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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步步昕情得应手 083 良辰美景虚设
回到太子府时,颜妲昕还没睡下,坐在窗边抬头看向外面美丽的夜空,发呆着。走过去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用咳嗽来转移她的注意,君立荀怎会不知此时的她,在思考些何事。
果然,因他的这两声咳嗽,颜妲昕回过神来,看向了发音处:“你回来了?”
“想何事如此出神,连我进来都不知?”看向她,君立荀明知故问着。
摇了摇头,颜妲昕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又重新转向了外面的夜色。她怎会说自己现在正在想着其他人?她怎能说自己现在正在想着除他之外的男子?
看着她看向夜景的侧脸,君立荀像是突然想起般出声道:“对了,今日没见应祁哥的身影,应是伤的有些重。”
“他受伤了?”听到这句话,颜妲昕赶忙转头看向了书案边上的君立荀,脸上带着无比的担忧。
看着君立荀紧紧地盯着自己看,颜妲昕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紧张的表现,似乎在向君立荀表明自己在担心着君应祁的安危。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这尴尬的气氛,只是垂下了双眸。
“昨夜,你被迷昏后让人给掳走,他以为是君惜晴,追了过去。我当时在想着你怎会那么久未归就去找你,却不想碰到了他正跟黑衣人打斗。我就过去帮忙,最后,他为救我受了伤……”君立荀简简单单地将昨夜之事述说了一遍。
“哦。”显然没了方才的那股紧张,她想起了方才还见他来过都督府邸,那自然是没什么大碍了。在听到君立荀说她被掳走时,她高兴着他是去救她的。可是,下一句,她听着莫名不悦。
“明日,你替我去安宁王府看看他的伤势吧。”
看着说完这句就开始读阅放在书案上书本的君立荀,颜妲昕的脸上带着无限的疑问。君立荀说让她替他去看君应祁伤势的用意是什么?
或许感觉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君立荀抬头看向了正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颜妲昕,脸上浮现出笑意:“我明日有事,无论如何他都是为我受的伤,只能让你代我前去。”
“哦哦。”
这一边,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成为夫妻,虽和睦相处,却也让人遗憾。而另一边,虽有一方是有情的,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还不如这边的颜妲昕和君立荀。
满屋都渲染着喜庆色彩,如此的良辰美景却无法让两个新人留恋春宵。一个,身穿喜服头上盖着盖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边上。一个,同样穿着喜服,却站在窗边抬头看着星空。
两人谁都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时间,烛台上的红色蜡烛一点一点的流逝。坐在床沿边上的君惜晴终于动手掀起一点点盖头,看向了新房的四周,却在窗边看到了刘思益的身影。
脸上带着悲伤,也同样带着早知会如此般,将那盖头轻轻落下。起身,抚了抚有些发麻的腿,慢慢走向刘思益:“思益哥哥,夜已深,早些休息吧。”
见他毫无反应,依旧双眼注视着夜空,君惜晴再次出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满这场圣意难违的婚姻……”
不屑一笑,刘思益终于出声回应道:“既然做了,那又何必在此假心假意?”
“思益哥哥……”
“那日,你说想要喊我哥哥,我同意了。却不想,同为木槿所生,竟会有如此多的差距。”刘思益的脸上呈现着无比的怒气,仿佛眼前的君惜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君惜晴自然知道刘思益所说的是她与君应祁不同。可是,她却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言。
“君应祁,敢作敢为,从不会在背地里捅人一刀。而你,前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不明白,那般上善若水之人,怎会有你这般的女儿?莫不是在怡贵妃的管教下,耳濡目染?”刘思益满脸看错人的表情。
“前面一套?背后一套?”显然,君惜晴对刘思益的这些说辞,完全不知是如何缘由。她不知,是怎样的一个误会,让他突然这般的怨恨她?
“那日,我送你到净隐寺,可你我都清楚,当时替你包扎伤口的是莫婆婆。若不是你,皇上怎会说你我二人有过肌肤接触?”
君惜晴顿时一懵,父皇怎会知晓这件事?而且还是被扭曲了的事实,莫不是有人故意如此说,好让他误会她,赶忙抬头看向他:“我没有与父皇说过此事。”
“难不成是莫婆婆说的?或是净隐寺里的僧人说的?”刘思益不以为意,更是带着笑意说着,仿佛眼前的君惜晴是在为自己辩解般。
“我……”一时之间,君惜晴也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
刘思益看着她,再次不屑一笑,转身走出了这个新房,将房门狠狠甩上。
房门甩上后的巨大响声让愣在原地的君惜晴回过神来,看着他的身影离去的方向,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脸颊。
她知道,嫁于他后,是不会有她想要的生活,他会与她相敬如宾。却不想,怎会变成如此?到底是谁在父皇面前说起这件事?而且还说着如此与事实不符之事?
是君惜缘吗?可是她又怎会知道这件事的?倘若她当时知晓,又怎会不去阻止自己与刘思益之间那么亲密的接触?
转头,看向了四周那演绎着无限喜庆的新房,想起方才刘思益从未有过的笑容,君惜晴的心犹如在冰窖般寒冷。或许她在得知这个圣旨时就去求父皇修改圣意,是不是那样的话,两人就不会变成如此地步?
