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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爱,坏女人会变乖,只因为——女人的爱是纵容。
有了爱,坏男人却会变得更坏,只因为——男人的爱是驾驭。
这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深思,我总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但要清楚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时候,人一旦认真考虑自己本身的问题,原本很清晰的事会变得模糊。想了好多天,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属于哪种人。我还考虑过我爸和我妈到底是哪种,都没有个准确的答案,徒增痛苦。
期间,江小琴又找过我几次,逛了几次街。想不通女孩为什么那么热衷于逛街,一味的行走于各个时装店,超市。但却不买任何东西,或是可以为了买一条毛巾,一只牙刷,在街上晃悠一整天。江小琴说不喜欢逛街那还是女孩吗?我说:“呸!”
刘明问我是不是爱上了江小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早说过,有时候,我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在我看来,我的感情应该用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来形容。我不认为陪她逛了几次街,就要喜欢她。刘明想不通的是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陪她逛街?这不有病吗?难道学雷锋吗?雷锋那小子也不一定这样啊?
之所以陪江小琴逛街,我的解释很简单。我从来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尤其是女孩,就象我从来都不拒绝把美丽的女孩多看几眼。我总怕扫了别人的兴致,人高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扫兴却是瞬间的事情。所以我不能拒绝江小琴打扮的漂漂亮亮,蹦蹦跳跳的,兴致很好的约我逛街。但是有个问题,我想不通,为什么陪我妈逛街,我会那么犹豫,总是用最后一次来警告她,也许因为她是我妈。
傍晚,江小琴打电话给我,请我唱歌,把刘明叫上,我曾经跟她提起过刘明。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楼下烧烤店吃羊肉串。我妈站在三楼对着楼下大喊:“大刀!大刀!”。她接到女孩找我的电话,通常都很兴奋,书面一点是情绪很高。喊起来,特卖力,在巷子里不断回响。
当时,旁边坐着几个我们不认识,但长得很漂亮的女孩。那几个女孩不时看我们,我们则通过挂在墙上的大镜子看她们。有时候,目光碰在一起,就装做没事人一样。我们不时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对于我们来讲,这种感觉很好,比什么都好。
可我妈这一句大刀,把什么都搅了。在我的想法里,那真是极端没情调。女孩们看到我站起来,知道名字叫大刀的人是我,顿时笑了起来。我就觉得我爸没文化,起这么俗气的名字,亏他还以此为荣。
我和刘明几乎是蒙着脸溜走的,就象那次,我们帮一位老太太搬矿泉水,完了后,老太太不知道怎么谢我们。刘明就说:“您有孙女吗?”,然后老太太问我们是不是想媳妇了,当时,周围很多人,我们也是这样溜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小琴请我们唱歌,从未和她一起唱歌。经过讨论,决定不去。我们怕她听到我们的歌声后,觉得我们没素质。我妈说,不去白不去。我们觉得这话有道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去了。
到了约定地点,江小琴和两个女孩站在歌厅门口等我们,长的和江小琴一般高,一个叫张敏,一个叫朱玲,在读大学生。看不清楚模样,歌厅门口的灯从来都不会很亮。江小琴背着吉他,互相打了声招呼,进了歌厅。
坐下后,我们尽量不唱歌,推说嗓子不舒服。对于两个人嗓子都不舒服这件事,她们觉得很奇怪。其中有个女孩说,嗓子不舒服还来唱歌?我们无言。不过,江小琴她们确实唱得好,这我得说实话。
我感觉那两个女孩老盯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先前没带眼镜的女孩,摸了副眼镜戴上,所以我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刘明放得开,和她们有说有笑,但我进入不了他们那种谈话的氛围。
歌厅里讲话很累,噪音太大,很大声音,对方还不一定听得清楚。我看到他们扯开着嗓子,张大嘴巴聊天。我觉得这样聊天太耗体力,坏嗓子。同时,这也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聊天方式,吵架似的,没有任何情调可言。
她们三人演唱了一首著名的北美乡村英文歌曲《昨日重现》,江小琴弹着吉他,整个歌厅的人都被这自由和欢乐的气氛感染了。
“快乐的日子并不长久,
它早已无影无踪。
如今它又回来,
像失去的老朋友一样。
哦!我喜爱的老歌……”
这淡淡的,带有一点感伤和怀旧情绪的旋律立刻感染了我和刘明,情不自禁地和她们一起唱起来:
“所有美好往事,
清晰地重现眼前,
我仍然像以前那样,
流下了眼泪。”
刘明说他想起了一个人,袁丽。三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没分开过。但是高考的升与落,最终我们各奔东西,袁丽到内蒙的大草原当兵去了。不知道她还好吗?曾经给我们带来无数欢乐的她,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想到这里,心里觉得有点不好受,我又想起还欠她一顿饭。
重新审视江小琴的时候,觉得她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只知道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逛街的,简单的女孩。我认为能把一首经典老歌演绎好,绝不是简单之人。至少在这点上,我和刘明做不到,永远做不到。
