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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汤家看上了要娶女儿这一茬,平常的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表妹怎么了?”楚云岫想想先前听鸢时说过,好像是妗母背着舅舅将宁娆许下了人家,去做人家的平妻。这会子舅舅是知道不知道呢?
不止为闺女的事情担忧,就是郑氏的做法就让宁老爷心寒。舍不得自己的闺女嫁去汤家,倒是骗着外甥女去,私下里又给宁娆许了人家,按照大周《户婚律》这都是要受杖刑的!没叫人发现还好,叫人知道了,那百十杖打下去阿娆还能活着了?
宁老爷一连三叹,“你是不晓得,你妗母……诶!真是提起就火大!”他是八辈子没遇到过这样的,他哪辈子的阴德让他这样大的年纪还要遭这么一难啊!他心里又酸又痛没处说,往外头都是官场上的人,他是独自从升州跑来洛阳的,身旁没些个亲戚。这种事说出去丢丑不说,那可是犯了《户婚律》的,谁都不想挨上官司。
他倒是可以同六幺说说。
宁老爷面上显出几分无奈,“六幺,你不省的,阿娆给我宠坏了,她胆儿肥、做事又没个头脑,人家说什么她就当是什么了!你是真不知道,舅舅这一把老脸没处搁啊!”他自拍自的脸,满是为难,“你妗母背着舅舅给阿娆许了人家,她倒是懂得门当户对给定下来右补阙家的二公子,可人家早有妻了,阿娆嫁去只是个平妻!还不知道你妗母与人家商量的是以什么身份嫁过去,总之,这一搭绝对不是什么好亲事!”
楚云岫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汤家是大户,可舅舅多少舍不得女儿嫁去,这也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想平白的嫁给个身体不好可能会要守寡的。现在她替宁娆去了,舅舅却与她说舍不得闺女去给人家做平妻!
她也不是怨舅舅,只是她觉得宁娆能嫁去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当平妻已经很好了,现下她占着宁娆的身份,宁娆不管是以宁家的身份嫁过去这都是极好的亲事。
她安慰着,“舅舅放宽心,到底表妹是同意的,想来她也是喜欢那位二公子。反正已经定下了的,退是不能退了的,倒不如随表妹的心思去吧!儿女各有儿女的福分,爷娘也不好管上一辈子。”
宁老爷没应声,只是继续诶生叹气。养个闺女缺心眼,姊姊家的也不让她省心,横竖他就是个操劳命,一辈子得把心思都扑在孩子身上。
楚云岫不想继续说这话茬,宁娆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想听。她朝宁老爷说,“舅舅,郎君总睡不安稳,只怕他这会子要醒过来了,我得回屋去看看!”
宁老爷把心里憋着的话给说出来了,感觉要轻松了些,只是依旧不快。他摆摆手,道:“去吧!”
楚云岫离了书房,心底想着快些回西厢去,不知汤骏秋他这会子是醒着还是沉沉的在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门
第十五章:
楚云岫刚出了大门没走上几步,就看见个熟脸的婆子,那婆子见到她,匆匆忙忙的迎上来,焦急的说:“娘子快回西厢去,奴看见我家那恶娘子捣腾了些不堪的东西过去,想来是要离间娘子和汤家郎君呢!”
她一听这声音,倒是分辨出许多,这不是当初替宁娆过来抢那山茶花的婆子么!当时宁娆偏要她的花,她给宁娆了,大约是没有处罚这婆子吧!这婆子岂非是存了感恩报德之心来给她通风报信的?
也难怪,宁宅上上下下的婆子小厮都不怎的喜欢宁娆。
她觉得汤骏秋头脑精明,不是说宁娆想把他怎样就能怎样了的,遂停下脚步问那婆子,“她弄了什么不堪的东西?”
那婆子像是火烧眉毛一般,一手往自己的盆骨处一怕,见楚云岫不急她更着急,“那都是些秽乱不堪的东西,奴朝着娘子说不出口。奴记着上次娘子救了奴免去一顿板子的情分,这下来不及多说,只能先给娘子报信,娘子赶快跑回西厢去。若是汤家郎君意志够坚定,想来不会被我家恶娘子那邪魔外道给侵袭了身子!”