就算到时他娶的是别人,而她嫁的也另有其人,但至少,两人都不会有像今日这般的误会。
慢慢移动步伐,君惜晴过去坐在桌子边,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些代表着早生贵子的东西,眼泪更是止不住地落下。注视着那两支红色蜡烛慢慢地流逝着,君惜晴的睡意全无,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那微微发着弱光的烛火,喃喃自语:“良辰美景原来只是虚设。”
卷二 步步昕情得应手 084 另有目的
次日,君立荀大清早就去上早朝,今日的颜妲昕也前所未有的早起,带着君立荀命人准备的东西就往安宁王府走去。
安宁王府也就在太子府的隔壁,路程说短也短,没过多久,颜妲昕就带着小月来到安宁王府门口。
“太子妃。”刚到门口,守卫就立即跪下行礼。
看了看大门紧闭的安宁王府,颜妲昕又转向其中一位守卫,问道:“小王爷在府内吗?”
“在……太子妃这是?”被颜妲昕问的那位守卫抬头看向她,回答的也有些犹豫,毕竟,一个太子妃这样光明正大的来找小王爷,是从未见过的。
从这位守卫的神色上看出了他的疑惑,颜妲昕也这才想起了一些解释:“前天晚上小王爷为救太子而受伤,太子一时半会儿也不得空,就叫我代他来看望小王爷。”
“小王爷在府内,奴才去通报。”那位守卫说完就要往紧闭的大门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颜妲昕怕麻烦这位守卫,却不曾想过这样本就是他的职务。
既然太子妃都如此说了,身为守卫的他们又怎会说些什么,只是将大门敞开,让颜妲昕和小月进入。
原本也不觉得如何,可是进入了安宁王府后,颜妲昕开始后悔了。如此大的一座王府,四处都是亭台楼阁,会不会迷路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还不知道君应祁住在哪。
看到有侍女走过,颜妲昕赶忙拉住她问道:“请问,小王爷的住所在何处?”
“祁辛堂。”侍女如实的回答了句,后看了看这位拉住她之人,又想了想既然此人会如此问,那自然不知在何处了,“奴婢带主子去吧。”侍女虽不知这位女子是何身份,但喊其主子终归是没错的。既然此女子会来到这里,那身份自然是非富即贵。
“麻烦了。”颜妲昕顿时无比的对这个侍女有了好感,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希望听到这句话啊。
经过站在后边侍女的指路,终于在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了所谓的祁辛堂,抬头看着眼前建筑的名称。
祁辛堂?好奇怪的名字,而且还带着点悲伤,果然符合了君应祁的这个名字。
不知为何,这位侍女倒没说什么让她通报一声之类的,带着颜妲昕来到祁辛堂门口就离去了。看了眼同样紧闭门的祁辛堂,颜妲昕猜想估计是君应祁下了什么规定吧。
过去,颜妲昕直接推开了门,连最基本的敲门都给忘记了,进去之后才发现君应祁正坐在桌子边上自己处理着伤口。
因听到开门声,君应祁正停下动作看着进来之人,在看到是颜妲昕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愣在那,完全忘记了要处理自己的伤口了。
“果然被惜晴给说对了,连君立荀都说君应祁受伤从不肯让别人处理。”相对于在看到君应祁的一个手臂露在外面而赶紧转身的小月来说,颜妲昕仿佛看到是正常穿着衣服的君应祁般,完全没有半点要躲闪的意思。
“颜……妲昕,你怎会来这里?”双眼一直注视着站在眼前的颜妲昕,一时之间,君应祁都有点以为这是个幻觉了。
过去从小月手中拿来了东西,放在了君应祁眼前的桌子上,颜妲昕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你不是受伤了嘛,当然是来看你的啊。”
“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颜妲昕,难道你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吗?”君应祁顿时对颜妲昕仿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这几日故意躲着她,她倒好,自己跑到安宁王府来了。难道她不觉得这样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君应祁的一句话让颜妲昕愣了下,原本在处理着带来药材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转头看向他。他这是在担心她的对不对?他怕她因为来到这里而遭人话柄,他怕她因为来到这里而遭人陷害。
想到此,颜妲昕脸上的笑容慢慢展开:“是君立荀让我来的。”
这句话更加让君应祁不得不防,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位太子都不可能让太子妃前往王爷府看望其他王爷或者小王爷之类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君立荀心机重重,不是表面上那样:“他怎会让你来这?”
“他说他没空,所以叫我代他来看望你。”颜妲昕依旧边一包一包的从盒子里拿出中药,这君立荀也真是够细心的,竟然会去帮君应祁准备好了伤口包扎的药。
“没空?”君应祁满脸的不相信,要他相信君立荀说没空才让颜妲昕来这里的话,那还不如说当年木槿之死纯属意外。
看着君应祁满脸疑惑的神情,颜妲昕有些怒了,将手中的药包扔在桌上:“君应祁,你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来此另有目的吗?”
本来,他是因君立荀才受的伤,君立荀让她来看望他也属正常,怎么来到他这儿就显得比什么都不正常了?
“你真的对他让你来此找我没有半点觉得奇怪吗?”君应祁开始担心起颜妲昕,若她以这样对任何人都毫无戒备之心的态度在宫中存活的话,是否会过得比自己的母亲木槿久呢?
君应祁的这一席话,让颜妲昕在昨晚听到君立荀让她来看君应祁时的疑虑又给提了上来。他说得对,君立荀从名义上是她的丈夫,一个丈夫让自己的妻子去看他堂哥,这样想想都觉得奇怪。还是,他终归只是个孩童,根本就不知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才会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妥?
突然之间,颜妲昕竟对君立荀产生了陌生感,虽然从未与他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原来,她在现代白白活了二十几年,来到这里后,她连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都无法看透。
正在房间里的三人陷入了尴尬的气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