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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凌澜将军明白,无论是谁登基,他的身份也永远不如从前。倘若是君立荀,作为太后的程青蓉怎么可能会放过怡贵妃的哥哥。而若是君应祁,同样,怡贵妃也是害死木槿的元凶之一,就算君应祁是个怨恨分明之人,也不可能像君浩扬那般重用他。
既然皇上都留下了这样一道遗诏,而怡贵妃也同样希望是君应祁得到这个皇位,那他身为将军又为何不顺水推舟呢?能够满足君浩扬,也同样能够圆了自己妹妹的愿望。
因着将军的这一席话,大臣也纷纷附和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无论新皇是谁,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再者,如今程青蓉已被禁足在凤鸾殿,虽然未废后,却终也是大势已去。既然如此,他们又何不顺着君浩扬的意思,恭迎新皇呢?
“你们……你们……”双手指着那些个对着君应祁磕头的大臣们,此时的程青林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大人?”见程青林如此,公公再次出声唤了一声。
看看那些个大臣,再抬眸看着手举着遗诏的公公,最后转向同样注视着自己的君应祁。此时的君应祁,似乎从方才的震惊转为慢慢地接受,见到如此情况,程青林也只得俯身:“臣……恭迎新皇!”
如此重大事件,无需多久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遍了整个京城,就算消息传的这般快,但身在夹雍巷中的颜妲昕始终无法得知外面的任何事情。
站在夹雍巷中的树木之下,不知为何,今日的她,显得格外的忧伤,仿佛发生何事般。
微风徐徐吹过,仿佛也带来了外界那哀怨的音乐声,这样的声音随着微风断断续续地传入颜妲昕的耳中。原本她也以为是自己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想得太过于多的缘故,所以产生了幻觉。可是,这哀乐并非一过而逝,虽然断断续续,却也持续着。
如此哀愁的声响,莫不是谁过世了?
在这皇宫中,似乎都很是忌讳,若不是有人去世,又怎会飘起这般的哀乐呢?而且,颜妲昕也明白,去世之人也定是位有权有势之人。
一张银白色的铜钱冥纸随着微风慢慢飘入夹雍巷中,颜妲昕赶忙过去拾起,看着那张根本表明不了去世之人的冥纸时,她眼眶中的泪水竟不知不觉地滑落在她的脸颊。
外界到底发生了何事呢?如此与世隔绝的地方,虽好,却也同样有不足之处。她的心系着外界,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不顾一切在此清静地过日子。
当初君应祁是带着伤离去的,而君立荀也是带着轻微的伤势离开,程青蓉更是带着满脸的怒气走出这里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得到任何关于他们任何一人的消息,外界所发生的事,是有人故意要瞒着,还是这里当真无法得知呢?
抬眸看向了发黄的树叶随着微风慢慢飘落,本是一个多美的画面,可此时此刻,看到如此落叶纷纷,总让颜妲昕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失落。
是因为秋风瑟瑟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呢?反正在如此寂静之地,她的心总也无法冷静下来,似乎外界正在发生着重大事情似的。
转身,颜妲昕脚踏着落叶走向了房屋,脚下传来一声声落叶踩碎的声响,引发了她一阵又一阵的伤感。
踏步走上唯一的一件屋子,她站在原地,转身看向了尽显秋景的院落,脸上尽显悲伤。她再次已然过去了一月之久,早已习惯了此地生活的她,却永远习惯不了无法得知外界消息。寂静的四周,发黄的树叶飘落在地上的声响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她那一声一声的心跳都那般的清晰。
有些宽大的夹雍巷,形单影只地站在屋前的颜妲昕,在如此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的萧条和寂寥。
君浩扬的盛大葬礼已然办妥,虽然他说过自己并没有如父皇所愿,无颜面对,但君应祁依旧将他葬入皇陵。并非故意让他难堪,至于如何面对,那需要他自己去处理。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28 臣妾领旨
君浩扬的葬礼忙完之后,也就开始忙碌着君应祁新皇登基之事。已经被削去兵权的他,原本想要借着楚泽枫的力量来夺这个皇位,却不想这皇位得来竟然如此之易。
太过于容易,倒让君应祁总觉的不安,或者是想着另一方面之事。君浩扬临死之前的那些话到底要跟他说明什么呢?
从君浩扬驾崩到君应祁登基,这时间太过于短暂,他是急着登基之后救出身在夹雍巷的颜妲昕,也同样急着在君浩明赶回来之前坐上龙椅。可,就因为他的着急,让更多以为君浩扬的死是他所为,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急切。
流言蜚语四起,大家都只顾着说君浩扬之死与他有关,故而他才会如此急切的登上皇位。却从未想过,如此情况之下,就连最有可能与他争斗的君立荀也失去了机会,此时此刻,只有他做不做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怕别人夺走这皇位的可能。
坐在夹雍巷中无聊地写着字的颜妲昕,在书案前一笔一笔地写下“静”,可是,无论她如何写,自己的心总也无法真正的静下来。在她的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般,君应祁、君立荀以及程青蓉,自从那日离去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
突然,她仿佛听到了屋外有声响,起先她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在只有着她一人的地方,哪来的声响。
可是,当那声响越来越近时,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不是幻觉。如此一想,她赶忙离开了那个位置,匆匆走出这个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一步一步往她走来的君应祁,颜妲昕脸上的笑意也慢慢铲开。当他的身影越来越近时,她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消失。
很显然,君应祁身后跟着一群人马,而且还带着一顶八抬大轿,如此足以证明他不是私闯。当然,这不是重点,他身上此时正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再笨,她也明白,在如此君制天下,哪能何人都可穿龙袍呢?
