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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丰成罡拍拍祝星的脑袋,拉住祝星的手。
“啊,哦。”祝星有点儿迟钝的点点头,傻呆呆的任由丰成罡拉着他的手,带着他离开了公司。
也不怪祝星反应慢,祝星早上受了惊吓,今天一天又在自我反省与厌恶薛非的情绪当中煎熬,本来已经很短路的脑袋,早就被这些情绪给弄的快焦了,哪里还能有什么正常的反应。
何况,祝星本来就是半个笨蛋。
丰成罡专心的开着车,风从车窗吹进来,吹起了他的头发,带出几分潇洒和风流。
祝星坐在副驾驶上,侧着脑袋看丰成罡。他可不是在欣赏丰成罡的脸,他是在思索,是不是要把自己曾经做奸细的事情,告诉丰成罡。
“在看什么?”丰成罡侧过脸,对着祝星笑了笑。
“呃嘿嘿。”祝星呆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那个,其实我想跟你说件事情。我吧那个,我们现在算是兄弟吧?就是,我们是朋友是吧?”祝星看着丰成罡的侧脸,有点儿忐忑的问。
“嗯。”丰成罡点点头。
“那个”祝星顺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最开始接近你,是答应薛非来你身边做卧底,偷消息给他,但是我一点儿消息都还没有偷,他就不用我做了。我本来想,既然不用我做了,我就不用再呆你身边了。后来吧,你说让我做秘书,一万块钱一个月的工资。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就动心了。也不怪我啊,我长这么大,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才捞着两千来块钱。我确实就是见钱眼开,但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挺难受。既然我们都是兄弟了,我也不想瞒你。就这样。”
祝星伸手又耙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也知道帮派里的规矩,对待奸细,那是朝死里整。反正这个,我都告诉你了。我没偷一点儿东西,我挺对不起你。你要是觉得看我不顺眼,我就离开。”
“不要整我。”最后四个字,祝星说的挺艰涩,有点儿可怜。
车子停了下来,丰成罡看向祝星。他还真是没有想到,祝星会这么坦白的说出来。白天的时候,他也想过祝星可能是薛非派来的奸细。他已经做好准备,暗地里试探他,然后把假消息故意放给他,让他送给薛非。
没想到,现在,祝星会对他说出这些话。
祝星说这些,是花招呢?还是真实的?丰成罡有点儿不敢确定,但是看祝星清澈的眼睛,却又本能的开始相信祝星的话。
祝星是真的单纯,还是伪装的单纯?丰成罡看向祝星的眼睛,思索着。
车里的气氛很沉闷,丰成罡一直不说话,祝星很紧张。祝星的毛病又犯了,紧张导致郁闷,郁闷导致愤怒,渐渐的,祝星火气上来了。
“你说一句话,想怎么样吧?”祝星皱起了眉头,音量不自觉的加大。
挑了挑眉角,丰成罡笑了。他倾身搂过祝星的肩膀,伸手使劲儿的揉了几下祝星的脑袋,慢慢吐出了四个字:“傻的可爱?”
这句话是个疑问句,祝星这地瓜脑袋,这电缆线的脑神经,自动的听成了肯定句。
虽然很不愿意接受‘傻’还有‘可爱’这两个词,但是他心里舒坦了,他觉得丰成罡不介意他曾经做的事情了。
月薪一万保住了,好兄弟保住了,祝星开心了。
祝星猛然抱住丰成罡的腰,使劲儿搂了搂,然后笑着松开,挺愉快的坐直了身体。丰成罡被祝星搂住的时候,身体紧了紧,腹部以下,大腿以上,一股热气迅速的汇集起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丰成罡忍住了那股热气,开动了车子。
心情一好,祝星就忍不住的哼起了小调儿。
祝星的歌喉,那就是传说中的山路十八弯啊。他第一句是不会走调的,第二句开始走调,然后一直走一直走,走调到最后,却能顺利的走回来,然后结束小调儿。
他一向以为自己有个美妙的嗓子,跟刘德华有得一比,当然不知道自己唱歌走调这件事情。
怪只怪那练歌房的音响害了他。
他每次和三子高黑去练歌房吼歌,只要他唱完,屏幕上显示的绝对是一百分。长时间下来,祝星就非常肯定了自己的歌喉。
丰成罡这半路走的,那是非常艰辛的,他很想笑,但是为了维持一贯优雅的形象,他又得憋着。
他真是不容易。
他牙根儿都咬的疼,为了憋笑。
回家之后,吃了饭,祝星洗了个澡,就栽到床上挺尸去了。丰成罡在屋里整理文件,想到祝星在路上唱的歌,忍不住的裂嘴嘿嘿笑。笑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抚了抚额头,笑着叹了口气。
祝星睡的昏天暗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手机响了。
手机响了能有五分钟,祝星闭着眼睛摸到了电话。
“喂,谁啊?”祝星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是薛非。”
“薛非?……滚!”祝星疑惑了一下,说了个滚字,就把电话挂上了,顺手关了机。
薛非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他合上了电话,将电话扔到了床上。
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挂断他的电话。薛非扯了扯嘴角,侧头看向外面的夜空。
城市里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将夜晚装饰的很美丽。薛非走到阳台上,随意的坐了下来,看着夜色。
月光铺撒在他的脸上,削弱了他面容上阴冷的线条。
“早啊!”祝星精神头十足的冲着丰成罡挥手问好。
丰成罡将做好的早餐端到了桌子上,笑着摸了摸祝星的脑袋。祝星看到早餐,很自觉的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洗手了么?”丰成罡看祝星乱蓬蓬的头发,猜测着祝星肯定是没洗刷就下来了。
祝星将两只爪子伸到面前,看了看,很干净,他点点头。
丰成罡站起来,到洗手间拿了块湿巾出来,走到祝星的身边。祝星正拿着叉子,准备叉荷包蛋。
