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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提点她道,“这后宫之中,一直都是一片祥和,皇后娘娘也十分满意,所以希望司空小姐能够明白。”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一切。
司空冰岚了然的点了点头,感激的朝她微微欠身,“多谢古嬷嬷了。”
这皇后果然精明,既不想在自己管辖的后宫之中发生事情,惹得帝君恼怒,又想让她尽快抓到唐家的把柄,把唐家安排在后宫中的根基给连根拔起。
还真是坐享其成啊。
她暗自苦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回到明瑟殿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她的身影刚出现在明瑟殿的大殿门口,就看到两道靓丽的身影,朝自己冲了过来。
看着那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时,司空冰岚不禁鼻尖一酸。
人还没到,弦清那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到耳畔,“小姐,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你瘦了好多,你又没哟吃苦,有没有被人欺负。”她扑进了司空冰岚的怀中,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泛滥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呸,应该是咱们小姐收拾那些坏蛋才对,小姐才不会被那些坏蛋欺负呢。”
听到她的话,司空冰岚真是哭笑不得。
只是看到她哭,自己都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
而个性内敛,性格冰冷的剑舞,都跟着扑进了她的怀里,激动的像个孩子似得,眼圈泛红,眼泪一直都在眼眶中打转,紧咬着下唇,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让她心潮澎湃。
看到他们为自己落泪,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心疼的模样,自己更是感动非常,这样的感情,恐怕这一生一世只有一次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主仆,能够像他们这样,对待彼此,真心相待,衷心耿耿。
甚至,可以以命相搏,也不后悔。
“不许哭了,多难看啊。”司空冰岚心疼的帮弦清擦着泪珠。
可是越擦,弦清的眼泪就变得更多。
她实在是太想念主子了!
自从那天晚上醒过来发现主子被坏人掳走了之后,她一直都急的焦头烂额。
直到确定主子根本不再帝都中之后,她开始深深的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主子,为什么自己就喜欢偷懒,不好好联系武艺。
要是自己的武艺高强的话,就能够保护好主子了。
司空冰岚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这么大的反差,让心焦难耐的剑舞不得不更加冷静。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也是互相安慰,告诉对方,他们的主子肯定不会有事,肯定会安全回来的。
“如果主子出了事,我就随主子一起去了,就算是下了地狱,我也要服侍主子,伴随主子身边。”那一夜,弦清做了噩梦,哭着醒来,趴在剑舞的怀里,哭喊着对天发誓。
她的话语,也深深激起了剑舞一直压抑在心中的不安和忐忑,终了,两个人在床上抱作一团,一起大哭起来,整整一个晚上。
不过,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午后,太子那边就传来消息,说主子现在没有危险,只是远在云国边境的村镇中。
他们心急火燎的想要前去确认,却被太子挡了回去,不许他们离开司空府半步,让他们乖乖等着消息。
等了一天有一天,直到两人再度按耐不住,想要偷偷离开帝都,自己去寻找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飓风飞鸽传出,送来消息,说是主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让他们安心等待。
他们立刻按照计划,进了宫,在明瑟殿内为主子准备好了一切,主子喜欢的糕点,主子喜欢的发簪,主子喜欢的衣裳,主子喜欢的书籍。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他们的主子回来。
现如今,主子真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是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这些天他们满腔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两人几乎忘了这里还是在宫里,就这样,扑在司空冰岚的怀里,久久无法平复情绪。
一直到天彻底暗了下来,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唤。
两个丫头才停止了哭声,缓缓的抬起头来。
“主子,以后咱们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不让坏人掳走你了。”弦清的话其实没什么底气,她的武功实在是三脚猫。
不过,她的意志力,是绝对的!
“主子,绝没有下一次了。”剑舞冷声坚决的说着,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肯定。
知道他们两人的心意,司空冰岚心中也十分温暖。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两个丫头搂在怀中,与她相拥在一起。
亲情和爱情一样重要,都是她这一生值得珍惜,无法割舍的东西。
她知道,要保护好这一切,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不再让坏人有可趁之机。
“小姐,奴婢给您做了您最喜欢的梅花糕,您赶了一天的路,肯定又累又饿,奴婢扶您回去,吃饱了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弦清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搂着她的胳膊,亲密的就像是姐妹一样。
司空冰岚心中流过一层暖流,也紧紧握住了她们两人的手,低头浅笑着,跟他们回了宅院。
用过晚膳后,她泡了个热水澡舒缓疲累的身子。
本想躺在床上休息,却没想到精神出奇的好,而窗外的月光明亮的照进房间里。
抬头一看,发现今晚的月色格外迷人,心中不由一动,翻身下床,披上衣衫,缓步走出了房间。
独自个人在静寥的皇宫中乱逛,想要好好理一理有些纷乱的思绪。
只是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就在镜湖水榭的附近,无意中瞥见处远处的花房中,仿佛有人影闪动。
借着朦胧微凉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花房中原来有两个人影晃动。
又往前走了几步,司空冰岚的心中不由得一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帝君给德妃修建的花房,而这个地方,平日里除了帝君和德妃自己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进入。
那这两个半夜躲在花房中密会的人,难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要是被人发现,那可不仅仅是掉脑袋那么简单了。
“你说过会带我走的…”忽而,女子哽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那声音有些发闷,又似乎极力控制着悲痛的情绪。
果然是一男一女。
只是这后宫之中,除了帝君、皇子之外,全都是太监,又怎么会有其他男人半夜闯入?
