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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兄弟情义,真真是情比金坚。
“你为什么要辜负她?你可知道,当她得知你要娶别人的时候,她吐血了,险些死掉。”
真正的凤邺北赤红着双目,如果眼神真能幻作利刃,无名此时恐怕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乍然得知上官蕙竟然因他的事悲绝吐血,无名的胸臆间忽然泛起一阵猛烈的疼痛,眼眸里满满都是痛色。
凤邺北放开了他,退后几步,神情凄悲,是对他的嫉妒怨怼,也是对上官蕙的心疼怜惜。
“既然不能好好珍惜,当初又为何要招惹她?”
无名垂下眉眼,轻轻颤动的羽睫显示了他此刻复杂波动的心绪。他知道,从明天起,他与她将会彻底地划清界限。他既已是他人之夫,便再无资格常伴她左右。自尊自爱如她,是决然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享一夫的。
“北弟,帮我好好照顾她!”
凤邺北并没作出回应。即便他不说,他也会守护在她身侧,哪怕只能作为一个小小护卫。
、第332章 是我设计了你
同样的夜晚,注定会有一些人今夜难以成眠。
纳兰雪坐在梳妆台前,拄着胳膊,双手托腮。维持这个姿势,她已整整在这坐了不下一个时辰,动都没动过。
缇娜不禁觉得奇怪。对于动如脱兔的公主来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已经是破天荒了,而她竟然坐在那里一个时辰都未动,简直可以说是奇迹中的奇迹。只不过明天就是新娘子的人了,怎么公主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婚嫁喜气,反而一直地摇头叹气呢?
“公主,难道你不想嫁给邺王吗?”
纳兰雪轻扯的嘴角缓缓牵出一抹苦笑。怎么可能不想嫁给他?她做梦都想成为他的妻子呢。可是前提是要他想娶她才行啊。
这两日,她一直在反复地想,幻想与他成亲后的点点滴滴。或许,时间一长,他对她‘日久生情’,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在他身边,不用离开了?
可是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那么爱上官蕙,又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呢?
况且这门亲事从始至终都不是他想要的,而是她‘逼’出来的,还用了那么卑鄙龌龊的手段。若他得知了**,不恨到想杀了她就已经阿弥陀佛,她又怎么再敢妄想他会爱上她?
就在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之际,房门忽然被**力推开,木质门板发出哐啷一声震响,惊得屋内一对主仆同时变了脸。
缇娜一见来的人是凤邺北时,方才安了心。呼,他还以为是强盗呢。不过这位准驸马也实在不像样子,哪有人成亲前一晚还与‘新娘子’见面的?这于礼不合啊。
“出去!”
男人深幽不可测的黑眸紧紧锁住纳兰雪的脸,话却是对缇娜说的。
“驸马,明日就是您与公主大婚的日子,按照礼俗,您今日是不能与公主相见的。请您……”
话未等说完,即被他粗声打断。
“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还是想让我把你扔出去?”
缇娜心头一慌,望着男人依然俊美却好似带着几分邪佞的脸庞,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场朝自己压顶而来。低着头,她不敢再忤逆他的话,匆匆走出了门外,还不忘将门关好,留出足够的空间给这对未婚夫妻来聊些‘私己话’。
~~
“你……怎么来了?”
纳兰雪望着男人,尴尬一笑。
他凝立在与她几米之遥的地方,长眉深蹙,漆黑如子夜的隽眸冷冽地瞪着她。半晌,就在纳兰雪被他看得几欲气闷而亡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那日,我根本没有喝醉,为何会一见到女人就把持不住、完全丧失了理智?”
纳兰雪的心口猛然一阵惊跳,他,终于还是发现了吗?所以他此刻来,是为了向她兴师问罪吗?
