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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争得死去活来。如果自己帮他取得出线名额。或许,这里面又有别的利可图。而在渝州,不一定只有一个服务器区,各个服务器的队伍估计都有,如果能把这笔生意揽在手中,这才是拉风的作派。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要想着地里的庄稼。这就是周洛冰打的如意算盘算盘。
不过,要与五哥这样的人合作,无疑是与狼共舞,与虎谋皮的事。不过,现在自己的情况也是骑虎难下,要靠自己找份正当工作挣工资快速还清借的钱,摆脱高利贷,还要为妈妈凑集医药费,简直是天方夜谭。
若要自己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出卖自己的一生,周洛冰断然是不愿意的。人来到这世上,虽说苦楚很多,但却不是来受苦的,而是应该无限趋近于幸福的。所以,一路上遇见什么不如意,什么困难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毁了自己做个清白的好人、做个幸福的女人的机会。
这样算来算去,在游戏这一块谋一谋,算是最妥帖的。并且,明年一月的新区出线、地形总决赛,自己要志在必得。
她倒了水出来,那手机还在响。周洛冰看着手机呜呜转圈,还是没有接起来,而是慢悠悠坐下喝水,等手机停了,再响起时,她才慢腾腾接起来。
“哟喂,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人猿泰山嗓门颇大,就是不开免提都得是免提的震撼。
“对不住啊,五哥。我吃饭去了。您找我这么急,不知道有什么事?”周洛冰话语平静。心里料定对方肯定有意让自己加入他们,或者是想再看看她的实力。
“是这样的。今天跟你这一战,发现你这手速问题可真是谦虚了,你那是招招不落空,衔接完美,基本上没有无效招式。搁哪里都是大神的级的。所以,我想你不玩游戏,可惜了。”人猿泰山一气呵成。
周洛冰沉默,认真听那边的环境。因为她貌似听那秀红和他言语之间提到过什么人,听起来,那人才是他们绝对的统领。这时,人猿泰山那边的环境安静得很,绝对不是网吧里,至少绝对不在网吧大堂里。
“可是——”周洛冰沉默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两个字。本来这事是自己有求于人,但一旦有求于人,自己就矮了一截。这不对等了,谈合作简直是扯淡。所以,研究心理学的她很明白地知道要让对方感觉很需要自己。
“妹子有什么可是的呢。看你那样的操作,也是很喜欢这游戏的。喜欢就要继续下去啊。”人猿泰山居然侃侃而谈,开始劝解她。
周洛冰倒是一愣,扪心自问自己喜欢这游戏么?最初是因为陈汐华在玩,少女的心思让她悄悄去游戏,潜伏在他身边。一切的喜怒哀乐,似乎都因为他。那时太傻,全是少女傻傻的天真。
可是,喜欢那游戏么?周洛冰现在来回答,抛开那一切,自己是很喜欢的。美得不忍移开眼的画面,恰到好处的音乐,那些荡气回肠、缠绵悱恻的故事,以及里面快意恩仇的江湖,以及不断开拓的地图,不断接近的关于神话的真相。
策马江湖,拯救苍生,一剑绝尘。那是属于另一种金戈铁马的生活。而她天生就是众人的中心。以前,只不过是那一个人掩盖了她的光芒而已。
“五哥,我很喜欢。只是遇到一些棘手的事。”周洛冰停顿许久,才缓缓地说。
“什么要紧的事?五哥帮你处理。”人猿泰山大声地说,周洛冰似乎还听到他拍胸膛的声音。
其实这事,如果有道上的人出手,肯定好办。但这五哥是狼是虎或者只是外强中干的混混也没搞清,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老底都抖了。即便是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与实力,这种老底也绝对不能抖了,否则就成了对方挟持自己的工具了。
所以,周洛冰婉言拒绝,说:“谢了,五哥。我自己的事了,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有些忙而已。”
这句话表明: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你们要想我帮忙,得要顺应我的时间。
“这——,好吧,你若有啥事处理不了,跟我说一声,这渝州城,我还算个人物。”人猿泰山沉默了一会儿,便是说了这么一句。
周洛冰也没有千恩万谢,只是淡淡一句:“多谢五哥。”
人与人相交,若太过弯下自己的腰,注定是得不到太多的尊重。只需要将自己放在与对方平等的位置上相交就可以了。对于对方的恩,记于心,不必奴颜。;对于仇,化于心,不必露在眼角眉梢。
这些是陈汐华与她说起的,她一直这样做,久而久之,就是这样淡然大气的人了。其实,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么些年,从不后悔遇见这个男人,也不后悔喜欢这个男人。至少,没有陈汐华,今天的周洛冰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大学毕业生,对周围或许还充满惶恐或者过度的兴奋,对周围还不太看得清。她自己也不会这样喜欢自己。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我们切磋切磋?”人猿泰山也算是有分寸,这下就直入主题。
“有空我一定过来。”周洛冰在这些方面,典型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给对方确切时间。
“这——”人猿泰山像是有些为难,沉默了。
周洛冰耐性好,就躺在椅子上,等待人猿泰山接下来的举动。如果猜得没错,这主要目的终于是要说出来了。
果然,过了片刻,人猿泰山说:“主要是我这边有个赌局。彩头重不说,你也知道,在游戏里,一个家族要维持下去,正面形象、士气都必不可少,有些事就是只能赢,没法退的。我看你操作召唤师不错,我的号恰好就是召唤师,而对方就是个刺客。所以,想看看你能不能帮我来操作。”
周洛冰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可是没想到发展得这么快,这么顺利。她略略停顿,很平静地问:“五哥,这事不小,如果你输,影响很大。而我只不过是几年前,玩过小号而已。你这样相信我?”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玩这么久,能有你这种操作的,我见过的不操作十个。”人猿泰山语气诚恳。
“可是我最近很忙。”周洛冰又强调这一点。其实,这就是谈价码的一个暗示:老娘很忙,没空帮别人啊。你让我来帮你摆平这棘手的事,我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总不能白帮吧。
好在人猿泰山果然懂得起,立刻就说:“妹子就是找工作的事嘛。好办,这事,包在五哥身上。你什么专业,意向什么工作,只要你说。”
“哦。工作的事,我不急的。当然,五哥若有合适的职业,也可以。”周洛冰说。虽然其实很急,但这真的不能成为这一次的筹码。
人猿泰山这下就困惑了,倒吸一口气,嗯嗯了一阵子,问:“那你说,怎么才可以帮我?”
