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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夫人之前将她带回来!只需去妓院,赌坊这两个地方。”
“妓……妓……妓……妓院?”原谅她的结巴,芍药你确定没说错?
“不对,她没戴面具,不会去妓院。赌坊!一定在赌坊!青雀!赶紧去啊!让庄小姐去定阳城的赌坊找人啊!”
“啊,我去,这就去……”
在芍药一轰咆哮下,青雀脚下生风的奔去了庄小蜀所在的桐花庭。
天下城内闹得不可开交,定阳城中乔昀晃荡的煞是悠闲。定阳城作为武林中枢,又是三大家之首天下城的主城所在,繁华热闹自然不同凡响。
先去远近闻名的飘香居大吃一顿,又去锦衣宅买了几套衣服,将苏妄那套藏青衣衫扔了,出来时一袭鸦青长衣,墨发高束,背脊挺直,身影修长,上挑的眉眼风华流转,端的是凤表龙姿,风流倜傥。
过路男女老少都不禁哑然,这定阳城内,何时来了个如此英俊的少年郎?有些胆大的少女掩嘴轻笑,将那手中透着清香的轻纱掷过去,乔昀伸手接住,从鼻尖掠过,朝少女挑嘴一笑,瞬间迷住一片芳心。
畅笑三声,乔昀转身龙行虎步的离开。打听好了金玉坊所在,弯进无人小巷,脚尖轻点,掠身而起,几次呼吸之间已经平稳落地,再转个弯出去,正对面正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金玉坊。
门口的小厮眼见着英俊男子走来,热情的迎了上去,见男子眯着眼一副贪婪的模样,心知定然是嗜赌成性,忙将他引进去。这人自然便是乔昀。
金玉坊一楼乌烟瘴气,赌钱的皆是市井无赖游手好闲之人,二楼乃富贵之家的公子,好雅赌,三楼乃达官贵人,喜小赌几盘怡情顺道谈公事,每一楼都有各自的风格。
小厮见乔昀衣着精致,长相不凡,料定她出身富贵人家,正要将她引向二楼,却见乔昀一个转身已经投身旁边的赌桌上,一锭银子扔了过去,拍着桌子大吼,“大!大!大!”
原来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家子。小厮暗自撇嘴,转而离开。
想来乔昀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无法无天的混账事做的不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做有教养的公子哥,她给自己的定义是,混蛋无赖第一人。
赌博这种事,就要大吼大叫人多才好玩嘛。
可乔昀今日似乎不走运,几盘压下来全输,无赖们眼见着她穿得如此华丽,料定是个好宰的肥羊,几个平日里好出老千的人互相使了个眼神,暗自在桌上动起了手脚,本来就不走运的乔昀输的越发彻底了,没多时荷包已经见底。
无赖们会心一笑,觉得自己今天赢够了,正要走人,从一开始一直没有说话的乔昀突然冷笑一声,一脚踢翻赌桌,蹦起的骰子狠狠砸在三个无赖身上,痛得他们惊呼出声。
转身正要大骂,却在看见乔昀森冷的面色时突然说不出话来。
“敢打老子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
808:城主怀疑了
金玉坊能在定阳城矗立这么长的时间,背后自然有不可小觑的势力在撑腰,往年在里面闹事的人不少,不过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管你是谁,敢在金玉坊闹事,铁定让你没好果子吃。
乔昀发飙的样子虽然吓人,三个无赖出老千也亏了理,不过他们却并不担忧,反倒幸灾乐祸的看着乔昀,等着看接下来的好事。
果然,不出片刻,一个领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名凶神恶煞的壮汉,看见被一群人围着的乔昀,微微皱了皱眉。
有些时日没人敢在金玉坊闹事了,今日又是哪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不过这领事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武,先是朝乔昀作了一揖,友好道:“这位朋友,不知何事惹得你如此大发雷霆?”
乔昀目不斜视,对他的话不闻不问,双眼死死看着三个无赖,唇角的笑让人寒颤到心底。
“将所有银子交出来,每人自断一臂。”
她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似乎让他们自断一臂是天大的恩赐,语气里的蛮横与狂傲,让领事眉梢挑了一挑。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三个无赖平日里没少联手出老千坑银子,不过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金玉坊上交银两,领事也都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从不以金玉坊的名义进行干涉。
不过总归是亏了理,金玉坊还要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有所偏向,领事了然一笑,朝乔昀说了声“抱歉”,随即怒目瞪着三个无赖,“将银子交还这位大爷!”
领事发了话,无赖自然不敢不听,虽心有不甘,却依旧将银子摸了出来放在地面。
“还不快滚!”
领事怒吼一声,无赖忙忙点头,正要转身离开,乔昀身形如鬼魅一般,蓦然从原先的位置消失,出现在无赖的面前,一脚踢出将三个人踢翻倒地,吐血不止。
“我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惊恐不已的三人,冷哼一声,抬起一脚再次踢在了三人脸上,伴随着三人的痛呼声,围观的人看见三人的牙齿都已经被踩碎,满嘴血沫,那模样让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颤。
“老子的钱是那么好坑的吗,娘的!”
她作威作福的时候,这三个混球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再次抬脚,还未踩下,面前突然挡过来一个人影,正是满面怒气的领事。自己明明已经让他们走,乔昀却毫不顾他的面子将三人打成这幅模样,简直是不将金玉坊放在眼里。
“这位公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金玉坊可不允许这等事情发生……”
话没说话,领事突然大叫一声,下一刻,他圆圆的身子已经被扔了出去,咯咯的声音证明他某个部位的断裂。
这一手,让在场所有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原先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如今都有些惊恐的朝后退去,生怕和乔昀扯上关系。惹怒了金玉坊,那下场比死还痛苦。
领事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其中一名壮汉接住,乔昀冷冷看过去,“死狗挡道,该死。”
“把他给我抓起来!”
