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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季匀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原本以为会是很头疼的事,现在解决了,要是水菡知道的话,也不会讨厌小颖的,说不定还会赞赏几句呢。
想起水菡,晏季匀就想起了小柠檬,想起他对水菡的承诺……
晏季匀收拾起心情,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他要去魏勇家。
魏勇自从开起理发店之后就很少回家去了,家中只有一个母亲和一条老黄狗。晏季匀跟魏勇来过一次,深得魏母的喜爱,当成自家人一样的看待,那之后,魏勇时常都会拜托晏季匀来这边走动走动,代替他看望母亲。
一座院子,绿色大门,上边还有一副对联,这就是魏勇的家了。晏季匀刚一敲门就响起了狗叫声。魏母听到是晏季匀的声音,急忙来开门将他迎进去。
魏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可不像城里的人保养那么好,她才五十岁,可看起来就像是六十岁一样的,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的皱纹也一条条很明显,皮肤蜡黄,嘴唇苍白,精神状态不佳。
老黄狗见识晏季匀,它也不叫了,摇着尾巴过来示好,围着他转。
魏母不禁笑骂:“你这畜生到是机灵,知道每次季师傅来你就有口福了!”
晏季匀蹲下身子,摸摸老黄狗皮毛,就像是对小孩子那样轻声说:“别急,有你吃的。”
老黄狗嗷嗷叫两声,表示自己正等着呢。
晏季匀将给黄狗带的口粮放在地上那只缺角的碗里,人就坐在一边跟魏母聊起来。
“伯母,会不会觉得太冷?要不要添点什么,可以告诉我,我给魏勇传话就是。”晏季匀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打算往屋里走。
魏母见状,赶紧地跟上去,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倒来一杯热乎乎的白开水:“季师傅啊,你真是个好人,我们家魏勇都没你这么细心……其实,就我一个人在家,有啥好添置的啊。”
“一个人?”晏季匀浓眉轻挑,视线打量了一圈这屋里,略显好奇地说:“怎么这都快春节了,难道伯父他不回家过年?”
魏母一听,脸色顿时一僵,苦笑道:“那个死鬼……我都好几年没见着他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城里遇到别的女人,反正,他这些年一分钱都没寄回来,也没打过电话,更没回家看过我们,他一走就是几年没音讯,只怕是早把我们给忘了……”
晏季匀面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等魏母说完之后,他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伯母,您别这么说,兴许是伯父有什么难处呢,这里是他的家,总会回来的。这过年嘛,要是您不嫌弃,我就跟魏勇一起来这儿陪您吃个年夜饭。”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魏母除了高兴之外,竟然都不开口留晏季匀在这里吃晚饭,这也有点太稀奇了。
晏季匀前几次来,魏母都会很热情地款待他,假如那天刚好家里没有菜,她都会去外边买点凉拌菜回来的……可是今天就不是这样了。
晏季匀先前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椅子上放着青菜,地上有摘下来的菜叶,而且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是晚饭的时候了。
“伯母,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好好好,天快黑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村口那条路这几天在修,不好走。”魏母尽管已经极力掩饰了,但她眼中那一丝不正常的紧张和窃喜又怎能逃过晏季匀的法眼?
主人不留他,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待着,但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他又从另一条小路悄悄地潜了回来。
先前是光明正大地来,这次却是偷偷摸摸的,晏季匀在搞什么?
如果他猜得没错,魏家此刻绝不止魏母一个人,而她见着他这么快就走,连客套的挽留都没有,反而是有点高兴,这只能说明,假如她屋里有第二个人在,这个人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否则怎会需要藏起来?
还有,晏季匀在刚踏进屋里时,观察到桌子上的烟灰缸冒起一丝丝青烟,很细很细……虽然这白烟消失得很快,魏母没有及时察觉,但这已经足够让晏季匀知道,在他进去之前,有人正坐在那个位置抽烟。魏母是不会抽烟的人,并且,烟灰缸里的残留,不是纸烟,而是……旱烟。
魏家,晏季匀曾听魏勇说过,他的父亲魏礼忠,就是手旱烟的……
晏季匀屈就在一个小小的发廊里当理发师,为的什么?就是为找到魏家这位失踪已久的男主人,魏礼忠!【白天还有更新。】
第276章:这就是当年放火的凶手?
守株待兔,最要紧的是耐心。00小说 00xs。晏季匀藏在墙角,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在听墙内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魏母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她在吼什么,但能感觉出她很气愤。
难道说她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都会发脾气么?这种可能性很小。多半是先前藏起来的某人出来了,魏母忍不住骂几句。
晏季匀怎么都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可他就是有个直觉,魏母绝不是在对着空气骂……
假如此刻她身边有人,那个人也太沉得住气了,居然能一句话都不说么?警惕性真高。
晏季匀现在做的事也是需要小心谨慎,胆大心细,还要有足够的耐心。晏季匀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绕到了魏家的厨房外边,蹲在了窗户下,继续等待。
正值隆冬,入夜之后的温度比白天更低了,户外的风也大,冻得人瑟瑟发抖,像晏季匀这样经过长期锻炼着的身体都有些招架不住。
两脚很快就冻得跟冰棍儿似的,脸上的肌肉好像都不会动了……如果不是因为事关重大,谁会愿意来这遭罪啊。
晏季匀咬紧了牙关苦苦守候,还好里边的人吃饭没花多少时间。没过多久,厨房的灯亮了,魏母手里端着盘子和碗筷走了进来。窗外一片黑漆漆的,晏季匀能看到里边的情形,但魏母却看不到他。
这回,晏季匀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魏母洗的是两双筷子两个饭碗,并且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叨念:“死鬼……一回来就跟讨债的一样,还指望着你能带着钱回来,你到好,连外边的乞丐都不如……出去几年了,身无分文的回来……我嫁给你,一辈子都没享过福……”
寒风凛冽,可晏季匀在听到这些话时,整个人都兴奋了,仿佛身体里燃烧着一团火焰,忽然间好像感觉不到寒冷,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看到了黑夜里的希望之光!
