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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抿了唇,眼角有浑浊的泪,低声说自己没用。周洛冰笑着安慰一阵,就去银行取钱,正巧附近的银行ATM机坏了,只好排队取钱。
等取钱完毕,去医院往卡里充钱,又折腾了一会儿这才做好一切。周洛冰觉得很累,于是上楼跟爸爸打声招呼,准备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再来。
谁知道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住院部底楼的大厅里,一袭灰色衬衫的顾汐风站在那里,居然让死气沉沉的医院大厅有一种说不出的明亮。
周洛冰一看到他,立马想起昨晚答应过给他打电话,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对自己讲。当时,自己还暗暗分析是不是表白。但今天一大早忙来忙去,她早就忘了这件事。这下看到他,心里一下觉得尴尬,暗想:糟了,这人,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她脚步一顿,心里已打算抵死不承认,于是扯了淡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顾先生,秀红还没出院?”
顾汐风一愣,尔后才恍然大悟的模样,说:“不知道,也许出院了。”
这回答忒诚实,让周洛冰顿时无语,只惊讶地看着他。顾汐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便连忙解释说:“上次就没大碍了,只是留院观察。我让礼贤在照看。最近忙,所以就没有——”
他解释时,有某种慌乱。周洛冰觉得这男人这种略微的窘迫倒是让他有了人间色,不像是疏离冷漠的美丽男子了。
“哦,秀红没大碍就好。”周洛冰不想揭穿,很仁慈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说实话,在周洛冰看来,揭人短等于自寻死路,与人添堵就是自掘坟墓。所以,她虽然猖獗,但为人鲜少尖锐,总是为人留余地。
可是顾汐风显然不能算作是正常人这类,因为他立马忽略了周洛冰的好心,思维从“秀红无大碍”直接跳跃到主题,说:“你说给我打电话的。我一直等着。”
“这个——,我刚刚才忙完,正说给你打电话的,这就看到你了。”她耸耸肩,觉得自己也没有说谎。本来自己昨晚似乎说的就是忙完给他打电话。
“嗯。我以为你忘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他语气平静,也没看出生气的样子。
“哦。真不好意思,早上就是事多。”她说,脸上全是客气的笑。
“没事,我们走吧。”顾汐风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伸手过来就要拉她,忽然又想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收回了手,有点不自在地说:“我们走吧。”
“这个,走哪里去?”周洛冰硬着头皮询问。
“吃早饭啊。我欠你一顿饭。”他说得天经地义。
周洛冰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抬高、再抬高,很认真地看着医院墙壁上的壁钟,那已经指向十一点半。
“这个——,早饭变午饭。那就请你吃午饭。”顾汐风不好意思地笑,又说,“也是怪你,我以为你一大早就回给我打电话的。看起来,我还是没那么重要。”
这话的内容陡然就越过了普通男女的界限,周洛冰心知肚明,面上却是哈哈一笑,说:“顾先生真会说笑。”
“我没说笑呢。我以为我会重要得让你早上起床就给我打电话的。”他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无辜与失落,搭配了这近一米八的身形,举手投足都让人想到“倾国倾城”啊,尤其是这人皮肤还不错。