领事愤怒的吼出声,另外三名壮汉瞬间冲了过来,那地板因为他们的奔跑似乎都有些颤动,乔昀此时正站在三个无赖面前,左一脚右一脚踢得爽快,对冲过来的壮汉视而不见。
就在众人为她捏了把汗的时候,乔昀突然起身了,没人看见她是怎么动的,然而当她站定身子之后,三名壮汉重重倒在了地上,震的地面一阵颤动,他们怒目圆睁,面上依旧保持着之前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过却僵硬无比。
一招,取三人性命。
“你……你……”领事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话没说完已经吐出一口血来。
扶住他的壮汉已经悄然离开,领事忌惮的看着乔昀,嘴上依旧怒道:“好!好!竟敢在金玉坊撒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若是常人,此时应该立即离开,明眼人都知道那壮汉已经叫人去了,但乔昀却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出一把黝黑的短刀,锋利的刀身闪着寒光,一看便知削铁如泥,她将短刀在双指间转了个圈,狞笑着在三人面前蹲下,手起,倒落,三根断肢喷洒着鲜血,溅在她衣衫上,氤氲在鸦青色上看不清楚。
大堂终于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生怕惹着这个狠毒的男子。
她收回刀,拍拍手站起身来,环视四周一圈,然后大步朝大门走去。然而就在她即将接近门口之时,一个白色身影凭空出现,手执长剑,对着乔昀脚下就是一剑,剑尖触地,划起一路火花,来人挡在门口,面无表情。
“伤了我金玉坊的人,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是金玉坊二堂主!”有人眼尖认出来,人群顿时有些骚动。金玉坊的三名堂主一向不管事,此时也终于坐不住了。
再看乔昀,眼里闪过一抹光彩,居然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想她这两日在天下城被苏妄气的憋屈不已,又答应了芍药不能动武,此时有人送上门来给她打,正合了她的心意。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真切道:“你可要好好跟我打啊!”
千万不要一两招就被我打死了。
“果然目中无人!”二堂主冷哼一声,脚下一动正要上前,突然,他持剑的手腕被人捏住,“咯咯”一声脆响,长剑落地,二堂主双腿跪地,先前凌厉的气势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乔昀也是一愣,抬眼朝门口望去,背光下,苏妄面容模糊,却难掩凛冽气场,光影跳跃之中,他的身形越发颀长挺拔,衣角飞扬,当真像是不沾红尘的翩翩公子。
“跟我回去。”
一个字一个字扔出来,如同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扔下重石,扬起惊天大浪。苏妄在定阳城中,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苏……城主……”
看见打伤自己的人竟然是天下城城主,二堂主面上的愤愤瞬间消散,取而代之一脸讨好与隐隐的惊慌。苏妄一向看他们金玉坊不爽,不过碍于背后的关系不与他们计较,此时他找上门来,不用
说,和方才闹事的人脱不了干系。
苏妄每朝前走一步,围在乔昀身遭的人就朝后退一步,等苏妄站在乔昀面前时,整个大堂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两相对了。
要想庄小蜀在定阳城中的势力肯定没有苏妄大,在她急切的一间间赌坊寻人的时候,苏妄的手下已经勘察到金玉坊的异样,并迅速告知了他。
得知乔昀竟然在金玉坊,苏妄当场大怒,二话不说直接飞奔而来,势要将她拖回去毒打一顿。可不想赶来之时,恰恰看见二堂主对她持剑相对,心里蓦然生出护短之意。
虽然很是厌恶她,但毕竟是自己三叩九拜娶进门的妻子,如何能由别人拿剑指着!
“回去。”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心头怒极想要教训这个乖张跋扈的女人,但却不是当着众多外人的面,他苏妄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指点点。
苏妄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即使恨极了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要留着他来亲手慢慢要了你的命。
谁料乔昀照常不给他面子,一边好整以暇的拭擦手上的鲜血,一边旁若无人的抬步离开,苏妄垂下的双拳紧握,死死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
当乔昀踏出金玉坊的时候,庄小蜀终于找了过来,看见她时欢呼一声飞奔而来,抓着她的手腕便朝后开跑。
“表嫂啊,你可让我好找,表哥在到处找你,你赶紧回去,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了!”
跑了几步,庄小蜀发现不对劲,手心黏糊糊的极不舒服,她抬手一看,居然是殷红的鲜血,而那鲜血正是从乔昀手上沾来的。
“天啊!表嫂你受伤了?”
“没有,拍死几只老鼠不小心溅上的。”
她嬉皮笑脸的回答,反手抓住庄小蜀的手腕,“走,喝酒去。”
两人回到天下城的时候已是半夜,都喝的醉醺醺的,相互搀扶着,庄小蜀正义薄云天的发誓,以后就跟着自家表嫂混一条船,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花姑娘一起调戏。
庄小蜀说今晚要和表嫂彻夜长谈,并没有回桐花庭,跟着乔昀回了兰芝苑。推门而入,是通明的火光,还有一排站得笔直的森然城卫和独坐在树下石椅上的苏妄。
“把表小姐押回去。”
见两人进来,苏妄立即下令,城卫领命,毫不费力的将醉倒的庄小蜀拖走了。剩下乔昀一人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好半天目光才渐渐聚集在正主身上。
“苏,混球?”
她抬起手指,端正无误的对着苏妄,踉跄几步走近,一屁股坐在了石桌上,倾身靠近苏妄,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