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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永点起了人马,早早出了宫,他们在十王府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地儿。静候天色暗下来。
在差不多入夜的时候,凌潇潇和一群十王府当差多年的老妈子暖着酒,支起了火锅炉子,海吃海喝了起来。
由于亲眼见识了凌潇潇臭骂蔡震等四位驸马的威风,老妈子们纷纷引凌潇潇至上座。
凌潇潇倒也来了个“当仁不让”。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年长者才坐得首位。
“凌宫正,宫里面都传言你铁面无私,今日我们算是真正见识了。”坐在凌潇潇右手边刘姓老妈子舔着脸拍着凌潇潇的马屁。
凌潇潇道:“那是当然,我就九华宫贵妃娘娘手下当差那阵子,别的事情没有学会,跟娘娘就学会一样本领。不屈服于任何皇亲权贵。别说是四位驸马爷,就算是八位驸马爷来,有祖宗家法在。那也是寸步不后退的。”
刘姓老妈子道:“听说这蔡驸马是出了名的刺头,宫正和他也正面交锋过几次,他会不会另想别的办法对付宫正呢。”
另一位老妈子道:“说的是呢,宫正,刚才淳安公主哭着跑出了十王府。说是要面见太后娘娘,事情是不是闹得有点大呀。”
凌潇潇把一块羊肉涮熟了后。沾了点酱料,得瑟地嚼了两口,向她们招了招手,让老妈子都凑到她的面前,道:“咱们可都是坐在贵妃娘娘这条船上的人,我也就不瞒你们,现在哇,太后娘娘哇,得让着咱们娘娘,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刘姓老妈子拍了拍肚子道:“因为贵妃娘娘肚子里怀着咱们朝廷的小主子呗。”
由于高兴,凌潇潇已经有些微醺,道:“着哇,平日里太后娘娘都让着咱娘娘三分,更何况咱娘娘马上要母凭子贵,更上一层楼,别看娘娘皇贵妃的事情没了下文,那以后呢,以后小主子继承大统,咱娘娘是什么身份?圣母皇太后。”
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群老妈子两眼开始放光,道:“凌宫正,那你岂不是又要高升了?”
凌潇潇得意洋洋道:“高升?也就是眼前的事儿。”
刘姓老妈子赶紧讨好地倒上一杯酒,道:“宫正,说出来给我们听听,也让我们分享分享。”
凌潇潇道:“尚宫,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该改称我为凌尚宫了。”
“是嘛,哎哟,那可得恭喜凌尚宫。”
凌潇潇拿着筷子一一点过老妈子的脸,道:“应该是同喜才对,我若走了,十王府宫正的职位便空缺,人从哪里出,还不是从你们当中选出来。说说,是不是该同喜?”
刘姓老妈子一听,道:“可不是同喜,老姐妹们,我们共同举杯,祝凌尚宫高升,也祝我们能像凌尚宫一般,步步高升。”
所有老妈子像打了鸡血一般,举起杯子站起身,“嘭……”地脆响,几个杯子碰到了一起。
凌潇潇伸出手指,醉醺醺点了点道:“不过,先不许叫我尚宫,传出去是要出事儿的。”
刘姓老妈子道:“瞧宫正说的,咱们是那种没有心数的人吗?这不是关起门来就我们自己嘛,宫正,听我们唤你尚宫,心里舒坦不?”
“舒坦,太舒坦了。”
“那咱们把这杯酒干了。”
“干了,我们应该痛饮三杯。”
说完,她们一饮而尽。
就在她们满起第二杯酒,准备再次碰杯的时候,上了栓的十王府大门被别人拍得震天介响。
“开门,开门,快点给爷们开门。”
刘姓老妈子担心着向凌潇潇道:“宫正,是不是那蔡驸马去而复返?”
凌潇潇把竹筷子往狼藉一片的桌子上一丢,道:“瞧你那怂样,就这么点事儿都经不住,以后如何跟随娘娘做大事儿。他蔡驸马不是想把事情惹大吗,那就来哇,各位姐姐尽管坐着看妹妹给你们演一出好戏,包准让他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而去,临了还得双手捧上大把大把的银子给我们买酒喝。”
一众老妈子起哄道:“既如此,我们就等着看妹妹的手段了。”
刘姓老妈子道:“宫正,声音不对,不是蔡驸马。”
凌潇潇道:“哟呵,看样子是又叫了别的得力帮手来,可是就凭他一个小小的驸马,能结交到怎样的能人,好哇,叫的人越多越好,我看看他蔡驸马如何收场。”
凌潇潇和老妈子们吃酒的地方在一个小亭子里,四周用厚厚布帘子围着,距离十王府大门不远,拐个弯就到。且从小亭子往十王府大门看,一眼便能瞧到。凌潇潇晃晃悠悠往大门而去,老妈子们端着酒杯,夹着菜,站起了身,等待好戏登场。
凌潇潇卯足了劲儿,准备好了说辞,才把门闩拉开,异常傲慢地把一扇门打开,说道:“我说蔡驸马?您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明天说,非得上赶着今儿个晚上催命?”
在十王府打开一扇门的时候,卢永用一只手扶住,顺着凌潇潇拉开门的劲儿略略施加了点力道,推开了门道:“有些日子不见,凌宫正的威风倒是长了不少哇,说起话来,霸气十足。”
低着头,不准备多看一眼的凌潇潇听着话音不对,连忙抬起头,见是卢永,马上换了个脸色道:“我说这声音听着那么熟悉,原来是咱们卢公公。卢公公,您在太后娘娘那儿当差,忙得很,怎么有空到十王府来呢?”
