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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种风雅场所,稍微有点涵养的人,都不愿意和别人发生口角事件。
周围有不少大齐子民围观着,张姓公子涨红了脸,娄家那位却倍觉荣耀,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的嚣张。
“张皓,你爹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你也敢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你觉得皇上是愿意采纳你的意见,还是更愿意相信我们娄家?你别忘了,当今太后可是姓娄,认真点算,我可还是皇亲国戚呢。”
娄家少爷长相阴柔,过分白皙的脸上嚣张狂傲,瘦削的身材裹在锦衣华服中,有种风一吹就倒的病态,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的话一出,四周围观的人神情都变得谨慎起来,有关皇室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你,你胡说,皇亲国戚,不是这样算的。”张皓人比较斯文守礼,一直读着圣贤书的他很少与人红过脸,更别说大声吵闹,若不是娄文宇的话太过难听,他是不会站出来说话的。
“不是这么算的,你的意思是,太后他老人家不是皇室中人?张皓,你好大的胆子!”娄文宇眼神阴鹜,强势的看着张皓,张皓不由向后面退了一步,赶紧争辩道,“你是在强词夺理,我没有妄言太后,你……”
“即便太后是皇室中人,你娄公子又算哪门子的皇亲国戚?要不娄公子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你从哪里算得上是?”张皓后退的动作被一人挡住,语调嘲讽的看着娄文宇。
英俊帅气,气宇轩昂的男子,赫然便是沈国公的公子,沈嘉彦。
萧唤云倒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沈嘉彦。
不过人善被人欺,看人下菜碟这话自古就没错,这不,原本气势汹汹的娄家公子在看到沈嘉彦的时候,气势顿时就下去了,“沈……沈嘉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惊讶,娄家公子的声音都变了调。
“本将军什么时候回来,还需要给娄公子你报道?”沈嘉彦抱剑冷哼,随即又道,“不过我今天为什么逛街倒是可以告诉你,听说本将军不在邺城这段时间,娄公子是欺男霸女什么都做,本将军还正想找你呢,没想到这么巧的就又遇上了。”
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受惊的张皓,沈嘉彦继续,“怎么,娄公子又在炫耀你的家世了?”
娄文宇眼里戾气一闪,但又有所顾忌的压了下来,冷声道,“沈嘉彦,我一直敬你是沈国公的公子,不曾与你做对过,你何必每次没事找茬?”
娄文宇真的很委屈,沈嘉彦这人脾气硬的就像石头,每次和他对上,自己都没好果子吃,偏偏他出生公侯府,又是长广王的心腹,外人看着自己风光,其实在娄家,自己还被排除在核心实力之外,否则怎么会沦落到自己来搜寻人才的地步?
对上实力派的沈嘉彦,虚有其表的娄家公子,一直都是避其锋芒的。
但是这个天生的煞神,似乎喜欢和自己做对上了瘾,每一次都要遇上他,好不容易知道他离开邺城的消息,怎么没几天他又回来了?
娄公子又憋屈又委屈。
“原来娄公子你知道我是在找茬啊,我这不也是跟你学的。”沈嘉彦指指张皓,四周的人顿时哄笑开来。
娄文宇脸色白了又白,拳头捏紧又松开,只觉得周身都不得劲。
沈嘉彦微笑的脸顿时冰冷起来,“还不走,难道要我亲自送你?”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剑。
娄文宇身边的爪牙想要站出来,被娄文宇拦回去了,狠狠的看了一眼张皓,咬牙道,“走。”
四周的人赶紧让道。
张皓见娄文宇一走,笑着上前,“多谢沈将军。”
沈嘉彦的脸色依旧不见好,看了眼文弱的张皓,“没那个实力就不要轻易去挑战,今天娄文宇不能把你怎么样,以后你父亲在朝廷上就很难做了。”
所以说沈嘉彦不喜欢文官呢,除了能动嘴皮子,性子还软,做事只凭书生意气。
张皓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定了定神,道,“有些原则性的东西,我不能任凭娄氏胡为。”
沈嘉彦,“……”
刚刚被吓得说不出话的,究竟是谁?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瞧,都渐渐的散了开去,有些贵族子弟想和沈嘉彦打招呼,奈何沈嘉彦已经往高演他们这边来了,顾及着高演和萧唤云的身份,那些人也不敢轻易上前。
“沈嘉彦,拜见少爷,少夫人。”面对着私访的皇帝和贵妃,沈嘉彦想了想,行了个一般的礼。
高演点点头,“这是怎么回事?”