江小琴邀请我合唱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办,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说实话,我恨自己唱歌不行。我一直死钉在椅子上不起来,我宁愿她们说我不赏脸,也不愿意她们说我唱歌象狼嚎。后来,江小琴总是问起有关我拒绝和她一起唱歌的事情,我始终都没说出来。
“来呀!快点!”江小琴朝我挥手。
“不行!……!”我指着自己的喉咙。
幸亏刘明够兄弟,他勇敢的上去与江小琴合唱了一首歌,才算没驳她面子。所以我认为,人活一生,刘明这样的朋友一定要交一个。有时候,他可以替你堵枪眼,而且无怨无悔。刘明的做法让我有点感动,他的歌声和我不相伯仲。
因为这次拒绝和江小琴唱歌,我老觉得欠了她什么似的。我可以欠刘明很多,但我不可以欠一个女孩任何东西,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所以在我做人的原则里,刘明一直都是个牺牲的角色。当然不否认,有时候,我在他那里也一样,这是我们能成为知己的一个重要原因。在我已经走过的人生里,我和刘明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妈在一起的时间都多。
一会,音乐停了,一个中年人往桌子上搬酒。他说,兄弟!今天这酒我请,我们问为什么。他说,老子今天高兴,我他妈今天离婚了,解放了,让那个三八哭去吧!哈哈!然后,他自己大声的哭了起来!江小琴她们害怕的缩在一起,靠着我和刘明。
然后,中年人拿起话筒唱张学友的《你好毒》,那个难听啊!真要人命啊!江小琴准备离开。被中年人拦住,要跟江小琴合唱《知心爱人》。江小琴害怕的躲我后面,刘明把他推开。因为喝醉了,倒在地上。马上过来两中年人,叉手堵住我们,歪着脑袋说,兄弟!想打架啊!我们给他们每人推了一把,三个酒鬼就躺一块去了。嘴巴还不停哼哼,有种别走,非废了你不可。唉!可怜的离婚中年男人。
从歌厅出来已经很晚,站在歌厅门口,寒暄了一阵,我和刘明准备回家。大家分散,朝相反的方向走。一会,江小琴追上来堵住我们。
“有事吗?”我问。
“你!……!”江小琴说话有点吞吐,看了一眼我和刘明,然后低下头。
“有事!你说啊!”这不是她的风格。
“……!你能送我回家吗?”她小声的说。没想到,她追过来是为了这事。
“她们不和你一起回吗?”我指着站在远处的两个女孩,同时看了一眼刘明。
“她们回学校!不顺道!”江小琴说,其实这引起了更大的疑问,两女孩不顺道,我就更不顺道了。
“你送她吧!”刘明拍拍我的肩膀,转头走了,我觉得对不起他。站在路边,拦出租车,江小琴阻止我,要我走路送她回去。
“远吗?会疼了脚的!”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
“不远!眨眼工夫!”她笑着说,于是两人并排行走在路灯下。夜里的气温相比白天,冷了许多,风吹路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江小琴裹紧了衣服,系在脖子上的红色丝带随风摆动,我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不冷吗?”她回过头问我。
“不冷!结实着呢?”我抬抬手。
“知道为什么要你送我回家吗?……!”她停住脚,看着我。
“不……知道!”想起救她的那天晚上,在路上被一群人调戏。我本想说怕路上遇流氓,但我发现这话不能说,这无异于在她伤口撒盐,毕竟谁也不想回忆不愉快的事。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轻轻的说。
“真的吗?……!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当时有点懵,不知道说什么,连个礼物都没送她。不加思考,我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
“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健康幸福,这是我妈……!”话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不对。想起这条项链是在机场的时候,王言送给我的,而我的则送给了王言。
“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江小琴高兴的跳起来,我后悔都来不及,我不能再从她脖子上把项链抢回来。
“不!不!……!不用谢!”真是让人尴尬!两人继续前行,江小琴显得很高兴。在前面边跳边唱,我则很郁闷,我只希望以后,别被王言发现。
“我有点饿!我们去吃东西吧!好吗?”江小琴说,我没听清她说什么。我一直都在思考着项链的问题,应该怎么办。
“怎么了?不高兴吗?”江小琴停住脚,看着我。
“高兴!……!”于是两人寻找未关门的餐馆,太晚,所有店铺都关门熄灯了。好不容易找到路边正收摊的一个老头,急忙跑过去。
“大爷!还有吃的吗?”老头耳朵不好,没听见我们说什么,眨巴着眼睛看我们。
“大爷!有吃的吗?”江小琴几乎贴着老头的耳朵,老头连忙摆手,继续收拾摊子。一会,他停下手,说没有羊肉串了,还剩点臭豆腐。江小琴太饿了,所以叫老头把臭豆腐煎了,有多少煎多少。
“这是正宗的湖南臭豆腐啊!”老头边调汁边说。
“要辣吗?”老头问,江小琴想了想,连忙点头。
“这就对了,不辣就不香了!” 一会,一大碗香喷喷的臭豆腐摆在我们面前。江小琴拣豆子般,一口一块的往嘴巴里塞。不过吃完后,因为太辣,她已是满头大汗,连忙把我的外套脱了下来,嘴巴张得天大,往外哈气,这又何必呢?
“大爷!多少钱啊?”我掏出钱包。
“不要钱!”老头边收拾东西边摆手。
“那不行!”我执意要塞钱给他。
“都是剩下的!回家也会倒掉!不要钱!”老头也很固执,我硬塞在他手上。出门在外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个老头呢?旁边,江小琴辣得对天吹气。
一路上,江小琴闭着嘴巴,不讲话,因为有一股似臭非臭的气味从嘴巴窜出来,这可能是臭豆腐的最高境界。
走了好长一段路,穿过一个又一个四合院,走过一条又一条巷子。终于到了江小琴的家门口。并不如她说讲的那么近,眨眼工夫,远的几乎超出了我的想象。
“进去吧!做个好梦,生日快乐!”我拍拍她的肩膀。
“谢谢你!送我项链!”站在门口的时候,她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