“这几日,我反复思索。你唯一有机会对我下手的,便是在那日,客栈中的酒桌上。为了引我前去,你还特意把纳兰肃找来。因为你知道,若没他,我是定然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男人微微眯眸,隐藏在眸中的犀利与阴冷如同一道道锋锐的利刃,无情地向她扫射而去。寒冰似的话语不断自薄唇里溢出,冷澈得令人心神俱骇。
纳兰雪苦笑地扯了下嘴角,早知瞒不过他。
“不错,是我设计了你。”
、第333章 你的冷宫
她果敢承认的话语一出,便见他冷眸一闪,眸中如燃烧着危险火光,身上已散发出凛然逼人的气势。
“纳兰雪,你怎么敢?”
他脸上顷刻间笼上了一层寒霜。原本只是自己的揣测,可如今听到她亲耳承认,瞬间浇灭了他内心所有隐隐的期待。他不想失去这个似妹妹更似朋友的存在。
看到如此盛怒烧燃的他,让纳兰雪内心深处无端生出了几分胆寒。可是既然做都已经做了,现在再来害怕又有什么用?
“无、无名,你冷静些,听我解释……”
“解释?”
男人凤眸危险地一眯,唇边则扯开一抹冷寒森幽的笑意,冷澈人的骨血。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可知,正因为你的自私之念,我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我亦失信于她,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一个我曾经最瞧不起的‘懦夫’。”
自责愧疚的情绪漫上心头,纳兰雪难过地低下了头,嗫嚅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如果不这么做,那我就不能嫁给你。我若不能嫁给你,就只能嫁给凤君傲那个卑鄙之人了。无名,当初我曾救过你一命。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卑鄙,可是就当你还我当初的救命之恩,只要你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报答我?”
无名一声冷冷的嗤笑,眸底深处划过了一丝深沉的痛色。转过身,在将走之时,他冷冷丢下一句话。
“从明日起,邺王府就是你的冷宫。”
说罢,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冰冷决绝的背影给她。
~~?~~
一早,青儿照例服侍上官蕙穿衣洗漱梳妆。可是平日里就爱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今日却没了话,藏不住表情的小脸苦苦皱作一团,眼眶微红,好似随时会哭出来似的。
怎么办?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小姐,我去吩咐她们把早膳端上来!”
丢下这句话,她就急匆匆地往外走,甚至还差一点被桌角绊倒,踉跄摇晃的身形颇为狼狈。
总算是逃也似的跑了出来,几乎是外面的冷空气一扑面,她两眼一红,眼泪便如同玉豆子,滴答滴答地滑下眼角。怕主子听见,她死命咬着嘴唇,压抑着欲冲口而出的哽咽。
怎么办?小姐好可怜……
只要一想到今日是凤邺北的成亲之日,可新娘却不是她们小姐,哀痛便如山洪海啸一般地涌上她心头。
用手背胡乱擦着脸上的泪,可是却发现越擦越多,青儿有些沮丧地低叹了声,正想去井边洗个脸,这时,上官文邕儒雅的身影却映入了她红肿的双眼。
低着头,借以掩饰自己此刻的狼狈,她弯福下身,道了句,“给相爷请安。”
其实她是多虑了,因为上官文邕此时的注意力全不在她身上,自然也没看到她红肿如桃核的双眼。
上官文邕悠然行至门前,伸手在门上象征性轻叩两下。
“蕙儿,为父可以进去吗?”
、第334章 这是何苦?
一听来人是父亲,上官蕙立刻走至门前,将门打开的同时脸上露出了盈盈浅笑,“这么早,父亲怎会来?可是有话要对蕙儿说?”
