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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气死的,我也不想让朝政分去太多夫君对我的疼爱,你想啊,这么大的大秦,必定有忙不完的事,你若是当了皇帝,哪里还有时间来管我?其实我的志愿很小的,我只希望能拥有一个爱我的夫君,守着几亩薄田,住在有山有水的地方,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想到梦想中的家园,金鎏的眼睛就放出光来,照亮着秦之翦的眼睛,伸出手来宠溺的捏了捏金鎏的小鼻子,揶揄道:“竟然把生孩子挂在嘴上,你还真是不知羞!”
金鎏却把挥开了他的手,扬眉道:“不用生?那敢情好,一辈子二人世界,也省了一堆的麻烦,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可不行,一定要生,至少也要一儿一女才行!”秦之翦听金鎏这么一说却不依了,沉着脸道,见金鎏斜眼看着自己,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心情那么沉重,故意逗自己开心,心里一阵感动,举起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道:“之前你说要我放弃一切跟你过平民百姓的日子,我没有答应,你是不是很失望,其实……”
“我明白的,有这样一层身份在身上,就算你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没等秦之翦说完,金鎏便体谅的说道,不得不又重新正视眼前的问题,“眼下的局势已经变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呢?”
金鎏虽然故作轻松,可是她眼中的担忧还是没有逃脱秦之翦的眼睛,他伸手抚着金鎏柔白绯红的小脸道:“我已经写了奏折呈上去,皇上看了自然会明白我无心与他争夺皇位,我想,为了给自己台阶下,为了稳坐江山,皇上应该会圈定个地方,让我去做藩王,只是所圈的地方只怕不会是什么好地儿,而且还可能会被监视,到时候你就要跟着我去吃苦了!”
“那怕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知道秦之翦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金鎏故作开心的说道。
“鎏儿……”金鎏故作轻松的样子让秦之翦的心都软了,因为这个可能性,他一直担心金鎏会有所不满,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的体谅自己,为了不让他难过,还违心的假装高兴,谁愿意自己一辈子被人监视着生活呢!若不是不想生灵涂炭,若不是不想让金鎏担惊受怕,若不是与皇帝还有情谊在,他也不想这样憋屈的活着!
金鎏任由自己紧紧的依偎在秦之翦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觉一阵安心,她没有说谎,她不想做皇后,不想秦之翦去争夺皇位,不想皇帝猜忌秦之翦,不想让端王利用秦之翦,若是这些都能实现的话,她宁愿憋屈的跟秦之翦躲到偏远的藩地去,只要他们不做让皇帝怀疑的事情,想必也能过上轻松的生活吧!虽然,她看得出,秦之翦心里有不甘……
秦之翦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个秦政的那封奏折上,第二日,这封奏折也确实送到了京城,德贵接过明黄色的奏折的时候有些迟疑,这些日子以来,富源县,甚至是平州府送来的奏折不少,每每秦政看过奏折后脸上都不好看,德贵是晓得奏折里面大半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的,却也有好的消息,可是不管消息好坏,秦政的脸色都不好看,他渐渐的也悟了出来,只要是关于平州府富源县的奏折无非便是通禀那边的情况有多严重,镇北王和金鎏这位钦差大臣治理瘟疫有多用心的,收效甚好。
瘟疫严重,说明秦政这个皇帝当的不好,镇北王治理瘟疫收效好,说明秦之翦比皇帝强,连带着也必定比他更加的得民心,这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正在德贵踌躇之间,慕容胜雪带着小红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的奏折,却只当作没有看到一般,轻声问站在门口发呆的德贵道:“皇上还在里面吗?”
德贵这才发现慕容胜雪站在他的身边,忙躬身行了一礼,皇帝有多疼宠眼前的这个女子,他这个近身宦官比谁都清楚,自然也不能指责她没经召唤,便私自来了尚书房,“回宁妃娘娘,皇上还在里面。”
“已经一整日没有歇着了,昨儿个也没睡,这可怎生是好!”慕容胜雪仰头看了紧闭的大殿门一眼,好看的眉眼中流露出慢慢的都是对皇帝的关心,又问道:“皇上今日吃的怎么样?”
“没怎么吃,连御膳房送的点心也没有用过。”德贵据实以告。
“这怎么能行。”慕容胜雪不悦的说道,语气里多有责备德贵没有伺候好秦政的意思。
德贵见状忙低了头,若是放在以前,便是容贵妃也不敢这样与他说话的,他是皇帝贴身的宦官,皇帝身边最说得上话的奴才,别的妃嫔若是想打听一点半点皇帝的事,都是要通过他的,哪里敢这样责备,可是现在不同了,德贵觉得慕容胜雪虽然没有坐上后位,可是在皇帝的心里,也已经于皇后没有什么区别了,遂更不敢说些什么,只垂头道:“奴才无能,没能全动皇上!”
慕容胜雪闻言脸色好看了许多,瞧,就连皇上身边的人都要这样对她,容贵妃又算得了什么,那张皇后的宝座也迟早便是她的了。
德贵的伏小让慕容胜雪心生愉悦,忙虚扶了德贵一下道:“公公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本宫还不晓得皇上的脾气吗?哎,也难为你了,好在本宫担心皇上的身子,特意为皇上熬了一盅补汤,不知可否送进去?”
以前是自然不行的,皇帝的尚书房是批改奏折的地方,从来不许后宫中人他进去一步,可是眼前的人是谁?是皇帝的宠妃慕容胜雪,她又不是第一次来尚书房,连皇帝都没有说什么,德贵怎么能说不行?