丰成罡将祝星手里的叉子拿下来,一只手抬着祝星的右手,另一只手拿着湿巾,仔细的帮祝星擦着手指。
祝星张着嘴,将头抬了起来,呆住了。丰成罡帮祝星擦完了手,将湿巾扔进了垃圾桶,坐到了祝星的对面。
“吃饭。”丰成罡看到祝星傻呆呆的样子,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嘴角。
“哦哦,好。”祝星点点头,大脑有点儿空白。
丰成罡抿嘴笑了笑,优雅的吃着早饭。
阴魂不散
祝星昨天被薛非刺激了,睡了一晚上,精神好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本来是精神百倍的,但是经历了丰成罡擦手事件之后,他的大脑停摆了。
这个感觉很怪异,丰成罡帮他擦手,他竟然脸红心跳……
祝星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使劲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的脑袋摇的正常一些。
车子停到了地下车库,丰成罡和祝星一起下了车。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丰成罡走在前面,祝星低着脑袋走在他的身后。丰成罡停了停,等到祝星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拉住了祝星的手。
祝星想要抽回手,丰成罡手上加了劲儿,将祝星的手紧紧的握在手掌中。
“你放开。”祝星脖子脸全红了,瞪着眼睛冲丰成罡喊。
“跟个孩子一样。”丰成罡松开了手,伸手在祝星的脑袋上使劲的搓了搓。
原来是把他当成孩子,所以帮他擦手,还拉他的手,原来是这样啊。祝星有点儿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长的像个孩子么?还是动作像?!!祝星刚刚舒坦的心,又郁闷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被另一个成熟的男人当成孩子看,实在是一件让人很不舒服的事情。祝星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跟在丰成罡的身后,进了公司。
在公司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张恒。张恒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服,头发上打了发蜡,弄的跟个白马王子似的。
“白马王子。”祝星心里想什么,嘴里就吐出了什么样的话。
张恒斜了祝星一眼,点头对丰成罡问好,然后挺直腰背,很王子的走进了办公大楼。
真拉风!祝星给了张恒的后背一个白眼儿。看着张恒头上一丝不苟打了蜡的头发,他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丰成罡回头看了祝星一眼,笑了笑,进了高层专用的电梯。
跟在白马王子张恒的身后,祝星咧着嘴笑着进了办公室。
“为什么穿成这样儿啊?难道你要去相亲?”祝星一屁股坐在张恒的办公桌上,满脸的好奇。
“可能是我老了,最近越来越怀旧,总是想到以前做管家时候的事情。”张恒摸了摸下巴,脸上带点儿小忧郁。
“你多大?”祝星观察了一下张恒的脸,顶多能有三十岁。
“三十五。”张恒眼里冒出了点儿沧桑感。
祝星惊奇的看着张恒的脸,还真是没看出来张恒有三十五岁。
现在社会,人的外貌和年龄太不协调。
有的人三十岁,长的跟十八岁一样,有的人十八岁,长的跟四十岁一样。例如三子,二十四岁,长的跟十七八一样,例如高黑十九岁,长的跟三十岁一样。
“这套衣服是我获得高级管家勋章的时候,昊斯特曼伯爵送给我的,转眼间都六年了。”张恒感叹似的摇摇头,手指极为珍惜的抚摸着白色衣服上的金扣子。
撇撇嘴,祝星将屁股从张恒的桌子上移了下来,走到自己的座位那里坐下。
张恒还在欣赏自己的衣服,那眼光,跟欣赏情人似的。
无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一个上午,祝星被丰成罡召唤了一次,给丰成罡泡了杯茶。被张恒召唤了三次,两次是泡咖啡,一次是将文件送给丰成罡。
到中午的时候,张恒还在忙着,让祝星给他带饭。丰成罡接到丰桦的电话,跟祝星招呼了一声,出去了。
祝星按照张恒说的路线,下了电梯,来到了公司下面的食堂。食堂的餐桌上坐满了公司里的员工,祝星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那些人看着祝星,然后低声嘀咕着,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祝星走到橱窗那里,点了两份饭,菜是他喜欢吃的。
将身体倚在玻璃窗上,祝星转过身看着食堂里吃饭的员工。师傅朝饭盒里盛着饭菜,盛好之后,敲了敲玻璃窗,祝星转过身,将饭盒接过来,扔了五十快钱给师傅。
那些吃饭的员工看他的眼光太诡异,祝星神经再大条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裤子前门没拉上?裤裆扒了?衣服腋下接线开了?还是他的脸上沾什么脏东西了?祝星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揪着裤子和衣服,检查了一下这几个地方。
好好的,衣服裤子没碎,脸上也很光滑。
妈的!看个屁!这个公司的神经病真是不少!祝星被看的毛躁了起来,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一脚将门踹开,然后又将门给踹上了。
两声巨响之后,餐厅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是剧烈的讨论声。
祝星上了楼,进了办公室,将饭盒放到茶几上,招呼张恒过来吃。张恒擦了擦手,坐到祝星的对面,拿起勺子,准备吃饭。
“挨骂了?”张恒看祝星脸色不好,像是生气了。
“没事儿,就是遇到一群神经病。我去买个饭,一群人盯着我看,就跟盯猴儿一样。”祝星舀了一勺米饭,送进了嘴里。
“都怪你长的太帅。”张恒调侃祝星。
“是么?”祝星的心情多云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