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黄袈裟;伴着冥冥禅音;踏尘而来;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呃……如果可以忽略那泰山之体,应该不失为一美景。
无空艰难的爬上山头;拍拍袈裟,立时激起阵阵狼烟。
皣打了个哈欠,摇望那天边红霞,真是美不胜收。
“施主,贫僧有一事。”无空坐在石凳上,面露不解,无尘的双眸却清若孩童。
“说吧。”皣翘着二郎腿,男子发髻在风中飘舞,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施主身带戾气,本是孤独之生。怎奈桃花缠身,面若春岚,虽于世无情,然施主无情亦是多情。凡间尘世,又是一场尘烟。”
皣淡淡瞄他一眼,无空一个哆嗦,额头未干的汗渍,扑簌簌若雨点般滑落。忽而白衣身形一闪,皣单手依树,好不风流,眉梢一挑,朝无空神秘的问道:“了尘师太是何种仙姿?和尚见了会否有还俗的念想?”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无空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一串佛珠,面色淡定如佛。
遥望天际,眼底是一片红霞。负手而立,飘飘若仙,无空望着那不溶于尘世的淡泊,竟是那般模糊,看不清,猜补透。
“凡尘落花,几人识。不过是一抹尘埃……”无情如何?有情又是如何?双手浸满鲜血又如何?只愿我相守之人,平安此生。
山谷幽寂,一抹浮尘,一际天地。
房间寂静,望着那满头银白的老人,皣与哥哥们对望一眼,眼里均是一抹心痛。心里一阵酸楚,苍白的指尖似欲嵌进肉中,竟毫不在意。
良久,一声轻叹幽幽而出,似无奈,似痛惜。
蝶舞璟缓缓回身,睿智的双眸黯然无光。一一看过自己的儿女,老人扶着桌沿,缓缓坐于上首。
“爹,蝶舞祖上的产业已近半被二叔收拢,爹爹还要忍让到何时?”蝶舞清终是忍不住气愤,今日竟连蝶舞家老字号源玉店,亦被蝶舞琮归于旗下,还动手打伤了掌柜的,将其赶出玉行。若不是蝶舞轩刚巧赶至,老掌柜险些以死谢罪。将其接入府中,禀与蝶舞璟,岂料爹爹只是摇首,并未予理会。这般背祖弃义之人,就是蝶舞家的叛徒,爹爹这般忍让着实不该。
“二叔半年之内能将蝶舞百年基业倒戈近半,若不是有高人相助就是爹爹处处忍让,他也未必能成大事。”蝶舞轩起身负手而立,俊逸五官满是冰寒:“蝶舞世家于世百年,枝茂根深,亦不曾和朝廷有半分渊源,他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皣幽眸寒光乍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月正渊那只老狐狸,又怎肯善罢甘休。
蝶舞璟精目淡淡扫过皣的面容,眼底一片柔色。百年基业又如何?倘若以此可保全家安生,拱手于人又如何。况且蝶舞琮终究还是蝶舞家之人,那权势之人,若想吞之入腹,亦是妄想,蝶舞百年基业,可不是他想吞便能吞的。
“爹……”蝶舞煜知晓爹爹还念及手足之情,不想让世人看了笑话。踱步厅堂道:“不如改日登门拜访,若二叔真想接管蝶舞家业,让与他部分亦未尝不可。”
“三哥!”蝶舞岚霍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瞪着蝶舞煜,满是怒气道:“让给他?那个……”
“稍安勿躁。”蝶舞煜打断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面色亦是严峻道:“家族之争,爹爹最不愿意见到。”
“可是……”蝶舞岚还欲争议,却被蝶舞璟打断。
“好了。”蝶舞璟摆摆手,轻叹口气道:“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此事稍后再议。”而后转向那未曾言语的素衣女子道:“皣儿,你留下。爹爹有些事情要交予你。”
“是。”皣点首,望着那座上白发,不能言语。
房门渐渐闭合,四人对望一眼,均是不解。
“你说爹爹会不会为了咱们皣儿的婚事?”蝶舞岚双手环胸,眉头深锁在院中踱步。
“也说不定啊……”蝶舞煜耸耸肩倚在回廊上,俊颜满是云淡清风:“林之痕一表人才,少年有为,弱冠之年仍未有一房一妾。这般佳婿到哪寻,爹想不喜欢都不行。”
“切!”蝶舞清不屑的出声,眼里满是鄙夷,想起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人,怎么看就怎么讨厌,语中亦满是厌恶:“就他!一副小白脸样,咱们皣儿才不会喜欢他。”
蝶舞岚颠颠的凑到蝶舞清身旁,上下一阵打量,盯的蝶舞清一阵发毛,不耐的排开蝶舞岚的脑袋道:“看什么看!”高额一甩,潇洒昂首道:“我这叫风流倜傥。”
蝶舞岚一阵点首,很是认同,一脸认真的道:“风流倜傥的小白脸。”
“四弟你胆子不小,几日不见,倒调侃起二哥来了。今日二哥便给你好好上一课。”蝶舞清边说边撸起袖子,上下瞄着蝶舞岚,好似在看那块肉好下手般。
“别别别!”蝶舞岚忙摇首,闪身躲在蝶舞轩背后。赔笑道:“我收回!收回!”
