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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我感觉又要呕吐,赶忙走出了浴室。趁她洗澡的空档,我到服务台开了隔壁房间。在大厅坐了会,我想等她洗完后再上去。再上去的时候,她坐在镜子前梳理头发。我在窗口坐下,不敢和她说话,怕自己呕吐,很难受。
“怎么走也不告诉我啊?”她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说到一半,喉咙就讲不出话了,我的脸憋的通红。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讨厌我吗?”她起身,我的衣服太长,太大,裤子有一截被踩在地上,衣服袖子把手遮住了。但是我觉得她穿起来很好看,也许因为她本来就漂亮,长长的,湿湿的头发披在肩上。
“我……没有!”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张大嘴巴想吐,可什么也没吐出来。不想让她看到我难受的样子,跑进卫生间。对着马桶,歇嘶底般咳嗽,呕吐。
“你怎么了?怎么了?……!”马小花站在旁边,朝我大喊。我总想吐出点什么,于是把食指伸进喉咙,吐出了一滩血,眼泪随之流出来。
“到底怎么了啊……!”看到地上的紫色淤血,她吓坏了,哭了起来。水疱都破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涌了上来。突然感觉舒服多了,说话也不呕吐了。
后来,马小花回忆,当时,她吓坏了,她以为我会死去,所以那会她的心都碎了。
“没事!……!”我故作轻松。
“你都吐血了!”马小花焦急的手足无措,从被后拦腰抱着我。那会,她后悔故意要我提水给她洗澡。
“对不起!我不该要你提水!你原谅我吗?”
“我们去看医生吧!”
“不去!要打针!”我坚持不去,如果早打针,我也不至于遭罪。
“可你病了?我求你了!你就当是为我,行吗?”她几乎是乞求我。
“没事!扁桃体有点发炎!”我说的很轻松,可最终拗不过她,进了宾馆旁边的一家门诊。
医生说,打几瓶点滴吧!躺在床上,药水沿着细细的管子流进我的体内,它将混合我的血液,祛除我的病痛。马小花坐在旁边,深情的看着我,抓着我的手不放,她不理解我怎么把自己作贱成这样。
“好点了吗?”她附在我耳朵边轻轻的说,头发散落在我的脸上。
“好多了!”她呼吸的热气冲在我的脸上,我觉得这种气息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温暖。
“为什么悄悄离开北京!也不告诉我!……!”说着,她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脸上。我伸手抚摩她的脸蛋。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脸蛋紧贴着我的脸,小声哭起来。
“你一直都在生气!我怕你不高兴啊!……!”
“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她大声说,护士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推门进来。看到这种情形,红着脸出去了。
我走后的第二天,她没有在公交车上见到我,她拼命找我。那时候,她每天都在我之前到站台,等着我下班。她心里并没有生气,在车上,我给她让座,她故意不看我,故意气我,让我不好意思,她恨我不解女孩的情怀。所以走时,没告诉她,她伤心极了。
在站台上,她没有等到我,她是多么的着急,她跑到公司问我的情况。我很惊诧她怎么能找到我的公司,她说是悄悄跟踪的。知道我出差后,她难过急了,不停责备自己。她认为是她不理我,我才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她后悔,她应该早些和我说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所以不顾一切的从北京跑到了长沙。
她坐在旁边,轻轻诉说着这一切,她的话让我陷入了另外一个问题。我凭什么让一个女孩这样的付出,牵挂啊!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与王言相比较,我认为自己是个平凡普通的人。没有优点,缺点倒是很多。长的也不是别人所说的那样帅气,有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很难看。
对于这种场面,我的语言就是沉默,不知道说什么,这是我致命的一个缺点。这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王言,同样的场面,我没有语言,只有沉默。
后来,我总在想为什么不能和马小花生活在一起呢?我们生活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啊!站在后来的角度,看已经发生的事,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一个小时后,打完点滴,马小花扶着我,两人回到房间,相对而坐。我想给她倒杯开水,她叫我不要动,就这样坐着,互相看着。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马小花突然说。
“没有!”我连忙摇手。
“你认为我是农村女孩!所以看不起我!是吗?”她站起来。
“没有!有这想法,天打雷劈!”我也站起来。
我从来不敢看不起任何人,有时候,我倒很害怕别人看不起我。就如当年,我考上大学,所有人不相俼?说流氓的儿子上大学了。我尊重生命中的每个人,珍惜每个人。就象李珊一样,她虽然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金钱,但是我没有看不起她,我甚至还很尊敬她,所以陪她去医院打胎流产。
“你有!有!……!”她坚决的说。我觉得她脑子有病,原以为她是了解我的。那会,我怀疑了,无言以对,点燃一支烟。
服务员进来送开水的时候,马小花仍旧站在那里。服务员走后不久,保安闯了进来,不客气的说,不可以在宾馆干卖淫,嫖娼的事。我说,放你妈的屁,认识的朋友!他们不相信,临出门说,不管你们是不是朋友,认识不认识,最好不要那样。我有点火,拿出隔壁房间的发票,他们才相信。可马小花又生气了,她不知道我在隔壁给她开了间房。赌气不吃饭,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一会,她说,今晚就要睡你房里,跟你睡一张床,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说,别闹了,行吗?她说,谁跟你闹了,人家是认真的,你别想逃,我都想好了。我说,想好什么了呀?先吃饭,好吗?她说,吃饭就吃饭,反正你跑不了。
下楼梯时,因为她穿着我的衣服,很多人把眼光都投向她。也许是因为她的漂亮美丽,也许是其他的原因。一会,她又说,不吃饭了,到外面走走。两人来到湘江河畔,坐在松软的草地上,抬头看天上稀疏的星星,一弯新月在遥远的天边挂着,江面吹来清新的风,让人觉得丝丝凉意。马小花靠在我身旁,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头发贴着我的鼻子,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如果总是这样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她小声说。
“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可你总是从我身边逃走!”