“昕儿,我来接你了。”站在房间前面,君应祁双眸含笑地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的颜妲昕,见到她此时的神情后,他的笑容也似乎失了一半,“怎么?不高兴吗?”
“皇、皇上呢?”双眼看了下君应祁那含笑的双眼,后又注视着他身上的明黄,出声问道。
颜妲昕清晰的知道,身在夹雍巷中,唯有皇帝才能有资格让她出去。此时此刻,君应祁身穿着龙袍,更加说着要来接她出去,如此,在明显不过,只不过是她不愿接受而已。
“先皇驾崩,主子为新皇。”站在一旁的白肃出声替君应祁来回答颜妲昕这个问题。
听完这句话,颜妲昕的脸上没有欣喜,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她明白了,前天的哀乐是君浩扬的葬礼,那般年纪就离去,不是死于意外,还是什么呢?
可是,君浩扬才刚下葬,君应祁就如此急切地登基,就算颜妲昕不忘那一方面想,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想法。
她听说过有弟承兄位的,却从未听说过,叔叔的皇位留给自己的侄子,如此似乎更能表明这个皇位,是他从君立荀手中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君应祁的双眸,她问出了心中之想,却也在问出之时,泪水滑落在她的脸颊。
伸手对着身后那些挥了挥手,待那些人都离去之后,君应祁这才慢慢走上这尽有三个的台阶:“因为只有皇上才能将你从这里救出?”
“就算你求不来皇上的旨意,那君立荀呢?他当上这个皇帝之后,不同样会放我出去吗?”颜妲昕相信,君立荀当上皇帝之时,就算她被证明为不是云立国公主,君立荀必定会放她出去的。
“君立荀?”提到君立荀,君应祁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别样的笑容,“他当上皇帝之后,我还能从他手中得到你吗?”
“原来如此……”听完君应祁的这句话,颜妲昕突然笑了,笑中带着泪,“从何时开始,我竟也成为你们男人之间斗争时的借口?”
她从未想过,那日的一句话,说要让他救出她之言,竟成为了他谋反篡位的借口。她当时只是不想让他留在这里而已,从未想过会变成如此。早知如此,她是否该就这样让他待在这里呢?
“金钱,权势,女人,你们都想得到。可是,你们是否明白女人想要的是什么?”看着君应祁,一字一句地说着,可脚步却也随着那些话,而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见她慢慢退回这间简陋的屋子里,君应祁也慢慢踏步走向她:“我明白,你想要自由……”
双眼轻轻一闭,泪水滑落,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颜妲昕轻声说道:“你回去吧,我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听到她这么一说,现在倒轮到君应祁激动了。
“就像你说的,我想要自由,在这里,我想干嘛就干嘛,如此清闲的日子我很喜欢,我不想离开。”走过去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颜妲昕故作镇静地倒了杯茶。
“离开这里,我照样可以给你这样的生活……”
放下茶壶,她抬眸看向了站在眼前的君应祁:“出去之后,我会很忙。若得皇帝宠爱,我要忙着应付那些后宫嫔妃。若不得皇帝宠爱,我又要忙着吸引皇帝注意,以及对付那些皇帝宠爱的女子。如此,会清闲吗?”
“你……”一时之间,君应祁竟不知该用如何言论来回应颜妲昕这一说辞,本就因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有些烦躁的他,此时的的确确因她的这席话有些激怒,“朕命令你搬入倾昕宫,颜昕儿,册封昕妃,入住倾昕宫。”
原本低着头准备着用喝茶来让自己心静下来的颜妲昕,在听到这一席话后,又再次抬眸看向了君应祁:“皇上……这是圣旨吗?”
“是!”
看着他毫不迟疑地回应,她慢慢站起身,对着他施礼:“臣妾领旨。”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29 奉皇上之命
走出房屋,颜妲昕停住了脚步,站在房屋前看着停在外面的八抬大轿。或许她该高兴,若她没猜错的话,君应祁是在刚登上皇位后就来此接她离开的。
而且,就算她对古代再不懂,也明白并非所有人都能够用着八抬大轿来接你回去。只不过,她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离开这里,她不希望君应祁是背着骂名,成为宁国的罪臣。
当她和君应祁刚走出这间房间时,站在不远处的那些人全部都跪了下来,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一句话,却也足以证明是在恭迎着她或者他。
坐上八抬大轿后,虽然君应祁也一同坐在里边,可此时的两人正在闹别扭之中,她一直不言,而他也不语。就这样在尴尬气氛之中,轿子在拐过一次又一次的弯道后,终于出现在了一座宫殿门前。
轿子刚落下,还没来得及等君应祁走下轿子,就有一个侍卫装扮之人匆匆走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着。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倾昕宫,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一直不言不语的颜妲昕,思考了片刻之后,才出声说道:“昕儿,我有事先离开一下,里面有人等着你,你先适应一下。”
颜妲昕并未出声回应,只是点头示意同意。他会出声与她说,语气之中没有半分君王之礼,如此,足够证明他在乎她。而此时此刻,他既然如此匆匆要离去,那自然是有更加紧急之事在等着他。
如此也好,反正他们二人此时的气氛极其地尴尬,事出突然,她也该需要一些时日来适应如此突然的变故。
见颜妲昕下了轿走向了倾昕宫,君应祁这才起身走下了这个轿子,后往另一个方向匆匆而去。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