“爹爹怕是另有打算……”蝶舞轩负手而立,俊逸的五官看不清表情,微叹口气,眼底亦是高深莫测。爹爹所想,他也知晓一点,只是这百年祖业就这么毁在手中,对列祖列中亦是无颜相见啊。爹爹心中之苦,又有几人知晓。
月缺于时,点点银光铺洒,园中四人皆是静默无声。
一声轻叹,蝶舞璟面色慈爱的望着皣,声音满是沧桑:“皣儿,爹让你受委屈了。”说不出的辛酸,好似压抑许久,让皣内心一颤。
缓缓抬首,秋眸点点涟漪飘散,声音有丝颤抖:“爹爹都已知晓了?”
蝶舞璟微颔首,语气中的沧桑,让皣觉得他一下老了许多:“那无空大师在你出生第二日曾来于此……”见皣儿眼中寒光一闪,摇首道:“无空大师说你是天命之人,天将于此。只是身带戾气,若是戾气不除必是银月大祸。所以……”说此处,蝶舞璟眼底一抹深痛划过。
“所以娘亲才会因我而死。”皣淡淡的接过蝶舞璟的话,秋眸深不可测。
“皣儿!”蝶舞璟身形一颤,摇首道:“华儿之命乃天之注定,不可强求,亦和你无关。你莫要自责。”
“爹……”皣缓缓抬眸,黑眸无波,却毫无焦距,声似来自遥遥远方:“我见过娘亲,好美……”忆起那记忆中的温暖,皣的唇边点点笑意弥漫开来,说不出的温暖,似在轻喃:“娘亲好温柔,看皣儿的眼神,好似将皣儿融化般,就像春天的暖阳。”
一滴晶莹滑落,缓缓沿着刀削的面庞,滴落在襟间。绝美而凄楚。
“皣儿……”蝶舞璟起身缓缓走至皣的身边,眼中亦是晶莹一片。颤抖着擦拭着那抹湿润,声音轻柔沙哑:“苦了你了……”
“爹爹……”皣缓缓靠在蝶舞璟的怀中,任那苦涩浸在衣襟之中,声音忽而有些发颤:“若不是皣儿,娘亲也许……”
“皣儿休得胡说!”蝶舞璟一声厉喝,扶起皣的双肩,望向那失神的面容,眼底满是严肃道:“皣儿可知晓你娘亲的最大愿望是什么?”
