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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这次升旗,后来,王言说这是她喜欢我的一个重要原因,这让我很不解。小学起,我就是这样做的,我认为这并不能成为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理由。我从未想过这会成为一个姑娘喜欢我的理由,尤其是漂亮姑娘,这太便宜我了。
我妈也觉得很难想通这个理,想不到这也能招姑娘喜欢。不过,我妈在乎的是人家这么优秀的姑娘喜欢她的儿子,对于她来讲;这是件很高兴的事。同时;这也是件很重要的事。这比什么都重要,就如当初她执意要嫁给我爸这个混混,别人也想不通。所以她越想越喜欢王言,从王言身上; 她好象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我妈把这事到处传的时候,别人不相信这是真的,就跑去问王大妈。王大妈说,你们信吗?众人摸不着头脑;就说,这两家人都有病!还是怎么着?
晚上,王言约我散步。我说;不去!她说;就在你们家门口散步;很安全的。一会,她进了门,问我准备好没有,就把我拖着走了。我妈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她吃晚饭。王言说;我刚吃了;很饱了;边说边拍肚子。我们出去的时候;我妈对我爸说;便宜你了!
走在小区的广场上,我觉得不自在,有无数眼睛在背后盯着我,无数双手在背后指着我,其中就有小六,张寡妇他们。小六说,胡大刀!你小子也人模狗样的和女孩散步啊!知道散步是怎么回事吗?真受不了他;至少我从未见过小六和女孩散步。
王言决定在广场的一块草地上坐下,但她穿白色裙子,准把裙子坐绿了。我就把外套脱了垫她屁股下边,我的感觉很不好,因为我的外套也是白色的。边上,一群小屁孩在黑灯瞎火的捉迷藏。一个小女孩在奔跑的时候;栽倒在王言身上;小女孩连忙说;奶奶!对不起。然后就跑了。好半天; 王言缓过神来;没好气的说;有穿白裙子;这么漂亮的奶奶吗?什么眼神啊?
“你的手痒吗?”一会;王言问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不痒啊!怎么了?你的手痒啊?”我问她。
“小时候,你和刘明不是手痒,为什么老扯我腮帮子啊?”她鼓着嘴巴问我。
“啊!……!”我不知怎么回答她。她鼓励我再扯她腮帮子,我不敢,我怕她扇我耳光。那时候,漂亮女孩都喜欢扇人嘴巴,毫不含糊,不小心,还有上瘾的。比如;我妈年轻时;就喜欢扇别人耳光。那时候;她在一车间;很多男青年就厚着脸皮;天天往一车间跑。凑在我妈面前;说些不荤不素的话;我妈就一耳光扇过去;啪啪的响;爆米花一般。我妈说;哎!手都起茧子了!
“你扯不扯啊?”她几乎是在命令我。
“不扯!”
“求你了!再扯一次玩玩!”我估计这姑娘脑子有病,没事要别人扯她腮帮子玩。
“你自己扯吧!我下不了手!要不我扯自己,行吗?”
“胡大刀!你怎么越活越胆小!越活越回去了呀?”她有点生气,反正说死了,我也不干这种事。她说,那好吧,我来扯你吧,好让你把帐还了。扯了几下说,皮怎么这么厚啊?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那会,我想跑掉,再也不理她。她说;跟你把帐算完了;就该找刘明了;都二十年了;该还了!
一会,小六拉着条狗过来,狗眼珠子在灯光反射下泛绿光。癞皮狗没见过王言,吐着舌头直接朝她扑过来,吓的王言大叫一声跑了,鞋都没穿。
一会,王大妈来找小六算帐,骂小六是个混蛋,没人性,故意放狗吓唬王言。小六说;呸!老子才没那么无聊,整片从未有人被狗吓着。不知道他们怎么争的,最后;小六竟然说王言吓坏了他的狗。王大妈说小六迟早会被雷劈死,车撞死,不信走着瞧,然后拉着王言走了。小六说,信你个老不死。
王言对这事很生气,她说我应该勇敢站出来,收拾小六,至少也要替她说几话。但胡大刀什么都没做,竟然叉着手在旁边看热闹;这让她受不了。我不敢收拾小六,小六每天蹬三轮,身上肌肉鼓鼓的,力大无比。没地方发泄,经常把广场的柳树打的脱皮,两个胡大刀都未必是他对手。小六曾自豪的说过,整片小区,打架没人是他对手,大家都说小六天下第一,小六就抱拳说“哪里!哪里!”。小六就靠打架这点自信活着了。
几天后,癞皮狗失踪了,不知道跑哪去了。小六痛苦极了,癞皮狗被小六养了十几年,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小六认为是王大妈把狗弄死了,如果不是王大妈,小六真的想不出来,那么好的一条狗,谁会忍心下手,于是找王大妈算帐。王大妈这次脾气上来了,扯着小六的衣服领子就往居委会拉,请居委会的大妈评理,于是居委会的大妈就问小六。
“你认为王大妈这把年纪的人能把你的狗弄死吗?”小六就疑惑了,王大妈平时走路都不灵光,怎么可能把那么生猛的一条狗弄死呢?从逻辑推理来讲也说不过去啊,小六虽然傻,但这个道理很明显。
“就是她,反正我不管,要她赔!”小六不讲理了。
“我呸!小六你个兔崽子,我老骨头跟你拼了!”王大妈边哭边朝小六撞去,小六撒腿就跑了。当时很多人在场,大家都说小六瞎眼了,没心没肺的东西,欺负老太太。其实除了公安,小六什么人都不怕。
后来!有人说;白天的时候,看到一条狗掉下水道了,在下水道里直叫唤。吵的人不能好好休息,然后有人把井葫芦盖合上,就再也没听到叫声了。如果癞皮狗会游泳的话,可能游到护城河,或者游到渤海去了。
小六认为癞皮狗会游泳,因为他经常和癞皮狗一起泡澡,所以他沿着护城河找了好几天,但没找到。所以他认为癞皮狗游到渤海去了,反正不可能死了,小六对于自己的狗死了,在感情上不能接受。张寡妇说,可能游过太平洋,出国了。
癞皮狗失踪以后,王言每天约我坐在广场草坪里,因为再也没有狗会突然朝她扑过来。我总是抬头看天,月亮悬天,星星闪烁,想起小学时的课文,“弯弯的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王言不停讲述国外的精彩生活,她以为我会对这个好奇,可我没有丝毫兴趣,所以我发现跟她坐在草坪上很累。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说。
那会,小区人都说,胡大刀这小子交好运了。很多人想不通,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单看上胡大刀了。小六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刘明的妈妈对刘明说,你看看人家大刀!你还每天没事人似的到处转。刘明就跟我说,你别谈了,留我一个,你忍心吗?我说,总有个先富和后富啊!
