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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泽不是傻瓜,岂会听不出她的‘别有用意’?
呵,有意思!
高调豪华的马车载着上官蕙驶向一个未知的起点,然而此时此刻,远在南朝帝京的凤邺北已经在为北去做着最后的准备。
着鬼刹把云姬叫到府上,他秘密吩咐着她,“看好偏院那个女人。她可以在王府里任意走动,但是只一点,不许她踏出王府半步,更不许她与府外的人有任何接触。你听明白了吗?”
云姬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主上放心,云姬定会好好完成任务。只是有一点,云姬不明白。”
“说!”
“主上既已查明那个女人根本不是真的肖玲月,为何不干脆杀了她永绝后患?反而还留着她一条性命。难道主上就不担心她再兴出什么风浪吗?”
凤邺北看向云姬,眼神是她读不懂的晦暗。
“现在杀她,只会打草惊蛇。一旦肖琮和他的党羽有了防范,只怕又会想出别的阴谋来对付我。与其自找麻烦,不若让他们以为‘肖玲月’的任务还在顺利进行当中。这样,也能减轻一些他们对我的警惕。”
云姬了然地点点头。主上果然**远瞩,相比之下,她却是鼠目寸光得多了。
就在凤邺北打点好了王府里的一切,即将启程远去北国的时候,多日不见的鬼魅忽然出现,还带给他一个十分‘振奋’的消息。
“爷,人找到了!”
凤邺北眼底顿时涌出了狂喜了波澜,激动地抓住鬼魅的肩,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们还好吗?”
“我很好!”
这时,戴着面具身着白衫的男子信步走入凤邺北所在的书房。
鬼魅识相地退了出去,知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北弟~”他激动得唤道,以为跳下那么高的悬崖,他的北弟很难有生还的机会。万万没有想到,又或者他根本不敢去想,竟真的有奇迹发生。
白衣男子摘去了面具,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清俊面容。
“皇兄~”
~~?~~
“你们,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肖玲月’对着大门口拦住自己的两位护卫尖声喊道。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发现凤邺北并不在府里,也不知去干什么了。她得尽快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肖相。可是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却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出去。
两名护卫始终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冷漠淡定,不看她,也未曾因她的话而有半点动摇。他们是王府的侍卫,自然是听命于王爷的。王爷如今把王府事宜全权交托给云姬姑娘负责,那么云姬姑娘的话他们自然要听从。是云姬姑娘吩咐,不许这个女人踏出王府一步,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第434章 王爷有令
肖玲月见这两个木头人油盐不进,气得也不与他们废话了,作势要往外硬闯。
“给我抓住她!”
这时,云姬的话声自肖玲月身后约七八米处淡淡响起。
闻声,两名护卫立刻一左一右地将女子架住,任凭她怎么撒泼,他们就是无动于衷。
云姬信步走上前来,冷艳绝魅的脸庞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在王府里吆五喝六的?”肖玲月,不,本名叫做顾青的女子,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就算以前在勾栏院,她也是响当当的红牌,就连****兰姨对她说话都得是客客气气的。
云姬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狠戾,却稍纵即逝。她随即换上了一张笑脸,不温不火地说道,“王爷有令,不许你踏出王府半步。也只能对不起你点了。”说罢,扫了眼那一左一右架住她的两名侍卫,冷道,“还愣着干什么?送这位姑娘回偏院!”
“是!”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肖玲月,是未来的邺王妃……”
女人的挣扎声由近及远,直到彻底消声。云姬想起她的话,不由失笑。‘未来的邺王妃’?她还想着这个呢?
摇了摇头,云姬信步迈出府外,与她同行的还有鬼魂。行至一个茶馆外,鬼魂指着茶馆里正在擦拭桌椅的伙计,二十出头的样子。
云姬会意,“那个女人就是暗中把消息传给了这个人?”
“嗯!”
云姬冷笑着轻扯嘴角,看来这个肖琮行事十分谨慎。他大可以派出肖府的人来与那个女细作互通消息。想来也是担心会‘惹火上身’……
“我去了~”
云姬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的婢女装扮,确认无误后,才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入茶馆之中。她并没有随意选择一个空位落座,而是径直走向那个仍在擦着桌子的年轻伙计,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姑娘想喝点什么茶?”伙计朗声问道。
“随便什么茶都好!”
那伙计听了,先是一怔,随后眼神开始变得游移不定。适才这位姑娘所答正是他与那位顾姑娘事先定下的传接暗语。按理说应该只有他和那位顾姑娘知道才对。怎么这位姑娘也……
看出了年轻伙计的迟疑,云姬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量解释道,“姑娘担心总来你这里会引起王爷的怀疑,就派了我过来。这张字条……”
云姬假意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小心翼翼地把字条迅速塞进伙计手中。伙计打开来看,字条上只有寥寥四字:一切正常!
自然,他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相信这张字条就算到了肖琮那个老家伙手里,他同样也看不出是仿冒的。因为云姬最擅长仿人字迹,且通常能做到毫丝不差……
囚禁那名那字,冒仿她的笔迹传信给肖琮,这一切的作为都是为了尽可能地给主上争取时间。否则,一旦肖琮亦或他的耳目知晓了主上已离京远赴北国,只怕会生出一些事端。倘若皇帝与摄政王趁着主上不在的这段时间出手打压他在朝中与军中的势力,那对主上而言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损失!
、第435章 特别之行
这是上官蕙初次入北国皇宫,虽然一切之于她都是全然陌生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也没什么好忧虑烦心的。
以为北国皇帝会在正殿面见她。令她微微有些意外,北国皇帝竟选在皇后的凤巢殿接见她。莫非是已把她当成了儿媳‘家人’般看待?