上官文邕幽声一叹。他这个女儿拥有一颗剔透玲珑心,连他的心事也丝毫瞒她不过。
“蕙儿~”
唤了她的名字,却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始这个话题。一向能言善辩的左相大人,竟也有类似这种‘词穷’的时候。
上官蕙浅浅眯起雅致如莲似水的清瞳,盈盈笑意仍挂在嘴角,然那笑容却透出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蕙儿知道父亲要说什么,就请父亲不要说了吧?我与他缘分已尽,父亲不用担心我,亦不用担心我会在今天这种日子做出什么辱没我上官家门楣的事。我是上官文邕的女儿,‘忍辱负重’我懂。”
上官文邕深深望着这个样貌品情都与那个女子极为相似的女儿,眼中是欣慰的。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待到青儿洗去了脸上的泪痕,重新回到主屋时,却发现上官蕙身上的衣服换了。并不是她早些时候服侍她穿上的那套天水蓝的绫罗衫裙,而是换上了一袭粉色绣芙蓉花的广袖流仙裙。
心头重重一悸,青儿刚刚干涸的双眼再次盈起了泪意的湿润。小姐素日并不喜欢这种艳丽夺目的颜色,所以这套粉色的流仙裙自打送进荷香居,便一直搁置在柜子里,动也没动过。可是小姐却偏偏选择了今日将它穿上,是何用意?
“青儿,你看看这身衣裙可好?”
嫣然浅笑,上官蕙淡淡出声询问着青儿的意见。
青儿能说什么,瞬间收起所有的苦涩,重重点头,“嗯,衣裳漂亮,穿在小姐身上更漂亮。”
上官蕙不禁莞尔,“你这嘴,跟抹了蜜似的。”
“小姐,这件裙子你平时并不爱穿,今日怎翻了出来?”青儿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自己一时的言语不当,会刺痛小姐心里的伤疤。
“要去参加婚礼,不穿得喜气一些怎么行?”
青儿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却仍力持镇定。呵呵干笑两声,她故作不解地问,“婚礼?谁的婚礼啊?”
“自然是邺王府的……”
话刚说到一半,却见青儿扑通跪倒在地。不再伪装,也不再假装成无事,青儿眼中噙着泪花,苍白着脸,凄声恳求道,“小姐,不要去,青儿求您了。”
今日这样的场合,小姐若去了,无异于是在给她自己找难堪。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姐去邺王府,说什么也不行。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
上官蕙的声调徒然沉下,带着一丝轻轻的斥责。
青儿却固执地依旧跪在地上,望向她,眸光充满了恳切与哀求。
“青儿~”
话音又重了一分。青儿知道,小姐这是生气了。可她宁愿小姐生气,宁愿自己长跪不起,只要小姐不去邺王府,让她怎么怎行。
青儿终是没能阻挡上官蕙的决意。她走了,就从她身边冷然走过。青儿眨了眨眼,只觉得视线被什么东西模糊住,让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第335章 毫无生气的木头
同一时间,邺王府里却已经乱了套!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他们王爷成亲的日子啊。可是就在约莫半个时辰前,府里的管家却突然发现,婚礼的主角,他们的王爷不见了!忧急万分的他,几乎派出了府里所有的下人,该着的地方都找了,却连王爷的半个影子都没摸着。
这可怎么得了?眼看时间就快到了,虽说按照公主出嫁的礼俗,不必他们王爷亲自去驿馆相迎,西夏国自会派出一对礼兵将公主送来他们府上。可是没有新郎官,那也是不行的呀。更何况这会子,都有宾客上门了。想当然,能参加他们王爷婚礼的,那都是帝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若王爷迟迟不肯露面,只怕会引出一些无端的揣测与不满……
“总管,府里都翻遍了,没看见王爷。”
有下人跑来,气喘吁吁地刚一说完,却遭到管家的一声呵斥,“小声点,你想让宾客们都听见吗?”
就在管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忽见有一顶软轿自大门外悠悠而入。他浓眉一皱,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这是谁的轿子?怎么能进府院中来呢?出去,出去!”
在软轿一侧行走的云姬,轻纱覆面,只露出冷艳绝美的眉眼。一听见管家赶人,她略显不快地蹙起娥眉,话音裹了三份冷意。
“你确定要把这软轿中人赶出去?那样的话,一会儿的婚礼可就没有新郎官了。”
管家一听,瞬间了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