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颜妲昕下了轿走向了倾昕宫,君应祁这才起身走下了这个轿子,后往另一个方向匆匆而去。
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眼急切往前走去的他,颜妲昕又将目光转向了眼前的宫殿。抬眸注视着宫殿的匾额——倾昕宫看着名字,就知道这个宫殿短短时间内不可能为她而建,但这宫殿之名确实是因她的名而取。倾昕,与倾心同音,这应是他改名的用意吧。
大门已经敞开,走进大门,如此宽敞的宫殿,却如此静悄悄的,让颜妲昕总感觉有种不自在。照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有着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们吗?怎会冷清成这样?还是君应祁知道她不喜欢身边有太多的人,所以才会这么清静?
双眼边观察着四周,边走进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当她的脚步快要踏入倾昕宫的大厅时,原本没怎么察觉的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将目光转向了种植在大厅前方两边的树木,她本身对于植物之类并没有太多的认知,但是,这桂树是她在读书时每日每日会经过看到的,她怎样也不会忘记。
桂树?是他的记性本就好呢,还是因为那些都是她说的?她与他说过桂花时,只有一次,却不想,已然过了如此之久,他竟然会记得如此之深。
君应祁会选择让她入住这里,是因为这里有这两颗桂树?还是这两颗桂树是后来转植至此的?快入冬的桂树早已不再有香味飘渺的桂花,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够证明他花了心思的。
转身踏步走上大厅,双脚刚站稳在大厅之中的她,还来不及等她观察四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奴婢(奴才)给昕妃娘娘请安,恭迎昕妃娘娘回倾昕宫。”
如此突然的声音,的的确确让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颜妲昕吓了一跳,但很快的,她恢复正常,看向了发音处。只见大厅里跪着十来位宫女以及太监,当然,这些个宫女太监们,她没有一个决定认识的,却唯独跪在最前面的那人让她意外至极。
从未见过赤嫣如此对某个人下跪过,本身就因穿着与他人不同而有些显眼,再加上颜妲昕只认识她一人,也就更加容易注意得到。
“赤嫣?你怎会在此?”当看到赤嫣也同样跪在那里时,颜妲昕显然已经忘记了让跪在地上的那些人起身。
“娘娘似乎有些明知故问,赤嫣自然是奉皇上之命。”本身就没有太多规矩可言的赤嫣,会对着颜妲昕下跪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再者,若换成他人,赤嫣也不会如此回话,毕竟她也了解颜妲昕,所以说话也就少了那么一丁点分寸。
是啊,被赤嫣如此一说,颜妲昕也突感自己问得很是多余,赤嫣是谁啊,影卫队赤组队长。除去安宁王君浩明之外,也就君应祁能够唤得动她。
再次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扫视一圈后,她的脸上也慢慢呈现出失落。如此看来,恐怕连君应祁也没查到小月的下落,否则不可能没出现在这里的。
出声让他们都起来后,她就独自一人有些失落地查看着四周。赤嫣见了后,对着她的背影出声说道:“娘娘先去梳洗下,换身干净衣裳,随后赤嫣带着娘娘熟悉下倾昕宫。”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颜妲昕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梳洗下,洗去了这一身的尘埃与不愉快。
她们早就知晓了颜妲昕会来到这里,一些事情也早已准备完全,就等着她来到这里。所以,很快的,她就来到了倾昕宫中的梳洗之所。与往常一样,她让宫女们准备完后就遣散她们离开。就算她待在这里有多久,永远都无法适应在洗澡之时,旁边站着一群人。
总归是皇帝的嫔妃,就连洗漱之地也是如此奢华。简陋的衣裳顺着她的身体慢慢下落,伸起香嫩的玉足踏入浴池之中。
浸泡在温水之中的她,显然比方才清醒了不少。靠着浴池边缘的颜妲昕,一直在思考着发生的如此突然之事。
君应祁的一句命令,她就如此乖巧地来到此地,她明白,若她当真不想离开那里,就算他下了圣旨又如何呢?
在她的内心深处,总也感动于他的在乎和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明白,他说得极是,倘若是君立荀当上这个皇帝,就算她能够走出夹雍巷,却也永远无法跟他在一起。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30 定要如此吗,颜昕儿?
踏入夹雍巷才一月之久,等颜妲昕出来之时,早已物是人非。君浩扬驾崩了,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就这样离去,想想都是可惜不已。
可是,她犹豫了,君应祁为了她,或者说是为了这个皇位,当真会对自己的叔叔下如此毒手吗?就算不为他人,他也该为君惜晴想想的,无论如何,无论君浩扬做错了什么,总归是君惜晴的父亲。作为哥哥的他,若是亲手害死了她的父亲,知道真相后的她,能否接受得了?
那般为君惜晴着想的君应祁,就算是再想要这个皇位,再想要从夹雍巷中救出颜妲昕,估计也不会走如此下策吧。
可是,还会有谁呢?
