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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顾汐风！周洛冰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若只是与顾汐风相处，在他不知道她是‘玉虚魔女’的情况下，她很随心所欲，不会很尴尬。若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自己就要背负起他两年多来辗转各地、使用各种方式寻找的情谊。而这份情太重，重到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度，如何去处理。
理智上，周洛冰很清楚若是真跟顾汐风有什么，那自己之后的麻烦会更多。
情感上，作为一个相信*情的女子，顾汐风这执着的情谊对她具有巨大诱惑。
所以，她真的想不出该如何去对待顾汐风，甚至是网游里的“汐风无痕”。
“海棠，我想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玉虚魔女’。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染醉将她加入语音房间，这样问她。他语气很郑重其事，十分执着。
周洛冰觉出染醉的郑重其事，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她一时不好随便回答。便反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这对我很重要。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染醉语气依旧很认真。
“那你先告诉我，是与不是的区别。若你仅仅是为了表达对‘玉虚魔女’的感激之意，那就站到总冠军的领奖台上，亲自对媒体说出你的感谢。若你还有别的决定，我想你告诉我是与不是的区别。”周洛冰考虑片刻，很认真地说。她想：若是染醉的理由很合理。那么，她或许会承认她就是‘玉虚魔女’。
“若你是，我就不必辛苦辗转各种服务器，只为了寻找可能的‘玉虚魔女’。若你不是，我便什么都不顾忌。”染醉的话很模棱两可。
冰雪聪明的周洛冰却是听出点别的来。这人言下之意，就是若她是“玉虚魔女”，他就结束了他的使命，报答了“汐风无痕”的指开导的恩情’若自己不是“玉虚魔女”，他却自己相处就会随心所欲，或许连一些可能的情愫都不会再掩藏。
但是。老天爷——，她从来没想过在游戏里与一个陌生人相恋。之前对“汐风无痕”那样依赖，不过是错将他当作陈汐华罢了。
她的游戏字典里。操作、顶峰、朋友、哥们儿、友情、团队，间或复仇等等，却从来都没想过、同时也排斥游戏里的*情。
也许是过早地*上了一个人，知道*上一个人是很耗费精神的事。而这件耗费精神的事恰好还这样神圣。神圣到她恨不得花开就一次成熟，一次就遇见白首到老的人。
而游戏终究是虚幻的。大多数人是游戏一切的态度，对于*情只是说说而已，对于他认定的那个人也不怎么珍惜的；而另一些人的真心与执着也不过是一种角色扮演的迷失。
也许，“汐风无痕”对于“玉虚魔女”的执着也属于他角色扮演的迷失。
她对待感情太认真，所以，不喜欢在虚幻的游戏里去冒险。即便也有人曾从游戏走到现实，双宿双飞。那得是中彩票特等奖的运气了。周洛冰不认为自己会有那样的运气。
可是，怎么回答染醉呢？她一直是将染醉当做很好的朋友。
她沉思片刻。认为自己的身份迟早是要破的，不如在这刻，诚实地告诉他。于是，她下了狠心，回答：我是。
染醉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我早就这样认为，只是你否认。我就不敢确认。
他说到后来，轻笑了一声。周洛冰蹙眉，只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却是打了哈哈说：“算起来，你也是我徒儿。来，叫师父。”
染醉不好意思，横竖么有出口。
周洛冰在这边哈哈笑，又打趣说：你不会立刻去向他报告吧？
“不会。事实上，他找你的方法多得很，投入的人力、物力也多得很。也许，你早就入了他的视线。”染醉慢腾腾地说。
周洛冰惊讶：“你的意思，你跟他许久没接触了？”
“嗯。原本寻找‘玉虚魔女’就是我个人行为。他不曾拜托我，也不曾命令我。是我想要亲自感谢‘玉虚魔女’，同时也感谢他。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寻你。”染醉慢慢地叙述。
周洛冰抿了唇，默不作声，只觉得心里很难过，很愧疚。若是当初说清楚，怕就不会有这后来的种种了。自己的负气离开，终于还是造成“汐风无痕”的执念。
“他也在这个区吧？”周洛冰询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事实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为人的冷漠程度。虽然对我指教，大约也是想到了当初的你。你走之后，他跟我之间仅限于指教和他偶尔说起你。后来，有一年，几乎没有任何音讯。”染醉说回答。
周洛冰也没有的继续追问下去，染醉知道或者不知道，说与不说，都没法否认“汐风无痕”很可能在‘三生石 ，或者即将来到这里与她了断三年前的阴差阳错。
“我真宁愿你不是。”染醉几乎自言自语。周洛冰知道他的意思，便假装没听见。正在这时，“风餐露宿”回来了，立刻用当前频道语音说：“小祸害，你终于睡醒了。”
“我去，不许喊这个，你要叫我师父。还有，你说的惊喜呢？”周洛冰直接了当，暗想：这家伙不会是要告诉她：亲，我是‘汐风无痕’哦。
“哦，这个啊。你应该知道我渡劫飞升前两步已做了吧？现在第三步需要师徒完成啊。我没徒弟，你先把你的治疗师开来做我徒弟，帮我完成第三关，然后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哈。”风餐露宿似乎心情很好，连话都比平时多了。