凌潇潇当差多年,怎么会察觉不出卢永这一拨人来者不善呢,只是她不知道哪里被人抓住了尾巴,只能强自镇定应对着。
卢永根本连理都不想理他,跨过十王府的门槛,就要往里面去。
凌潇潇见状,从门后窜了出来,张开双臂,拦住了卢永道:“我说卢公公,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闯。”
卢永道:“这里是十王府。”
凌潇潇道:“既然知道这里是十王府,而我当差的是公主们住的地方,没有皇上和太后的首肯,宫人们是不能踏进一步的。”
卢永道:“爷们儿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淳安公主陪着太后说话,太后特命爷们儿趁公主不在的时候前来,有些事儿,不能让公主瞧见。”
一听到这话,凌潇潇的心咕咚一下沉了下去,再瞅瞅紧随卢永的宦官,一个个捋起袖口,目露凶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凌潇潇的心头。
卢永靠近凌潇潇,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肉气。他大踏出几步,转过身看了看企图闪身的凌潇潇,道:“凌宫正这是要何往?怎么,到了你的地盘,你不准备给爷们儿带个路吗?”
凌潇潇道:“卢公公,瞧你这话说的,此处是公主们住的地儿,我一名小小的奴婢,怎么敢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呢?”
卢永道:“不对哇,一提到十王府,人人首先提到的可都是你凌宫正。凌宫正,你就别谦虚了,带路吧。”
第六十章 开始整顿十王府(三)
卢永这边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身材魁梧个头高大的宦官一左一右,把凌潇潇夹在了中间。
凌潇潇道:“卢公公,你这是何意?”
卢永道:“没什么,太后让我们随处看看。”
凌潇潇知道势头不对,却无法脱身,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小亭子里那几位老妈子身上,希望有那么一两位能机灵些,在听到看到这边的动静,趁着卢永未到,从小亭背面溜出去通风报信。
卢永瞧了眼小亭,布帘子把烛光遮得很是严实,透过烛光,分明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地好几个人。
卢永押着凌潇潇来到小亭,打开布帘子,几名老妈子呆在当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卢永敲了敲桌面,道:“哟,挺热闹的嘛,人都说十王府的奴才是享了天大的福分的,既清闲自在,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捞,敲起驸马爷们的竹杠轻车熟路,驸马爷和公主们连声都不带吭的。我像我们,忙得连喝口茶的空儿都没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本来我是不相信的,今儿一见,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凌潇潇道:“卢公公,您说笑了,今儿个天冷,公主们心疼咱们,特地让我们轻松轻松,喝点酒吃点火锅暖暖身子,您描述的那些,都是空穴来风。”
卢永道:“空穴来风?那还是有风的了?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哪有做下人的样子,主子们将要歇息的时候,是最该小心伺候的,那么多烛火,走了水怎么办?喝得面红耳赤的,晃晃悠悠地去伺候主子们吗?啊?”
卢永缓缓地说着话。陡然话锋一转,变得异常严厉,吓得这群平日里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刁奴们连忙退后了一步,抖抖索索地僵着站住。
卢永道:“把手中的酒盅、筷子都放回桌子上。”
老妈子们一听迟疑了,相互看了一下。
“怎么,爷们儿说的话没听见吗?来呀,左右给我听着,我数三下,三下数完。谁手里面还有酒盅筷子的话,把她们的大拇指给爷们儿打折,从此也不用拿这些家伙事儿了。”
“一……”
卢永刚刚数一个数。手中还有酒盅筷子的老妈子赶紧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仕元,去数数看,有几双筷子,几个酒盅。”
“是。卢公公。”在众多人面前的时候,柳仕元还是改口称卢永为卢公公。
“一、二、三……七……回卢公公的话,一共七双筷子,七个酒盅。”
“瞧这意思,在场的应该是七个人。那么现在包括凌宫正在内,一共几人呐?”
柳仕元道:“六个。卢公公,少了一个。”
卢永道:“到底是宫里头的老人儿,眼力劲不错。心眼儿也活泛,一听见宫门处话音不对,立刻就知道情形不妙,掀了小亭背面的布帘子,不知道从哪个角门溜出去搬救兵。好。爷们儿就坐在小亭等着,爷们儿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是哪路神仙来搭救你们。”
“你们几个,除了贴身的衣服,都除去。”
“是,卢公公。”
不一会儿的工夫,所有的宦官把外罩衣服脱得扔了满地,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卢永道:“他们的身上可是没有口袋,加塞不了东西,你们要不要查一查?”
对于卢永的举动,凌潇潇和老妈子们有些纳闷,凌潇潇道:“卢公公,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以示公正而已。不过,只有我们双方人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行啊。”
“卢公公,你看我们行吗?”
循声望去,两名宫装丽人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卢永赶紧跪下身子,道:“老奴卢永拜见重庆、嘉善两位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重庆公主道:“平身吧,你们在前面吵吵,我和嘉善想睡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看热闹。卢公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带来的人都脱成这个样子,大冷的天儿,不怕冻出病来吗?”
卢永道:“太后娘娘吩咐老奴带他们来做事儿,娘娘说,不能冤枉了一个人,所以,必须得这么做。”
重庆公主道:“是什么事儿,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的?”
卢永道:“回公主殿下,暂时还不能回公主的话。”
重庆公主道:“罢了罢了,反正在十王府里,我说的话也无足轻重,可听可不听的。”
卢永连忙又跪了下来,道:“哎哟喂,公主殿下,您这话可是让老奴万死了。”
重庆公主道:“好久没有下人这般对待我了,我都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吧。”
卢永道:“谢公主殿下。”
重庆公主道:“你刚才不是说有第三方人在作证什么的吗?卢公公,我和嘉善可行?”
卢永道:“您和嘉善公主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当然是行的。”
重庆公主道:“既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