进入殿中,上官蕙垂首跟在夜天泽身后,两人双双走到殿中央,行叩拜之礼。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上官蕙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万福万岁,皇后祥康金安!”上官蕙恭敬地低首而道,声音清婉如莺啭。
北国皇后频频点头,看着殿中女子,目光中透出了几分欣赏。单是这温文有礼、从容淡定就非一般女子所有。而这名南朝来的女子,不但举止得宜,举手投足间更是浑然散溢着大家闺秀的清雅端庄……嗯,不错,不错!
“抬起头来!”
坐在正中位置的北国皇帝显然对上官蕙的样貌更感兴趣。而他此言一出,身畔皇后的神色立即肃冷了几分。同时,他们二人皆未注意到,垂低着头的夜天泽眼底流涌起一丝玩世不恭的兴味。
呵,事情马上就变得有趣了……
上官蕙依循北国皇帝的命令,缓缓抬起头来。而就在她的面容彻底暴露在高高端坐上位的二圣眼中时,北国皇帝是震愕得失了语言,皇后则是满脸惊吓,口中直呼:“不可能,这不可能……”
“素、素兮!”
北国皇帝面上的神情很快即由震惊转为狂喜,不顾殿中还有皇后在,他迅速直起身子,快步冲到跪在殿中央的上官蕙面前,伸手,作势要将她拉入怀中。可却没想到,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夜天泽快他一步地拉起上官蕙,将她扯到自己身后做出保护状,而后皱着眉头看向神智好似陷入了癫狂恍惚的中年男子,语气透着一分冷厉。
“父皇这是怎么了?她是上官蕙,是儿臣即将过门的妻子,并不是父皇口中的‘素兮’。还望父皇明辨是非,莫要做出‘贻笑大方’之事!”
他的话,如一盆冰水,当头罩在了北国皇帝身上,瞬间浇熄了他适才燃起的热情之火。北国皇帝稍微整理了心神,看向半隐在夜天泽身后的女子,目光透着犀利。
是啊,算一算,素兮今年已三十有五。可看眼前的女子,芳龄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她怎么可能会是素兮呢?可如果不是,她又怎会与素兮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是命运造物之下的偶然?还是一场惊心的布局?
北国皇帝扫了眼夜天泽,最后什么都没说,扬长而去。
他走后,皇后立刻把夜天泽叫进了内殿之中。至于上官蕙,则被晾在了那里,无人问津。
一抹自嘲的冷笑轻轻浮上嘴角,她的第一次皇宫之行还真是‘特别’呢……
啪——
内殿之中,皇后怒甩了一记耳光给夜天泽。
“给本宫跪下!”
夜天泽虽是乖乖跪了下来,可一脸的轻松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做错事‘承认’错误的样子。
、第436章 不想认命
“天儿,告诉母后,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明知那个女子长得活脱脱与贱人白素兮一模一样,还把她带回北国来……”
“母后莫气,儿臣这样做自然有儿臣的道理!”
“你倒是给本宫说说看,你的道理是什么?”皇后郭罗氏怒坐在圆椅上,脸色沉了再沉。看得出来,她真是被亲生儿子的这个举动给气着了。当年她与贱人白素兮之间的恩恩怨怨,合宫里几乎无人不晓。这十几年来,一直怀疑是她害死了那贱人的皇上对她再不复往日恩爱。虽然碍于许多的利益关系,不曾动过废后的念头。可一个得不到丈夫喜爱的女子,就算住着如此豪华的宫殿,也如同冷宫一般。时间长了,她便开始闹,三**时就会弄出些事端来。为的,不过是让陛下能过来看看她,哪怕训诫也好……
而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白素兮那个贱人害的。当年,她与陛下正当恩爱之时,那个贱人出现,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全部宠爱,让她一日日沦为‘深宫怨妇’。后来,贱人死了,陛下却把她的死归咎在她身上,对她更如陌生人般冷淡。
“天儿,你明知母后恨那个女人,甚至恨不能将她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掘骨!你为何还要找回来一个与她如此相像的女子,让母后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
“那是因为……儿臣若不这样做,待到父皇百年之后,江山之位给了别人,你我母子岂能还有活路?”
郭罗氏在听过他的话后,神色忽见一丝怔然,“天儿的意思……你父皇有意把太子之位给了别人?这怎么可能?我北国的皇室传承一向是立嫡立长,这是规矩。”
夜天泽充满讽刺地一笑,“规矩是老祖宗立下的。祖宗是天子,天子就是现如今的父皇。规矩能立就自然可改。而九五之尊的父皇便是唯一有资格改这规矩之人。”
郭罗氏眼底的情绪几经变换后,沉定了下来。她虚抬了下手,示意夜天泽先站起来再说。她早该想到,天儿并不是个会胡作非为的孩子。他既然有如此举动,就定然有他的道理。
轻叹一声,她含了些许自责语气的沉声道,“终究是母后连累了你……”
她的天儿文韬武略,堪称皇子中的典范。可是皇上却惦记着把他座下龙椅传继给别的儿子。这意味着什么?哼,倘若他对她这个皇后妻子有半点的敬重,又怎会出现这样的曲折离奇?甚至让他宁可背负破坏祖宗规法的罪名,也要废除立嫡皇子为太子这维持了几千年的传统?
他好狠的心呐!
“母后勿要自责,儿子并不打算就此认命。”
夜天泽淡声安抚着陷入浓浓自责之中的美妇人,眼神里闪过一抹坚毅。皇家的争斗,常常并不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么简单。只要有人坐上了那个龙椅宝座,那么其他曾试图或妄想接近过那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