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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公的时候,你表现得不错。”
苏日娜惊喜的抬头,她居然也能在为人处世方面被额娘表扬了也!几乎是立刻的,苏日娜就蹭到了齐佳氏的身边,头枕在了她的手臂上,挂着一脸的笑容谄媚的说道:“谢谢额娘的表扬。”
小灰灰“呜呜”两声,也凑到主人身边,吐着舌头,好像也在央求女主的表扬。
齐佳氏摇摇头,知道女儿的这条狼也是通人性的,只得也附和了一句:“小灰灰也很厉害,都知道给苏日娜给站岗放哨了!”
也不知道小灰灰是真的听懂了还是怎样,总之它是兴奋得摇起了尾巴,和它主人一样、都是一副献媚的小狗样,丝毫没有草原狼的狠戾之气。
瞧着自己的“坐骑”一点儿都不威风的像自己额娘撒娇,苏日娜深感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拍了拍小灰灰的脑袋,指责道:“真丢人!”
“呜呜”主人你这是嫉妒我了!小灰灰不甘心的用脑袋蹭着苏日娜,表达它的不满。
苏日娜被逗得哈哈直笑,连站都站不稳了,一个劲儿的躲闪。
齐佳氏瞧着女儿那作怪的模样,不由得也笑了出来,伸出手臂把女儿揽在了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才道:“瞧这个样子,额娘不带着回京见见京里的情况怕是不成了,明日皇上封爵,后日是阅兵……咱们应该能在那日就见到你郭罗玛法,今日你说的满语虽不流利,却也不差了,到底你才六岁。”
自己的阿玛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齐佳氏是那是非常清楚的。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两个哥哥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人丁虽不兴旺但成材率百分之百,阿玛虽然对子女要求很高,可对隔辈人嘛,总是要多些溺宠的,自家的苏日娜虽然不是多么惊采绝艳的神童,却也是娇憨可爱的一型。
——面对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孙女,自家阿玛应该不至于太严肃以至于吓到苏日娜吧?
齐佳氏默默的想了想,再看看女儿,觉得这事应该反过来看,只要苏日娜不让自己那位阿玛吓到就是好事了!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养条狼在身边、还养得比条狗都听话的!
解决了这一天犯错的问题,有安排妥当了接下来的事情,土谢图大汗一家乐呵呵的结束了这一天的生活。
噶勒丹很满足,他没有被布尔和赶下床;
敦多布很知足,他觉得自己得到了额娘的承认;
苏日娜很开心,她头一次在人际关系上得到了额娘的表扬。
大概唯一没什么感觉的,就是主导了这一切的齐佳氏——她这为一家人操心的责任,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嫁到蒙古来,更多的是想着曾经的理想,而不是每日为家长里短的小事忙乎啊!虽然说这种意义上的家长里短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做到的……
会盟的第三日,在康熙和众位喀尔喀蒙古的几位大汗商议后,决定将喀尔喀蒙古编为三十六旗,并保留土谢图汗、车臣汗的名号,其他人则是按等级封爵。
敦多布也捞到了一个郡王的爵位,虽然比起好友乌默客的大汗名号差了很多,不过这也是赚到的,如果按照他自己的分析,顶天也不过是一个贝勒爵罢了,没想到皇帝如此大方呢!
有了个爵位自然是很高兴的,不过敦多布到也没有真正高兴到手舞足蹈的地步,甚至于他本想着只是谢了恩就算了,可是瞧着旁边的同龄人那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样子,敦多布生怕自己表现得太“内敛”会惹人注目,只得也幼稚了起来,兴奋得和一干好友在偷偷庆祝。
他却是不知道,这一番表现早已经被某个一直关注他的老者发现了。
哈丰阿捋着胡子,瞧着下面那个故作兴奋的男孩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噶勒丹那个女婿是他怎么也看不上眼的,哈丰阿当年就不明白自己那个容貌秀丽、文采出众、女红中馈无一不精通的女儿,怎么就那么不开眼的自荐嫁给了噶勒丹这么个莽夫!