如此一想,颜妲昕忍不住想到了程青蓉,随后赶忙脑袋一甩。不可能的,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程青蓉就算再狠,也应该不会对君浩扬下此毒手吧。
朝中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君应祁这一去,赤嫣带着颜妲昕游了半个倾昕宫也没见他回来。
颜妲昕知道,朝中定是发生重大事件了,否则一登基就前往夹雍巷接她的君应祁,定是会在有空时就赶回倾昕宫的。
本身刚登基事情都比较多,更何况他的这个皇位是在多少个流言蜚语下得来的,若是风平Lang静倒也就奇怪了。
方才从夹雍巷到倾昕宫的这一路上,因君应祁在场,所以颜妲昕也不便问那些个宫女太监什么。在赤嫣带着她熟悉倾昕宫时,她也出声问了些情况。
她这也才明白,为何君应祁从那之后就没再夹雍巷出现过,原来是程青蓉设计陷害他,导致他被幽禁。如今,算是现世报吗?程青蓉让他被幽禁,自己现在却落了个禁足的下场。
其实,君应祁没一登基就处死程青蓉,倒让人觉得意外。至于君立荀,毕竟这个皇位本身是属于他的,所以现在颜妲昕也不敢问赤嫣。想想也知道吧,程青蓉被禁足了,君立荀的下场自然也会如此吧。下手狠点的,说不定会直接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其杀害。
一直以来都不希望他们两个成为对立的颜妲昕,却终也躲不过这个结局。但赤嫣仿佛知晓了她的心思般,没有她询问,就先行说出君立荀的情况。
坐在寝宫中的窗边,看着外面静悄悄地景色,颜妲昕如此沉静地不言不语,站在一旁的赤嫣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来打破这份宁静。
时间似乎随着她们两个在如此安宁中度过,君应祁的出现,也打破了这份宁静。站着的赤嫣,没等君应祁任何旨意,自己倒很是识趣的先行离开。
看着面容上有些疲惫的君应祁,原本要出声询问着自己的关心,可是,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行动跟心动似乎有些不符。
转身赌气般地走开,不去理睬他。在颜妲昕的心中,似乎依旧怨恨着他利用救出她来当借口,从君立荀手中夺走这个皇位。就算当初是君浩扬夺走了属于他的东西,可是现在,总是他的错。
她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竟也成为了第二个木槿。君浩扬为了木槿,从君浩明手中夺走了皇位以及妻子。君应祁虽不是君浩扬之子,却走上了君浩扬的老路。
本来就因为政务上之事烦躁不已的君应祁,在回到如此让他觉得舒心之地,却不想颜妲昕给他的不是关切,而是不解。
“我说过,再次要你之时,那就是你是我的女人之日。”慢慢的逼近颜妲昕,君应祁在口中说出如此一句话。
也因这样的话语,让颜妲昕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他,之后也很是习惯性地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原来,她坐在这里发呆已经如此之久了,天色早已暗淡下来。
虽然颜妲昕明白,在所有人称呼她为一声娘娘之时,她和君应祁之间也就不再有任何一道墙阻碍着他们二人在一起。可是,当她心中对他有着怨恨和不解,而他也不做半分的解释之时,就算再相爱之人,也无法往那一方面去想。
君应祁似乎在气恼她的不解,所以没有半分言语上对自己的解释。没经过她的允许,直接过去将她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将她放置在床上后,他也开始在她身上放肆的亲吻着,就算心中对她有多少的气恼,但从动作上看,他尽显温柔。
俯身在她之上,吻着她的唇,到脸颊,再到颈脖,手也随着他亲吻地动作抚摸着她的身体。此时的颜妲昕,不回应,也不反抗,就这样躺着任由他处置。
当君应祁吻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往下时,在伸手准备脱去她身上的衣裙时,却看见了她眼角滑落而下的泪水。如此,他也停下了动作,就这样看着不声不响的她,轻声问道:“为什么?”
“既然皇上早就想要如此位置,那又何必拿我当做借口。红颜祸水的罪名,我承受不起。”双眼注视着床顶,一直不敢望着他的双眸。颜妲昕怎会不知,当初君应祁会故意接近她就是想利用她来夺回这个属于他的东西。
“定要如此吗,颜昕儿?”就算知晓了她就是云立国公主颜妲昕,当君应祁宁愿如此喊着她,自欺欺人也好,他就不希望她拥有着一个是君立荀妻子的身份。
“谋朝篡位为不忠,毒杀亲叔为不孝,夺弟之位为不仁,囚禁堂弟为不义……”躺在床上,颜妲昕说得似乎很是轻巧,仿佛当真与她无关似的。
“原来,我君应祁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放开了她,君应祁的脸上呈现出悲痛,没有任何迟疑地踏步走出这里。
当你做任何事,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谅解,那一切都是枉然。就算全世界都误解他,他都能笑脸以对,却不想颜妲昕竟也会如同他人那般视他。
原本,他以为她会懂的,原来,他错了。是他太看重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他太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心有灵犀?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31 刺痛他的双眼
躺在床上的颜妲昕,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除了眼角里潸然落下的泪水。回想着君应祁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泪水落得更凶。
正如他所说,定要如此吗?他们两人经过了千辛万苦,就算他一直有着夺回皇位的想法,其中自然也包括能够得到她。
只是,她如此,不过是不想见到如此下场的君立荀。一直以来,她都当君立荀为弟弟,既然如此,弟弟身处如此境地,她作为姐姐,无论如何都无法若无其事地与君应祁逍遥快活。
可是,她也明白,正如她看过不久的电视剧《步步惊心》般。四爷当上皇帝后,结局最差的也不过是曾经跟若曦有过一段情的八爷。当然,一直暗中做手脚的九爷也同样没什么好下场。若论好的下场,那就是那个毫无任何威胁的十爷。
如此想来君立荀如此下场倒也是不错的,毕竟他原本身为太子,以前又是颜妲昕的丈夫。如此一想,君应祁当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永元殿中,身心疲惫的君应祁,利用酒来消愁,一杯接着一杯下腹,却终也无法消去他心中那些个烦恼与忧愁。他早就明白,倘若他准备坐上这个皇位,那自然会面临一些问题,所以,相对于前朝之事,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感觉到疲惫。可是,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不理解他。
都说借酒消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