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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刘明又喊；他妈的！都死了！被子呢！操你妈！听到操他妈了；一伙人围了过来；站在门外。为首的说；吵吵什么呀？还想要被子；宾馆啊！有地呆就不错了！刘明说；被子！为首的有点恼火；不客气的说；被你一吵；老子今晚手气就背；输好几圈了！
一伙人转上离开时；那人转过头来说；再吵吵！给你把风扇开起来！我们不说话；这群王八蛋什么都干的出来。没被子；还把风扇开起来；非冻成冰棍不可。瞧瞧吧！这就是他妈派出所；大冷的冬天；没有灯；没有被子；却有电风扇。
黑暗中；两人靠在一起；抽烟；聊天。想着走错院子；表白爱情这档子事；两人就有点恼火；人影都没见到；还他妈爱情。那会；刘明说；爱情就是他妈的屁。我说；屁屁！
半夜；困了；眼皮直打架。除夕夜；被王言的事闹的整夜没睡。那会；失眠也跑了；一眯眼就睡过去了。被刘明推醒；别他妈睡觉；把命都睡没了。我说；不行了！顶不住了！他把外套套在我身上；我不肯。他说；你身体不好！披上吧！一会；他又说；抱紧了吧！再他妈搞次同性恋！
后来；跟马小花说起这事。她说；如果派出所把我和她关一起就好了；那胡大刀就得一晚上都抱着她了。我说；做你的美梦！那么美的事！派出所的同志能答应吗？
第二天大早，所长叼着烟来了。去年被他抓过，还到派出所交钱赎过小六；所以他看到我们就笑。问我们是不是又打公安了，就算是要打公安；也不能老挑年初一啊！多好的日子啊！这搞得他们做公安的太没面子。
“不是您说的那回事！”
“哪回事啊？”
“我们！我们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放了几筒烟花！玩呢！”刘明说。
“不小心放几筒？玩呢？”所长微笑着看我们。
“真的！就几筒，不小心，玩的！”刘明说。
“你们都整了一小三轮！这还叫几筒啊？这还叫玩啊？”他已经了解情况。从他表情看，事情并不严重。
“那不都还没放吗？”
“大半夜的，为什么不在家好好睡觉？你们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
“您批评得对！以后改，做个好青年！”刘明低头说。
“好青年就不指望你们了！别老犯事就行！”所长从烟盒抽出一支烟，刘明马上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所长就笑了起来。
“再怎么说我们也不算坏青年啊！”
“连续两大年初一被抓的，北京城里也就你们两了！你们不是坏青年，那谁是啊？你说说！”所长有点调侃我们。
“四人帮是坏青年！”刘明开玩笑。
“别整什么屎盆子都往四人帮头上扣！人家四人帮也不容易啊！”站在旁边的民警都被逗乐了。
“放了我们吧！都熟人！我们认罚还不行吗？”我们实在想回家了。
所长考虑了一下说，放你们可以，没造成什么社会危害，事也是小事。每个人都向往爱情，这个没错，就是方式有点不对，以后要注意方式方法。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丢人的事了。所长笑着说，这也不是丢人的事啊！爱情嘛！就是要脸皮厚点！
于是；交了点罚款，放了我们。临走前，所长跟我们说，别下个春节又被逮住了！派出所没我们这样的亲戚。我们就连忙摆手，不会！谁他妈跟派出所的黑房子搭亲戚啊！有病啊！
到家门口时，正碰上我妈和刘明妈下楼。小六已把事情告诉她们，她们着急到派出所看看，我们在心里骂了一遍小六。
“你们又犯什么事了，怎么又被抓派出所去了呀？”我妈焦急的问。
“没有啊！谁被抓派出所了呀？还又呢！”我们打算不承认。
“小六说你们被抓了呀？”我妈疑惑的看着小六。
“我说小六被抓了！您信吗？”我和刘明几乎同时说，小六贼似的从门缝探出脑袋。
“你们怎么出来了呀？”小六疑惑的问。
反正我们不承认被抓进去了，把小六给急坏了，直抓头皮说，不可能啊！明明看到你们被带走了！怎么可能会没进去呢？
他可能觉得这事对他很重要。于是，把晚上叫他蹬三轮装烟花的事都抖了出来，还把刘明先后给他的四百块钱拿出来证明。
那会，我们觉得小六是世界上最蠢的人。他不知道想一下，我们是否进派出所关他什么事。这事对我们很重要，谁想被人说；过年的就进了局子呀？可小六不知道这么想，还把他老婆拉出来证明。他说当时他正和老婆在床上睡觉，刘明打电话给他，要他去装烟花。他说；大冷的天！不想去！刘明说多少钱都给，然后她老婆劝他去，他就去了。
小六还说，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问我老婆！于是，大家都盯着小六老婆。她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一会；她说；俺不知道！小六气得直跺脚。所以那会，我们决定，不再和小六发生任何关系。小六卖人，一点都不带含糊，出卖朋友不过夜！
对于这件事，我妈最终相信我和刘明，我们好好的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再说了，我们进派出所这事，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哪个父母愿意听人说；你儿子怎么年初一就被派出所抓了呀！再说了；我妈也是好面子；要强的人。
后来，小六逢人就说起这事，还伸出四个手指头，说刘明给了他四百块钱。别人就问，钱呢？小六就说，早吃掉了！别人说，怎么可能！别人不好好的没进去吗？小六就有点急，发誓刘明真的给了他四百块钱，真的被他吃掉了。
小六一直都在努力证明他没有撒谎，就如张寡妇一直想证明她没搞破鞋，没偷汉一般执着。不相信可以到派出所去问，别人谁吃饱了没事跑派出所问这事啊！所以小六一直都觉得冤枉，这真是给小六徒增了痛苦。我们也搞不懂，为什么小六一定要证明我们进过派出所，难道就是因为做人要实事求是？在我们的印象中，小六从来就没这么好的人生态度啊！迷茫！
进了卧室，刘明和我交叉躺在一起。在派出所的黑房子里蹲了一晚上，没有灯，没有被子；冷的不行，一晚上没合眼。那会，很快就睡着了，想想晚上发生的事就觉得郁闷。她们给我们盖被子时，好不容易把我们交叉的姿势分开，然后听到她们的叹气声。