“娘娘如此关心皇上,自然是可以的。”德贵忙说道,亲自为她轻轻的推开了门,低头弯腰的请她进去。
德贵的识时务再次取悦了慕容胜雪,她对德贵笑了笑,转身接过小红手中的红漆描金六边形食盒,抬脚便要往里走,刚走到门口,又不经意的指着德贵手中的奏折问道:“这个是要递给皇上的折子吧,哪里送来的,我替公公拿进去叫诶皇上可好?”
德贵正愁该如何躲避皇帝看了折子后便要爆发的脾气,听慕容胜雪这么一说,哪里会说不愿意,忙双手捧到慕容胜雪的面前,道:“那便有劳宁妃娘娘了,这是镇北王上的折子,请娘娘务必赶紧交给皇上!”
秦之翦上的折子?慕容胜雪眼睛闪了一下,转瞬即逝,暗想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故作轻松的道:“不过是件小事,公公又何必道谢!”说完提着食盒拿着奏折进了尚书房,待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她才抬头看了一眼。
正对大殿门的龙案背后,并没有秦之翦的影子,慕容胜雪下意识的往旁边吹着明黄色龙腾鱼跃绸面帘子的暖阁看去,平日皇帝若是批改奏折累了,都是到里面去躺一会,她蹑手蹑脚的慢慢走到暖阁门边,正要西安帘子进去,眼里的余光看向了手中的额奏折,迟疑了一下,把食盒架在手腕上,小心翼翼的放开了奏折。
奏折果然是秦之翦写的,因为怕被人偷看,并没有写明二人互换身份的事情,洋洋洒洒的却是厚厚的一本,写的无非是二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和一再严明不愿争权夺势,宁愿辞去官职的话,慕容胜雪毕竟还是怕被人发现的,只是大概的看了一遍,并没有细看,看完之后却把奏折塞到了食盒下面的夹层里,脸上阴狠的笑容一收,轻轻掀开帘子进了暖阁。
一进暖阁,慕容胜雪就看到秦政眉头紧锁的躺在炕上,一手握拳压在额头上,一手里握着一本奏折,看来是看奏折看累了,才躺下休息一会的,不知不觉的却睡着了。
旁边的鸡翅木雕蝠纹小炕桌上,散落着几本奏折,地上也散落了一些,慕容胜雪眼睛一亮,悄无声息的从食盒的夹层里拿出秦之翦的奏折,悄悄的放在了地上,一抬头,却见秦政已经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正望着自己。
第二百零五章 摆驾宁和宫
更新时间:201431 17:09:00 本章字数:3444
“胜雪?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有唤朕起来?”秦政皱紧眉头闭上了眼睛,用手捶了捶额头,有些烦躁的道:“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朕看折子看的都睡着了,连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晓得。”
慕容胜雪的背后已经因为秦政的那一眼吓出了一身冷汗,见他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转手把刚刚扔在地上的奏折又捡了起来,顺手又见了几本,一并放在炕边,才把食盒提了上去,一面把里面的汤盅取出来,一面心疼不已的看了秦政一眼,道:“正因为政事多,皇上才应该更加爱惜自己的身子,奏折是看不完的,你这样没日没夜的批改奏折,万一把身子累垮了可怎么办!”
“不是又你心疼朕吗?”秦政今日的心情好像很好,今日早朝的时候,他听说了一个好消息,他上个月拨款修筑的河堤终于起了作用,年年决堤的黄河防洪堤,今年竟然没有决堤,黄河两岸的百姓为此还特意组织了一批人进京来叩谢天恩,虽然他知道这是自己该做的,那些百姓也不过是想他更加的用心在这件事上,以求以后年年如此,他们不用过洪水一起便四处逃荒的生活,可是这也让他感觉到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并不那么失职,便重赏了那些百姓一番,还命人好好的把他们送了回去。总之秦政今日的秦政的心情十分愉悦,连带着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笑着望向慕容胜雪端出来的汤盅问道:“今ri你又给朕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是皇上最爱的花胶海贝炖海参汤,炖了足足十二个时辰,可是臣妾的一番心血,皇上一定要把它全都喝了!”慕容胜雪倒出一碗汤来放在秦政的面前,笑吟吟的说道。
秦政在闻到香味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饿了,小心的喝了一口后眼睛亮了起来,赞赏的看了慕容胜雪一眼,低头喝起汤来。
慕容胜雪看着秦政吃的开心,嘴角露出的一丝笑容,视线却很快又被散落在四周的奏折吸引,动手收拾了起来,刚把所有的奏折放到秦政旁边,便被他一把抱住了纤腰。
“皇上……”慕容胜雪娇柔的唤了一声,作势却扯开秦政的手,“这是在尚书房……”
“别动,朕只是想抱一抱你!”秦政开口说道,让慕容胜雪转过身来,把头贴在她的怀里,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若他真是先帝的儿子那有多好啊,那样,他也不用对秦之翦耿耿于怀,生怕被人夺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了!其实他对秦之翦这个小他几个月,一起长大的表弟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他不夺走自己的一切,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当他的镇北王,他也不愿意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可是这么久了,秦之翦却连一个态度都没有,还连金鎏都不愿意放回来,让他这么能不怀疑他没有心生反意?
只是秦之翦为何要这样呢,他明明亲口说过,只要自己做个好皇帝,他便不会与他争皇位的,难道就因为一次瘟疫没有治理得当,他便觉得他不是好皇帝了吗?那他这么不看看黄河修筑大堤的事情,不去听听朝臣们对他的赞誉之词?
秦之翦啊秦之翦,难道你真的要反朕吗?
“皇上!”慕容胜雪突然痛呼出声。
秦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收紧了手臂,想必是勒疼了慕容胜雪,忙放开了手,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身旁,心疼的问道:“可是勒疼你了?朕不是有心的,朕……”秦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慕容胜雪已经把秦政的脾性摸了个透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身后按住他的眉心,轻轻的揉了揉,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