哈丰阿并不是个想让女儿高嫁而求得自己富贵的阿玛,他少年时候跟随阿玛上过战场,又是少有的上三旗出身的进士,本身的能力就足够他位列高位了,哪里还想着让女儿委屈?若不是选秀逃不开,以哈丰阿疼女儿的性子,定是要选个会一辈子对女儿好的上门女婿才是!
可惜天不遂人愿,女儿进宫选秀归来,等来的圣旨不是入宫、不是指婚宗亲,而是被太后收为义女、封为郡主远嫁漠北蒙古!
哈丰阿犹记得当时听见那个圣旨后,他这么个上过战场的壮男竟是昏了过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要去漠北受苦遭罪。原本哈丰阿是拼一把进宫找皇上问问清楚的,却不料自家宝贝女儿淡淡的解释说那是她自己主动请命的!
——这一晃就是快十年了。
哈丰阿把视线从表现尚可的外孙身上转移开,又瞧了瞧女婿傻大粗的模样,怎么也都是看不顺眼的,哪怕他也曾入行伍,可到底这么多年都是文官,想找的女婿哪怕不是文采出众、能够舞文弄墨的,却也该是斯文有礼的,谁曾想过会是噶勒丹这个模样的?
不过转眼一想,女儿嫁过去也有快十年了,日子过得比其他远嫁蒙古的公主郡主都要强不少,这个女婿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到底对女儿是好的,两个人又有了一双儿女,他这个做阿玛的怎么也不该再和女婿僵持下去,那样难受的也是自家女儿。
想到这里,哈丰阿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一次皇上准他跟来多伦诺尔,不外就是能够和女儿见上一见,漠北距京城路途遥远,喀尔喀各部先是内乱、而后是同葛尔丹打仗,布尔和根本没有机会能够回京,他们父女这些年也不过是通信联系,此次正是个和解的好机会。
瞧着外孙知书达理、还颇为懂得中庸之道的模样,哈丰阿那是相当满意的,不愧是自己女儿教导出来的孩子嘛!再想想自己两个儿子虽然依然成亲生子,却是一个孙女都没有给他生下来,而女儿那里却是有一个六岁的小外孙女等着他这个郭罗玛法去看看呢!
想到小外孙女,哈丰阿不由得回忆起了布尔和小时候冰雪可爱的模样,嘴角也流露了一抹微笑,心里开始盘算着,等到明日的阅兵散了后,女儿也就该带着外孙女一起过来了,他要准备些什么呢?他这个做郭罗玛法要怎么和小外孙女见这第一面呢?
五月四日大阅兵后,当苏日娜带着小灰灰跟着齐佳氏一同来到哈丰阿的大帐外的时候,一只鹰许是瞧见了苏日娜手上捧着的、要送给她郭罗玛法的零食,径直的扑向了年幼的小女孩。尚没有反应过来的苏日娜被机警的小灰灰扑倒,而那只可怜的鹰则是成为了小灰灰的餐后零食。
苏日娜坐在地上,瞧着自家坐骑三两下解决了敌人,鼓掌喝彩道:“小灰灰,你真棒!”
“呜呜”主人我会保护你的!小灰灰摇着尾巴邀功。
一旁的齐佳氏瞧着地上剩下的几根羽毛,再瞧瞧那鹰飞出来的地方,心中涌起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想法——那鹰,不会是自家阿玛信中向她吹嘘的那只矫健极了、让他熬了半个多月的那只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爹表示:男子汉要为了不被女儿嫌弃、不被老婆赶下床而努力啊!
、小灰灰的错
还没进门先把人家主人的宠物给非人道消灭了,这事怎么说都比较麻烦,哪怕这里的主人是他们的亲人也一样。更何况,齐佳氏很清楚,自己的阿玛在某些事情很顽固,那只鹰当初在信中就提及过几次,能够让她阿玛这般反复提起的自然是他的心爱之物。
齐佳氏微微叹了口气,看起来进了帐子之后要面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杀宠凶手”的问题了,之前想到的要让苏日娜争取到她郭罗玛法的喜爱这种事情,大概会是任重道远。老爷子的性子轴得很,可不是轻易能掰得回来的!
