眨眨眼,提醒他:“我是你的主人。按照法律,我随时可以处死你而不需要任何原因。”
“那也许就是我想要的。”
隔着书桌打量挣扎的诺亚,费廷的唇边勾起弧度,笑的涟漪渐渐扩展,形成爽朗的大笑:“诺亚,我的诺亚少爷。”他站起来,迈开结实修长的腿,缓缓走到诺亚面前。
“我的剑怎么可能穿过你的胸膛?”他的动作充满了压迫性,低沉的声音里灌注了只有诺亚才可以听出的风暴的前奏。
诺亚竭力挺起胸膛,要保持沉默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当费廷肆无忌惮靠近他的时候。
“竭尽全力地报复我吧,我明白,”诺亚乌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压低嗓子说:“你恨我就如同我恨你。”
“恨?”费廷收敛了笑容,眉不引人注目地拧结,他伸出双臂撑在墙上,把诺亚囚禁在怀里:“那么……经常在晚上趁我入睡亲吻我的人是谁呢?”
把唇移动到诺亚的耳边,仿佛要试探对方忍耐性地轻轻吹气。
“住手!”
诺亚忍不住把手伸向腰间的剑,费廷再次轻而易举识破他的意图。反抗使诺亚失去更多自由,他的双手被费廷反剪起来。
“你还没有回答主人的问题,”一旦失去笑容,费廷的目光就象狩猎中的鹰一样让人心惊胆跳:“是你,不老实的诺亚少爷,是你整天装模作样的诱惑我。”气压随着他语句中的怒气渐渐下降。
痛恨此刻无能为力的状况,诺亚依然抬头瞪着费廷:“胡说。”
费廷审视着诺亚倔强的脸,眼中燃起一串火花,猛然低头咬在洁白细腻的脖子上。
“呜……”
轻微的呜咽声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缓和了费廷心里起伏过大的波澜,他松开牙齿,舌头舔吮着感受诺亚强有力的脉搏,苦笑着问:“这么多年,一直竭尽全力吸引我注意力的,不是你吗?”
诺亚调整急促的呼吸,费廷的亲密接触比脖子上的刺痛更让他难以接受。
剑,他垂眼看自己腰间的剑,如果双手可以自由的话,只需要一秒或者半秒的时间就可以解决这种糟糕的景况。
可费廷的力气太大了,更过分的是,他了解诺亚每一个动作的含义。诺亚非常后悔从前专挑费廷一起练剑。
“说你爱我。”
“不。”
否定的回答惹起费廷的不快,唇边的微笑挑起不到片刻,清脆的金属声随即响起。
“告诉我你是爱我的,诺亚,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细长的剑锋指着诺亚的腹部,费廷似笑非笑地威胁:“只要位置恰当,腹部中剑可以保留性命,可是我保证你会恢复得十分、十分地痛苦。”
诺亚几乎是轻蔑地笑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