中午，我妈试图把我们抓起来吃饭，可她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我们抓起来。可能是累了，两人又坐一块叹气；我和刘明就一起打鼾。
晚上，马小花把我们整了起来，她把音响搬到房子里，把音量调到最大，在耳朵边大喊大叫，掀我们的被子。先前，还能睡着。后来；实在无法入睡。我们试图抓住她，可她在房子里乱蹦乱跳，我们拿她没办法，只有起床。
“起床后，再收拾你丫的！”我们说。
“两个厚脸皮，半夜跑到别人家门口放烟花！还被派出所逮住了！”她居然相信小六的话，这让我们太伤心了。
“今天！一定要修理你！”我们大声说。
想到被抓进派出所，心里不是滋味。第一次；因为马小花被抓进派出所；第二次；因为江小琴被抓进派出所，我怎么这么背啊？刘明居然陪了我两欼？刘明说；感情啊！
起床后，刘明妈和我妈张罗了一桌饭菜。吃饭时，听到了一件头痛的事；马小花要我和刘明陪她回家一趟，我妈极力赞成。她说；你们闲在北京；准干不出什么好事。一天到晚惹事，一不留神就进了派出所，还不如到外面走走！也好让她们省心。
“不怕我们在外面搞出更大的事吗？”我笑着说。
“呸！呸！乌鸦嘴！”我妈连忙说。
马小花家里有什么去的，刘明和我一样的看法。回去就回去吧！还要带两人回去！这不害我们吗？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短路了。农村有什么去的呀？虽然马小花一再强调；她的故乡有多美丽，绿水青山；鸟栖山林。但那会是冬天，能有多美丽啊？能有绿水青山吗？还鸟栖山林；鸟都到海南岛旅游过春节去了！我们没有丝毫兴趣；马小花就觉得很无趣。
“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刘明说。
“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啊？”她们异口同声；这让我们感觉很不好，好象我们从来就没干过正经事。
“不去！死了都不去！”刘明说。
“不去！残了都不去！”我说。我们坚决不去，随便他们怎么说。我妈又说；呸！呸！乌鸦嘴！
吃完饭，我们就跑了出去，马小花跟在屁股后追了上来。原本想去找找江小琴住的院子，可马小花跟在后面，就不好去了。
“你一个女孩子老跟在男孩屁股后面；干什么呀？”刘明说。
“我就要跟！要跟！要跟！”她还撒娇，真受不了她。我有点怀念刚到北京那会的马小花，不怎么说话，就知道听话，不知道撒娇，就知道做事。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一句托词。那会，我说；马小花；你把这事做了吧！她就会问；做完了这件事！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哥哥给你一百块钱！你自己去玩，好吗？乖！听话！”我说。
“你以为我是小六啊？”
“我没说你不是小六啊！”我说。
“你认为你不是小六？”刘明说；马小花就不说话。我们到哪，她就跟到哪，这是马小花的绝招；我们拿她没办法。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几乎整个春节，我和刘明都无所事事。每天；我们都在街上瞎转悠。几乎每天早上起来，就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感觉到一天的迷茫。
马小花没有回家，原因是我们不肯跟她回去，她觉得回去没意思，还不如呆在北京。好象我们拉着她，不许她回家，这叫什么逻辑啊？然后，她就整天跟在我和刘明后面。
可见，整个春节，马小花也是无所事事。她整天跟在我们后面，我们没做什么事，她能做什么事吗？可她还要说；看看！你们两人多无聊啊！我们觉得她更无聊，因为她总是跟在两个无聊的人后面。
期间，本来还想去找江小琴的，可因为马小花老跟着，觉得不合适，一直没去。不知道江小琴这娘们春节过的怎么样。
第二十四章
更新时间 20080311 13：24：01字数 11346
春节很快完了，可见；年龄越大；春节就越是稀里糊涂。回到公司；恢复了往日忙碌生活。突然间，我觉得上班真好，每天的生活显得有规律；人就应该这样活。
我妈见到漂亮姑娘；一如既往的夸我，乐此不疲。每天，跟我讨论这个姑娘，分析那个女孩。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大刀！你再看看！这姑娘多水灵呀？你听我说话了吗？另外；就是站在楼道口；和大妈，大婶们东家长，西家短。
那段时间，整个小区主要议论张寡妇又找了个男人。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兴趣去议论这件事，因为张寡妇这回带进门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听说大学刚毕业，戴眼镜；斯斯文文；细皮嫩肉。不知为何喜欢张寡妇，死皮赖脸的往张寡妇身上贴。
大学生说；就是喜欢她！张寡妇自己也搞不懂；大学生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但是冲着大学生这个头衔，无论如何要和别人玩玩；不枉到人世走一遭。权当做一次妈，正好自己也无儿无女，小区有些妇女嫉妒的尖叫。小六无奈的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每天；小区的妇女们讨论两人怎么过日子；尤其是晚上怎么过的；都干些什么。后来；小六说；他们每天晚上讨论文学；张寡妇快成诗人了！取名为寡妇诗人！有诗为证！小六清清嗓子。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只是在心里想；死不了的文盲小六；把徐志摩给黑了。同时；我想；作家地狱蓝天；不知道他对张寡妇的这事会怎么看。
每天下班回来，我爸专心研究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