司空冰岚悄然无声的躲在暗处,幽暗的目光紧锁着花房中的那两个人。
女子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在空荡无人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渗人。
与她相对而站的男子突然抬起了手。
只见寒光一闪。
司空冰岚暗道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进去。
没想到站在花房中的女子竟然一袭锦衣玉袍,一见到她,立刻失声尖叫,“啊!有刺客。”
暗处的人影突然如鬼魅般的一闪,窜入黑不见底的甬道中。
来不及多考虑,司空冰岚就要追上去。
没想到衣袖却被那红纱遮面的妃子一把拽住,“你私闯本宫的花房,该当何罪!”
女子厉声呵斥,声音却是发颤的。
“民女正巧路过,觉得这花房新奇无比,不自觉的就走进来了,没成想惊扰了娘娘。”眼看着那男人跑了,司空冰岚自知是追不到了。
她面带微笑,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的德妃,黑曜石一般明媚透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淡漠如水。
刚刚自己已经极为小心,却还是被这花房中的人有所察觉,恐怕这德妃是想要污蔑自己,杀人灭口。
只是片刻的功夫,在周围巡逻的锦衣卫听到叫声都冲了过来。
一簇簇火把瞬间把整个花房前的小岛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贵妃娘娘,臣等护驾来迟,还请恕罪!”为首的是禁卫军首领,一脸浩然正气,正是唐家分家的唐傲。
“哼,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是要等本宫受伤了才来么!”德妃冷哼一声,淡眉不悦的蹙起。
“臣知罪。”唐傲俯身作揖,低着头,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你们先把这个私闯我花房的刺客给抓起来。”德妃厌恶的摆了摆手,命令道。
“是。”唐傲刚想要抓人。
抬头一看是司空冰岚,整张脸瞬间由白转青,“这,这不是司空太傅大人么?”
可是话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对,随即改口道,“这位不是司空小姐么,怎么会深夜在此出现。”
“太傅?司空?”德妃闻言,这抬眼看去。
只不过她跟司空冰岚素未蒙面,只是曾经听帝君提过这个人。
虽然年纪尚小,却恩宠无限,态度自然格外娇纵,几乎是目中无人。
在她眼中就算是个司空冰岚那又如何?只要她咬定司空冰冷是刺客,那谁也没办法。
“可是本宫刚刚瞧见这丫头手中拿着匕首,正要刺向本宫呢。”说罢,她似模似样的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司空小姐为人正直,应该不会是刺客,娘娘您确定没有看错人么?”唐傲脸色迟疑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本宫的眼睛不好?!”德妃的声音陡然提升了一个八度。
唐傲身子一抖,紧抿着唇,不敢质疑了。
虽然都是唐家人,但是早就分了家,本来德妃的位置应该是他唐傲的妹妹去做,现在却被这狂妄自大的女人抢走,他心中并不甘心。
“司空冰岚你居心不良,想要谋害本宫,难道以为闭口不承认就行了么?”德妃冷哼了一声,拽着她衣袖的手更紧了。
“民女和娘娘你素未蒙面,又何来冤仇,要杀了娘娘你才高兴?”本来以为这个德妃有几分战斗力,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司空冰岚高估她了。
如此蠢钝如猪的人,到底是怎么让帝君看上的?
恐怕除了这一身皮囊之外,就再无其他了,可她印象中的帝君,也不像是会喜欢这种无德无品女子的人啊。
“本宫怎么知道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德贵妃气急,就连眼圈都有些泛红。
她指着那些禁军怒斥道,“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把她给我抓起来,送去天牢!”
话音刚落,远处黑压压的走来了一群人。
在四五个宫女的搀扶下走来的竟然是四殿下的生母,柔贵妃。
柔贵妃手如柔荑,颜如舜华,云髻凤钗,宝石耳坠,石榴红的金丝绣边云锦外,披着紫色狐裘,天姿国色,端庄典雅。
一颦一笑,都能吸引周围目光。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吵得柔妃娘娘无法入眠,你们该当何罪!。”说话的是她左手边的老嬷嬷,那态度凶悍十分,说话中气十足。
“臣正在调查…”唐傲刚想要回答。
“本宫刚刚遭刺客袭击,让禁军调查,难道也不行了?”德妃语气不善的哼哼道,“再说柔妃娘娘的寝宫在百米之外,这里有响动怎么可能惊扰的到?还是说这刺客跟你有关?”
“我家娘娘是贵妃,你一个小小妃子也敢顶撞,污蔑!”嬷嬷猛地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见到我家主子,还不下跪请安,这宫中的规矩都忘了么。”
“哼,一个过了气的贵妃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现在帝君最宠爱的人是我,你只不过是个嬷嬷,有什么资格冲我嚷嚷。”德妃指着鼻子就骂,根本就是街上的泼妇一般。
她一把拽住了副将的衣袖,命令道,“把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谁敢?”柔贵妃始终没有抬眼瞧她,正摆弄着手指,欣赏着刚上了色的蔻丹。
“本宫要罚一个嬷嬷有何不可。”德妃冷哼,对着那些禁军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