哈丰阿知道女儿和外孙女要来,早早的就回了大帐,吩咐随从准备好了糕点,只等着盼了好久的孩子归来,只是这时间有点儿长,哈丰阿把糕点在碟子内摆了好几遍,终于觉着样子好看了,这才满意的坐下来,逗着自己饲养的那只鹰,一边回忆、嘴上还不停的嘀咕着布尔和小时候的趣事,丝毫没有一点儿大学士的威严。
大约是等得太久了,哈丰阿想着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就起身去折腾那些做完已经折腾了好多遍的、要给女儿一家的礼物,那只鹰也就随意的停在了大帐内,到底这鹰聪明得很,旁日里哪怕是在家也都是这么放养着。
却不想这一次却是出了事。
苏日娜给自己郭罗玛法准备的吃食里面有正经的蒙古烤肉,那香味浓郁得很,还是经过她提意见、额娘亲自动手改进的版本,味道好极了!虽然把烤肉说成零食有点儿小囧,不过苏日娜在犹豫之后还是这么做了。
要知道这可是有自己特色的礼物,苏日娜千求万求才央了额娘帮她一起亲手烤制了一份,打算拿来孝敬给郭罗玛法,却不想这烤肉实在是太香了一点儿,把大帐内的那只鹰给招了出来。而偏巧,被袭击的苏日娜身边还有一条更为矫健的狼。
听见响动,哈丰阿调整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快步正要走出帐子,忽然想到女儿来见阿玛,怎么阿玛能出门相迎呢?不得已,他只好坐了回去,等着女儿和外孙女进来,可半天愣是没见着人影!
哈丰阿犹豫了一下,才终于顾不得端着阿玛的架子,迈步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自己那已经长大成人、为人母的宝贝女儿,眼睛立刻热了,用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道:“布尔和。”
齐佳氏扭过头,看见自小不顾她女儿身份、只因她聪明好学便细心教导她的阿玛,也不由得露出了极为感性的一面,微微抽了一下鼻子,才道:“不孝女给阿玛请安。”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哈丰阿目光里满都是欣慰,自从女儿远嫁漠北,哈丰阿那是经常夜不能寐,生怕哪一天就听见女儿不在了的噩耗,想想就连公主们远嫁到漠北都是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自家女儿根本没有公主那么好的生活环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虽说这些年有书信往来,知道女儿有了一儿一女,可到底担心得很,此刻见到女儿依旧光彩如昔,哈丰阿那是欣慰极了!心里对于那个莽汉女婿的不满降到了历史最低点——虽然那女婿不能干、又没啥文采,可他能始终如一的对女儿好可比什么都强!
齐佳氏脸上挂着笑容,拉过了苏日娜,才道:“阿玛,这就是苏日娜。”
哈丰阿的目光转移到了外孙女的身上,看着那和女儿小时候颇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立时喜欢得不得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终于在此刻能够把心中演练了许多遍的话说出口了:“苏日娜,好好,我的乖外孙女哦,来,叫声郭罗玛法。”
苏日娜眨眨眼睛,恭恭敬敬的给哈丰阿见过礼,脆脆的喊道:“郭罗玛法!”
“哈哈,好!”哈丰阿爽朗的大笑起来,牵着小外孙女的手就朝着帐内走去,“走走,咱们进去叙话……”正说着,哈丰阿忽然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心下立刻就恼了,他这么多年没见过女儿了,兴奋了一些也很正常啊,你们那一个个见了鬼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伊拉奇,你这是做什么呢?”哈丰阿逮到了一个脸色最古怪的侍卫,皱着眉严肃的训斥道,“虽然这不是在京里当差,可一言一行也要端正,你是大内侍卫,不是街头卖艺的!”
伊拉奇干咳了两声,连忙称“是”,瞧着哈丰阿走进了帐子,他才回头看着地上的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