“我……!”
“我总是抓不住你,我一眨眼,你就不见了!老是要我找你!”对于她这些轻轻的诉说,我总是无言以对,沉默寡言。
“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我一定要你找我一欼?为我哭一欼?”她仰起头,撇着嘴。
“冷不冷!”我触到她冰凉的手。
“不冷!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冷的!不许你再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
“穿上!”我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你自己还在生病呢!你知道你生病!我有多难受吗?以后不许你再生病了!”她重新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我觉得她这话有点弱智,谁想生病啊!谁想遭罪讲不出话啊!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恋爱中的女孩是弱智的。
“自然灾害!谁想啊!”
“我要你保证以后不生病!”我觉得她这话有点无理取闹,弱智到极点。
“有用吗?那我还想保证下辈子都不生病呢?”
“有!我说有就有!”这会我觉得我们都弱智了。
很晚,才回宾馆,把她送到房间。准备出去的时候,她从后面抱着我。那会,我很清醒,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男性本能的冲动在我的心里碰撞,这让我很难受,口干舌燥。回过头来,理了理她的头发,松开她的手,走出房门。背后传来马小花的哭声,有如刀剃我骨头一般难受。
后来,我还记得这哭声,在我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的时候,我时常回忆起这个场景。有时候,甚至陷入这种场景不能自拔。我知道马小花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姑娘,可我却错过了。这是后来,我妈恨我的一个原因,老是念叨马小花的好,我的愚蠢。我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生活是不完美的,完美中还有着不完美,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第二天,没去公司上班,本想陪着马小花在长沙城里转一圈,好让她把心情放松。早上,叫她起床时,人不在房间,我吓坏了,最后,在宾馆的楼顶找到了她。
“怎么跑这了呀?……!”
“如果没有爱情,我宁愿跳下去。”她轻轻的说,然后向我走来,下楼,身上依旧穿着我的衣服。看着她的背影,我无言以对。整个上午,马小花坐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盯着天花板发呆。我围着她旁边转了一上午。
下午,刘明到了长沙,打电话的时候,刚下飞机。他的到来是因为马小花,马小花不在的时候,他想到了这点,就赶了过来。他的到来让气氛缓和了很多,他来的原因很复杂,一边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边是她的表妹,他不想伤害任何一方。
刘明伟大的地方就在于,他从来不干涉我的感情。对于我和马小花之间,他从不说我应该怎么做,也从不要求马小花怎么做。有时候,感情这东西,怎么说都是错的。我不敢给马小花任何承诺,因为有时候,在感情方面,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早说过,在感情方面,我一塌糊涂。马小花说,既然一塌糊涂,那就让她给我做主。
看着失望而走的马小花,我有种心酸和失落的感觉。她的每次回头,都如针扎我心一般,让我心痛。她的背影消失在机场入口的时,我想哭,我多想拥抱她啊!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她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我却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伤心。那会,站在机场大厅,觉得自己是感情的奴隶。无论什么人,总会被感情牵绊,逃脱不了感情的奴役。感情,爱情,真他妈的是王八蛋,混蛋,败类。
马小花的突然到来与离开,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我几乎不知道人应该怎样活下去,生活该怎样继续。没有方向感,那是我人生最迷茫的一段日子,整天抽烟,嘴巴都发麻,对着窗外漆黑的夜发呆。
不久,隔壁房间住进一位作家,湖南文联的,笔名叫地狱蓝天,叫什么名字,记不清楚了。他说,地对天,地狱对蓝天,人生就是先炼狱,再升天。那会,正搞一部长编小说的创作,进入了创作的关键阶段。整个是一个大烟鬼,疯子,经常在半夜跑到我房间,问他有事吗。他说,聊天!他还说,不是疯子,谁他妈染上写作这臭毛病啊?干了这个,这辈子就得半疯半癫的过日子了。
看到我整天的发呆,精神恍惚。作家说,兄弟,你离作家不远了,你写首诗吧!我说,写个屁,诗歌整个就是一个屁,臭大粪。他说,好诗!他可能真的疯了。
在公司上班时,很少和同事说话。他们讲长沙方言,我听不懂,所以话更少。虽然他们很热情,但我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落寞。每天面对着无穷无尽的数据,在这些枯燥的数据里面,找寻规律,如进入一片茫茫沙漠般,无边无际。长时间的盯着显示器,眼睛视力急剧下降,不停滴眼药水。那会,我觉得自己很可怜,也许之前,王言,江小琴说胡大刀可怜是对的。
整天的胡思乱想,如浮在半空中,抓不到任何东西。我甚至想起小区的张寡妇,到底是他勾引了男人,还是男人们勾引了她。寡妇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勾引,否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