周洛冰很想调侃一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啊。不过,不能与他有太多牵绊的人,绝对不能有太多言语上的随意。所以,她就忍住逗一下帅哥的冲动,只是略笑,说:“抱歉,你知道,我妈妈的情况——”
“周洛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速度出来,在门口等我,我去取车。”他忽然就打断她的话,话题再度跳跃,然后不等她回答,大步绕过大厅的屏风往停车场去。
周洛冰看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一暖,这人不善与人打交道,却是怕她说起妈妈又伤心难过,于是立刻岔开话题。目前看来是个可*的男子,至少在面对她时,有一颗善意的心。只是,这个人注定只是烟波柔光,一瞬间的投射而已,没有必要太过深交。她在心底告诫自己。
她站了片刻,这才慢慢走出去,在停车场的出口处等他。雾气已全部消散,日光晒得人头脑发晕,汗涔涔了一身。
她找了一处树荫乘凉等顾汐风开车出来,便看到一辆黑色别克唰唰地出来,略拐弯时撞了旁边的栏杆。她看得心惊,暗想:这地方也能撞栏杆,这人的驾驶水平可见一斑。让这人上路,指不定出多少交通事故。现在的相关部门真是让人无语,这种驾驶水准,那驾照真不知是怎么来的。
那车唰从她面前过去,又“嗖”一下倒过来,在她面前停下。惹得很面紧跟的一辆QQ司机大骂:“开个别克了不起啊。拿着祖辈的钱嚣张什么。”
周洛冰也想这么批评这司机“开个别克了不起啊,就你那烂技术”。可是,她不是惹事的人,更惊悚的是车窗徐徐落下,顾汐风若无其事地看着她,说:“上车。”
这开车的人居然是顾汐风,周洛冰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帅气逼人的男人驾驶技术会差劲到那个地步。她认识的那批公子哥,哪一个不是玩车的高手啊。就是陈汐华有时也会突然抽风,跟人飙车。这男人当真是与众不同么?
“上车。”顾汐风催促。
周洛冰想到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开着车过来,立马就觉得自己生命太危险,得想个办法,换个司机。于是,没有上车的意思,而是说:“这渝州是山城,路况特殊,你不熟,我来开吧。是啊,保命要紧。”
“你信不过我。”他有点不悦。后面一排的车摁喇叭。还有几个人穿过车流,恶狠狠地跑过来,有人还指着顾汐风说:“就是他,就是他倒车,把我们三辆车都撞的,监控上清清楚楚的。你休想跑。”
天气本来热,周围闹哄哄的。周洛冰只觉得十分无语,顾汐风居然无视那些人的存在,继续说:“速度上车。”
那些人恼羞成怒,立刻就操着渝州话大吼一阵。吼的内容无非是对这价值三百万的车进行了鄙夷与嘲讽、认为并不是什么好车,车主瞎显摆;吼的第二个内容,是说顾汐风驾车技术那么差,应该通知交警立刻吊销驾照(其实对于这一点,周洛冰颇为赞同);吼的第三个内容是必须立马赔钱,否则不让他走。
当然,后面还有被滞留的一干车使劲地摁喇叭,医院保安已介入过来。偏偏顾汐风性子冷,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像是根本无视那些人的存在。
“妹子,这种嚣张跋扈的男人,你跟了,也是一辈子受苦。”旁边有位喋喋不休的仁兄,看到顾汐风一副懒得理会的恶劣摸样,终于将话题转向她,进行语重心长的教育。
“这个,你误会了——”周洛冰立马想纠正他们的关系,谁晓得一直淡然的顾汐风立刻就打开车门,一脸冰冷地扫过那些人,说:“我留了名片在你们车窗上,别唧唧歪歪的。修理费多少钱,你们打电话就是了。”
“哟,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有个仁兄被冷落许久,听对方用的是普通话,地头蛇的优势瞬间显露无疑,腰杆底气都足了。
“我要陪我朋友吃午饭,没空理会你。要修理费、或者重新赔你一部车,你自己打电话。”顾汐风的语气越发见冷。连周洛冰都觉得周围空气骤然就冰凉了。