“第一,我未必帮得了你;第二,五哥最初设想让人帮是以什么方式?”周洛冰直截了当。先指出自己要通过一些练习,其次,自己不会逾越规矩,超出对方承受范围。
“你的手速与意识,练一练,绝对可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号也是这个区顶级的。至于当初什么方式,自己是高薪聘请。你放心,我请你来,若是赢了,七万人民币中,有一万是你的酬劳。若是输了,你不用担任何的责任。”人猿泰山快速回答。
周洛冰可不相信有人会做赔本的买卖,但也不戳穿,只是轻轻笑,说:“五哥就是豪气。”
“嘿嘿,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练习啊。”人猿泰山立马就开是敲定时间。
周洛冰假装思索一阵,又询问对方约定决斗的时间是在五天后,这才说:“看看后天吧。”
“明天上午不行么?”人猿泰山很着急地问。
“五哥,我说真的,明天我真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处理。”周洛冰慢悠悠地回答。
那人猿泰山不太情愿地说“好吧,你别忘了后天上午过来啊。”
“五哥放心,我会准时来的。”周洛冰回答,暗想这算是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中。人猿泰山“嗯”一声挂了电话,不过,就在挂电话的那刻,她忽然听到听筒那边有一种奇异的声音,说不上是什么声音,一闪而过。
这感觉有些不好。周洛冰也说不上来。不过,一切都随势而动吧。她骨子里其实也有随遇而安的成分。
周洛冰这才开始着手借钱的事,先是发短信,群发一下:三言两语交代是自己老妈脑部手术需要手术费,让对方能借多少借多少,也跟对方说清楚一两个月可能还不了,但两年之内一定会归还。
短信发出去,接下来就是等回信。当然,这些人肯定是有不信任自己的,不愿意借钱的,所以,装聋作哑的有一部分,回信息来说自己不方便手头紧的也有一部分。
把这一部分除去,有人是直接打电话来询问周洛冰情况,有人言简意赅,回答:好,账号、姓名给我。
对于那部分懒到都不打电话核实情况的。周洛冰只好亲自打电话过去解释了一下,又承诺了还钱的时间。
这样一折腾,就到了傍晚,总算是有一万多块到账。周洛冰看着账户上的数字,忽然就想哭。
一则是因为自己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无工作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居然还能有人借钱给自己,信任自己;二则是亲戚大多冷漠,各种借口,尤其是爸爸这边的,更是象征性的几百块,而人还算慷慨的堂哥却去非洲做义务医生去了,一时也联络不上。
世态炎凉,这借钱一把尺子就衡量出人心。周洛冰把一些人默默地划去,然后熬汤去医院替换爸爸。妈妈虽然担心,但必定是要让她知道的,这是瞒不住的。
于是,傍晚,她熬好汤,做好饭去医院。替换爸爸回家休息,跟妈妈说了一会儿话,让妈妈安心,说自己在沪上电视台做记者跑新闻赚了不少,而且刚回来就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地产公司上班。
妈妈从来觉得她是优秀的,听到她这么说,深信不疑,只是说担心她如何。母女俩聊一会儿,妈妈身体弱,就睡着了。
她在医院买了个看护的床,就在病床旁边躺下,那床像是小型的担架,容不得一翻身。她虽然很累,却睡不着,周围全是消毒水的气味,还有病人的呻吟,偶尔还有病人家属压抑的哭泣。
这一次,能不能让家里渡过难关。她看着窗外蓝而高的天空发呆。忽然,电话响了,亏得开得是震动,要不然得惊醒多少人。
她只看一眼那光亮的屏幕就挂掉。屏幕上赫然三个字“陈汐华”,以前,她曾用过“三哥”“汐华”来储存电话号码,可是三年前,她直接就改成了“陈汐华”,还是愤愤地改的。
他打电话来作甚?周洛冰小心翼翼地翻身,发短信说:跟妈妈一起睡,不好打扰。有什么事?
她等了半晌,陈汐华才发了一条短信:那我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好吧,这就是陈汐华的作风。周洛冰回了一条:好。暗想这陈汐华忙于工作,即便不忙工作了,人家还有莺莺燕燕的,如果没什么要紧事,鲜少找自己的。也不知道什么事。
于是,这一夜,周洛冰就睡不着了,一个晚上都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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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那些往事
第二天,天微微亮,病房里还有点黑灯瞎火。值班护士就来催促陪护家人收走小床,免得耽误打扫卫生以及一会儿医生巡房。
周洛冰独自将笨重的看护床搬到储物间,期间,不小心刮到了小腿,钻心的痛,她也懒得理。满脑子都是从不大半夜打电话的陈汐华怎么就大半夜打电话来了。
她从散发不良气息的储物间出来,掏出手机,终于还是又放进口袋。屋外的天空还只是露出微微的蓝色,日光还没有盛大,城市才刚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