皣抬首未语,秋眸的泪水却不禁滑落。
蝶舞璟面露慈爱,卷起衣袖擦拭着不停留的泪水,轻轻道:“皣儿可知你娘亲怀里你有多么高兴?那时啊,她天天念叨着,一定要是个女儿,一要是个女儿。若再是男孩,待他出世,定要狠狠的抽他一顿。”说到此处,蝶舞璟面容忽而柔和下来,眼底满是宠溺:“她一直说,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贴心。若是有个女儿膝下承欢不知有多高兴呢。我当时不知晓,她为何眉头紧皱,每每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抚着肚子轻轻哼唱着好听的曲子。那些曲子我从未听过,却那般好听。那时起她总是喜欢唠唠叨叨,交代这些,交代那些。我总是劝她别累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每每都是淡笑不语,那种感觉好似随时会离我而去。在临盆之际,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那般强忍着痛,眼中却满是坚定。我见她那般痛苦,心似在滴血,她从未那般认真过,将凤玉交于我手上,郑重的道:‘我们的皣儿,定是个漂亮的小女孩,一定要让她开开心心的做一个平凡之人。且莫忘记。’我慌了,对她遗言般的叮嘱慌了。你出世之时,漫天红霞渲染了半边天。我不知晓当我接过你的时候是何感受,那大片的血红,刺目的很,我握着她的手,不停的说话,不停的说,可是她未曾再应我一声。”蝶舞璟缓缓呼出一口气,眼底的深痛揪扯的皣心很疼很疼。
“她临死前,笑的很开心,笑的很温暖。她说皣儿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能看你一眼,死亦无憾了。只是不能好好的照顾你,她有愧于你。”
皣早已泪眼婆娑,摇首不能言语。蝶舞璟拍拍皣的头,语气满是疼惜:“皣儿果真没有让你娘亲失望。”
遥望远处,蝶舞璟敛去眼底的那抹晶莹,似感慨道:“第二日她便去世了,无空大师便也来了。”
“只是没想到,我还能再与华儿见上一面。好似在梦中一般,皣儿可知晓你的娘亲,真是上天赐予我的宝贝。千年轮回才得相遇。”蝶舞璟眼中满是星光,那份美好藏在心间每每想起,多么让人怀念。“她告诉我很多事,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千年后的后人。我不曾怀疑过,她说的每一句话,那般美好,那般独特的她,又岂是凡人。她并没有死,可是却无法与我相见。听到此你可知我有多高兴,不管她在哪里,只要还好好的活着就好。也许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无空大师说过,若我们有机缘定会再次相见。我已等了十五年,最近的感觉亦是越来越强烈。好似华儿已回至我的身旁般。”眼底的星光闪烁,那种无法言语的激动,让蝶舞璟整个面容都亮了起来。
“爹爹……”皣起身握住那颤抖的指尖,勾起一抹暖春,眼底满是坚定:“娘亲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蝶舞璟拍拍皣的手,激动的不能自语。
“爹爹,那无空大师,我会亲自拜访,问个清楚。但是,爹爹可否应予皣儿一事?”皣秋眸晶闪,眼底满是认真。
“何事?”蝶舞璟眸色微闪。
皣秋眸微眯,望着闪动的烛火,眼底寒光一片,声音清洌无波:“倘若日后皣做了天理难容之事,还望爹爹莫要怪罪。”
“皣儿……”蝶舞璟失语轻唤,却哽在喉中,不能言语。微叹口气,蝶舞璟摇首转身,声音沧桑无力道:“罢了,罢了。”
皣眸色幽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这帐我们也该算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问一句,亲们有下载看文滴说,在TXT格式中,有米字显不出来……例如:皣、璟……内牛满面……:( 偶会抽空调理一下的…… 给亲们带来不便,偶道歉。
第五十二章 '蝶舞动荡2'
最近月都因蝶舞家之事,已传的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聚贤居乃是银月老字号;亦是蝶舞世家的产业。每日必是客满盈盈;想插个坐都难。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每日人多混杂;在这里亦是收集情报最佳场所。
“听说了没?”靠北桌的一青衫华衣男子一脸神秘;立时引起众人侧目。
“啥事?”邻桌一大汉,见其吊足胃口,却不言语;心里痒痒的紧。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青衫男子轻叩桌面;缓缓道:“你们可知晓昨日那源玉店之事?”
“嗨!那么大动静;这谁不知道哇!”一男子不屑的一扬汗巾,蝶舞家在这银月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昨日后厨打死了一只苍蝇;待第二日,全城都已知晓它是公是母。更别说源玉店易主之事了。
众人亦是纷纷附和。
青衫男子指着众人,冷哼一声道:“你们可曾知晓,那源玉店又为何易主?蝶舞世家最近又为何动荡不平?”