魏母不知家里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唠唠叨叨地发泄着怨气,忽地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惊呼和怒吼!
魏母慌了,猛地转身冲出去,但是已经太迟……
屋子中央,一个中年男人正被晏季匀死死按在地上,嘴里不断在哀嚎,求饶。
晏季匀不是走的正门,而是翻墙进来了,正好杀个措手不及。
“季师傅!”魏母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拽晏季匀的手,可这点力气对晏季匀来说不起作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再顾忌那么多。
“妈的,快放开老子!”魏礼忠破锣似的声音在嘶吼,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挣扎。
“季师傅你快放开他呀,你这是干什么啊!季师傅!”
晏季匀此刻再不是那样温润亲切的态度了,他看到魏礼忠,只有满腔的愤怒,没把对方这把老骨头给拆了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魏礼忠现在是面朝地趴着,晏季匀一只膝盖压在他腰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奇大,让他难以动弹,只能一个劲儿地哀嚎。
“魏礼忠,我可以放开你,但是如果你还想从我眼皮子地下溜走,别怪我心狠手辣。”晏季匀双目喷火,显然是在尽力克制着情绪。
魏母早就六神无主了,当即也顾不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干着急。
魏礼忠面黄肌瘦,尖嘴猴腮,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被老伴儿从地上扶起来,感觉人都快散架了,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我这腰啊……要命……你是谁,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你……”
晏季匀冷眼睥睨着魏礼忠,拳头怒捏得咯咯作响,指关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可见他此刻多么怒不可遏。
“魏礼忠,你这些年东躲西臧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怕有人因当年沈家村的事找上你吗?但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一辈子?”
“什么?沈家村?”魏礼忠面色一变,但随即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什么沈家村啊,你说什么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么?”晏季匀森冷的口吻比这天气还让人心寒:“魏礼忠,你好好看看我像谁?”
其实就算晏季匀不说,魏礼忠也在仔细打量着他……如果不看晏季匀的胡渣,只看他的眼睛鼻子和眉毛,确实会让魏礼忠感觉似曾相识,似乎……有点像……像……
魏礼忠浑浊的眼神逐渐亮了亮,随之而来的是惊异不定,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像晏……晏……晏展……你是大少爷……”
“行了,既然你能想起,我也可以老实告诉你,没错,你猜测的是正确的,我的身份就是你现在怀疑的那样。怎么,魏礼忠,现在可以说说关于沈家村的事了吗?”晏季匀一步都不放松,气势更加凌厉,瞳眸紧紧锁住魏礼忠这张皱巴巴的脸。
是晏家的人来了。
魏礼忠有了这个认知,越发没了抵抗的念头,立刻回头对魏母说:“你进去洗碗,我不叫你就别出来。”
魏母一头雾水,眼前这一切都让她无法理解,但看到老伴儿的脸色这么难看,表情又凶,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怀揣着满腹疑惑走进了厨房。
魏礼忠刚才本来还打算要跑的,可现在,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
魏礼忠垂头丧气地说:“我躲躲藏藏好几年了,我真的好累,今天既然我被你发现了,就算是我的命数,我也不挣扎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始终是逃不过这淌浑水啊……”
“很好,你很干脆,既然这样,你说吧,当年是怎么被人收买害死了沈玉莲一家?”晏季匀眸光如刀,蓄满力量的拳头好像随时都要爆开,浑身上下散发出来阴森恐怖的气场将魏礼忠笼罩其中,他想忍住不发抖,但两只脚就是不听使唤地在哆嗦着。
魏礼忠暗暗胆寒……眼前这不修边幅的年轻男人,五官跟当年的晏展松很相似,还有他身上那股难以掩饰的贵气,除了大少爷晏季匀,还能是谁?
“大少爷,我没害人……”
“你认为自己值得相信吗?没害人,为什么你会在从沈家村回到晏家之后的第二天就辞去了工作?然后隐姓埋名跑到这小镇上来娶了一个有孩子的寡妇?魏礼忠……或许,我应该叫你从前的名字,王志高。”
魏礼忠一听这名字顿时全身一震,连忙摆手:“别别别,大少爷,您饶了我吧,别再提我以前的名字,要是被我老婆知道我隐瞒了自己的过去,肯定会鸡飞狗跳的。”
晏季匀不置可否,冷若冰霜的凤眸里燃烧着炽烈的火焰,那是堆积在心头的愤慨幻化成的光泽。他不说话,他在等魏礼忠自己说。
大冬天的,魏礼忠却擦了一把汗,有些紧张地望着晏季匀:“大少爷,我真的没有骗您,当年……我是奉了董事长的命令,带着一份协议文件去沈家村找沈玉莲……我并不知道沈玉莲跟董事长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很重要……我带着文件去了沈玉莲的家,她看到文件之后很生气,她跟董事长打了电话……我没听到电话内容,可沈玉莲拒绝了签文件,之后董事长还打电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