那婆子说着就给她往西厢的方向推,楚云岫大约还有些似懂未懂,只是给她推着的不由的担心起汤骏秋,又加快的脚步往屋子跑。
汤骏秋是在她当初小住的厢房里歇息的,估摸是为着她要回门,那厢房里打扫的干净,平素常用的物件也是一动未动。
她跑进西厢,眼看就要跑进厢房了,将将跨过门槛就听着汤骏秋十分淡定的说,“你是有身孕的人,不宜动怒。”
紧接着就是宁娆大吼着却又明显有些羞愧难当的问话,“你难道只会说这一句话?我可以骂人吗?”
楚云岫双手扒着大门朝里头看,这样凉风习习的天里,汤骏秋坐起在床榻上下半身盖着锦衾,上身却是衣衫半敞的。他低着头,也不知是看向哪里,只是口头上依旧淡淡的说:“不可以,这是个文明的社会,要文明用语,不可以骂人。”
“哼!”宁娆气的甩头就走,见楚云岫站在门口,指着她怒吼,“你这是什么人嫁什么样的郎,他跟你一样的讨厌!哼!”她说罢就气呼呼的走出西厢。
楚云岫心想,这大概是宁娆的坏心思没有得逞吧!也不多理会宁娆,径直走回房里。
先前还是十分淡定着膈应宁娆的汤骏秋见她进来了,抬起头看着她,楚云岫这才发觉他面上涨的通红,眼白也多了好些的红血丝,像是迫不及待的,他只喊:“秀秀……秀秀……”
楚云岫走去床边,汤骏秋的双手紧紧的捏着被角,见她过来了,直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像是很满足的样子将下巴顶在她的颈窝处来回的蹭。她的蛮腰被他搂的老紧,几乎透不过气来,想挣脱,无奈他双臂箍的实在紧。再挣扎了会,她放弃了。
隔着衣物,楚云岫感到他身上热腾腾的气息,倒像此刻不是初春,竟是仲夏一般。他前几日畏冷的紧,一点子的寒意都受不得,怎么这会子敞着衣衫都没事了?
汤骏秋此刻顾不得她所想,闻着她脖颈处女子独有的女儿香,心头便难受得紧,他晓得这个什么感觉也知道是才刚宁娆使的诈,但是眼前人是秀秀,不是别人。在宁娆面前可以故作淡然,可是遇上了自家娘子,他有些不想忍。
隐忍了太久的人总有一天会想爆发出自己的真性情,但汤骏秋收敛自己的秉性太久,以至于他现在不清楚需要以一种怎样的方式来宣泄心中喷薄欲出的情感。不止对秀秀存着的好感,更是汤宅里一堆堆叫人心烦的。
正是欲念突破的当口,他的唇像是有了自己的主张,一寸寸贴近她的脖颈,先是稀稀落落的印上几下,接着就像是着了魔的,他伸手去扯她的交领处想得到更多。
楚云岫吓了吓,她说不上这是种什么感觉,总归不是让人欢喜的那种。她在宁家没人给她教导过夫妻之礼,她于□一窍不通,只晓得汤骏秋此刻的举动让她浑身不舒服,好像都起了小疙瘩的是的。
猛的推开汤骏秋站起,脸色通红,说不出半句话来。
汤骏秋怔怔的看着她,不做声,支起腿撑起被子,朝她说了句,“你出去。”
楚云岫拉拉交领口,看着汤骏秋阴阳怪气的样子她总不放心,感觉好像是他被宁娆给坑害了一样。就冲着他突然的那些怪举动她就觉得宁娆一定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
她想往床边坐去,想想又有些不敢,害怕他还想才刚那样的,只探了身子向前,小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汤骏秋看看她关切的脸,欲言又止。秀秀肯定不愿意,她不喜欢他。
多想想还是作罢,她不愿意他也不想强迫她。但他到底是个男人,自己的娘子不愿意和他亲近,心上难免要填烦恼,他不耐的喊了句,“叫你出去没听见么?”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子又怎么了,你总会冲着我吼!”楚云岫对他的脾气实在招架无能,一会艳阳高照,再一回首又是万年难化的冰川,甚至还要恶劣的。她不想和他争,但总归给他这一瞬间的脾气给怄到了,赌气的说,“行,我出去。外头有婆子,你要不舒服就朝外头喊几声,她们听见了就过来了。”