“哟,拿钱砸我啊?看你这样,也是吃你老子的。现在还给你老子丢脸抹黑。看来你妈没把你教育好。”那人依旧耀武扬威。周围的人觉得像是教训了富二代什么的,个个都很解气似的。
顾汐风却是一言不发,走上前,对准那人就是一拳。
“**还打人。”那人喊,捂了乌黑的脸颊。招呼几个朋友一起上。
顾汐风不说话,抓着那人衣领,又是一拳挥过去,打得那人鼻子里全是血。周围的人激动了,都在嚷嚷,要围拢过来。
周洛冰知晓这局面对顾汐风不利,必须要出手解决。虽然不想惹事,但毕竟顾汐风是来找自己的。自己若是在这时撇开干系,袖手旁观,就真是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所以,她一个箭步上前,拉开要继续打那人的顾汐风,顺手就将他拉到身后。对那还在叫着“打人了,打人了”的男人朗声说:“你活该被打。”
“你这个贱人。”那男人口没遮拦,张口就骂。
周洛冰毫不留情,一巴掌就扇过去。她清楚自己的力道,早早就控制得很好。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女人,出手打这人,和顾汐风出手是两回事。
“贱人,别以为你找个富二代,我就不敢动你了么?贱货。”那人继续骂,他的几个朋友也过来了。保安在一旁也不敢动,在联系警察。
顾汐风想出手,她却是将他一拉,低声说:“我来。”
顾汐风还要挣扎。周洛冰狠狠瞪他一眼,又对那骂人的男人说:“中华民族,百行孝为先。对子骂父,对子诋毁母亲,皆是禽兽所为。大凡是个孝子,都得教训辱骂自己父母的人。你对着这位先生骂他的父母,他教训你合情合理。在场的各位,谁觉尽孝是错的?”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在这朗声质问下,没有动。只有那人还底气不足地说:“骂了又怎么样?”
“那你就该打。我们渝州男儿个个都知道礼义廉耻,孝敬父母。你们说是不是啊?”她还问在场的人,互动都搞起来了。
有人应和:“妹娃说得对。哥子不应该随意辱骂对方的父母的。”
周洛冰觉得效果很好,又继续说:“他跟我是朋友。今天,我妈妈在这医院急需用钱,他亲自过来帮我,还看看我妈。他平时用司机,恰好司机刚刚有事走开。我们要去吃饭,他车技生疏了点,连他自己恐怕都不太知道。所以,刚撞了车,他留了名片,就给我打电话,说开到这路口,就让我开。又不是肇事潜逃。这几位大哥得理不饶人。什么‘一口一个有钱人’的,全是挑拨辱骂之词。大家看看,我这朋友可有半分的还嘴还口。得饶人住且饶人,宽恕得了别人,才是宽恕自己。大热天,几位火气大了吧。”
她原本就伶牙俐齿,在新闻系各种辩论赛中,是让对手紧张的家伙。这一席话一出,在场蠢蠢欲动,想浑水摸鱼进行仇富报复的那批人都不敢随便动了。
“容不得你个贱货来说话。”那人还叫嚣。周洛冰快步上前,又是一巴掌,说:“这是教训你不尊重女子的。上一巴掌,是教训你煽动众人、挑拨众人情绪、阻碍交通的。”
那人又要叫嚣,附近警察倒是来了。那伤者立马就以弱者的模样去告状,惹得现场一片唏嘘。
周洛冰知道交给警察处理这是最好的结果。让一个人挨打,控制混乱场面,不让顾汐风受伤比较好。因为人猿泰山都是顾汐风的手下,那么,如果他有半点的差池,这里出过手的人,怕都得有想象不到的灾难。
她这是在救众人,也是在保护顾汐风。常年跟陈汐华混迹,她太清楚这些世家子弟的家教有多么严格。家族里的事也很复杂,他在外面的一点点风吹草动,在家族里或许就是轩然大波。
果然,警察询问了一下,就要把当事人带走,其中也周洛冰和顾汐风带走。顾汐风不悦,给他的律师打了个电话,让律师来处理。
周洛冰无所谓,知道这位太子爷会摆平,至少警察局不会留下关于自己的档案。于是也生平第一次坐了一把警车。
两人并没有在派出所呆太长时间,一位干练的中年男人就来了,十分恭敬地喊:“五少。”
“你处理。”他只说三个字。那男子有些为难,周洛冰立刻心领神会,对那男子说了当时情况,还在可能提出诉讼的地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