娄文宇和沈嘉彦的恩怨,似乎由来已久。
“外面不安全,还请少爷少夫人移步,随在下去府邸慢慢告知。”皇帝和贵妃在外面,自己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自然不能这样看着不管。
高演和萧唤云想了想,同意了沈嘉彦的建议,他们今天也玩够了,现在了解一下正事也无不可。
沈国公家不在邺城,不过邺城里还是有一套府邸。
高演和萧唤云一坐下,沈嘉彦便跪下行礼,“微臣沈嘉彦,拜见皇上,拜见贵妃娘娘。”
“沈将军请起,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嘉彦有些犹豫,他是标准的太子党,皇帝和长广王之间,他更拥护长广王,这两兄弟似乎没有嫌隙,但是沈嘉彦不怎么相信皇家有真正的感情。
萧唤云明白沈嘉彦的顾及,若是前世的她还很欣赏他为阿湛考虑,但是现在……
萧唤云淡漠的开口,“征战沙场的将军,必须遵循的是什么?”
沈嘉彦想也没想的回道,“忠君爱国。”
“好个忠君爱国!”萧唤云在桌上狠狠拍了一掌,“你忠的是哪门子的君,爱的是哪门子的国!”
沈嘉彦再次跪在了地上,被萧唤云一呵斥,他才忽然警醒,一直以来,皇上对权利都不太热衷,宫廷争斗都是娄太后和长广王殿下之间的,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直视过大齐真正的国君了……
“微臣该死,微臣……”沈嘉彦很是羞惭,“微臣和娄文宇结仇已久,归根结底,是娄家势力和保皇党的争斗。”这些话自己说与不说,皇上和贵妃都心中雪亮。
高演的手指在桌子上慢慢敲着,这一次的出宫游玩,收获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迷上了“欢乐四川麻将”,于是……
我有罪,顶锅盖遁走……
、娄昭
回到皇宫,高演首次主动召见了他的舅舅,娄太后的兄长娄昭,现任北齐大司马。
娄氏一族对北齐的建国有过大功劳,高演的父皇在位时,曾封了娄氏掌权人为太原王,如今太原王不问世事,过着悠闲的生活,于是娄家这一代的实际掌权人,便是娄太后的哥哥,现今的大司马,掌管着国家的军权,负责兵部。
若不是前任皇帝留了个心眼,让高湛一直领着兵,现在的高湛在娄家面前,更没有话语权。
整个大齐的军队,除了高湛手里的,就剩下娄昭率领的了,高演作为一国皇帝,真正属于他的军队,居然只有区区御林军。
将这些关系厘清,高演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来如此,也不怪唤云经常没有安全感了。
娄昭得到宣召,着实惊讶了一番,他那个并不怎么过问政事的皇帝外甥,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身边的客卿也很疑惑,但是皇帝自古多疑,尤其是高家的皇帝,虽然目前现任皇帝对皇权似乎不那么热衷,但也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
“大司马,朝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说话的人满是书卷气息,衣衫素雅,质地却不凡,英俊的面容使人更加的玉树临风,满是谦谦君子的气息。
与之相对应的,坐在首位上的俊朗男子,矫健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华服中,虽到而立之年,魅力却不比年轻男子低,岁月将他打磨的更加成熟稳重,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娄昭此人,身姿挺拔,眼神凌厉,整个人透着冷漠,和高湛的帅气不同,整个人都突出军人的风采。