“好吧。不过，你清楚，那治疗师的级别不高，而我用治疗操作不如召唤师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周洛冰一边说，一边就去开“浅秋晓月”的治疗师小号。
、第013章 试探？
周洛冰开了治疗师小号“浅秋晓月”，在洛阳城墙之上，行了拜师礼仪。一直沉默的“风餐露宿”居然呵呵笑，说：“乖，徒儿，跟为师去吧。”“我去，逆徒，你这笑得老子毛骨悚然的。特么的像是有阴谋似的。”周洛冰在队伍频道敲字。
他却又“呵呵”笑了两声，说：“我申请了。”
“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这个治疗师号资质平平。而且没有经过打理。”周洛冰立刻说。系统已经提示：你的队长“风餐露宿”代替你申请了“两人战队修正场”。
“无所谓，反正修正场。装备、等级数值都一样。靠的就是那一点点技能的搭配罢了。你应该清楚，在修正场里，小号反而有优势。”风餐露宿在队伍频道打字。
这话，是不是有点“汐风无痕”的感觉？周洛冰又将那行字看了看，又回想了当初跟“汐风无痕”相处的点滴。又有些疑惑了：这内容似乎像。但语气似乎不像。起码“汐风无痕”没这么啰嗦，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的。
“怎么？你不知道修正场里的小号优势定律？你师父没教过你么？”风餐露宿大约是看周洛冰没回答他的话，便又说。
“知道。小号因为技能不齐全，都是低端技能。而低端技能往往瞬发，攻击速度比高端技能快。平时不能体现出优势，但在修正场里，一切都是平等的。伤害量只跟攻击次数、会心次数以及人物自身的基础属性有关。所以，小号的优势很明显。”周洛冰回答了这个问题，却避而不谈自己的师父。因为有些怀疑“风餐露宿”是顾汐风，因为更不本让他先确认她是谁。
“那就是了。你那么担心拖累我？再说了，我的操作，你清楚。”风餐露宿的声音轻下来。竟然让周洛冰荒唐地想到明月松间夜，清风徐徐过境。
“哦。战场开了。”周洛冰立刻转移话题，率先传送到修正场门口。
2V2的修正场，比的是职业搭配，配合默契度，以及对于技能的熟练程度。周洛冰在修正场门口将“浅秋晓月”的技能键位排列一下，默默看了看自己的键位表。好在当年在“烟雨金陵”，她曾有治疗师的小号，也曾双开过了这个任务的。对于治疗师，她并不是陌生。甚至因为“汐风无痕”是剑客，她还一度想改玩治疗师去守护他。只是“汐风无痕”拒绝了，他说：“你玩你喜欢玩的就是。并且，我觉得你玩召唤师的时候很快乐，那就玩召唤师吧！虽然别人都说召唤师与剑客其实算是最不靠谱的职业搭配。可是，徒儿，难道你不想证明他们是瞎扯淡么？”
“这个——。似乎很有趣。”她有点动心他的提议。
“你要证明，他们认为的不靠谱搭配，只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足以到靠谱的地步。”汐风无痕那时这样说。
她想到那些片段，总是忍不住笑，但转念一想到这两年多来顾汐风的寻找，不自觉就觉得这回忆有多美。如今就有多沉重，多内疚。
“进场吧。别紧张，要相信我。”风餐露宿低声说。那声音像是响在耳际，清澈的声音有一种莫大的魅惑。
周洛冰没说话，径直跳入战场。两人面对的是一个弓箭手和一个狂战士。算是强强联手，都是暴力型输出，一个远攻。一个近战。再反观己方，治疗师前期除了治疗。伤害量少得可怕，而召唤师则属于控制系，攻击力也不咋样。所以，要赢，就得磨死对方。对方的战斗续航能力不足，强大的攻击力背后也是强大的消耗。如果对方不能快速收拾掉他们，那么对方将会耗尽技力值，再也不能发动有效的进攻。
而几乎不用猜测，两个队伍对战，优先灭掉的就是群控能力很强的法师和无限刷血治疗的治疗师。所以，对方一开始肯定就会想法绕过“风餐露宿”的控制，直接灭掉她。灭掉了她，召唤师就挣扎不了几下。
可是，这人是“风餐露宿”，可以在小号时代就在非“修正场”挑战比他高六级以上的号，还会获得胜利。周洛冰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跟‘汐风无痕’，还有陈汐华都是一类人，似乎是为游戏而生的。
“风餐露宿”自然没有让那两人绕过自己的防线，熟练地使用宝宝以及各种控制技能，予以进攻。周洛冰则是在最远距离，为“风餐露宿”刷血治疗。而他的技力值则由他的青龙宝宝提供。
很快，一切都在掌控中，最后，两个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撂倒了弓箭手与狂战士。第一场很顺利，获得了胜利。
“风餐露宿”轻笑，说：“你距离控制得很好，看来是研究过各大门派技能施放时间的吧？”
“呵，人在江湖飘，仇家一堆堆的。知己知彼，才能笑傲江湖。”周洛冰一行字丢出去。想起当年自己在“烟雨金陵”服务器做小号的日子，那时多么凄风苦雨。如果自己不上进，积极研究，怎么可能在一服务器的仇家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说得也是，你这种人，操作不错，性格又张扬，走哪里都得有大把大把的仇家。”风餐露宿说，语气吊儿郎当的。
周洛冰对这话很敏感，只说一句：“余岂欲与之怨？余不得已也。”
“贫嘴。你就一惹祸的祸害。好意思说。”风餐露宿语气里有宠溺的意味。
周洛冰不由得假设如果他是顾汐风——，真的，她只是这么假设了一下，她居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脸也倏然就热得不行，真是莫名其妙的。
正在这时，系统“当”一声战场开启提示音吓了她一跳。“风餐露宿”呵呵轻笑，说：“小祸害，别走神，第二场了。”
周洛冰跳入战场，这一次对手是官方所为的完美组合：剑客与治疗师。
“哦，这个有些麻烦。”风餐露宿啧啧地说。
“其实也不麻烦。若对方是冥剑客。是个控，我们才难办。不过，你可以控制那个治疗师，剑客就交给我来杀。哈哈。”周洛冰在队伍频道丢出一行字。
风餐露宿啧啧地说：“对于在战场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