我妈建议我写情书给王言,我想起在学校时,新疆那位同学,因为写了封情书;被油炸了。我才不干这种事,情书是肉麻的证据。
我妈认为;当初之所以决定嫁给我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着了我爸那些情书的道,虽然她知道我爸的那些情书是请人代写的,有很多错别字。后来,她说,我居然被你爸那么烂的情书骗了;唉!所以她认为情书有着无穷的力量,可以打动一切少女的芳心。
“写!还是不写!否则要你爸代写!”我妈说。
“别引起公愤啊!”我爸说。
后来,王言提起过情书的事。至于到底写了什么,她没告诉我。她说,人总有秘密,总有别人不能到达的地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写了什么。我一直试图要她还给我,她不肯。她说;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曾经有这么个人;厚着脸皮;写这么肉麻的情书。我本想告诉她,那是我爸写的,怕伤她,没说出口。
期间,我们去逛商业步行街,王言买了一大堆的衣服和裤子。我拿着钱包站在收银台前,准备付款的时候,她怎么都不愿意我代她付款。她说,我有钱!
当时,旁边很多人,大家盯着我,显得很迷惑,两位收银的女孩也疑惑的看着我。有人说,兄弟!钱多啊!没地方使!帮我付得了。这让我不好受,觉得没面子,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没尊严。在我看来,这对我很重要,可以说对每个男人来讲都很重要。
对王言的感觉,我搞不清楚,这是我在感情方面的一个严重缺陷,不能很好的感觉。当王言两眼直勾勾看着我,问我,你喜欢我吗?我回答不知道,这让她觉得很迷茫,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几乎不能相信我会这么回答。
她说不只是喜欢我集中精神看升国旗,她还喜欢我其他的一些方面,具体讲不出来,这让我觉得很迷茫,所以两人最终不欢而散。她不能和一个对她不知道感觉的人谈恋爱呀!以后说出去,谁信啊!
对于这件事,我妈生气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理我。不过后来,她想通了一件事,这是她突然想通的,所以在想通的一刹那,她高兴的几乎跳起来。说什么她儿子这么多优点,其中一个不是优点的优点就能让一个国外留学回来的漂亮的优秀的完美的姑娘喜欢,这些修饰的词,必须要加上去,这样她儿子的优秀就显出来了。
在这以后,我妈和王大妈成了仇人一般,见面也不打招呼。不过,我妈认为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大妈的外孙女证明了她儿子有魅力,招女孩喜欢。王大妈觉得象受了侮辱一般,原本以为她外孙女看不上我,没想到反了过来,所以她觉得很没面子,这个对王大妈来说很重要。
第三章
更新时间 20080126 16:14:28字数 5401
再回公司上班,我面临着难堪的问题。以泡妞当借口请假,而且态度恶劣。这让一向居高临下的老板受不了,我不能体会他的感受,毕竟我从未居高临下。老板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胡大刀,对象搞的怎么样了?我不喜欢他这个说法,把处对象说成搞对豼?总让人觉得有点粗俗。就象黑社会火拼的时候说;今天不是老子搞死你,就是你搞死老子,既然搞了,就一定要搞死一个。
在我看来并不严重的问题,我采取了在老板看来不正确的态度。差点让我土豆子搬家滚球子,卷铺盖走人。
我认为老板在这事的处理上,有点变态。他不在乎胡大刀泡妞,他在乎的是胡大刀以泡妞为借口拒绝上班,而且态度不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受不了,就象有人不称呼他彭老板,彭总,反而叫他彭秃子一样受不了。虽然他一再强调他还有几根头发,但还是有人背后叫他秃子。
“这次就扣你本月工资吧!好吗?”老板笑着征询我的意见,放他的屁,这事还用问我肯不肯吗?
“好吧!……!”我很痛苦;因为我只请了一周的假。
“你能理解我吗?”他探过头来看我。
“能!能!……!”我努力点头,其实在心里,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你在心里骂我吧?操我祖宗了吧?”他似笑非笑的看我。
“没!没!怎么可能呢?”我的脸有点烧。
“脸都红了!没关系,谁都有被人操祖宗的时候!”老板笑了起来。他不在乎别人操他祖宗,他在乎扣了胡大刀十天工资。
过完老板这关,还有老板娘那一关。但她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批评我。只是问对象处的怎么样了?姑娘长得怎么样?我撒谎,她也分不出真假,没再问。
这是女人的一个通病:时常因为好奇而忽略其他很多重要问题。这也是女人可爱的地方。比如:一个穷光蛋对一个女孩说。
“你千万不要嫁给我!你跟着我,这辈子都别指望好日子了!你就让我光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