不管娄氏一族在北齐大臣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但是娄昭却并不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大事?除了陈国使臣要来,本将还真不知道朝廷有什么事情。”娄昭的声音透着不屑,陈国在他的眼里,迟早是要成为北齐的一份。
客卿被噎了一噎,好在他很清楚娄昭的性格就是这样,“那大司马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不符合皇上的性格。”
“或许……”旁边一个人接口道,“皇上是为了贵妃娘娘。”天家无私事,萧贵妃和娄太后的斗争,整个朝堂没有不清楚的,皇帝对萧贵妃宠到了心坎里,上次封后的提议遭到了太后的拒绝,现在,皇上找大司马,是不是为了让大司马向太后求情,毕竟,在太后面前有份量的人,大司马绝对是前几个。
这话一出来,众人的脸色都囧了,想了想,却又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理由。
娄昭皱了皱眉头,他不太喜欢和自家妹妹说话,说一句话能绕几个城,太累了。
“不用猜了,猜来猜去也没个答案,还不如本将自己去。”
众默,“……”
明明他们的各种假设就是为了给大司马想对策,怎么现在一听大司马的话,忽然觉得,他们的各种假设确实有问题呢?
这是怎么了?这年头当客卿都越来越难了!
高演的宣召第一时间传到了娄太后的耳里,娄太后对此也很震惊,“演儿怎么会忽然召见哥哥?皇上今天去了哪里?”
“皇上下朝后就离开了皇宫。”
“和谁?”
“萧贵妃。”
“又是萧贱人!”娄太后的声音都带着咬牙切齿,“哀家就知道,留着她就是个祸害!你去昭阳殿外候着,不管发生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回来报告。”
“是。”
昭阳殿
娄昭取下自己的佩剑,在元福的带领下进了去,虽然他是皇帝的舅舅,但是来昭阳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司马请起。”高演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
“谢皇上。”娄昭依言起身,神情比高演还淡定。
“元福,赐座。”
“谢皇上。”娄昭又来了这么一句。
高演,“……”
怎么同是上战场的,舅舅和阿湛的差别那么大呢?
大殿上只剩下皇帝和大司马,高演也不端着架子了,笑的一片亲切,“自朕登基以来,很少有时间和舅舅坐在一起。”
娄昭正要站起来说“不敢”,被高演抬手阻止了,“舅舅,朕在这里唤您一声,就是不希望我们之间只有君臣之礼。”
好吧,皇帝要和他谈感情,千军万马前不变脸色的大司马表示压力巨大,但是皇帝都发话了,他怎么着也要回一句吧?
“是臣的荣幸。”
从娄昭进殿开始到现在,高演和他的对话都是客气而疏远,这可不是高演的目的。
“朕今天出宫考察了民情一番,邺城很繁荣,人们的生活也很美好,整个都城的治安也不错。”皇帝陛下的口中,邺城就没有拿不出手的事。
娄昭更加的疑惑了,皇上的重点是?
高演笑了笑,“当然,这些与舅舅的功劳是密不可分的。”高演终于将话语说了出来。
娄昭更觉得莫名,无论哪个朝代,被发好人卡都不是件多美妙的事情。
“微臣,只是尽了本份。”天知道,治安什么的,富庶什么的,和他一个掌管着兵部的大司马有什么直接关系!
“若朝中人都像舅舅这般明事理就好了,朕也不用这么烦心。”高演叹了口气,见大司马脸都有变黑的趋势,也不再刺激了,直接道,“言官张文谦进言娄家部分子弟在邺城横行霸道,因没有苦主作证而没有受理,舅舅可心有不甘?”言官本就有捕风捉影进言的权利,高演虽然不喜欢没事找事的人,但是就娄家的事情,张文谦所进言的,只是冰山一角。
听到高演的质问,娄昭直接跪下,“臣不敢,臣绝没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