她大步的朝门外走,身后汤骏秋朝她急急的喊:“你给门关上,外头也不要留人。”
楚云岫晓得他脾气怪,跨过门槛朝他看了眼,脸色红润不像是此刻有什么病痛的,她随手给门掩上了。
汤骏秋见她终于出去了,叹了口气,伸手进被子里逐渐的动了起来。
要怎么说,他这是一半的身心愉悦一半的黯然忧伤,不管以后怎样,现下秀秀是不接受他的。他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叫秀秀也对他动心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端端
第十六章:
跑出屋子,正碰上阴魂不散的宁娆,楚云岫整整衣襟走至宁娆面前,问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哟?我的亲亲表姐还撵我走呐?”宁娆一面说着一面撩了面前的发丝,双手抱在胸前,“这是我家,我想去哪个屋就去哪个屋,你管得着么?”
面对宁娆这样的人,楚云岫的态度从来都是能不理尽量不要搭理,否则宁娆定会蹬鼻子上脸的以为她怕了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对着,能说的说说,不能说的只当没听见吧!和她根本计较不来的。
楚云岫扬起脸,瞧瞧阳光十分灿烂的天空,不着调的说了句,“今天日头真好!”
宁娆瞥眼瞧了瞧,像是觉得楚云岫有病一般,嫌弃的说了句,“怎么着,才去汤家和那病秧子呆上几天人就傻了?莫不是让那病秧子给传染了一样的病症,失心疯了吧!”
瞧着楚云岫不大愿意搭理她,宁娆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堵,她就是见不得楚云岫比她好。不过是嫁了个病秧子么,有什么好的,能在她面前这样硬气!她伸手一扯楚云岫的交领处,看见了宝儿一般的掐着尖细的嗓子叫唤着:“呀呀的,这是什么呢?一串串冰糖葫芦呢!
楚云岫只晓得才刚脖颈处给汤骏秋弄的痒痒的慌,哪里省的汤骏秋给她脖颈处留了一路的吻痕,她自个儿看不见,但总也清楚能给宁娆发现的一定不是好东西,忙不迭的用手一抹脖子遮住,“哪里有什么,要入夏了,蚊虫难免要出来,给咬上一两口也不值什么。都是正常的。”
“我瞧你也是悲哀,嫁个病秧子,那方面真心不行。”宁娆掩着嘴不怀好意的笑,“原以为能有个一炷香的时间,这才一盏茶的时间你就跑出来了,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楚云岫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一炷香一盏茶的?哪方面不行?从宁娆嘴里说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还是不要从脑子里经过的好。抱着这样的心理,她也没的去在乎宁娆是想嘲讽什么,掉头又想回去屋子问问汤骏秋是不是遭了宁娆的毒手。
懒得再与宁娆搭话,楚云岫觑着她,存心恶心她说:“才刚我好像听见郎君说你有身孕了的,也不知道舅舅知不知晓,我劝你还是好好呆在屋子里,别到处乱跑动了胎气。奉子成婚是好,可千万别叫着大好的事情黄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屋子里回,只留得宁娆一人在后头气的牙痒痒。
宁娆原本是抱着自己被楚云岫给看过不甘的心,存心要使坏也瞧上楚云岫丢丑一会,可她哪里晓得汤骏秋比想象中的还要弱!根本不是弱,是不行,是不行!
银牙一咬,小脚一跺,扭头就走。她与楚云岫来日方长,不是这一刻就能分得出谁胜谁负的!
这三朝回门并不大愉快,汤骏秋被楚云岫的情给伤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